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她用手指了指沙發。
林飛坐下後,她淡淡說道:“讓你來試試並不是因為柳道尊的面子,而是我想看看是什麼人竟然讓他親自給我打電話。”
柳道尊,林飛已經一天之內聽了兩次這個名字,貌似自己的情報處的工作也是此人找的。
人家情報處的都給這個所謂的柳道尊個面子,這個軍部文職團長怎麼這麼拽?!
心中覺得眼前這個娘們大概是更年期來了,把文工團太當回事了,把自己也太當回事了。
“長得倒是端正,不過就不知道你的本事如何?”
“團長如果有空,可以看看我帶來的節目。”
“明天晚上吧,正好文團各部明天進行節目內部選拔,到時候順便看看你的節目,不過即便你選上,也不代表你進了海洋文工團,你的節目只有在一週後的軍部選拔中被選中,才可以正式加入我們。”
“那好,明天晚上我會過來。”
“明晚七點開始在歌劇院選拔。好了,我要忙了,你去吧。”她站起身來,走到自己的辦公桌上看起資料來,再也不搭理林飛,就算是送客了。
林飛和剛才帶他進來的人走出辦公室。
“我們團長很嚴格,兄弟不要見怪。”
林飛點點頭,“挺好。”
“她以前是西南軍事大學的校長,在大學當校長時一直就是以嚴厲著稱,來到我們這裡也是如此。”
“為何來海洋文工團?”
“年紀大了,快退休了,她要求組織把她調到這裡來,也是因為我們海洋文工團正好前任領導剛退休,有空崗。上面就答應了她的要求,就把她調到這裡來了。”
“她沒事吧?軍事大學的校長至少也得是個副軍級吧,來這裡豈不是降級了。”
“我們是文工團,領導當然是稱呼為團長,也只是稱呼而已,好聽嘛!其實她的真正職位是副軍級。”
我靠!怪不得這麼牛叉呢,誰也不吊,原來是人家是大領導啊!
“兄弟,洛團長說的你的那個柳道尊的關係我知道,也是副軍級幹部,不過退休了,你說她能給柳道尊面子嗎?”
林飛本來想問柳道尊是誰,但又想你是柳道尊弄過來的,竟然不知道她是誰?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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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問柳瀟瀟吧,這肯定是她找的關係,心想都姓柳,莫非是一家子?
難道是她爺爺?
前世他知道柳瀟瀟的爺爺是個軍部領導,柳瀟瀟在蒼鷹大隊受傷回家療傷後就再也沒回蒼鷹大隊,據說就是因為她爺爺的關係。
“也是,即便現在在文藝部門工作,但畢竟沒有退休,說點話也是有分量的。”
“其實她最厲害的不是職位,而是她的資源,她的學生桃李滿天下,如今都到了當打之年,在很多軍部崗位上都是中堅力量。所以,她不狂誰狂!?”
“原來如此。”林飛點點頭,看著臨近的大門笑道:“大哥我到了,你回去吧。”
“我叫黎兵。”他自我介紹了一下,“明天晚上七點啊,可不要忘了。”
“謝了
兵哥。”
林飛和他再見後,又開車馬不停蹄的去往另外一個地方,上京北部城郊。
前身當年玩音樂先是租住的地下室。不過即便是地下室,整天敲敲打打的玩音樂也會擾民。所以,他們就在城郊找了一個廢舊小廠房改造的民居住了進去。
那時就他們幾個人住,一人一間房還能找個房間專門搞音樂,也不用怕擾民。
其他人也只有廠房民居的房東兩口子在那裡住,那兩口子實在,也不管他們整天嗨音樂,時間久了,他們和房東兩口子關係也非常的不錯。
林飛嗓子壞掉傷心離開的時候,房東還和林飛喝了一個送行酒。
如今廠房還在,卻大門緊閉,裡面雜草叢生。
這一定關門不幹很久了,廠房裡面的高高的雜草說明得有一定的年頭了。
一個拿著鋤頭春耕的老頭從路上走過。
“大叔你好。”
“你好。”那人憨厚一笑,看了一眼林飛的豪車,“是來春遊玩的?這還不到三月,早了點吧。”
“我是來找人的。”
“找誰啊?我就在這一片住,基本都認識,說不定能幫你。”
“就是這個廠房民居的房東兩口子,大叔知道他們幹什麼去了?”林飛指著廠房說道。
那人面色一變,“小兄弟,你怎麼認識他們的?”
“以前在這住過。”
“住過,這得至少是八年前的事情了吧?”
林飛點頭道:“算起來確實得八九年了。”
“我說呢,肯定是八年前認識他們的人,才可能住過他們的廠房民居。”
“大叔什麼意思?”
