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還真是方便。
張凡遠遠地在車上看著執法隊的人開槍，心裡盤算著等今天進城穩定下來，一定得好好看一看真王兌換列表了。
“嗯唔……”
剛才還在興致勃勃地再跟張凡講解的王茜，遠遠看到這一幕忽然捂住嘴巴，像是要噁心乾嘔一般。
“你沒事吧？”
黛玉藉機趴在張凡大腿上，透過中間的張凡，假裝關心地詢問著王茜。
張凡還想著真王兌換列表的事, 只淡淡瞅了一眼王茜，就知道了原因。
末日明明都已經開始這麼久了，死個人而已。
更何況還是有可能已經被感染的人，看來還是太天真……
反觀懷裡的黛玉，倒是和他一樣，不驚不喜。
張凡滿意地暗自點點頭。
“沒事……”
過了好一會, 王茜才像是緩了過來, 看著毫無反應的張凡幽幽說到。
“沒事就好。”
黛玉眯著眼睛笑，乾脆趴在張凡腿上不起來了。
王茜微微皺著眉頭。
知道他倆是情侶, 可也不用刻意這樣吧。
更何況張凡之前在道哥面前的表現，也讓王茜感到失望。
這個男人，相貌平平，身材平平，能力嘛，王茜之前見識過，應該是有些異能在身上的。
但末世之中，身懷異能的人也不在少數。
更何況張凡之前表現的實在是太沒有擔當。
唯一讓人感到有些疑惑的，大概就是張凡那份波瀾不驚從容淡定吧。
但誰知道那是不是無知者的無畏呢。
再反觀黛玉，雖然不如書裡林黛玉那樣如姣花照水，似弱柳扶風。
也不是蕭凌薇那樣第一眼就足夠驚豔，氣質清冷的冷豔美人。
可以黛玉容貌姿色，放眼整個西城，也絕對是上佳的。
別的就不說了, 至少能找到比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強十倍的男人跟隨著。
真是好好的一朵鮮花, 插在牛糞上。
想到這裡，王茜甚至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黛玉, 然後輕嘆一口氣, 轉頭往車窗外看去。
“蠻王大人……”
黛玉的私信彈來。
“她好像在可憐我……”
“不管她！”
張凡又不瞎，王茜雖然一句話沒說，但想表達的情緒全都在臉上。
這次出來，張凡本就是要混在人群裡，才可以偽裝隱藏了自己。
更何況，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怎麼想，張凡壓根不在乎。
“你壓麻我腿了！還不快起來！”
聽出了張凡語氣裡的隱隱不爽，黛玉連忙乖巧的坐了起來。
蠻王大人，還是有一點點生氣的吧……
黛玉暗自偷笑。
車子搖搖晃晃地往前開著。
很快便輪到了凱哥的車隊。
凱哥車隊裡，早就有專人上前去報出收穫，又麻利地上繳了物資。
守城門的人核對之後，便對車隊招招手，示意車隊可以進城了。
張凡他們所坐的車隨著凱哥的車隊進了城，車子速度非但沒有提上去，反而比剛排隊進城時還要慢。
到處都是汽車喇叭“滴─滴─”的聲音。
怎麼回事？
張凡下意識朝車窗兩邊望去。
好傢伙，張凡沒想到城西城裡面竟然有這麼多人。
車隊行駛緩慢，都看不到車頭。
不時還有行人在擁擠的車隊裡穿梭而過。
“這個點，正是回城高峰期，估計得堵一會了。”
王茜見怪不怪地給張凡解釋到。
“滴──”
前面的車流動了，司機剛要開，忽然一個急剎車。
一個八九歲模樣的小女孩抱著一個洋娃娃出現在車前面。
小女孩明顯也被車鳴聲嚇到了，呆呆地站在車子前面。
“你他媽不要命了是不是？”
司機情緒激動地從車窗探出頭去叫罵到。
“想死你死遠點！出城去死！”
車子太高，有視野盲區，要不是司機反應快，這小女孩現在估計就卷在車輪下面了。
“滴─滴─滴！”
有後車見車停了下來，瘋狂地按著喇叭。
小女孩像是被嚇壞了，還是站在馬路中央，一動也不動。
“你他媽滾啊！”
被後車催促著，司機顯得更加煩躁。
“媽的！真是晦氣！”
見小女孩不動，司機往車窗外唾了一口，便準備下車去了。
“亮哥，算了。我們往旁邊繞一下應該能過去。”
王茜勸說到。
“要是能繞的過去老子早就去繞了，還用停在這讓其他車上的人在那罵罵咧咧？！”
司機明顯是有些動怒了。
“蠻王大人，怎麼辦？要不要管？”
