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月沉寂，不反擊不吭聲，一有訊息就是會出席金掃帚獎，關鍵電影瘋狂的石頭，還不搞宣傳。

迷之神仙操作，鬧不懂。

網路輿論紛擾，靜等吃瓜。

……

“我就不去了。”

君鴻，秦紫蘇搖頭。

京都沒什麼可去的，金掃帚獎也沒什麼好看的，在家看直播就行，當晚就得歸杭還不夠折騰，不去。

“一路，順風…”

方默點頭，旋即沉默。

辦公室裡的氣氛有點凝固，一男一女突然就沒了言語，熟悉與陌生的轉換很莫名，這種感覺有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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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以來，大半時間都是窩在君鴻，與秦紫蘇天天見面。

隨著相處越來越多，難免就會回憶曾經，這是身心上的異性相吸，哪怕刻意迴避，但總會有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不斷積蓄，如美酒陳釀，隨著時間的沉澱與發酵，在凝聚。

天道自然，陰陽相合。

青年男女日常相處的多了，一絲心緒不由自己，便是如此。

“喂，想什麼呢？”

秦紫蘇眼眸輕眨，哼哼，“想多看會兒我就直說，偷偷摸摸的瞧，至少在我這辦公室，不用隱藏。”

呃，方默乾咳，誹謗。

只是多瞧了兩眼在腦中搜尋一些記憶，真眼尖，“那個，最近沒再見過你抽菸了，是戒了，還是…”

“你人，就是煙。”

秦紫蘇嘴角微翹，“人都在我君鴻了，我還抽那破煙做什麼，從來沒有過過肺，只是享受煙燻繚繞。”

“怎麼，你想抽？”

“呃，我回去準備了…”

被秦紫蘇目光直勾勾盯看，方默一時間有點宕機卡殼，摸不準秦紫蘇到底什麼意思之前，可不好盲猜。

他不相信，事業女強人的秦紫蘇一直在等原身，暗中必有圖謀。

遁了，先發展事業再說。

“哼，熊心鼠膽…”

方默跑路後，秦紫蘇慵懶向後一靠，悶騷的男人就是矯情，明明很想這個那個，但偏偏又藏著掖著，倒是要看看什麼時候才敢主動，能憋多久。

……

“博哥，徐老師…”

“等得捉急了吧。”

12月6，週四下午，一架杭城飛往京都的航班抵達，方默熊斌，還有君鴻臨時配備的助理，一行五人。

明天晚上是金掃帚獎，今天提前到達，也是與幾個人碰個頭。

郭宏劉曄兩位沒在京都，姜博徐昊兩人在，一起吃個晚飯。

“還行，方導沒放棄就好。”

姜博徐昊的年齡都比方默大，不是在片場直接叫名字也可以，不過還是尊稱一聲方導，不算客套疏遠。

“相信方導，相信石頭。”

姜博沉聲，他是很堅信的。

徐昊只在劇組呆了三天拍攝完了自己的戲份就沒了，他可是從頭到尾一直跟隨拍攝，儘管場次鏡頭亂序不銜接，但多少能腦中構架出大致成片。

瘋狂的石頭，是一個很棒的故事，多線敘事將幾方牽扯聚集在一起，不搞笑但很幽默，劇本相當優秀。

再加上用心認真的演技，雖然都沒太大名氣，可表演力不弱。

上映能否口碑大爆賣座不好說，但起碼不差，不至於虧本。

拍攝成本500萬，宣發若也是500萬，票房有3千萬就能回本開始賺，預計5千萬票房應該能達到，合格。

純撲特撲的機率，不太大。

“謝謝，都在酒裡…”

方默舉杯，他不擅長交際言談，如今本身與電影口碑都不算很好，也沒什麼心情大肆娛樂，今晚與姜博徐昊小聚一下，也是給兩人注入點信心。

咱們的電影，還沒撲。

相信市場與觀眾，會喜愛。

……

“方導今天真會去嗎？”

