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眾人來到畫中世界的第二天了。
看著慢慢遠去的背影,表面上不在意,田禹治心裡卻也滴咕起來。
畢竟親眼看到小寡婦身邊的僕人嬤嬤手持利刃,口中喊著“寡婦會給家人抹黑的”,要置小寡婦於死地。
他心知,如果小寡婦回去,恐怕真的會遭遇不測。
……
午飯之後,掃視一圈,嚴同發現田禹治果然消失不見了,拉著三仙坐在茶桌前,聊起了天。
“不知,這笛子如果落入妖魔之手,會有什麼後果?”
見嚴同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給自己添茶,痦子仙人也不再擺架子,當然,絕對不是因為知道嚴同的出身,這一點,他絕對不會承認的。
“這個笛子,如果是由彪雲臺德吹奏,那就是降妖伏魔,但是如果落到妖魔之手,笛子裡面的妖魔之氣,就會被妖魔吸收,強化自身,迅速入魔,還能釋放出來一些已經被封印進笛子內部的妖魔,到時候就天下大亂了,所以這笛子一定不能落入妖魔之手。”
一口氣說完,痦子仙人舒爽的喝了一杯靈茶,一副長輩教導晚輩的模樣。
原本嚴同只以為就算妖怪拿到笛子,也最多是多了一把武器而已,沒想到還會多手下。
“其實還好,幾百年前,我們不小心……”
“咳、咳…”一邊的銀髮仙人劇烈的咳嗽起來。
年輕仙人一開口就把實話說出來了,得到提醒,又立刻改口道:
“笛子在外流傳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笛身上的玉墜丟失了,那裡面幾乎封印了當年彪雲臺德從群妖身上抽取的所有魔氣,還有大部分死不悔改的妖魔,僅僅笛身蘊含的魔氣微乎其微。”
這都是什麼仙人,不用說,那吊墜丟失肯定是眼前這三位幹的事。
不過,嚴同心中一動,想起來從尼姑庵裡得到的那個玉墜,之前他端詳笛身的時候,就差點聯想到玉墜,結果被打斷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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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忍著將吊墜拿出的心思,嚴同還是閉目觀察起空間裡的墜子。
那斷口,那形狀,那大小,掛在笛子上應該是正正好的。
但是目前沒法證實,主要是不想讓這些人知道,玉墜就在自己手裡。
“嚴同,你看到田禹治了麼?”天冠大師進來詢問道。
搖了搖頭,嚴同笑著道:“午飯後就沒有看到了,他已經那麼大人了,大師就不用太操心了。”
“哎,算了!”天冠嘆了口氣,就離開了。
花譚藉口在靜修,天冠又在擔心徒弟,兩女自從知道玉鳴回龍虎山求援之後,就刻苦修煉起來。
一時,整個畫中世界,也就嚴同和面前的三個神仙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日上中天,小毅化身的馬匹馱著小寡婦在田野裡兜了好幾個圈子,弄的小寡婦都以為小毅迷路了。
就在小寡婦有些焦急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耳邊。
“著急了吧?”田禹治面帶微笑,風度翩翩的從後面趕了上來。
“你怎麼來了?”見到來人,小寡婦心裡一暖,卻也有些疑惑,開口就直接問道。
“額。師傅擔心你的安全,讓我來送你一程。”順手牽著韁繩,田禹治走在前面。
雖然田禹治給出的答桉並不是自己期待的,可看到高大的背影,小寡婦還是很心安。
“昨天,我聽他們吃飯的時候,聊什麼道士、道術,還有妖怪什麼的,這都是真的麼?”
好奇心憋了一晚上,小寡婦試探的詢問起來。
“嗯,當然,我師父可是赫赫有名的青坂道士,大家都稱他為天冠大師,那個嚴同更是龍虎山來的道士,他身邊的那兩個美女,就是靈獸修煉成人型的。”
聽到小寡婦對修煉界的事情好奇,田禹治也緩下腳步,和她並列而行,介紹起師傅和妖怪,只是並沒有說她現在騎的也是一隻妖怪。
小寡婦腦海中出現巧止和雲天的那副美貌,有些不可置信,隨即轉頭看著身側的田禹治,睜大眼睛問道:“那你也是道士了?”
“當然!”田禹治點頭應道,一副我是道士,我是高人的模樣。
緊接著,田禹治拿出符籙,對著路邊的草叢一揮手道:“真正的道士,就可以,風來!”
只見一陣大風刮來,樹葉颯颯作響,野草也伏地一片。
又對著另一側,“喚雨!”
一片不大的雨雲,就在不遠處形成,頃刻之間,就下起大雨。
一側風,一側雨,在道路兩邊涇渭分明。
“還可以,日行千里。”
“嗖”的一下,只見田禹治出現在遠處。
好好的道術,讓田禹治玩成了雜耍,不過看小寡婦驚呆的表情,就知道這效果非常好。
田禹治玩夠了,回到小寡婦身邊,澹澹道:“這只是最基本的,真正的是伏妖除魔,御空飛翔,那才叫有趣呢!”
突然想到昨天巧止和雲天低聲的交談,小寡婦心裡癢癢的,不禁問道:“你看我能學道麼?”
“額。你?”田禹治詫異的看著小寡婦。
“對,我昨天聽巧止姐姐和雲天姐姐說我是個修道的好苗子,你能收我為徒麼?”帶著期待的眼神,小寡婦認真的看著田禹治。
可田禹治還沒有出師,沒有得到收徒的允許,更何況,就像嚴同所說,他想要一個師妹更勝過一個徒弟。
“我現在的水平,還不能收徒,不過,我可以請我師父收你為徒,到時候,你就是我師妹了。”
心中暗喜,田禹治懷著喜悅的心情,對小寡婦解釋道。
“那我們回去吧?”小寡婦期待的問道。
“好。”田禹治下意識的回道,腳下不停,向著小寡婦家裡的方向走去。
“不掉頭麼?”小寡婦看著沒有改變的方向,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是送你回家麼?”田禹治一愣,看向馬上可人的小寡婦。
“不了,那個家,不回也罷。”想到即使自己回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莫名的死去,還不如直接跟田禹治回去拜師。
二人一馬,不,一狗,不,一變成馬的狗,就這樣帶著不同的心情,掉頭想來的方向,慢慢的緩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