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接連中計
“到了,這就是御香苑,京城裡最豪華的窯......酒樓。”
聞三多領著陳早和公孫勝,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御香苑門口。
望著眼前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陳早一時進退兩難。
這段時間,他遊走於各個空間,可以說古代現代、陽間陰界,基本上都去了個遍,然而他活了20多年,逛窯子這還是頭一遭。
“到底是進不去進去呢?”陳早雖是去辦正事,但是好說不好聽,這一腳一旦邁進,那以後就再沒臉自稱正人君子了。
見陳早猶豫不決,公孫勝不由得捏了捏袖中的小布包,“娘的,還真叫老李說對了,沒想到世美侄兒年紀輕輕,竟然真的對娘們沒興趣,不行,我身為梁山副軍師,必須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哪怕因此壞了大事,也再所不惜。”
決心下定,公孫勝輕走到陳早左側,請示道:“寨主可要進去?”
“啊,唔~等等,再等等。”陳早言語支吾,有些不好意思。
公孫勝呵呵一笑,善意道:“寨主可是嫌棄這花柳之地,怕壞了讀書人的名節?”
“啊,對,對對,不瞞公孫先生,世美自幼寒窗苦讀,尚不曾踏入這煙花場所,即便是此次為了梁山大事,侄兒也自覺愧對聖賢,我看不如換個地方......”
“寨主莫急,此事老李早已辦妥,咱們只管進去便是。”公孫勝大手一揮,打斷了陳早的話。
“哦?”陳早疑惑的看了眼公孫勝,不知道李俊私下裡辦了什麼事情。
“請寨主贖我等擅作主張。”公孫勝抱拳請罪道。
陳早不在意的擺擺手,“公孫先生說哪裡話,梁山眾兄弟雖然尊我為寨主,但實際卻都是我的長輩,我尊敬你們還來不及,又怎能頤指氣使、枉自尊大?”
公孫勝滿意的點點頭,接著道:“實不相瞞,我等與寨主一路行來,察言觀色便知寨主乃是個潔身自好的正人君子,然而此次和李師師會面,卻不得不選這花柳之地。此事不消寨主明言,我等也心中自知。所以老李和我私下一合計,便擅作主張,先行進入了這御香苑,花重金包下雅間,打點好上下,以便寨主住著稱心。我剛剛收到老李的密信,說一切事情已經辦妥,咱們現在只管進入,保證不會受到那些殘花敗柳的騷擾,更不會壞了寨主的名節。”
陳早聽了公孫勝這一連串馬不停歇的敬語謙詞,頓時頭暈眼花,“這......雅間雖然包下了,可李師師她......”
“保證請到!”
公孫勝特意用了個“請”字,就是在暗示陳早,對方是自願前來,並非強綁。
李師師雖然是個紅塵女子,但作為即將獻身梁山大業的女子,還是對她先禮後兵的好一些。
見公孫勝忽然露出一絲奸笑,陳早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公孫先生,你笑什麼?”
“啊,沒什麼沒什麼,咱們快進去吧。”公孫勝不等陳早反應,就連推帶勸的將他拉了進去。
聞三多知趣的守在外面,隨時準們應對突發情況。
果然如公孫勝所說,陳早二人一路向前,真的沒有閒人打擾。就連那見錢眼開的肥婆老鴇子,也沒有嬉皮笑臉的過來客套。
“老李辦事果然明白,也不知花了多少銀子,唉,一筆大開銷啊~”
公孫勝心裡想的是錢,陳早想的卻不是這些,在他看來,梁山眾人擅長暗箱操作,辦成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然而有一點卻讓他心中疑惑,那就是御香苑裡的人。
這些人看似收人錢財,辦事敬業,然而細細想來卻絕非如此。
如果單單是收了錢財視若無睹,那也至少會忍不住偷瞄一眼,最起碼兩個大活人從身邊經過,正常人不可能毫無反應,就算是身經百戰的特種部隊,也不可能訓練到這種程度。
與其說這些人假意配合,倒不如說他們根本就看不見自己!
陳早跟在公孫勝身後,越往裡走疑心越重。
“不行,我得找個人問問。”
誰知他剛要上前拉一個酒保,就被一個嬌小的身影截住了去路。
“兩位公子,這邊請。”
說話的是一個模樣俊俏的年輕少女,看樣子差不多十五六歲,她身穿一件淺粉色的齊身長裙,那粉色雖然極淡而接近白色,卻掩蓋不住少女臉頰上最自然而誘人的紅暈。
少女的樸素淡雅,與這燈紅酒綠的腥葷之地格格不入,她彷彿寒冬中的一抹新綠,給這灘死水注入了生機。
“咦?她竟然能看到我們?”陳早見狀,不得不暫時打消了先前的顧慮——眼前的女子太樸素了,樸素得讓他不忍懷疑。
公孫勝聽見有人喊他公子,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這位姑娘,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哪還配得上公子二字啊。”
“兩位公子這邊請。”少女不答問話,復讀機似的重複了一遍。
公孫勝湊到陳早耳邊,小聲嘀咕道:“寨主,這女子必是老李派來的,你看她這身打扮,並不似這裡的窯姐,還有這公子稱呼,必定是老李臨時囑咐來羞辱我的,他娘的,等一會見面,看我怎麼修理他!”
