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變化太快，是我太遲鈍了嗎，怎麼感覺沒用跟上時代？

自在居前庭會客廳一樓，楚天情不自禁如此想著。

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楚雲筱從仙人之居帶回十杯極品靈氣液給趙州貴族帶來的震撼和衝擊。比如說他沒預料到姜承運那麼輕易接受成為楚雲展的隨從而沒講條件，他都已經做好準備拿出一點東西的。

比如說他眼前跪著的姜詩格姜詩韻姐妹。

他父母回來，用從白家楚雲展借來的靈氣丹買了一些法寶帶回來，比如可以封閉一個空間聲響外傳的“擋音法器”。用擋音法器籠罩自在居前庭，那麼聲響的傳播範圍大為降低，他也不用五脈六脈的人在一邊製造真氣屏障以防止話語為外人所知。

因而，他放心在會客廳見這倆姐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漂亮不用說，二女修為上去了，單人的魅力都足以比你四年前的趙思敏；二女在一起的效果，不是一加一為二，而是提高一個等階為四。單人的魅力比作上昭象，那二人在一起的魅力就是極昭象！

姜詩韻甜和溫馨，姜詩格英氣俊俏，一個是小女友一個是大女友，一個可讓人感到治癒的佳人，一個是可讓人感受活力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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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請賣身楚府小公子尊名楚天者貼”被他拿在手裡，裡面的內容讓他忍不住想再看一遍；兩人以庶民的身份請求收下二人為奴隸！

這事有兩點讓他震驚。其一是二人現在是庶民之身！這意味什麼，若是二人不繳納金錢是不能居住在郡城的，今天就要被趕出去！姜詩格做得果然很絕，直接把所有的值錢的東西都放棄了，現在二人身上是一塊銅板都沒有！

放棄一等伯府嫡系子弟的身份，成為一個庶民，這是怎樣的勇氣！就只是為了增加自己成功的機會。可若是被拒絕呢？那就回不去了，至少幾年之內不行，不然姜府不要說臉面，連成為伯府的資格都沒有，喪失了道義！

其二是，二人“自請賣身為奴隸”，這是心高氣傲的姜詩格能做出的嗎？

相對來說，楚天是更喜歡姜詩韻的，她性情比較好，適宜當女友的。他也沒用想到過以這樣的方式得到二女，在他的計劃裡至少等他從將門島回來吧。先在將門島和姜瑤談妥，然後直接去姜府取人。

而今，不用他主動去做什麼，人直接上門了！

楚天無奈道：“兩位姑娘，不是我心殘忍。實話說吧，我本不打算如此方式的，你倆我反正是不會放棄的。就是怎麼說呢，若是我就這樣接受了你倆，那麼明天楚府外面就排滿來賣身的。”

他的意思很清楚，他不能以這種方式得到你倆。主動去獲得與被動得到不一樣，前者是個人意志，後者是個人心願。若是讓人確定了你如此心願，見了姜詩韻姐妹這種進入楚府的方式可以成功，那其他人豈不有樣學樣，你狠我更狠！

姜詩格無語，姜詩韻強裝鎮定道：“你可不能把我倆趕出去，不然若是這樣的方式都不能成功，那我倆真是一點尊嚴都沒用了。”

楚天沉思著，實在是拒絕不了，兩位向來憧憬已久的絕色美女在前，若是還能拒絕那還是男人嗎，連自己都要懷疑自己的性取向了。

“兩位如此誠心，我不能虧待了你倆。奴隸之事或許是姜詩格的主意，以退為進，不過也就算了，誠心我是看到了。”

“我給你倆隨從的身份，是我個人的隨從而非楚府的。我的條件是，你倆要以移籍的方式轉到自在居，轉到我的戶名下，而今我和父母已經分家。”

楚天可不會讓二人只是普通的隨從，要在自在居必須是自己這戶的人，不然人身關係不好管理。名籍不變，則身份不變，則利益不變。

姜詩格仍舊沉默著讓姜詩韻來說：“這個恐怕有點困難。若是移籍，不是姜家的人，那我們那家就絕後了。”

姜瑞宏早逝，只留下一個兒子就是姜詩格姐妹的父親姜承平。可惜姜承平也是命運不佳之人，早已離開人世，只有兩個孩子。

“怎麼會絕後呢，你倆不是還有一個出嫁的姑姑嗎？把她請回來，她的孩子就是你祖父這家的後裔了。你倆既然要入我家，不這樣是不行的。”

二女沉默著沒有同意。她倆自幼就受到姜老夫人的教育，以後成為姜府的支柱並只招婿為本家繁衍後裔，如此思想早已深入意識。

“那你倆說怎麼辦？”

二人似乎想過這個問題，姜詩韻背過身去，姜詩格答道：“等以後公子不需要我倆追隨了，我倆可不可以再回去？”

楚天嘿嘿笑道：“你倆倒是好盤算，哪有這樣的道理。不要說再回去，你倆若是入了我戶，嫁人都不可能。我有那麼多秘密，哪裡會讓你倆帶出去。”

姜詩格疑問道：“那你成仙之後呢？我倆還要追隨你呀。就是你想得到我倆，那也不是男女之情的，你又不打算讓我倆成為你妾的。”

楚天正色道：“你倆看得太低了。若是不為成仙，為何要成為我隨從？若是不能成仙，我為何要收下你倆？”

成仙？二女聽出了楚天肯定的語氣，本來只是懷著希望而來，而先在這希望成為真的可能！

姜詩格喜悅道：“那你說了定！你要如何就如何！”

