張魁的那句華州的百姓之所以尊重我們,是因為我們的祖先,在外敵來臨時,手持刀劍,衝鋒在第一線,保衛了這裡,在華州內傳開。
就連長孫無忌聽了都說一聲沒錯,說的對。
蘇陽聽了這句話,莞爾一笑。
“這是說出了最初貴族的話嗎?”
正在嘚嘚咕咕,和蘇陽討論明年華氏城要進行如何建設的孫禹聽見最初貴族這話的一愣,這是啥意思?
“最初貴族?”
“啥意思。”
孫禹來就興趣,貴族還不一樣嗎?
蘇陽笑著解釋:“最初貴族啊。”
“他們是一群沒有太高文化,沒有太多管理經驗,沒有太多智慧,但是敢於披荊斬棘的人。”
“他們的尊嚴,他們的高傲來自於百姓的尊重。”
“他們不屑於去剝削百姓,他們不屑於去看弱者。”
“在他們眼中,他們就是絕對的正確,他們就是自信到自傲的一群人。”
“他們骨子裡的傲骨讓他們不屑去做一些噁心的事。”
孫禹無語了,你真的是在誇人家嗎?
我怎麼覺得你在貶低他們呢?
這是什麼鬼?
這是什麼玩意?
自信到自傲,還沒有太多的文化,沒有智慧,你這是好話嗎?
“你還別不信。”
蘇陽面上好笑的道:“所謂的貴族,所謂的最初的貴族,他們還真是這樣的。”
“他們啊,是最早站出來,敢於摸索的人。”
這下孫禹高興了,這樣才像樣子嘛。
“你還記得周朝分封嗎?”
蘇陽突然開口問道。
孫禹點點頭,當然記得了。
“還記得周武王給太公分封的那裡嗎?”
孫禹點頭道:“齊地。”
“那時候的齊地的描述你還記得嗎?”
孫禹沉默了。
不毛之地。
四個字形容,非常正確。
“太公望分封於齊地,封齊王,齊,不毛之地,太公望在這裡開疆擴土,教化蠻人,傳播炎黃文化,外族入侵時第一時間抵禦,姜姓族人衝鋒在前,以此才成為貴族。”
“太公望的兵法很強嗎?”
“只能說還可以吧。”
“但是人家敢打敢拼敢走。”
“最初的貴族,究其根本,他們是保護,是開創,而不是剝削。”
“代周天子而牧守天下。”
“天下萬民是為牲畜,我等就是那牧羊犬。”
“牲畜和牧羊犬,都是畜生,沒有本質區別的。”
蘇陽詭異的笑容,詭異的辯解,讓孫禹沉默不已。
你他嘛的解釋的還真對。
你這樣一說,最初的貴族還真是那樣,可是也不對啊,還應該有其他問題呢?
“那他們不會剝削百姓是什麼意思?”
孫禹覺得自己抓住了華點。
“你會對自家的裝飾品進行剝削嗎?”
額,孫禹愣住,這話是啥意思?
什麼叫自家的裝飾品?
不懂,不理解,不瞭解你的意思。
“最初的貴族打下一片土地,那都是巨大的,那可是用腳畫地圖的時代。”
“這巨大的土地,其中很多都來的非常容易,他們給百姓分地的時候,都是大手一揮,你五百畝,他五百畝。”
“而百姓得到大量土地,自然會覺得這貴族是好人,投去尊敬的目光。”
蘇陽嗤笑一聲。
最初的貴族,他們的地圖真是用腳畫出來的。
孫禹覺得自己三觀有點崩壞,這事搞的屬實是有點坑。
口有點幹的孫禹喝口茶,讓自己冷靜一下。
現在的問題真的是難,太難了。
為什麼會有這種亂七八糟的情況出現呢。
而不止蘇陽在這裡討論這個話題,當張魁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燒了借據時,伴隨著熊熊火焰,他說的那番話也隨之傳開。
很多世家都被逼的沉默了,他們翻翻自家的史書,都看到了那句代周天子牧守天下,萬民為牲畜,我等為牧羊犬。
可是敢於燒掉借據的,放棄這巨大利益的,終究是少數。
太原王家,一個傳承久遠的家族,也是唯一一個位列於五姓七望之中,但是常年不和大家一起玩的家族。
太原城上,太原王家家主,一把火點燃了所有借據。
太原的百姓熱淚盈眶,很多人痛哭流涕。
他們這裡揹負的債務更多,需要幾輩子去還,需要幾代人不吃不喝的去還,
太原王家的動作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最後還是範陽盧氏的老太爺說了一句,這不是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嗎?太原王家,他們家不是一直都這麼頭鐵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你老人家說的好有道理。
太原王家,一個明面上以經學傳家的世家,實際上確是一個堪比將門的武將世家,其中還穿插著大量文臣大佬。
貞觀一朝,有名有姓的其他五姓人你知道多少?
但是王珪,太原王家出身,貞觀一朝權力極大的丞相之一。
蘇陽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見到王珪。
王珪會親自來到華氏城。
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小老頭,蘇陽心突突的,這可真是一位非常牛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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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珪饒有興趣的打量蘇陽,十六七歲的一個少年,確憑藉自己的一人之力,撬動了整個大唐。
“不知王公來此有何事?”
蘇陽率先開口,
“買牛。”
“順便想和你交個朋友,看看能不能在你這裡撬到一點生意。”
王珪眯起眼,笑呵呵的道,整個人都顯的無比和諧。
可蘇陽確一點都不敢小窺。
這個老頭,曾經被流放千里,徒步,帶著枷鎖走過去的。
別覺得很簡單,一般體制不好的都會死在半路上。
可是這老頭現在還活的很好。
最重要的是,蘇陽看著他寬大的肩膀,就知道他衣服下有著碩大的肌肉。
這可真是一個不幸的訊息。
蘇陽腦海裡閃動過各種資訊,脫口而出:“我還真知道一個生意,堪比石鹽。”
“就是不知道您敢不敢做?”
蘇陽內心壞笑,面上溫和。
王珪楞了,自己就是隨意一說而已。
“什麼生意?”
“糖。”
“白糖,冰糖的生意,”
“我有技術,但是我聯絡不到生產地,和人家搭不上關係。”
“而你能?”
王珪沉默下來,糖啊,這個生意看起來不太好做啊。
只為了吃說
上班上班,真煩人,七號才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