黛玉給張凡私發到。
“隨你便，不要暴露身份就行。”
黛玉跟張凡私聊之後，才甜甜地開口道。
“司機大哥別生氣，我下去把她抱開就好啦。”
說完不等司機反應，黛玉就開了車門下了車。
小女孩被嚇壞了，明顯還沒緩過神來。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黛玉朝她走過來。
一連串的車鳴聲響起，黛玉也不敢耽擱太長時間。
快步上前去，把小女孩抱到安全的路邊。
“小妹妹，以後要小心一點，不要再橫穿馬路了哦。”
黛玉俯身摸著小女孩的腦袋囑咐了一句，就又快步跑回車上。
司機看著黛玉那張精緻的臉，也發不出火來。
見黛玉上車後反而邀功一般對著後座中間的張凡甜甜一笑，心裡更不是滋味。
這樣一個垃圾男人，還不及自己一半優秀，怎麼就能擁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但他不知道的是，黛玉對張凡甜甜一笑那一刻，背後的交流其實是這樣的：
“蠻王大人，我回來了，沒有暴露身份哦。”
張凡面無表情，“哦。”
車子又緩慢行駛了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城西人可真多啊！”
張凡沒再搭理黛玉的私聊，轉頭朝王茜笑著說到。
經過剛才一事，王茜對張凡更是打心底裡看不上眼。
王茜從鼻子裡冷哼一聲。
“可不就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城西來，城西才這樣混亂不堪。”
黛玉聽出了這話裡意思不對，但接收到張凡的眼神，也沒說什麼。
“沒辦法呀，我們普通人也想要活下去啊。”
張凡嘆著氣，又一臉豔羨地看著王茜和前面兩個人，“不像你們，已經有人罩著了，自然不懂我們的心情。”
黛玉看著張凡在那演的起勁，只能低頭做出一副憂傷的表情配合。
王茜他們本來都不打算再跟張凡多廢話，聽張凡這麼說，心裡也忍不住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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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茜又看到黛玉一副泫然欲泣的憐人模樣，更是一邊心疼美人，一邊暗自慶幸。
幸好自己早早就加入紅玫瑰了，不然的話，大概就跟黛玉一樣，只能跟一個窩囊廢似的男人。
雖然說可能強過獨自一個人，但還是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茜茜，你之前說城西有五大勢力，究竟是哪五大勢力？”
黛玉開口問到。
王茜看了一眼張凡，又看到黛玉眼裡閃爍的光。
難道，黛玉想通了，決定去投靠五大勢力去了？
王茜暗自想著，又想起之前蕭凌薇的事情，有些疑惑了。
“不對啊，你們不和是蕭……呃……薇姐一起的嗎？”
王茜歪頭問道。
她可記得張凡說過，和黛玉是情侶，另外兩人是同學。
那蕭凌薇可據說是五大勢力某老大的女人，他們和蕭凌薇是一夥的話，怎麼也不應該不知道五大勢力啊！
“唉……”張凡故意嘆了長長一口氣。
“唉！”黛玉有樣學樣的也嘆了口氣。
張凡不禁翻了個白眼。
“你嘆氣嘆的也太假了，再說你學我嘆氣幹什麼！”
“蠻王大人，我是你的替身，當然要早早地開始模仿你的一舉一動了。”
不想理會黛玉，張凡直接跟群裡@蕭凌薇和劉怡寧。
“你兩跟他們怎麼說的？”
蕭凌薇：“什麼也沒說。”
“什麼也沒說？”張凡皺眉。
劉怡寧偷笑，“他們以為薇姐是老大的女人呢，嚇得一句話也不敢多問。”
“他們要誤會就誤會去吧，你們不用刻意否認。”
張凡囑咐到。
“什麼老大的女人？”
“哪個老大的女人？”
“我認不認識？”
沒想到，群裡七嘴八舌地反而說開始了。
“閉嘴。”
張凡只簡單一句。
剛還吵吵鬧鬧的群，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我只做蠻王大人的女人。”
