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有人買裝備了，如果昨天是因為排行榜的事，人們都去看熱鬧了，可這已經到了中午了呀……”
天空之城上，幾家裝備店鋪的店長，看著紋絲不動的資料, 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要不，跟蒼狼王大人說一聲？！”
“說一聲吧，這個情況好像不對勁……”
很快，幾名店長就聯絡了蒼狼王，將裝備鋪的情況告知。
沒一會, 蒼狼王就帶人上了天空之城。
“從昨天晚上開始, 到現在一件裝備都沒賣出去？！”
蒼狼王召集齊手底下的十名裝備鋪店長，詢問情況。
“也不是完全沒賣出去, 十家店，一共賣出去了十三件裝備，都是昨天晚上玄武城門連通的時候……”
“玄武城門……”
蒼狼王眉頭皺起，懷疑這事，可能跟蠻王有關。
“查，你們派人給我盯著雲端裝備，我要知道現在的流通情況……”
“是！”
蒼狼王名下的裝備鋪，算是坤城最多的了，憑藉著先機，他搶佔了三處城門的大部分裝備市場。
唯一有可能在背後搞事情的，目前來看，就是玄武城門的蠻王。
蒼狼王自己也沒閒著, 翻看著雲端裝備的情況。
首先, 他弄了價格升序的檢索方式，出來的第一頁，無一例外, 都是他自己名下的店鋪。
接著, 他又一頁一頁向後翻，一直翻到明顯比他們定價貴的地方停下。
“最後這三十多頁，應該就是蠻王的裝備鋪，價格比我們高出三成……”
“價格比我的裝備都高三成，沒道理是他搞鬼……”
蒼狼王覺得，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蠻王才剛跟城中心連線在一起，哪有能力做這種事情。
……
“蠻王大人，一個晚上，我們倒賣裝備，一共盈利325萬晶核……”
王菊婷滿臉疲憊，但眼神中卻充滿了精神，興奮地跟張凡彙報著戰績。
“幹得漂亮！”
張凡讚歎了一聲，開始分配了起來。
他先是撥出一百萬，交給了情報組，負責弄聲望任務的情報。
緊接著，又拿出了一百五十萬，打算交給新晉異能者，用來提升他們的等級。
“徐素嵐呢？”
張凡剛問出口，就醒悟了過來，這女人估計下不了床。
“啊，徐組長平時都沒有遲到過，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早上都沒過來……”
張凡咳嗽了一聲，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道：“那就不管她，徐組長平時勞累也挺辛苦，讓她好好休息，那個誰，把何琴叫過來……”
很快，何琴就趕到了辦公室，有些奇怪，平時蠻王有事都是直接跟她發消息，今天不知為何派人來請，疑惑地問道：“蠻王大人，您找我？”
“嗯！”
張凡點了點頭，道：“新晉異能者，前期先拿出一百五十萬晶核，用來提升等級，你拿一份名單出來，看優先提升哪些人……”
“啊？”
何琴楞了一下，道：“這個平時都是徐組長給名單的，她那邊有異能者分析團隊……”
還是要找徐素嵐啊……
張凡微微皺眉，徐素嵐現在估計還沒醒來。
“咚咚咚~~！”
正在這時，有人敲了敲門。
“進！”
話音落下，一個讓張凡驚疑的面孔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王楠楠？”
門口，王楠楠一臉緊張地搓著手，拿著一份A4紙，小聲道：“那個，蠻王大人，我媽讓我拿這個給你……”
何琴見狀，上前接過紙頁，沒有看內容，直接移交給了張凡。
張凡拿過一看，發現正是一份異能者潛力評估報告，上面列舉了每一位新晉異能者的能力與潛力，以及優先升級的順序。
這女人，什麼時候做的？！
張凡很是詫異，他們兩人從分開沒一會……
應該是昨天就給手底下的人吩咐過了吧？！
張凡微微點頭，在這種正事上，徐素嵐確實很讓人放心。
接著，他將名單又遞給了何琴，道：“這是名單，你就按這名單上的來弄……”
說完，將一百五十萬晶核轉給了何琴。
門口，王楠楠依舊一臉忐忑地站著，張凡沒讓走，她一動不動地停著。
