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11點，劇組收工。

方默估算了一下，今天拍攝的幾場鏡頭做成成片，大概5分鐘左右，算是一個小小的開門紅，可以了。

如果每天都能拍出5分鐘的最終成片鏡頭，20天基本就能殺青。

到月底30天，餘地充足。

……

“10萬張？笑死…”

“二線人氣，就這？”

凌晨零點，音樂版塊專輯銷量資料定格出爐，老歌手專輯不提，新歌手這塊蘇蔓菁的資料排名倒數，與演員二線級別人氣非常不符，淪為笑柄。

按這資料，哪怕如今蘇蔓菁開啟了專輯籤售會，也基本白搭。

三天20萬，七天30萬頂天。

專輯8塊錢一張，銷售額240萬計算的話，除去平臺抽成，天瑞連200萬都回款不了，血虧，還沒脾氣。

“嘖嘖，蘇蔓菁的鐵粉支援力度也不大嘛，估計是清醒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

本來演員發歌手專輯，就不一定能將人氣半數轉化，如今專輯被方默的一曲小三蓋章，導致口碑拉胯。

倒不是專輯歌曲質量不行，而是購買了這張專輯，會被嘲笑。

設想一下，你買了蘇蔓菁的出道專輯，周圍朋友知道後，難免會打趣揶揄買一張小三專輯，腦袋有泡。

沒法對外顯擺述說，那還買它幹啥，真自己夜深人靜傾聽嗎？

大多數粉絲支援愛豆女神，不就是為了有一個可以顯擺的話題嗎？顯擺不了，還很有可能被嘲笑諷刺，那粉絲的支援力度自然就不會高，拉胯。

“水軍滾粗，哪都有你們…”

“方默畜牲，沒完沒了了…”

蘇蔓菁沒有設定發言許可權，專輯評論區一直有嘲諷與詆譭，從方默一曲小三蓋帽之後，蘇蔓菁的各類渠道宣傳都有一股力量在黑評，堅持不懈。

方默本身也沒什麼鐵粉，那顯然就是水軍了，所以蘇蔓菁的粉絲後援會也不甘示弱，回懟開罵，滾蛋。

沒完沒了，過不去了是吧？

……

“第69場第1次，愛可嬸…”

第二天上午，方默在山城開啟了新一天的拍攝，而在杭城，天瑞對一直有股力量針對蘇蔓菁，打聽調查之下是來自君鴻，這就鬧了，有仇怨嗎？

有仇怨也是與方默，與你君鴻何干，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簡直。

“秦總，你過界了。”

專案總監辦公室，秦紫蘇的門被推開，君鴻現任副總經理林海，一臉陰沉的質問，這娘們是瘋了嗎？

君鴻與天瑞沒有仇怨，因為一個方默去針對蘇蔓菁，有病吧。

“林總，何出此言？”

秦紫蘇不置可否，“我說是天瑞栽贓陷害你相信嗎？你可以查，這期間君鴻有名義站臺嗎？沒有。”

“也沒有一分錢用作於針對蘇蔓菁的支出，別聽風就是雨。”

“天瑞，不是君鴻老大。”

林海眉頭微皺，這娘們真當他是傻子，但凡輿論水軍都有蛛絲馬跡，何況天瑞透過水軍圈打聽調查很容易就能找到源頭，天瑞既然直接傳話君鴻，那基本就是八九不離十，嘴硬。

“別再給君鴻，抹黑。”

林海不多掰扯什麼，“輿論再隱蔽也會有痕跡，是不是心裡門清，轉手再多也能查出來，別忘了你是君鴻的專案總監，個人行為也代表君鴻。”

“秦總，你好自為之。”

說完，林海轉身甩手離去。

“呵，調查的還挺快…”

