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章 天官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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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皇陵,聖道第一世界,聖道的氣運中樞。

世界之外的虛空,幾團閃耀極致猶如恆星爆發的光芒,那是聖道的大帝與蠻族的大帝在交手,能量耗盡之前戰鬥不會終止。

陵宮之中,聖道聯盟的代盟主聖上天官道人正與蠻族第一人蠻道的開創者野蠻道人交手。不同於第一秘境修為的大帝以法力光芒交手,第二秘境氣運法則的大帝交手以對弈。此對弈非普通棋盤之對弈,而是宇宙世界之對弈。

在二位之間,萬丈見方的空間出現了宇宙三千六百個世界的縮影,每一個世界都是一個光芒點,等階越高則光芒點越亮。

將對將、兵對兵,並不是約定俗稱,而是需要如此。在當前的宇宙,第二秘境修為的大帝就是最強修士,決定各自勢力氣運變化的也是他們。沒有第二秘境修為大帝的勢力只能是宇宙道統、生靈種族的末流,譬如妖族、鬼道。

凡人爭奪不過千里之地,仙人爭奪第三世界主宰,聖人爭奪第二世界主宰,大帝則爭奪第一世界主宰。第一世界是有限的,大帝也是有限的。當兩者相匹配的時候,宇宙是和平的;當兩者衝突時,大帝的數量超過第一世界數量時,宇宙是戰爭的。

現在並不是兩者衝突的形勢,第一世界並沒有填滿大帝,一些世界仍舊是聖道六維的修士主宰之;猶如並未伯府填滿的趙州各郡。

野蠻道人知曉此次戰爭並無勝算,傾其所有蠻族蠻道的力量,也不可能攻下聖道的中樞聖皇陵。但是,戰爭不是必定勝利才會有的,才會去開始的。這在大帝之間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有第二秘境修為的大帝主動下傳此事:此乃獻祭之策。巫妖紀元雖然早已泯滅於歷史塵埃,宇宙的法則已經改變很大,可是有些法則是不會消失的。

祝福與詛咒,巫道的最強法則、最強力量,不會隨著紀元消失而消失,它們已經隨著巫祖的化道而成為宇宙規則的一部分。

祝福或詛咒,需要東西。欲得非其所有的,則必出非其所欲的。第一世界幾千億的生靈又如何,野蠻道人根本不會在意這點。因為沒有其,蠻族不會有這幾千億生靈的存在。因為其,蠻族才有上萬億的仙人,那麼這些仙人為了本種族本道統的再進一步的可能,獻祭掉又如何。

沒有野蠻道人,蠻族仍舊會是一個小的種族,根本不會進入宇宙九大種族之列,蠻道也不會進入宇宙十二道統之列。

或者可以這樣理解,這些仙人是野蠻道人所種的草從,然後當需要時其燒掉草叢來獲得更大的種樹空間。草叢當然是不如樹木的,這是宇宙的等階。為了後來的樹木,這些草叢被割掉或被燒掉,也是應該的。

天官道人一直是防守的態勢。其不是需要進取的角色,也沒有那樣的能力。聖道聯盟的盟主應該是第三秘境修為的大帝;可是後來者沒有如此修為,因而只能以代盟主之名,意為其並沒有資格成為正式盟主。

聖古紀元終會終結的,即便沒有巫皇的第三占卜,大帝也知曉這點。但是,第三占卜的出世意味著聖古紀元的終結已經開始了。

一個紀元的壽命大致在十億標準年。但是,九億年和十一億年都可能。若是聖古紀元在一億年之後終結,那麼就不關天官道人的事情了,其並不需要為一億年後的事情負責因而也不必操心。超出其能力範圍的事情,其沒有資格去承擔責任的。

況且,這一個小紀元一億年一次的鴻蒙大劫即將來臨,天官道人根本不用去承擔大劫之後的事情,因為大劫是所有大帝的死劫、無者可過。

所以,天官道人只需要守勢,猶如其上任所做的那樣,靜待宇宙的變化。不做任何主動的事情就是聖道最需要的狀態。若是整個宇宙都在推動聖道衰落,那麼掙扎的越厲害則進度越快,此乃天道。

天官道人的策略就是守勢,先是二十萬年前的魔道大劫,其並未下令反攻,只是消滅攻上門來的魔道勢力。至於第二世界損失了多少,其並不在乎,只要第一世界的聖道力量完整,那麼第二世界的聖道力量就有保障。毀去的世界會有另一個世界來承接其氣運而成為其位置。

接著是此次的蠻族入侵之事。

野蠻道人的目的很明確,儘可能死更多的仙人和聖人。所以,天官道人的應對策略也很清晰,就是盡可能少的仙人和聖人死亡。阻止對方獻祭,就要阻止殺戮,即便對方的自殺之舉也要阻止。

當洛淇一行遭到埋伏的時候,天官道人知曉野蠻道人和小天庭的主宰聯手了,這邊野蠻道人改變洛淇的氣運,那邊小天庭及神道神朝聯手實施。之所以稱之為小天庭,是其沒有資格自稱為“天庭”。