誰會讓一個可能成仙的人履行繁衍後代的責任呢，這是在王朝之地而不是第二世界的玄黃世界。譬如趙公，他的修為在公府最高，可沒人會期待他繁衍後人，儘管他的條件是最好的，後人天賦好的機率要大。可他一直到成仙都沒用生養孩子，成仙之後更不用說了，反正他有兄弟、本家又沒斷絕血脈。

其實，若不是楚天的撐腰，楚珩也不會當面要求楚雲展繁衍子女的。這點是楚天最為自豪的一點，若不是他是重生者，楚雲展肯定早就離家或者根本沒用回來，那就根本不會有楚釗了。

“這樣吧，要不我們演一齣戲。你倆是我強迫姜伯府如此的，姜老夫人被迫無奈只好如此。為什麼我要這麼做呢？因為你倆有一種異象，我偶然得知，就是可以心意共鳴。這心意共鳴是雙胞胎比較大機率出現的心竅天資——”

未等楚天說完，姜詩格和姜詩韻已經興奮跳了起來，笑容宛如仙草。

“你怎麼知道？我倆就是這樣的異象！”

什麼？楚天大驚之下一步衝過去，緊緊拉住二女的衣袖，生怕二人離開似的。他實在是太驚訝太喜悅了！

他本來只是想到姜瑤，所以用這種方式解決，他想反正這些異象若是不驗證別人哪裡會知曉，就算是自己如此作弊。他在尋找異象，此事六州修行者基本都知曉，若是為了兩個異象者不惜壓迫本郡的貴族領袖，那也是值得的，會為別人相信。

而現在竟然真的如此！

姜瑤姐妹心意相通這種異象，徐曼妙稱之為並蒂道心天資。心竅天資，聖道把聖道型別道統的道心稱之為道心，把其它道統型別的稱之為異象，比如玲瓏仙心。而仙道是如此習慣的，把仙道之外道統的稱之為“道心”。

道心多種，不同的道統道心不同，在聖道為聖心在仙道為仙心，在妖道為妖心。這些主要是門派道統傳承的方式，不似以血脈傳承道統的皇朝家族。

“快說說你倆的異象到底怎麼回事！”

姜詩韻被突然衝來的楚天嚇了一跳，不由自主想往後退，被姜詩格拉住了。

“就是我倆的心意似乎是連著的，她喜歡什麼、感覺到什麼我都能如此感受，我的她也同樣如此感受。我倆在書上看到過這種說法，一位仙人的筆記，說是我倆這種異象是‘心意相連’，在幾百年前有過這樣的存在。”

楚天臉色悲喜交加，“讓我抱一抱你倆行不行？就一會兒？不然我感覺自己活得非常不真實，像在夢裡，怎麼會有這種好事！”

對一個並非自己家人的姑娘提出“抱一抱”的要求，是非常無禮的，是極其不友好的行為。

先說無禮。王朝之地貴族重視名節，聖道最重禮儀，若是姑娘接受此類要求那是自損名節的行為，而提出此類要求的是“奸妄小人”流氓一類。即便是戀人關係，若是沒用婚約，最多也就牽手之禮。至於親吻之禮，那是禮儀教養不嚴的家族才有的子弟。

視自己的身體為自己修行的載體，除非自己修行親近之人怎能親近自己身體？

但是總有不遵從此禮儀的，不知道的也就沒人管了；或者知曉的但是其地位太高身份太大，那就只有當作私下的趣談，是不敢說出其禮儀違背的話的。身份地位越高的人其所受到的禮儀束縛反而小了，這點讓楚天覺得很有意思。

再說不友好。修行之人，恨不得跟別人相隔個千百裡，有事情再相見。仙人是如此居住的，凡人當然不行，不過各自的距離是有規矩的。

即便沒用修行的人，除非他是廢人，否則你也不能身體接觸他、握手什麼的，誰沒用秘密呢？修為越高的人秘密越多，天資之類的秘密不願為他人所知不用說；若是你突然心生歹意怎麼辦？那麼近的距離，四脈修為以上的人瞬間就能重傷別人。

一般大家都有一個預設的距離：六脈修為的人六丈、五脈修為的人五丈，如此依次降低。超過這個距離，別人不會認為你熱情，會認為你心有歹意。

若姜世貴隨隨便便走近楚天身邊，那小子是流氓不用說了。別人，不用說，即便是和他訂婚的趙嬛，都在幾丈外說話，那是她的預設距離。

只有你的家人才可以縮短這個預設距離；是縮短而不是無視。這點，楚天從小不解爾後逐漸理解的事情，何異夫妻非房睡呢？同居而分房。一般時候，楊紫蕙和楚雲奇的距離是預設距離的四分之一，這是夫妻關係的距離。兩人的預設距離是四丈，兩人一般情況的距離是一長，相隔二米五遠。

楚天未修行之前是孩子，可以不適用此距離禮儀，開始修行之後，便要如此。

而且保持與一個修行者的距離，是對其的尊重。若是走近一個普通關係的五脈修為五丈之內，那是對其的藐視：我可以無視你，無視你的預設距離。

楚天是太興奮，不是忽略而是放棄了預設距離。別人的預設距離同樣是你的預設距離，若是修為高的人如此那是“侵略”，修為低的人如此那是“親近”。

這就像是兇獸荒獸的領地。

而且，楚天身上的秘密才最多，他才是最心有防備的那個。

姜詩格和姜詩韻對視著，似乎在爭論要如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