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歆，不用多管。

大小也在天瑞混了幾年，有過力捧也有過打壓，很多事情都能看清，不會接受徐昊的好意，心門清。

畢竟如果能妥協，譚歆在天瑞被打壓時就妥協了，不會鬧到僵持。

這個女人，有自控力。

……

心花路放點映宣傳有條不紊，兩隊一南一北逐漸覆蓋多個城市，雖然不會跑滿一個月，但也足夠了。

宣傳到位就行，畢竟主演和導演都有瘋狂系列的名氣與路人緣。

正式上映不會差的。

姜博跟隨方默跑的是北方板塊，梁萱和周沫跟隨，沒什麼太大波瀾，至少沒有半夜敲門的插曲，梁萱是知道方默的脾性，周沫是才出道害羞，或者說沒有想走捷徑的心思，老實。

這種的也是聰明人。

一般而言，太主動不好，即便潛規則也要製片人或導演暗中開口，除非想要爭取機會，不然沒有必要。

還有一點，周沫也是公司想要力捧的新人，背後不是沒有關係。

資源不缺，不額外插曲。

隨著點映宣傳，心花路放的劇情討論以及觀影熱度逐步提升，大年初一上映磨拳霍霍，是票房呼聲最高的電影，其它兩三部同樣熱門的緊隨其後，哪怕宣傳攻勢很高，但也差了點。

哪怕主演名氣，還有特效以及劇情大片的噱頭，也是要差了點。

瘋狂石頭與賽車的大爆，這種勢頭之下的方默簡直沒有對手，就看心花路放是否還能成功，大爆炸裂。

口碑或票房，能有多爆。

而方默在跑點映宣傳的同時也沒閒著，星空動畫板塊逐漸完善，熊出沒前十集的內容已經確定，並且在劉婷的帶領下給出了指令碼分鏡，形象設計這塊有方默在，反而是最容易搞定。

一般而言，動畫角色的繪畫和建模，至少都要確定個幾十次，甚至調整上百次才能敲定，有了基礎建模形象之下才能眼神喜怒哀樂悲歡泣等形象。

基礎建模形象，通常沒有幾個月是無法敲定，只要有瑕疵不認可，那就是修改或重做，是最頭疼的事。

但現在，方默提供了大概的框架，劉婷團隊只填充修改了幾次便OK。

很不可思議，很是完善。

這一點節省了大量時間，熊大熊二光頭強，還有其它幾個動物形象，根據劇情一一出場，貌似很不錯。

反正劉婷的感覺是這樣，沒覺得這種低齡幼兒動畫腦殘或無趣。

劇情很逗樂，還有教育意義。

未來劇場版上映，有盼頭。

……

“快到月底了。”

心花路放點映宣傳是在月中左右，如今小半月過去馬上月底，但驕陽動畫還沒有拉到投資，馬上裝置的租賃日期也要到來，房租與工資還拖欠，可謂是即將山窮水盡，或破產在即。

是真正的破產。

工作室的主要裝置是租賃的，這個沒法賣，一分錢收不回來。

其它辦公桌椅或電腦設備什麼倒能換點錢，但還不夠員工工資，房租的季度押金早消耗完了，到這個月底就是真正的欠租三個月，房東的極限，反正年後不繳費，直接鎖門與轉租。

要不是驕陽在這裡租賃的五六年有點情誼，房東可不會這麼好心。

“老展，拖累你了。”

徐峰嘆了口氣，距離面見方默才一個多月，但好似又老了十歲。

手中有動畫電影專案，也不是完全沒有投資意願，只是太廉價，或者直接讓轉讓出售，驕陽不再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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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投資驕陽工作室，這個真沒有，因為動畫行業環境很不好。

能活下去的工作室不缺人，缺人缺錢缺專案的工作室也活不下去，這是一個死循環，這年頭不好忽悠。

不像前幾年，將手中專案包裝一下，市場前景描繪一下，完活。

現在看來，最有誠意的還是方默的星空，打包收購，價錢還高。

只是，徹底錯過了機會。

“我這都還好。”

展易搖了搖頭，“好歹劉婷還去了星空，團隊也搭建完了，年後開始正式做動畫，起碼工作穩定也有收入，我倒是還能堅持，可驕陽撐不下去了，單身的還好，有家庭的有很難。”

