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衝聖地雖然已經成為廢墟，可其之前可是第二世界，徐曼妙說被摧毀之前，天衝聖地是四等世界，只比三等世界的錦繡城、玲瓏仙島低一個等階的。其埋葬的氣運必然極其宏大，振盪期流出一些氣運出來便足以改變王朝之地的氣運！
一萬年前，正是上一次的振盪期，那正是一個王朝之地人類仙人輩出的時代！
“曼妙師姐，我想問下，六州所要遭遇的特大兇獸潮是不是和這異動有關？我的理解是，因為埋葬之地振盪期，許多修為很高的其它世界仙人來此，佔據了荒蕪帶的荒獸生存之地。”
“因而，部分荒獸向兇獸帶跑去，進而造成兇獸大規模向王朝之地跑去。”
這就像是一個食物鏈，本來的平衡被打破：少態荒獸的地域被侵佔，它們向外就去侵佔童態荒獸的地域；而逐漸擴散，高階兇獸的地域突然來了幼態荒獸，它們只好就去驅趕更低階的兇獸。而最低階的兇獸只好去侵佔人類的地域，相比來說，人類要比侵入它們領地的生靈要弱許多。
“是的，你的理解是正確的。我檢視了王朝歷的記事，之前的幾次埋葬之地振盪期都是如此的。”
如此，楚天理解何以王朝之地擴張到極致而現在如此衰弱。埋葬之地的振盪期結束之後，大規模荒獸、兇獸回到本來的領地，而且人類在此期間成就的仙人支撐人類擴充套件王朝之地。比如八千年前擴張而形成的燕北六州、晉北六州。
而今如此衰弱，正是王朝之地的氣運最低谷之時，正是氣運暴漲的前期。埋葬之地的氣運流出必定衰弱到極致，也是爆發性流出的前期。就好像打拳，收回來是為了打出更有力的一拳！
宇宙的氣運法則就是一漲一落。
當即楚天把自己知曉的有關六州少源象天才的事情道出。
“師姐，是不是已經開始了氣運暴漲期？這幾年我感覺突然出現了很多天才，或者說之前沒有機會被挖掘的天才現在有了機會發揮自己的天資。”
徐曼妙認可楚天的說法，王朝之地氣運已經轉變、正在上升。不過，她說現在距離暴漲期早著呢。那位花自在，在繁花世界修為五度或六度仙人，上一個週期的事情，可見要是氣運暴漲期，繁花世界的變化有多大。
“我們的師父告知，那個時候，繁花世界的界壁會被打破，極其短暫的時期會從八等世界上升為六等世界，修行的上限從二度仙人變為六度仙人。”
“那個時候就不是現在的情況，三度仙人可定乾坤，那會是六度仙人主宰的時期，會有許多五度、六度的仙人到來。”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百年之期這才開始；進入振盪期的後十年才有大變。因而我的修為足以保護你們。”
現在的楚天不擔心自己，擔心楚府以及家人。可他知曉，徐曼妙是不會幫他保護楚府以及家人的。徐曼妙不是他的師父，因而他請求也沒用；況且，在徐曼妙的認知裡，楚府以及他的家人早點消失才好。
他只有心中嘆氣，因果報應啊。幾天前當時他怎麼逼迫楚萱的，現在徐曼妙就是怎麼對待他的。若是徐曼妙是他師父，他敢肯定徐曼妙一定逼迫自己放棄凡間。
徐曼妙對楚天的態度是：我是你的師姐，我該對你好，只是師姐身份；除你之外的人在我眼中沒什麼區別，我不管他們和你是什麼關係。
以自我為中心，是智慧生靈的生存之道。若其不以自己為中心，對世界的認知解決不了其的環境問題。其把環境當作世界，當然是不準確的，但這是正確的。
“對了，師姐你先前收的那位弟子呢？怎麼沒用在這裡？”
說了半天，楚天終於想起徐曼妙還有一個弟子的，不知那個弟子是什麼情況，是否也被她要求放棄凡間。
“你最好不要知曉她，也不要讓她知曉你的存在。否則你所擔憂的家人大禍會更早到來。你放棄不了凡間，她會幫你清理的。”
為何？楚天立即就想反問，我和那位你的弟子無仇無怨的，為何要如此？
徐曼妙解釋道：“三年前我帶你來到這裡，不是出去了十天嘛，那就是去找她，有個關鍵的事情。後來她知曉了我曾經帶回一個小男孩，然後那個小男孩拒絕了選擇成為我的弟子。”
“她之所以沒在這裡，是在凡間修行。仙道不需要頓悟，但是飛仙渡劫之時會有心劫，過去不得便修行之路斷絕。因而她去凡間尋找感悟去了。”
六脈修為？只有六脈修為的仙道修行者才會渡劫。頓悟與渡心劫是類似的，不過前者是得後者是舍。
“所以我就不明白了，難道是因為先前我沒用入門，她記恨了我？不會吧，而且現在我是她小師叔啊！再說，師姐你就不管她的嗎？她要是傷及我家人，那可是不行正道不容於正道的錯啊！”
楚天鬱悶疑問，這沒見過的人記恨自己啥呢？
“這是唯一的機會，我向你解釋這個問題，你能不能接受是你自己的問題。”