陳早聽了點點頭,面色和善的開口道:“有勞姑娘了,請前面帶路吧。”
“兩位公子請跟我來。”少女謙和的福了一福,便轉身向樓上行去。
陳早二人緊隨其後,也跟著上了樓。
拐了幾個彎,少女在一間不似客房的房間門口停下了腳步。
“到了,就是這裡,二位公子請進吧。”
不待二人細問,少女便麻溜利索的轉身離開了。
“他娘的,這老李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幹啥?”
公孫勝雖然滿腹疑惑,但想到自己也是心懷不軌,便強壓住疑惑,一語帶過。
“沙,沙軒?”望著門梁上草書的兩個大字,陳早頓時傻眼,“這,這是?古代的理髮店?”
“何為古代的理髮店?”公孫勝不解道。
陳早一時忘形,竟將心中所想說了出去。
他連忙支吾著掩飾道:“哦,就是先人們留下的沙中寶軒,是我在古書上讀到的,這東西本應出現在沙漠之中,不曾想竟在此處見到。”
公孫勝聽了呵呵一笑,“這就不稀奇了,賢侄不來此地,自然有所不知,這煙花之地,本就是不學無術之人聚集的場所,這些人胸無點墨,卻非要吟詩作畫附庸風雅,所謂東施效顰,說的就這是這些人。”
陳早聽了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暗自道:“嘿嘿,用現代人的話說,這就叫裝逼。”
公孫勝唾沫橫飛,意猶未盡道:“所以為了賺錢,這些個殘花敗柳便投其所好,有針對性的學些個琴棋書畫,不求精而求廣,說穿了全都是花架子罷了。”
“所以這沙軒......”
“應當是虛浮的空殼,只掛了個牌子而已。”
見公孫勝竟然主動幫自己圓了場,陳早自然樂得清閒。
兩個人心懷鬼胎,都想快點進入房間。只不過一個想下藥,一個怕揭穿。
推門而入,一個精緻典雅的秀氣書房映入了二人的眼簾。
“還真是個書房,弄得還挺像樣。”公孫勝從書架上拿起一本線裝書,隨手翻了幾頁,“娘的,連《梁山群英說》都有,還真是涉獵廣泛啊,哈哈哈~”
從趙機口中,陳早曾聽說過這本書。
“在哪呢,我看看。”陳早大感興趣的接過公孫勝遞來的書,仔細的翻閱起來,“嗯嗯,還真是後世的《水滸傳》雛形,作者也是施耐庵無疑......”
見陳早看的認真,公孫勝連忙小心翼翼的掀開桌子上的茶壺,將茶水倒滿,又不露聲色的將藥下了進去。
“寨主先喝口水吧,我出去看看老李,也不知他藏哪去了。”
這個版本的《水滸傳》,裡面詳細記載了許多後世之人並不知曉的秘聞野史,陳早看的津津有味,便順手接過公孫勝遞來的茶杯,一飲而盡,“有勞公孫先生了。”
見陳早一口氣喝完了茶水,公孫勝做賊心虛的連連點頭,“不打緊不打緊,寨主先休息片刻,渴了桌子上還有,我去去就回。”
“吱呀~”公孫勝掩好房門,長舒了一口氣,便興匆匆的尋那李俊去了。
陳早一杯春yao下肚,開始還沒什麼反應,誰知過了一會,他便覺小腹腫脹,一股尿意湧上心頭。
想到李師師可能正在路上,或許一會就到,他便自嘲了笑了笑,“二弟你還是先忍忍吧,萬一和李師師走了兩岔,那可就不好辦了。”
想到這,他便尋了個椅子,靠著一側的窗戶坐了下來。
此時雖是夏末秋初,然而今日陽光明媚,秋老虎大發神威。
望著窗外五顏六色的花朵,陳早忽然覺得又熱又渴。
他拿起茶杯將水倒滿,喝了一杯卻不解渴,於是他索性捧起茶壺,一股腦喝了個底朝天。
一壺水下肚,陳早頓覺頭暈眼花。
“我這是怎麼了?”陳早疑惑的按了按太陽穴,頭暈的感覺卻愈演愈烈。
下腹的腫脹感越來越明顯,二弟好似打了雞血,也堅挺的支起了帳篷。
一股強烈的興奮感衝上頭頂,陳早只想脫光了衣服,痛痛快快的洗個冷水澡。
幾下拔掉外衣,*著上身的陳早卻並未感受到舒爽。
迷糊中正要脫掉自己的外褲,卻忽聽門外傳來一陣鶯鶯燕燕的笑聲。
“咯咯咯,姐姐快進去吧,那人就在裡面,你可要善待人家哦~”一個狐媚的聲音飛入耳中,陳早的二弟更加堅挺。
“去去去,妹妹少來取笑我,誰不知你早就相中了人家,若不是姐姐我勝你些許道行,指不定今日的開葷大餐花落誰家呢。”
“好吧好吧,既然人家道行不如你,便只好替你在外面施法,守門把風了,嗚嗚嗚,人家的命好苦哦~”
“咯咯咯,少貧嘴了,有我的就有你的,等我先享用完,你再......”
“咯咯咯~那就小妹就靜候佳音啦~”
......
二女子話語直白,一聽就非仙即妖,可惜陳早中了春yao,大腦早就暈成了漿糊。
模糊中的陳早就只有一個想法,“我現在赤身露體,必須趕快藏起來。”
也不知哪裡來的激靈,陳早忽然一個下蹲前撲,嗖的鑽入了床底。
“吱呀~”房門適時開啟,一個身穿鵝黃色水印絨衣的極品尤物,搖擺著走了進來,“相公莫怕,奴家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