一夜無話，天亮第二天。

午後網路上有圍觀聚集，今晚就是金掃帚獎的頒獎典禮，前三屆都是自娛自樂，這一屆突然大起波瀾。

自上月末金掃帚獎披露方默會前來領獎一事，這一週很是被網傳。

不知真假，但希望是真的。

“估計是炒作，噱頭…”

“有可能，據說金掃帚獎都快要辦不下去了，頒獎沒人來，關注度就沒有多少，年年白花錢，連續三屆都沒有什麼廣告收入，瀕臨倒閉了都。”

“誰叫這破獎太得罪人了，不管公司還是個人，都不想沾染。”

“立帖，方導不會去的。”

“頂帖，腦殘了才會去。”

網路吃瓜群眾一片熱議，至少在方默沒有正式露面之前，沒多少人會相信他會到場，最令人失望導演獎，又不是什麼好名頭，是腦殘了才來領。

方默是腦殘嗎，看著不太像。

“萬一呢，破罐子破摔…”

“也是，也有這種可能。”

不過，不管方默金掃帚獎會不會親自現身，這一週賺取的熱度可不低，其中多方宣傳，有天瑞暗推要把方默架在火上，有金掃帚獎宣傳搏話題，多方結合聚焦的熱度不低，很吸睛。

不少吃瓜路人群眾，被聚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臥槽，真特麼去了…”

突然，方默工作室微博號發了一條動態，畫面是方默抵達金掃帚獎頒獎典禮場外大門口照片，真去了。

同時，金掃帚獎微博官號也更新了動態，方默在簽字牆簽字照。

我嘞個去，牛逼，真去了。

……

晚：20:00-21:30。

這一個半小時，是金掃帚獎的頒獎典禮，不在電視臺播放，因為壓根就沒多少收視率，走網播，直播。

華夏電影網，全程直播。

本身經過一週的熱度聚焦，這一屆金掃帚獎關注度便相當不低，方默真的親自現場現身，可謂大開炸。

都不需要如何買宣傳推廣，直接便被快速聚集的人群堆上熱搜。

“牛逼，方導牛逼大了。”

“佩服，無法言辭形容…”

網路圍觀群眾興奮難耐，金掃帚獎竟然真有入圍者前往了現場。

方默，頭鐵第一個硬吃螃蟹，可謂是小母牛插翅膀，牛逼上天。

這簡直是歷史性的一刻。

不管日後方默還幹不幹導演，註定會被今天的歷史銘記，被眾人銘記，哪怕這頂金掃帚獎蓋帽很晦氣。

“呵，不知死活。”

某片場劇組，孫志雄冷哼。

“誒，真是晦氣…”

某城市宣傳，蘇蔓菁撇嘴，跟方默這麼一個腦殘二貨曾經有過婚姻，真特麼是恥辱，當初怎麼就腦子一熱答應了，如果能重來，打死也不點頭。

“小男人，勇氣可嘉。”

西湖某高檔複式住宅，秦紅鸞看了一眼身邊的秦紫蘇，搖頭。

兩人眼前是大屏幕數字投屏，華夏電影網直播前的其它內容播放，還有幾分鐘就是金掃帚獎的直播，今晚小姨與侄女共同觀看，也算見證歷史。

就是這歷史味道，有點澀。

“勇氣可嘉？”

“哼，慫的很…”

秦紫蘇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眸彎笑的同時輕聲撇嘴，算了，來日方長慢慢積蓄醞釀，耐心，她可不缺。

“哦，是嗎，哪裡慫…”

秦紅鸞目光一頓，只是還不待繼續八卦，投屏畫面剎時一變，切換到了金掃帚獎的片頭播放，到點了。

這次可要正視瞧一瞧，這個方默有何等魅力，讓秦紫蘇苦守。

耽誤的十年青春，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