林海走後，秦紫蘇撇撇嘴，暗中確實找人花了點錢給蘇蔓菁帶帶節奏上上眼藥，雖然知道瞞不住，但沒幾天就被摸到了源頭也是夠迅速，沒勁。

水軍圈，金錢才是真大爺。

……

‘瘋狂的石頭’。

在山城拍攝如火如荼，先期都是一些簡單戲份，所有演員也不是一直都在劇組裡等待，而是根據場次安排拍攝，徐昊麥晉在參加完開機儀式後，就各自返回了京都與港江，不常駐。

等到戲份安排時，再報到。

郭宏，劉曄，姜博。

這三位主演基本算是與劇組常駐，沒有其它戲份與活計在身，反正就一個月左右，相對也不耽誤什麼。

拍攝場次安排，通常有兩種。

一種是根據場地佈景，一種是根據演員角色，前者拍攝效率最高，同一個場景的所有鏡頭直至拍完換場，不用再回返倒景，後者對演員最優，不是每個演員都沒事，能一直呆片場。

就像麥晉，試演國際大盜麥克的戲份，如今在港江有事，只能後期抽出兩三天拍攝，還有徐昊試演反派馮董也是，在京都有其它事情，看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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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好合適的檔期，山城報到。

“除了尿不出來，總想尿，還有什麼症狀…”醫生問話包世宏。

地球版，給包世宏治療隱疾的醫生是導演甯浩扮演，油膩戴眼鏡，不太符合方默的帥氣模樣，哪怕化妝能整老整醜，所以這份大任，劉峰出演。

三十多歲，畫一下妝，很OK。

“我給你檢查一下，別怕…”

“嗚啊…”

包世宏俯趴姿勢，被身後醫生一捅後直接一聲酸爽婉轉的哀嚎。

這一段劇情，是‘瘋狂的石頭’開局片頭，與結尾包世宏成為保衛工藝品廠的安保英雄後，通暢呼應。

心緒順暢無壓力，萬事順通。

……

“這老天對我太不公平了…”

“我天天坐索道過江，居然從來沒有看見過你，也許是我太關注這個城市的風景了，誰叫我是攝影師呢，噢，我叫謝小盟，叫我查爾斯好了…”

長江索道，謝小盟相遇菁菁。

“每次我從這個角度看下去的時候，我就強烈地感受到城市是母體，我們是生活在它宮體裡面…”

“流氓…”乘客大媽阿tui。

“剛才，我正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忽然一抬頭就看見了你，你身上的東西深深地打動了我，知道是什麼嗎，母性，偉大的母性氣息…啊～”

被噁心的搭訕，菁菁一臉的不耐煩，高跟鞋剁在了謝小盟腳面。

謝小盟一聲哀嚎，搭在索道視窗的右手可樂瓶，直接鬆手掉落。

瘋狂的石頭，劇情導火索。

“咔，過…”

熊斌點頭，不容易啊。

這段劇情來來回回包了索道往返七八次才拍攝完畢，主要是老笑場，臺詞太噁心了，謝小盟自己都笑。

自稱查爾斯，還攝影師，但最終說出的搭訕話，卻是惡俗不堪。

後續謝小盟在電玩城又相遇了菁菁，然後為了泡妞將老爸廠裡展覽的真翡翠偷樑換柱給弄了出來，再後續被道哥捉奸在床，翡翠說是真的侮辱智商捱打，說假的侮辱人格還是被打。

最後定格在了是假的。

道哥一夥，又將真翡翠在展覽臺倒換了假翡翠，這戲劇性絕了。

“全片最慘，謝小盟…”

醉酒斷片，睡了還是沒睡也不知道，被道哥一夥按在馬桶裡狂揍，然後又裝被在大行李箱，沒事就揍。

這個角色，前邊有多瀟灑吹噓，後邊就有多悲催狼狽，也絕了。

“方哥，這段能過審嗎？”

傍晚飯，熊斌端著盒飯撓頭。

“應該，沒啥問題…”

方默扒拉了一口飯菜，原版臺詞更露骨，他這都將詞彙改輕了很多，應該沒什麼問題，又沒類比侮辱。

藝術詞彙角度，理解不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