“唉!你不知道啊,這兩口子八年前就死了。”
“死了?!”林飛一驚,“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不清楚,反正有一天人們在廚房裡發現了他們的屍體,都臭了,全身滿是屍蟲,都死了好些天了。這兩口子老實,除了買菜也很少出門,所以這裡的人和他們打交道的不多,因此死了這些天都沒人知道,都還以為他們一直住在廠房不出門呢。後來警察來了,判了一個一氧化碳中毒死亡,因為他們的廚房裡有煤氣爐,當時是開著的。”
林飛心裡生出難言的悲痛,為何好人總是短命呢!?
“大叔,他們的墳墓在哪裡?”
“出事後,男的家裡來了一個親戚,就直接把他倆囫圇的直接埋在了廠房裡了。”
“謝了大叔。”
“不客氣。”他又把鋤頭提到肩上,“小兄弟,沒事我就走了。”
他走後,林飛瞧著四周無人,立刻縱身一躍,一個旱地拔蔥,直接跳進了廠方裡。
撥開黃黃的枯草,林飛終於找到了似曾相識的路,接著他就看到了以前他們住過的那幾個房子,門都緊鎖,有的窗戶都已經殘缺,林飛找到自己以前住過的房間,從窗戶口往裡看去,竟然還是那些熟悉的傢俱,連林飛臨走沒疊的被子都還是原樣,只是蒙了一層層的灰塵。
林飛心想被子沒疊說明自己走了以後,沒人住過自己曾經住過的這個房
子。但是,房東兩口子雖然不勤快,但絕不懶,所以不至於長時間不收拾林飛走後的房間。沒有收拾,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林飛走後不久,他們就死了。
難不成林飛前腳剛走,他們就一氧化碳中毒死亡了?
林飛心中一動,立刻拿起手機撥了劉天宇的手機號。
“飛哥你好啊!”
“忙啥呢?!”
“在深城呢,今晚有一個晚會,我被邀請在晚會現場唱兩首歌。”
“不錯嘛!現在越來越忙了。”
“還得多虧了雨神給我寫的兩首歌啊。對了飛哥,給我打電話有什麼指示啊?”
“我正在上京,去了我們曾經住過的那個廠房民舍。”
“哦?你去了那裡,怎麼樣?沒變樣吧?房東大哥和嫂子還好吧?”
“他倆都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劉天宇吃驚道。
看來劉天宇不知道情況,“死了好幾年了,我就是想問你,當時你們去了巨石音樂後,又回去過嗎?”
“當然了,我們加入巨石音樂一開始也是沒住的地方的,於是就還住在那裡,那時候你已經離開了,還有李文浩也是不辭而別。我和霍天華住了一週後,公司給我們安排了單位的公寓樓,我們就搬走了,由於都很忙,再也沒有回去,所以,並不知道房東兩口子死的事情。”劉天宇隨即一嘆,“那大哥和嫂子對我們幾個不錯,聽他們死了我還挺難受,飛哥,他倆是怎麼死的?”
“是煤氣中毒。”
“唉!他倆怎麼這麼不注意呢……”
“好了天宇,你去忙吧,我去大哥嫂子的墳頭拜拜。”
“好的飛哥,替我鞠個躬。”
林飛掛了手機,心想房東兩口子看來至少是劉天宇他們離開以後死的,也就是一週後。
不過林飛心存疑惑,兩口子這麼謹小慎微的,怎麼會煤氣中毒呢?
他又從窗外看了其他人的屋子,都是一樣沒有打掃,來到李文浩的房間,他卻發現裡面的東西竟然都排擺的很整齊。
不對啊!李文浩比林飛走的早,走的時候他更是狼狽,屋內一片翻箱倒櫃的,很亂啊,怎麼會這麼整齊呢?
林飛一腳跺開屋門,隨即揚起陣陣塵土,他捂著鼻子等待灰塵散去,才進了屋子。
屋內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一張不大的單人床,床上面的被子雖然都佈滿了一層厚厚的塵土,但卻疊放的非常整齊,床單也沒有褶皺。
屋裡還有一個小衣櫃,衣櫃裡還有衣服,竟然是李文浩的!
上面還擺著一個相框,裡面一張發黃的老照片,竟然是林飛兄弟四人的照片。
林飛心中一驚,這個房子既然還擺著這張照片,還掛著衣服,那就說明此屋自從李文浩走後沒有別人住,別人是不會留下以前租房者遺留下來的衣服和照片的。
那只能說明一個事情,李文浩又回來過!
林飛他們都已經離開了這裡,他卻又偷偷的回來了。
他為什麼要回來?
他回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