看著她的反應，張凡明白，徐素嵐應該是沒跟王楠楠說過。
想了想，假意問道：“王楠楠，你媽怎麼沒過來？！”
王楠楠一個哆嗦，小聲解釋道：“我媽她昨天晚上一直在忙，一晚上沒回來，回到家才發現名單忘記給您上交了，但實在太困了，就讓我幫忙送過來了……”
張凡眯起了眼睛，若是一般人這樣做，他可能不會多想，但是徐素嵐，也許有什麼深意？
思索了一會，張凡都沒想到那女人的想法，索性直接道：“你媽讓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話？！”
“有……”
王楠楠有些緊張地看了一眼何琴和王菊婷。
張凡見狀，看了二人一眼，“你們先出去！”
“是！”
二人也沒多想，迅速邁步朝門外走去。
二人走後，王楠楠才開口道：“我媽說，您這裡要成立一個秘書處，想讓我也進裡面學習一下……”
秘書處？！
張凡一怔，明白這是徐素嵐想單出去，獨領一個秘書處。
讓王楠楠來試探口風？
張凡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徐素嵐那女人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他淡淡問道：“你媽有沒有告訴你，這個秘書處是幹什麼的？”
王楠楠眼中有些茫然，搖了搖頭。
“那你覺得是幹什麼的？”
“應該……是打雜的吧？！”
秘書處……
張凡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思索著成立這個部門的必要性。
如果說要讓秘書處凌駕於其他部門之上，他可能不太願意。
不過，要是與其他部門平級，倒也不是不行……
想了想，張凡點頭道：“既然你都上來了一趟，那以後，就在秘書處裡好好學，爭取像你媽一樣，能夠獨當一面……”
“謝謝蠻王大人！”王楠楠喜笑顏開，連忙道謝。
張凡擺了擺手，“行了，你去忙吧……”
打發走王楠楠，張凡又處理了幾件不大不小的事務，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家。
剛一進門，就見劉夢遙一臉幽怨地盯著他，“你昨晚怎麼沒回來？”
張凡臉一黑，“我回不回來，還要向你彙報啊？！”
劉夢遙不滿地嘟囔道：“不就是不想給我異能球嘛，至於躲著我嗎？！”
張凡翻了個白眼，懶得理這個自作多情的傢伙，直接邁步上了樓。
……
“蒼狼王大人，查到了，確實有一批裝備，不停地流通著……”
“是誰的？”
蒼狼王一臉寒意。
本以為，只是人們沒買裝備，但現在看來，是真有人截胡了。
手底下的一名店長，臉上有些複雜，開口道：“是蠻王裝備鋪……”
“嗯？！”
蒼狼王楞住了，他還以為，會是其他哪一個人，誰想，竟然是蠻王。
“不對吧，蠻王昨天才剛跟城中心連線在一起，連他們裝備鋪的雲端價格都沒來得及改……”
“蒼狼王大人，真的是蠻王裝備鋪，我們仔細看過，只有他的裝備在不停地流通著……”
蒼狼王翻開雲端，直接選擇了最貴的檢索標籤，反倒了屬於蠻王裝備那一頁上。
才剛看了一會，就有好幾件裝備消失，沒一會就又換上了新的裝備。
“真的是蠻王……”
蒼狼王一臉凝重，但又有些困惑，“不對啊，這傢伙的裝備，比我們的裝備高三成，為什麼能賣得出去？！”
底下的幾名店長面面相覷，有一人作為代表，站了出來，道：“蒼狼王大人，我們經過詢問，派遣探子深入瞭解，發現了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蠻王裝備鋪，有會員……”
“啥？！”
蒼狼王一臉懵逼，什麼會員？
當他從幾名店長口中得知會員制打折的訊息後，蒼狼王驚了。
“所以，這蠻王，在一開始連線城中心後，就讓他們玄武城門的所有人，跑來其他城門招募會員去了？！”
“對，他給會員開的抽成很大，分為三級裂變模式，每一位現有的會員，每招募一位會員能夠獲得會員費的87.5%的提成……”
蒼狼王拿著蠻王裝備鋪會員折扣一算，發現果然比他們這邊標價的裝備要便宜兩成。
“蠻王這王八蛋！”
