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楓，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很多人在討論你們？”
“我知道啊。”
“那你怎麼還這麼淡定？”
林澤鵬有點不太理解。
擺明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現在一傳十，十傳百，虛假也就成了實情。
“你看她以前解釋過嗎？”
李舒雅還沒回到班裡。
至於林澤鵬是怎麼知道的，其實就是剛才去廁所，在走廊時，碰巧聽到幾人在欄杆前邊討論。
所說有關內容，大多都是李舒雅和餘子楓的八卦猜測。
甚至有的人已經開始預估，兩人私底下的行為關係。
“這樣不是辦法，名聲都會被弄臭。”
不知道為什麼，餘子楓發現，林澤鵬比自己這個當事人還要激動，可接下來的話語，立馬清楚原因。
“好不容易能找個學霸抄，要是被排斥，那我也會被卷進來。”
輿論的可怕之處就在於此。
只要有人被議論，跟他相關的人，都會產生牽連。
不管事實真相，跟著大眾所說不斷帶節奏。
“沒事，學校裡最重要的就是成績，有那些時間討論別的，倒不如多寫兩道題目，沒準高考還能碰見原題。”
“真的假的？你別忽悠我啊？”
得到真傳後的林澤鵬開始刷題。
過了一會發現。
不是不想寫的問題，關鍵在於，自己沒幾題會的啊……
時間快到六點。
李舒雅回到教室。
大多數同學做起了晚讀準備工作。
只有少部分人還在討論相同話題。
餘子楓從座位上離開。
讓李舒雅來的同時直接進去，不用在一旁等著。
回到座位上的李舒雅，第一時間不是掏出課本進行晚讀，而是撕下一張便利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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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想，餘子楓就能猜到。
肯定是聽到了部分議論聲。
當看見便利貼上的黑筆內容後，完全確認心中所想。
【保持距離】
【以後就不傳紙條了】
【不用回我】
這次內容，是李舒雅寫下最多的一次。
餘子楓明白，對方擺明想跟攤牌。
直接劃清界限。
唉……
終究還是把他給連累了。
現在早點撇清關係。
應該就沒事了。
李舒雅在內心期盼著。
畢竟像自己這種，不會融入團體的人，應該是不能跟別人相處的吧……
之前徐桃桃也是如此。
現在不想在多一個餘子楓。
徐桃桃那完全就是意外。
李舒雅自己都沒想到，對方竟然態度十分堅決，從始至終都在維護，甚至在初中那會，公然辱罵那些惡意揣測的那些人。
即使在眾人面前樹立歹毒形象。
但兩人的閨蜜情就此牢牢固定。
餘子楓這人……李舒雅是有些好奇的，甚至想知道為什麼對方會在理髮店中，還有那些花哨打扮的原因。
但是現在看來……
應該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想必他現在，可能再為那些謠言蜚語而感到苦惱吧。
實在抱歉……
李舒雅全程都在發呆腦補，壓根就沒注意到桌邊出現的便利貼。
餘子楓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
就沒有在做出其它動作。
拿出英語課本，開始讀背單詞。
靜下心後的李舒雅終是留意到桌邊便利貼。
拿起看清上方回應話語。
【成績打臉說話】
簡短六個字眼，將李舒雅心中所想表達的意思說出。
這更加讓自己確認，餘子楓就是一個值得接觸的朋友。
不過還是害怕班級裡的嫉妒人惡意揣摩，終是放棄打算，
採取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
並不是說害怕。
而是李舒雅從小到大，大多都是一個人待在家中，除了母親偶爾回家，幾乎都是自己照顧自己。
養成的性格就是。
一味退讓，不生事端。
但凡出現的事情跟自己有關，優先只會產生自責，而不會去怪罪別人。
初中那會就是這樣。
後面有了徐桃桃後，才有所改變。
現如今，在乎的人不在身邊。
任由他人揣摩，只想做好自己。
餘子楓跟李舒雅有著相同之處，就是不想惹事。
不一樣的是，對於餘子楓，需要加上一個前提，那就是在學校。
倘若在校外遇到這種情況。
校服一脫，花裡胡哨的服裝出現，上前就是一頓理論教育。
雖說在學校裡沒什麼朋友，但校外的話，透過理髮店的關係，多多少少還是能認識一點。
服裝打扮都是他們為餘子楓挑選。
關係不錯，只不過不在這裡上學。
晚自習上課。
李舒雅仍在自責中。
表面沒有任何情緒展現，內心不停變化著。
其中糾結情緒佔大多數，一直持續到放學。
“那我先走咯？記得最後走的時候鎖門就行。”
餘子楓點了點頭。
等到班級所有同學全部走完，收拾好早已準備好的東西，先一步走到教室門口。
李舒雅很快走出。
步子沒有任何停留，轉角就到了樓梯口。
看到這，餘子楓並沒選擇追上前。
怎麼說兩人才經歷過謠言傳播，不太適合走在一塊。
反正租房就在對門。
有什麼想說的，到時可以直接表明意思。
而且……
租房那邊。
她好像是會開口說話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每次來到學校時，總能感覺到對方有意疏離自己。
回到租房後，就沒了這一感覺。
現在也只能等回去後，再好好證實一下。
檢查好門鎖。
餘子楓像往常一樣，並沒有刻意加快步子。
走到一樓時。
雖然兩人相隔很遠，但餘子楓還是從人群裡一眼找到了李舒雅的位置。
就這樣兩人又一次處於一前一後狀態。
只不過這次……
中間間隔人數較多，忽略不計，也算是前後。
順著大路行走。
然後再走離學校，看著紅綠燈穿過馬路，最後才進入到熟悉小路中。
李舒雅有意放慢步子。
實則就是在故意等待對方。
心裡有點想弄清楚，餘子楓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跟自己預估是否一樣，是不是真的有著多副面孔？
帶有疑問走上租房樓梯。
後方傳來的腳步聲此刻十分清晰。
一直走到家門口時，李舒雅才轉過身子，以一種俯視的角度看向餘子楓。
突發情況令得餘子楓有些驚慌。
隨即只聽見帶有溫度的話語傳出。
“那個……”
“我們現在，算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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