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方默有點沉默。
飯桌上多了個老師外甥女，雖然沒有牽媒拉線，但訊號很危險啊，話題圍繞他與柳依依，苗頭有點歪。
柳依依，藝名柳鶯鶯，怪不得看著有點眼熟，不紅不撲小歌手。
而他的身份，也被認了出來。
……
“蘇蔓菁真的剋夫嗎？”
飯桌上，方默差點一口老血噴出，顧文升肖文秀也是，只有柳依依歪著頭一臉驚奇，什麼會寫歌會拍電影都先等等，更好奇的是蘇蔓菁剋夫嗎。
網傳很熱議，吃瓜不客氣。
“依依…”
顧文升鼻音重哼，有點不悅，這問的是什麼問題，能這麼問嗎，雖然他也有點好奇，但別這麼直接啊。
“抱歉，心直口快…”
柳依依吐了吐舌頭，一副我很懵懂的眨巴了下眼睛，“方導，瘋狂的石頭那麼賣座，你賺了多少啊？”
“網傳過億是真的嗎？”
方默有點尷尬，這姑娘是虎嗎，怎麼淨問一些不著調的問題。
不過，顧文升肖文秀算是看出來了，丫頭對知道是方默後有點氣，不是帥不帥的問題，也不是有才沒才的問題，而是方默結過婚離婚，是二婚。
她柳依依，難道不配頭婚嗎。
雖然顧文升並沒有這個意思，但在柳依依看來就是這個意思，俗話說給你介紹什麼檔次的物件，那你就是什麼檔次，介紹二婚，就等於差不多。
柳依依有點小生悶氣。
會寫歌，會拍電影了不起啊。
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在舅舅舅媽眼裡配一個二婚，不帶這樣的。
“小方，多吃點菜…”
肖文秀適時插話緩解尷尬，給方默夾了一筷子菜招呼多吃點，同時暗暗瞪了一眼柳依依，不許再胡鬧。
“嗯，師母手藝很好…”
方默客氣與讚歎，雖然不知道柳依依為什麼有點刺，但無所謂，反正吃完飯就走了，明天跟姜博徐昊等人聚一下就離京南下，柳依依或柳鶯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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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自己玩吧，大叔不愛。
……
“方默，別往心裡去。”
有點尷尬與沉悶的飯結束，方默與顧文升來到書房，本來能再多吃會兒時間也不了，早點吃完早結束。
“沒事，不會在意的。”
方默笑了笑，直言，“緣分這東西強求不得，老師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終究還是要在杭城老家離地生根的，前移京都這件事，恐怕不行的。”
“老師，就別說客了。”
上次京都瘋狂的石頭路演，去過一趟京影，老師顧文升還有教導主任就提過將事業重心前移到京都，有京影在背靠，論發展肯定要比在杭城強。
這次來京都，除了是年前拜見一下顧文升，也是正式做個拒絕。
雖然壓根就沒考慮過要搬遷。
京都各類娛樂資源是不少，但同時競爭也激烈，京影央戲軍藝等出名藝術院校也都各有紛爭，不參與。
老老實實安安穩穩掙錢即可。
何況，杭城是浙省的經濟中心與省會，雖然因為靠近滬上，娛樂資源被傾斜的不多，但足夠現階段良好發展，各類相關政策很多，稽核批覆與稅費優惠等等都挺好，比在京圈靈活。
滬圈京圈什麼的太遠，先在滬圈坐上龍頭再說，一樣很成就。
寧做雞頭不做鳳尾，便如是。
“誒，可惜了…”
見方默堅持，加上今晚柳依依也沒給方默留下好印象，顧文升除了一句嘆息還是嘆息，他是真心喜歡方默，以前教學時就很喜歡，雖然抑鬱寡言，但有導演天賦，鏡頭運用很出色。
如果方默搬遷到京都，還能與外甥女戀愛或入贅的話，完美。
至於是二婚，真不算什麼。
……
“依依，你就胡鬧吧。”
臥室裡，肖文秀點著柳依依的腦門埋怨，“你舅舅看人的眼光很少錯，當年就很看好方默，只是因為母親傷情不得不歸杭發展，為此很可惜。”
“結過婚怎麼了，這年頭沒結婚就戀愛同居的一大把，分手跟離婚又有什麼區別，你就挑吧，作吧。”
柳依依無語，她怎麼就胡鬧了，不找頭婚的就是挑，就是作？
“但凡離婚，就有問題。”
柳依依撅了撅嘴，“網上可都這麼說的，一個巴掌拍不響，人心隔肚皮時間能改變人，誰知道方默與蘇蔓菁的離婚真正原因，或過錯方是誰？”
“方默就一點錯沒有嗎？”
“還有小三過火這兩首歌，歌詞諷刺的蘇蔓菁直接事業崩塌，星途發展直接毀了，三年夫妻卻無情。”
“我可不想做下一個被方默寫進歌裡面的人，這人，心壞。”
聽言，肖文秀搖頭，沒招。
柳依依從小就有點驕蠻任性，自我獨立意識比較強，但畢竟太年輕，閱歷不足以客觀評估事件本身，蘇蔓菁事業崩塌，可不是方默推到的，而是她自己不斷的作，是她自己毀掉的。
離婚後不各種挑事，方默又哪裡會寫歌反擊，終究得怨自己。
“算了，你倆沒緣分。”
肖文秀嘆了口氣，方默的導演事業熾手可熱，下部電影如果再成功，直接就能晉升為大導，前途無量。
“哼，我可不要這緣分。”
柳依依傲嬌揚頭，不嫁二婚。
……
一夜無話，從老師顧文升家裡離開後方默直接回了酒店，柳依依不情願的出來送客不多提，過客而已。
京都夜景，莊嚴冷峻與熱火輝煌，不過方默就不多看了，睡覺。
天亮中午飯點，臨別小聚。
“方導，謝謝你這麼看重我家姜博，感謝，真的感謝…”飯桌上，姜博女友一個勁的感謝，方默尷尬。
忒熱情了吧，比姜博還熱情。
“嫂子，是金子總會發光…”
方默輕出一口氣，微笑，“大鵬一日乘風起，博哥十幾年積累一旦爆發起來就是扶搖直上九萬裡，只是機會能不能把握住，還得看博哥自己。”
“方導您放心，我會努力。”
姜博開口了，不能再讓他女朋友說下去，不然架子越堆越高，再架下去就下不了臺了，大家都看著呢。
“老薑，要把握好機會啊。”
飯桌上，還有徐昊夫婦，徐昊的年齡還比姜博大兩歲，雖然光頭，但模樣可比姜博要英俊討喜，不醜。
雖然這些年在電影圈也沒混出什麼名堂，但起碼也不算很撲街。
只是想到自己在賽車裡只有兩三場戲份，就有點發酸，太少了。
“徐老師，好飯不怕晚。”
方默聽出了徐昊的語氣，沒能撈到一個好角色有點失落與微酸，不過還是那句話，機會，總會降臨的。
姜博十幾年的積累，才換來了石頭裡黑皮的精彩演繹，與現在。
賽車裡主角耿浩，相當不易。
時刻準備著，不斷的磨練與積累自己，只有這樣當機會降臨時才會有能力或運氣把握住，自助者天助。
姜博爆發後，徐昊隨後也能。
電影圈兩枚大將，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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