蒼狼王咬牙切齒，沒想到本屬於自己的裝備市場，竟然被人截胡了。
他憑藉著十幾家裝備鋪，打著各種價格戰，才拿下了整個坤城的裝備市場，誰知道，蠻王一來，直接截胡掉了。
“不僅如此，按照推算，蠻王在招募會員時獲得了一大筆資金，而且在這些會員升級時，還獲得了一大筆資金，最後，新升級的會員們，為自己補充裝備，又讓蠻王賺取了一大筆資金，按照推算，這一波蠻王賺到的利益，超過了六百萬……”
蒼狼王的眼睛立時紅了，直接開啟了蠻王的通訊，質問他情況。
張凡此刻在睡覺，自然沒空回覆他。
見蠻王不回，蒼狼王勃然大怒，“這王八蛋，竟然無視我！”
緊接著，他又聯絡了坤城其他真王開的裝備鋪，告知了這一情況。
一時間，九位真王齊聚一堂，一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讓蠻王現在上來解釋解釋。
“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傢伙這麼一搞，咱們的裝備，那是一件都賣不出去了……”
“淦，我怎麼就沒想到開會員的辦法……”
“咱們現在也開……”
“開個屁，人家錢都交了，誰還找咱們開會員？！”
九人議論紛紛，商討起如何對付蠻王的事宜。
一直到晚上八點，張凡才終於醒來，看著通訊錄中亂七八糟的留言，啞然失笑。
“這些傢伙，可真是急不可耐啊！”
張凡並不著急，而是洗漱一番後，先去了一趟藍樓。
中樞院，徐素嵐已經上班，看起來與之前沒什麼兩樣，看到張凡之後，也是老老實實叫蠻王大人，並未讓外人敲出來什麼異樣。
“嗯，徐組長，來一趟我辦公室……”
張凡帶著徐素嵐，一前一後進了辦公室。
“你說的那個秘書處，是什麼意思？！”
一進門，張凡就直接了當問了出來。
徐素嵐也不緊張，輕鬆自如道：“我是想減輕您的負擔……”
“現在，咱們營地越來越大，要管的人越來越多，部門與部門之間，很多時候都不協調，比如開荒組，沒有一個統一的管理……”
“當然，秘書處不是說要管其他組……”
徐素嵐笑道：“我是這樣想的，秘書處，顧名思義，方便您管理這些事情，並不掌控任何權力，僅僅為您整理一下各個部門的資料……”
“比如，每個部門，每天要處理的事情，統一報備給秘書處，然後您直接在秘書處檢閱，批准後再由秘書處送達……”
“您畢竟是咱們的王，每次都直接語音傳訊，顯得不太正式，也不夠威嚴……”
阿諛奉承的話，張凡自動過濾，提取出其中的關鍵詞，眯著眼睛道：“你只要一個報備整理的權力？”
“是！”
徐素嵐點了點頭，直接道：“我想待在您身邊……”
有些職位，官職看起來不大，但位置卻很重要。
這所謂的秘書處，乍一看就是個簡單替他蠻王整理各部門上報的資料，接收事務的地方。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但實際上，卻直接對蠻王一人負責，並且能夠看到各個部門的機密，統籌全域性。
張凡沉吟了一會，開口道：“你可想清楚了，這個秘書處的性質，是沒有執法權的……”
徐素嵐笑得很自然，“能為您分憂我就很知足了……”
張凡點了點頭，秘書處，確實有必要成立，主要也是方便他批閱檔案，而且以徐素嵐精神探測的能力，不成立秘書處也能知道很多秘密，所以……
徐素嵐的目的，就是鞏固她的地位，不要權力，只要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這種取捨，讓張凡沒想到，但也能理解，畢竟，徐素嵐的根本訴求，是保護她跟她女兒，而不是打一份事業。
張凡杵著下巴，看著面前一本正經，彷彿昨天晚上一起互動的不是她一般的徐素嵐，開口道：
“這樣吧，你跟袁堅他們商量一下，我打算重新整合一下各個部門，方便管理，你們看看怎麼弄合適，需要合併新建哪些部門……”
之前人少，亂七八糟管一管也能弄下去，但現在，隨著倖存者越來越多，管理方面也有些捉襟見肘，必須一套要能跟得上的制度，最起碼，聽起來正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