“還有裝置租賃即將到期，場地租金和拖欠的工資，怎麼辦。”

“哪都沒錢了吧。”

徐峰沉默不語，確實。

他女友分了，之前買的房子也一邊換著房貸一邊還著二次抵押貸，親戚朋友能借的都借了，借不到了。

展易這裡也是，房貸與二次抵押貸都還著，同樣沒錢壓力山大。

好在劉婷去了星空，帶領團隊工資還不低，勉強還算能撐過去。

“創業到最後，真慘。”

徐峰感嘆，一開始他們也是給人打工的，技術好工資高，積累了資本後合夥建立驕陽動畫，劇集動畫起步成果也不多，都賺了些錢，可是好景不長，還沒幾年就成了這樣，虧完了。

這次就算賣掉房子，也還不夠填補窟窿，真正一招回到解放前。

山窮水盡疑無路，慘兮。

……

“我怎麼開口？”

是夜，劉婷一臉為難。

“當初有機會不去，現在星空招納的人員差不多了，沒法說，而且除了星空，其它地方也能去的吧。”

展易也知道劉婷為難，倒不是為自己謀出路，而是為現有員工。

上一次離職轉籤，驕陽還剩20左右人頭，馬上驕陽破產在即，總要試著給大家找一個出路，星空很合適，就是上次要人沒走，現在去的話不太好。

但現在也沒更好的去處。

而且不是20人都去星空，有的人難為情不會去，自然去找其它工作室，而有的沒目標，看星空要不要。

“你問一問吧。”

展易嘆息，“撐到現在也算是仁至義盡，不管我還是員工都努力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沒希望了。”

“我去其它公司也能找到工作倒是不急，總要安排好員工吧。”

聽言，劉婷皺了皺眉。

“你也能帶人的吧。”

“孤身一人去的話頂多安排你一個普通職位，帶幾個人去還可以給個主管輔助製作，你是傻還是彪？”

“別說放不開面子。”

自尊面子多少是有點放不開，當然也不是主要原因，是真的累了。

需要一個人自由一段時間。

“不還貸，不生孩子了？”

劉婷再次皺眉，“星空給我的工資是不低，專案獎金一時半會看不到，你要是徹底放棄這個家還要不要了，房貸要還，二次抵押貸要還，還有更要攢錢生孩子吧，真等我高危了？”

“再過幾年我就35，懷孕就是高危孕婦，三年內咱們必須生吧。”

“你是想離婚還是咋滴？”

越說，劉婷越是氣惱，儘管家裡很艱難但她可沒有離婚的心思，畢竟展易人品不錯，夫妻感情也有，而且相互扶持度過難關日後也會更美好，但現在丈夫想要徹底鹹魚的心態不成。

有管理經驗，也有技術能力，帶幾個人去其它工作室不會辱沒。

同樣徐峰也是，不是說驕陽倒閉了就活不了，還能走打工路線。

兩人帶一半人，完全可行。

要知道，現在還留在驕陽動畫的員工都是老員工，對驕陽有感情，同時能力也不缺，只是專案不行，劇情與賣點不行，技術上做到位沒什麼問題。

驕陽破產沒關係，三個創始人帶領10名左右員工去往不同工作室，大小都能有飯吃，而且還能吃很好。

就算徐峰或展易所去的工作室待遇，沒有劉婷現在的星空待遇好。

但給個主管職位半點不虛。

成年人了，不能自私任性。

徐峰被分手一個人還好，展易可不是，有老婆有家庭，哪怕遇到挫折也要繼續堅強，想要做鹹魚扯淡。

這等於不想負責，沒擔當。

……

最終，劉婷還是沒有對方默述說丈夫展易的想法，星空不是沒給機會，不開口對雙方都好，省的尷尬。

畢竟劉婷現在是給方默打工，真開口，星空如果不要影響感情。

要的話，也不一定是本意。

所以不開口最合適，展易和徐峰不是沒有其它出路，哪怕最不濟去單純打工做普通員工，也能有口飯吃，就是創業失敗被打擊的自尊無法接受。

要是二十多歲還成，還有任性頹廢的時間資本，都過三十歲了，不為自己也要為家庭著想，不能頹廢。

徐峰單身管不了，但展易有家庭起碼不能，如果真頹廢，那拜拜。

沒責任沒擔當，留著幹嘛。

“嗯，繼續完善。”

