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被姜絳咬，也不生氣。
等到她咬的滿意，鬆口後，陸飛還對她笑了笑。
“你還笑，你個豬！”
姜絳看著陸飛手背上的牙印，突然就有些後悔了，心疼道：“明知道我咬你，你也不知道躲開，或者反抗，不疼啊？”
“疼啊，但是我能忍。”
姜絳噘嘴道：“忍忍忍，我以後乾脆叫你忍者神龜，好不好？”
“忍著神龜，很厲害的。”陸飛笑著反駁道。
“誰跟你說忍者神龜了。”
姜絳沒見過怎麼不開竅的男朋友，她說的重點是忍著神龜嗎？
“咕咕~”
突然，屋背後的山上傳來叫聲。
“這是什麼？聽上去像雞的聲音。”
陸飛解釋道：“這是傍晚，野雞回巢的叫聲，它也要休息，睡覺了。”
“這裡野雞很多嗎？”姜絳。
“我聽堂哥說，自從退耕還林，不準打獵後，這裡的野生動物一下子多了很多，什麼野雞，金雞，野兔，野豬經常可以碰見。”
陸飛頓了下，笑道：“如果運氣好，你甚至能看見章子。”
“是嗎？但願明天我就能看見。”
姜絳自信道：“畢竟，我一向運氣都不錯。”
“有機會，明天我帶你去看我奶奶的時候，會經過一片松樹林，聽說獐子喜歡待在那裡面。”
陸飛看了一眼天空，緊了緊自己的衣服。
“好了，回屋吧，這風刮臉疼，我估計今晚要下雪。”
姜絳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恩，回去吧。”
來到屋裡，陸飛和姜絳發現房子的正當中，用樹樁升了一堆火，全是木炭，只有微微的火苗，但是整個屋裡都很暖和。
大家都圍坐在一起，烤著火。
姜平安擺弄著手機，不過好像沒有訊號，他試了幾下就死心了，收了起來。
陸芳和夏正錢見陸飛和姜絳逛完回來，趕緊起身，往旁邊挪了挪，騰出來了兩個位置。
“快過來坐著烤火。”
張素珍伸手招呼道：“晚上的山裡，很冷的，尤其是要變天的時候。”
“好的，阿姨。”姜絳走了過去，挨著張素珍坐下。
陸飛則去把窗戶開啟了一些，才回到姜絳身邊。
他可不想，大家一氧化碳中毒了。
張素珍問道：“姜絳，你應該沒有在農村生活過吧？”
“沒有。”
張素珍說道：“在這山裡，晚上可沒有其他娛樂活動，一般都是h一家人吃完飯後，就圍坐在火堆前，烤烤火，聊聊天，然後就上床睡覺了。”
“對，一般在山裡，我九點多鍾，就上床睡覺了。”堂哥附和道。
姜平安對著堂哥問道：“你晚上一個在山裡睡，不怕嗎？”
“有點，所以我才在這裡養了三條狗。每次回來都有他們陪我。”
姜平安好奇道：“那你不在的時候，誰喂它們啊？”
“它們不需要我喂，很厲害的，餓了會自己去山上抓獵物吃，比如野雞，野兔，有時候還會給我帶一隻回來。”
“！
！”姜平安。
堂哥為了表現一下，直接吹了一個口哨，立刻三條狗就從屋外面的狗窩裡，跑了進來，搖頭擺尾。
下午只是匆匆一瞥，三條狗就被趕走了，沒怎麼觀察。
現在姜平安才發現這三只狗都是中華田園犬，俗稱土狗，顏色也是一黑、一黃、一花。
雖然他不懂狗，但是這三個傢伙，一看上去就給人很聰明，打架也很厲害的樣子。
姜絳在一旁好奇的問道：“為什麼它們的尾巴都這麼短啊？”
“都是小時後被陸飛堂哥剪了的。”
陸建國幫著解釋道：“農村裡面傳下來的風俗，說只有被剪過尾巴的，短尾巴狗，才兇，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哦，原來是這樣。”
