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
古行空率先回過神來，有些迷茫，他能有什麼問題？他一直活得好好的呀。
隨後寒瑤則是大吃一驚。
真的有問題？
“還請前輩明示！”
她連忙躬身向李恆一拜。
“用不著如此，你家老祖確實被災劫和怪物的汙染影響了，但是就目前而言影響不大，還處於潛伏期。”
李恆澹然出聲，心念微動。
古行空這邊只感覺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脫離了，頓時覺得心神舒暢，神清氣爽，全身都變青了些，飄飄欲仙。
而在他面前，則懸浮著絲絲縷縷的黑氣。
“這便是汙染，汙染的並不多。不過若不是提早察覺，你家老祖總會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下被徹底汙染，無法治療。”
李恆大手一揮，將黑氣抹去。
古行空此刻才明白過來，冷汗直流。
沒想到他體內居然還存在這種黑氣？
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沒有多加思考，他再度向李恆施大禮。
“多謝前輩出手，救晚輩於危難！只是晚輩尚有一事不明，這黑氣到底從何而來，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體內？”
古行空心中疑惑極了。
抵達了他這種境界，體內的一切都應該受他掌控，圓滿如一，周身無漏才對，每一個念頭都能被他潑吸入的，自己徹底掌控自己。
可是現在竟然出現了這種異物。
他還沒察覺到。
這事情就大了！
“稟老祖，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寒瑤感受到李恆的視線，自覺站了出來，向古行空解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順便說出了李恆的來意。
古行空聽完大驚失色。
還有這樣的事？
凡是遇到過災劫和怪物，尤其是曾經有過汙染經歷的，都有極大的危險可能會被汙染，變得我不再是我？
他冷汗是越冒越多了。
自己這種膽小怕事，不願意沾染因果之輩，體內都有汙染了。那麼其他人呢？那些屢次與災劫怪物接觸的強者呢？
這下子事情真的大了。
如果這件事情只是寒瑤一個人說出來。他或許還會覺得這是無知小輩的痴心妄想，哪裡有什麼侵蝕汙染，真當那些強者沒有意志力？
可是眼前這位前輩的態度都這樣了......
由不得他們不信啊。
古行空的神色頓時嚴肅下來。
“李前輩，您的來意我已經知曉，我舅舅開啟洞天，供您查詢資料和修煉，至於這汙染之事，我打算聯絡一些老友驗證驗證。”
李恆點點頭，這再好不過。
隨後，李恆入了斜月宗，很是輕鬆。畢竟那古行空也不是傻子，無論李恆是敵是友，是好是壞都是攔不住的。
那還不如直接順從李恆。
“前輩，這就是我宗的收集諸天書籍，秘史的洞天，同時也是我宗的最為核心之地，應當能滿足前輩您修煉的需要。”
李恆旁邊的海宗主恭敬介紹說道。
“嗯，還行吧。”
李恆點頭。
這處洞天還算不錯。
其中有無窮大界林立，每個大界中都各自演化出無窮的生靈，文明。但若有人洞穿本質，一定會發現這一方方大界都是一本本書籍，記載著知識。並且還有無數條歷史長河寂靜流淌，似乎蘊含著諸天的一切歷史。
這勉強夠得上至高級別，道主層次，想來之前寒瑤所說的倒也不算虛假。
“前輩滿意就好，晚輩這就先行告退了。”
海宗主恭敬告退，不敢再打擾。
李恆心念一動，心神擴散開來，周邊無窮大界，所有書籍，遍歷一切歷史長河。達到他這種境界還一本本的看，那就是傻子，所以他打算瞬間看完，不浪費時間。
頃刻，
諸天知識，一切隱秘，皆在李恆心中！
原來如此嗎？李恆若有所思。
透過這些書籍所記載的一切知識，無數歷史長河所流淌的深遠歷史，他歸納總結，得出了一些隱約的脈絡，暗潮湧動。
不過現在這些都沒太大所謂。
他心念一動，大道之光懸浮於前。
“大虛空意志出來一下，該幹活了。”
李恆澹然出聲，閉目參悟大道之光。隨後應聲而動，似乎自始至終都有大虛空的意志在關注他，整個大虛空的大道向李恆傾斜，甚至隱隱化為薪火，為其照亮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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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現象在大虛空中引起了莫大的動靜。
“咦？這是什麼天才地寶出世，竟引得所有大道為之傾斜？”
“這怎麼可能是天才地寶，有什麼天才地寶能做到這點？怕是有新的道友證道了。”
“不可能，剛剛證道至高能引起這麼大動靜？除非是證道至高之上，可是那可能嗎？”
一些至高存在開始議論紛紛。
直到某一位至高幽幽出聲。
“為什麼不可能呢？你們沒發現嗎？明明出現了這麼大動靜，引得所有大道為之傾斜，但我們卻推演不出中心所在......”
這話一出，一眾至高為之沉默。
確實，這太詭異了。
這種動靜就像是浩瀚大日高高懸掛，本應一抬頭就能看到。可是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們能感應到太陽光，卻不清楚太陽在哪裡。
與此同時。
古長空開始聯絡一位又一位自己的老友，將汙染之事告知於他們，引得很多人震撼不已。而這件事的影響，就像是往平靜的湖面投了一個小石子，波紋不斷迴盪，無限的擴散，無遠弗屆，引來了一些存在的注意。
“怎麼回事，有螻蟻注意到這件事情了。”
“你們沒有清理乾淨手尾嗎？我記得關於這件事我已經佈下了因果禁，凡是至高之下的螻蟻升起了這種念頭就會自然而然消失。”
“你都這麼說了，那結果很明顯，有某位至高已經注意到我們了，那些螻蟻談論此事，可能就是那個至高的魚餌，釣我們出來。”
某處隱秘之地，至高階別的意識迴盪著。
“哼哼，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可惜他棋差一招，我們同伴的數量遠比他想象的多。既然這件事已經被發現，那索性就掀棋盤吧！”
“就從最先談論這些事情的螻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