蕭凌薇這句話，無意往平靜的湖面上扔了顆炸彈。
“我現在才是蠻王大人的女人！”
沒想到，黛玉立馬說到。
這下，輪到群裡那些女人開始七嘴八舌地爭辯開了。
“都他媽的給我安靜！”
張凡最後警告一遍。
蕭凌薇她們也不敢再發聲。
唉！
張凡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次，是真嘆氣。
所謂甜蜜的負擔，像司機大哥這樣的人，肯定這輩子都理解不了吧。
司機正好好開著車，忽然感到後背有說不清含義目光盯著自己。
司機透過後視鏡往後看去，跟張凡正對上了眼。
張凡那眼神裡，好像有羨慕，又好像有憐憫。
什麼鬼？
“你看什麼呢？！”
司機受不了這種眼神，感覺像是天神在俯看他可憐的子民一樣。
但在王茜看來，就好像張凡是被自己剛才的問題戳中傷心事一樣。
她問張凡黛玉與蕭凌薇的關係，兩人也只是嘆氣不說話。
這會，又滿臉羨慕地看著亮哥。
莫非……
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起的？
像是要佐證王茜的想法似的。
張凡輕嘆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
“我們跟蕭凌薇，其實也並不太熟。所以，對五大勢力，也並不知道。”
果然猜對了。
王茜心裡的鄙夷就更重了。
“城西的確有五大勢力。”
王茜越過中間的張凡，反倒是看著黛玉開始說到。
“以城西大學城裡，眾師生組成的大學聯盟是一派。”
“城西是個大學城，你們也知道的……”
見黛玉點頭，王茜又繼續說到。
“早期末日剛剛降臨時，各個大學的師生們，佔了學校地理位置優越的先機，然後由實力較強的異能者帶著各自學校的小隊殺了出來。”
張凡也是從學校殺出來的，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過程。
“城東大學城的蠻王大人你們知道吧？”
王茜說著忽然轉移了話題，提到了張凡。
黛玉下意識地就看向張凡，張凡則裝出一副茫然的模樣。
“蠻王？誰呀？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土包子，連蠻王大人都不知道！”
坐在副駕駛座上一直沒開口的女子忽然開口說道。
那語氣，好像她跟蠻王大人就認識一樣。
黛玉忍住沒笑，學著張凡的樣子做出懵懂無知的模樣。
“那什麼蠻橫大王跟城西大學城有什麼關係嗎？”
蠻橫大王？！
張凡忍不住滿臉黑線。
這丫頭片子，絕對是故意的！
今天晚上不給她點顏色看是不行了！
“不是蠻橫大王！是蠻王大人！”
前排副駕駛的女人忍不住轉過身來糾正到。
張凡掃了女子一眼，是當時在紅玫瑰裡的其中一個。
樣貌倒是平平沒什麼看點，但讓張凡略微有點印象的是那女人的身材。
當時站著的時候，張凡就掃過她一眼。
那女人穿著一身黑底墨綠色暗紋的裹身旗袍。
胸部高聳，蜂腰不堪盈盈一握，旗袍貼身還裹住渾圓飽滿的臀部。
旗袍叉開的很高，都快到大腿根部。
女人故意露出一條美腿來，白皙纖長。
張凡再往上看去。
一張寡淡無味的面孔。
可惜了。
張凡之所以記得，可真不是他老色皮的本性使然。
而是當時那種失望的情緒太過強烈。
這樣的身材，換上他身邊任何一個女人的臉。
都肯定是絕世美女。
當然，沒有說他身邊其他女人身材不好的意思。
只是，當時想到霍小雨。
如果這兩人能對換一下。
張凡可能就能擁有雙倍快樂了。
這時，張凡的思緒又回到當前的談話上。
“蠻王大人怎麼了？”
黛玉問道。
“蠻王大人也是從大學城出來的。他解放了自己的學校後，還解救了城東所有的其他院校。最後統一城東。”
“只可惜，我們城西沒有這樣的人物。”
王茜說到後面，還頗有幾分惋惜。
“所以，城西各個學校都有各個學校的勢力。”
“後來，外來勢力紛紛湧進城裡來，各個學校之間才結成聯盟。就是現在的大學聯盟。”
“是聯盟？意思是各個學校內部還是自治的？”張凡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