“你認識錯了，正道的前提是入道。未入道的人，即便如何，也是宇宙諸多道統之外的生靈，猶如螻蟻，死去再多也不違正道。”
猜測是一回事，得知是一回事，說出而且如此光明正大，又是一個楚天極其尊敬的以之為模範的仙人說出，楚天不願去接受，他現在承受不了。
沒用入道的人，殺之都不違反正道？那正道只是仙人們的正道？原來第二世界的仙人就是如此看待第三世界的凡人！是不是在他們眼中，這些人類都是牲口！
楚天不關心他人的生命，而且可以去殺人，但那是個人，而不是凡人！而且他根本就沒用想過自己親手殺人，他做不到。他可以算計讓別人死去沒有憐憫，就像是可憐牛而不可憐羊的齊宣王，因為他沒見到所以不憐憫。
他苦澀道：“師姐，你知曉你在說什麼吧。你的意思是，沒入道的人沒用資格被仙人以及六脈修為的人當作人來看待是吧？”
徐曼妙走上前來，沒用任何情緒波動，“你認為沒入道的人也是人，不過仙人習慣把仙人當作人。我只說個資料，你自己去理解。先不說二十萬年前的魔道大劫，就說一萬年前的埋葬之地異動。王朝之地人類生存者十不足一。”
“若是你想要行正道，你得有實力。現在死於幾千人能讓你修為早點進階，那麼之後你成仙便可以保護幾千萬人類。你認為哪個重要？”
道德是約束地球人類的，修行世界只有道義。修行者有道義感而無道德感，楚天一直不能適應，因為他的靈魂是有道德感的。
在道德感的標準裡，幾千人的生命和幾千萬人的生命同樣重要。而在道義感的標準裡，顯而易見幾千萬人的生命更重要。
他現在明白何以徐曼妙不阻止她的那位弟子行事了。
“我那位弟子，如你一樣熱愛繁花世界。可她領悟的比你多。她知曉在這樣的劫難之中，讓繁花世界更多人存活的方式只有一種：更多如她那樣的仙人。因而她知曉你的存在後，必定會為你去除凡間的阻礙，這是為你好。”
楚天想哭。為我好要殺我全家？這是哪門子道理！我還以為加入門派，就會有親如兄弟姐妹的門派之人，我就有底氣可在凡間橫著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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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僅不照顧我，還威脅我家族的安全，哪門子的同門。
“師姐，你的那位弟子是誰，你先告訴我，以後我必定躲得遠遠的。”
徐曼妙在思考。她要計算說出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其實楚天不該問的，知曉的越多則和她的那位弟子牽涉越多，見到的機會越高。她不是擔心那位弟子真的去滅了楚天一門，即便楚府有兩個六脈修為的，也未必阻擋住她。
而且，她距離飛仙不遠。
徐曼妙思考的是，會不會把楚天的氣運打亂。她的那位弟子也是氣運非凡之人，萬一出現二人競相掠奪對方氣運的局面那就非常不妙了。
“她是鄭王朝的公主之一，名作鄭妙心，三妙玲瓏心仙木等階天資、連山氏血脈覺醒者。”極昭象體質不用說，即便沒用，徐曼妙也會給的。
“所以不用懷疑，她可以輕而易舉滅了你的家族。她的血脈覺醒，即便修行了我仙道，成仙之後也可以修行聖道仙術。”
楚天驚訝問道：“讓自己的公主修行仙道，這鄭王朝不要命了？若是錦繡閣知曉，那這鄭王朝被覆滅還遠嗎？即便有連山世界的連山氏家族作為依賴，可也不可能抗衡錦繡閣的！”
錦繡閣可是有許多第二世界的力量的，況且單繁花城的分閣就要不少二度仙人。
“這個不用你操心。錦繡閣的閣主預設鄭妙心修行仙道，因而你也不要想用錦繡閣來制裁她或鄭王朝。”
楚天叫道：“這太不公平了吧！我要擔心別人發現我修行仙道，這鄭妙心已經得到錦繡閣的預設！”
“不是因為她是公主。我已經解釋過了，連山氏血脈是聖道的道統，而她已經覺醒了。成仙之後她可以繼續連山聖道，因而錦繡閣預設她是半個聖道中人。”
“師姐這麼說，若是我的聖道修為仍在，錦繡閣是不是就不殺我？”
“所以我鼓勵你聖仙兩道同修。可惜，你幾乎不能兼得，只要你放棄聖道，那你就不再是聖道中人，聖道仙人殺你就不算有違聖道的道義。”
這下楚天有些放心，在自己修行仙道之前，自己至少是安全的，不會有聖道仙人殺自己以領功。楚天知曉只要自己這身六色錦衣法寶在，即便修行仙道，一般的仙人也不會看出的，這法寶會遮掩自己的道統痕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