這天，方默與金鼎蔡文虎通了個影片電話，關於入駐事宜一一商議，股權比例與資金資源投入，還有人員精簡職位調換等等，這些全都要商談。

馬上年底，金鼎是要裁掉一些人，根據職位與年限按法律規定賠償，這些錢沒多少，沒必要跟要被裁的人員鬧矛盾和官司，好聚好散留個好口碑，不像有的公司不裁，而是逼自離。

當然，金鼎也能這麼幹。

給要被裁的員工調崗，或者各種穿小鞋，工作挑錯等等，有的是招。

不過沒必要，方默是千叮萬囑該賠多少是多少，比起日後金鼎發展所能賺的的收益，賠償金九牛一毛。

公司形象和口碑，要良好。

裁員調崗事宜，年底前會全都操作到位，年後開工方默正式入駐。

初步協議已經簽了，方默也不會返回，具體入駐和召開新聞發佈會等年後金鼎開工，會擇日召開舉辦。

心花路放上映路演宣傳，本來方默的計劃就是跑一個星期，跑路。

兩隊合一，如石頭賽車般由熊斌率領繼續跑，方默則是歸杭休息。

以前是忙碌寫新劇本，這次會處理入駐金鼎事宜與星空動畫板塊，還有房產私人助理等等，更加忙碌。

方默已經跟祁冬閨蜜打過了招呼，讓她入職一個房產中介學流程。

既然要培養當房產私人助理，什麼都不懂可不行，總要買與賣的各個環節大概清晰知曉，不能睜眼瞎。

成為專職房產助理後，就要國內一線城市去跑房源，買房與投資。

不動產兜底計劃，開啟。

……

1月30，除夕。

昨晚最後南北最後一站點映宣傳結束，直接夜乘航班來杭城匯合。

除夕這天不跑點映，1月31年初一這天直接跑首映，就在杭城首映，所以方默熊斌等幸福了，算回家。

其他主演，只要明天首映前能趕到的，可以回家過除夕，不礙事。

大不了跨年結束，半夜乘航班再來杭城都行，只要趕在首映前到。

譚雪，跟隨熊斌一隊歸杭。

不過，方默雖然也回來但是入駐西庭別府，沒住酒店這姑娘也找不著，回滬上也沒勁，除夕自己玩吧。

熊斌要回老家，距離杭城不遠明天年初一首映前，也不會耽誤。

至於方默就簡單了，雖然上次鬧了不愉快，但還是要跟隨秦紫蘇去一趟老宅的，年夜飯可不好鬧矛盾。

沐家對方默很認可，哪怕姥爺子不認可也沒關係，有資格吃年夜飯。

何況方默無父無母，要是年夜飯還欺負的話，姥爺子就太過分了。

同時方默還得到一個訊息，歐陽駿家不會摻和，人家有自己的親人家人在杭城，年夜飯有自己的飯吃。

這挺好，姥爺子沒法折騰。

不過歐陽駿跟秦紅鸞還沒有徹底分清楚，倒是挺驚奇的，按照秦紫蘇所言一般而言不會超過兩週就完事了，這都兩個月了還沒斷，證明真有戲。

起碼秦紅鸞沒有找到合適的藉口拒絕，而歐陽駿也很有耐心，哪怕秦紅鸞說了不會生孩子依舊沒放棄。

“呃，不應該啊。”

方默皺了皺眉，昨晚他是直接回的自己的大平層，沒去秦紫蘇家。

自然醒後快到午飯點，來到秦紅鸞家吃個午飯，然後再去老城區。

晚上一起去吃年夜飯。

秦紅鸞在廚房忙碌，秦紫蘇與方默聊天，兩人之間時不時打電話要聊的也沒多少，主要聊小姨秦紅鸞。

“事出反常必有妖。”

方默低語，“秦董人美漂亮，事業還成功不用說，歐陽駿也不差，結婚不生孩子還不放棄，有貓膩。”

“要不歐陽駿是丁克，要不就是在國外有孩子，要不貪圖美色。”

“蘇姐，咱得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