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愛德華帶著輕鬆的語氣道。

凌十一慢慢朝後挪了挪。然而自己手上沒有釘枷使徒之槍，魔力又幾近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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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一步跟進，道：“別擔心。”

他在儘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和善：“我只是有些疑惑――當然是關於天啟大陸的――問完就會放你走的。”

“畢竟，你可能是天啟的唯一一個引領者了。要是殺了，我可就真的後繼無人了。”

“後繼……無人？”凌十一明顯一愣。

他的意思是，要讓他口中所謂的，是引領者的自己作為弟子的意思？

“好吧，我的說法可能不夠確切。”他攤了攤手，顯得有些無奈。

愛德華接著道：“我的意思啊，是指――”

“要是事態真的發展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或許只有你能殺死我了。”當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依然溫和。

卻讓凌十一感到一陣寒意。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我殺死你？”

愛德華一愣，旋即恍然。

他回答：“這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現在這個世界上啊。”

他朝著之前雙方發生爭鬥的位置指了指。

“只有梁能殺死我了。”

凌十一再度愣住了。他的雙眼看向愛德華的手中，愛德華也順著目光看了過去。

他抬起槍桿在凌十一面前晃了晃，道：“你想問這個？看看清楚，這只是個贗品。梁才不會這麼聽話的就乖乖回到我手上嘞！”

“不過啊，也多虧了最後留在神賜大陸的是個贗品。”他豎起槍，輕輕撫摸槍身。

“否則的話，我早在六百年前就死了吧。”

六百年前……又是六百年前。

六百年前，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而愛德華顯然有些不耐煩了，問道：“好了，我也回答了你這麼多問題，你是不是也該回個禮了呢？”

凌十一心下暗思，自己也一頭霧水的事說出來可能也沒什麼，於是便道：“到底怎麼過來的，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一腳踏出，下一腳就踩在這片草原上了。”

“嗯，”愛德華點頭，似乎很滿意凌十一的配合，道：“那你能告訴我，自己是在天啟大陸的哪個位置過來的嗎？”

凌十一思考了下，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他抬起頭道：“在世界樹上。”

“樹宮以內。”

“樹宮的大門上刻有光之子與暗之子的對抗，是和這裡有關的歷史神話，我覺得可能是說明，那個樹宮，至少有一部分是和蓋德人有關的。”

“蓋德人？”

“是對從神賜大陸移民到天啟大陸的人的稱呼，就像他們叫我們沙德人一樣。”

這樣啊。

他心念一動，語氣古怪的道：“也就是說――”

“強尼他們沒能打贏你們吧？”

凌十一心頭一緊。

然而愛德華自顧自接著說：“別誤會，我沒有興師問罪的想法，只是覺得強尼那暴脾氣，總是喜歡把國家當做黑手黨經營。”

“要說他能和你們和平共處，我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