小天庭之主逆天道人的野心路人皆知,仿效神古紀元再建天庭。也只能一個氣運法則的大帝能夠承受如此名號如此野心的反噬。結果就是,當逆天道人號令建立天庭並宣之第一世界之後,小天庭的力量開始衰弱下去,現在仍未恢復歸來。

聖道面對這兩者的聯手,並不擔憂。有兩位副盟主在,有聖皇陵的守墓者在,聖道的力量根本不用擔心當前的局面。

只要冥道不下場,聖道有自信一挑眾,什麼魔道、蠻族、妖族、巫道一起上,聖道都能立於不敗之地。聖古紀元,聖道第一,聖道聯盟如此之強大,又有何懼!

正因為無所畏懼,天官道人才不會任意行事謹守防禦之勢。當一個勢力無所畏懼之時就是其最危險之時。聖道可以壓制諸多道統,可還有比其它道統更強的存在,那就是上天或者說宇宙法則。

宇宙之道,變化不斷,有漲有落、有盛有衰,自然之道也。沒有王朝不會覆滅,沒有道統不會衰落,沒有紀元不會終結。

神朝要出世了!

小天庭之出現以及通天神朝的參與,讓天官道人明白了此事。通天神朝一直存在的,在其世界之中存在,無所謂出世不出世。之所以說出世,是天官道人已經猜出到了接下來的神朝勢力變動。神朝不只有通天神朝;小天庭之前的勢力名為逆天神朝。

那些泯滅於塵埃的神朝不說,還有兩個隱遁的神朝。世界是不能隱遁的,但是生靈可以隱遁。神朝不是指神朝的諸多仙人、聖人或地域,這些天官道人是不看的。能夠代表神朝的是神朝的君皇。

巡天神朝和逐天神朝要出世了。

這才是野蠻道人的底氣,能夠冒著被聖道反攻的危險進攻聖皇陵的底氣。若是聖道大舉反攻的話,蠻族以及蠻道四分之三的勢力都會被消滅。

天官道人沉得住氣,即便對方以攻打聖皇陵作為挑釁,也沒有下令反攻。野蠻道人想要探底聖道,沒有機會;想要獻祭以獲得祝福或詛咒,沒有實力。神朝力量有限不會如同野蠻道人這樣獻祭幾千億仙人以獲得什麼。

這場戰爭已經演變成鑰匙的爭奪了。聖道的先發優勢已經不再,本來是只有聖道掌握了有關鑰匙的資訊;而今,神道聯盟也已知曉,那麼野蠻道人也會知曉。

神朝以及神道已經開始參與鑰匙的爭奪。

逆天道人為其的道路付出了慘重代價,本來其是諸位大帝中最有希望從第二秘境到達第三秘境的。而今,其已經錯失了統御神族神道的機會。

神朝是以神族和神道為主體建立的實力,曾經的四大神朝而今要再現世間。神道的四殿,在神古紀元終結之後基本不大過問世事,這次起源神殿也參與了此事。天官道人相信,逆天道人必定共享了關於鑰匙的價值,不然那幾個大帝是不會知曉的。

洛淇並不會落入其它勢力手中,所以關於鑰匙載體的秘密仍舊只有她知曉。天官道人知曉,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別人不知。所以其也不會想要知曉鑰匙載體的秘密,那個代號“楚天”的來自地球的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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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鑰匙便不能開啟。天官道人最不願見到的局面就是,鑰匙是開啟聖古紀元終結的,那麼找到鑰匙就是在自尋死路。所以其和兩位副盟主商定,最小的主動性,即便知曉別人會設計洛淇也不做任何超越現有局面的應對。

死了一次,還有兩條命。

天官道人的態度很矛盾,既想要也不想快點找到鑰匙。若不找,則鑰匙的價值發揮會慢一些,那麼未知就晚一點。未知是最令人恐懼的最令人無奈的。但不找的話,若是別人捷足先登,那麼聖道完全就被動了。

聖道盛世,讓鑰匙這樣的存在給別的道統別的勢力所得,天官道人以及聖道聯盟的一幫人就極其失責,那麼若是聖古紀元終結之世開啟,當先受難的就是他們。

而且,若是鑰匙開啟的是延長聖古紀元的局面呢?

上天最令人琢磨不透的就是這點,給你一個鑰匙,你不知曉它是開啟好運還是開啟厄運的,你不知曉是否上天讓你親自開啟自己的終結還是什麼。

野蠻道人,作為蠻族以及蠻道的絕對主宰,其向自己負責就是在向蠻族以及蠻道負責,任何有利於其的事情就是有利於蠻族以及蠻道的。因而,其可以隨心所欲的犧牲任何東西,只要其認為是對自己有幫助的。

天官道人則不然,其屬於聖道而聖道不屬於其。所以其要向聖道負責,而聖道是並不由其決定命運的。歸根結底,其不是正式盟主,沒有正式盟主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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