姜平安看著三條土狗，有些手癢，問道：“堂哥，我摸一下它們，會不會咬我？”
“有我在，不會的。”
堂哥命令道：“小黑，小黃，小花，趴下。”
三條狗立馬就老實的趴下了。
他轉頭對著姜平安說道：“好了，現在你摸吧。”
姜平安依舊有些怕，不過還是鼓起勇氣伸出自己的手，摸了上去。
狗子很溫順，任由他亂摸。
姜平安帶著忐忑的心，多摸了幾下後，膽子逐漸變得大了起來，部位也從由後背，慢慢到耳朵，頭。
到後面，狗竟然還跟他互動了起來，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
沒一會兒，姜平安就跟三小只玩熟了，還拿自己帶的牛肉乾喂它們吃。
這個時候，陸建國突然說道：“其實土狗最有靈性，我給你們說一個我在部隊裡面，關於狗的故事。
記得我才參軍，第一年下連隊的時候，是在秦嶺的山裡，當時連隊上養了一條狗，雖然是土狗，但是毛髮異常烏黑發亮，看上去異常兇猛，也是短尾。
尤其是它看你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有一雙人的眼睛在盯著你一樣......”
姜平安一聽，立馬就放棄了逗狗，認真聽了起來。
他最喜歡聽陸建國講這些故事了。
這次，就連陸飛都有些意外。
因為陸建國這次講的故事，他都沒有聽過。
於是，五人三狗，大家圍著一火堆，認真的聽著陸建國講著有關於狗的故事。
這個故事很長，講了很久，才講完。
夏正前，陸芳，張素珍倒是沒有多大的感受，聽完就忘了，這些充滿玄幻的民間故事，他們小時候可聽老一輩人講了好多。
但是三個年輕人不一樣，因為很少聽過這樣的故事，所以雖然故事講完了，但是陸建國說的那些東西，都變成了一幅幅場景，在他們的腦子裡播放。
“陸叔叔，你說的是真的嗎？”姜平安忍不住問道。
陸建國笑道：“你覺得它是真的，它就是真，你覺得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姜平安。
這是什麼答案！
姜絳本來就是寫小說，編故事的，但是今晚在聽了陸建國的故事後，她不由得在心裡感嘆道起來。
“陸叔叔太會講故事了，他要是去寫靈異小說，絕對會大火。”
她甚至都在考慮，自己要不把陸叔叔講的這些故事，收集起來，然後融合一下，寫成一本靈異類小說，成績肯定很好。
“好了，故事也講完了，時間也不早了，快點洗漱後睡覺去吧，明天起的早呢。”陸建國拍了拍身上的碳灰，率先起身，離去。
至於睡覺的問題，一開始就提前安排好了。
陸飛跟陸建國一起睡，姜絳跟張素珍一起睡，姜平安則跟堂哥一起睡。
一行人來到灶屋，分別洗漱之後，就回房間睡覺了。
姜絳跟著張素珍來到臥室，看著高架的木製床，上面還掛著白色蚊帳，下面也不是床墊，而是鋪著一層厚厚的稻穀草。
這一刻，姜絳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電視裡的7-80年代。
張素珍笑道：“床雖然有些年頭了，但是上面的鋪蓋，枕頭，被子啊什麼都是新的，才換的，放心吧。”
“恩。”
姜絳換好自己的睡衣，正準備上床，卻發現被窩下面有東西。
她開啟一看，居然就用竹子編的一個碳爐子。
“這碳爐是之前就放進來了的，暖床用。”
張素珍把它拿了出來，然後放在地上，說道：“好了。”
姜絳上床後，果然被窩裡很暖和，一點都不冰冷。
很快，張素珍也換好睡衣上床，她放下蚊帳，伸手扯著床邊一根細細麻繩。
屋裡的燈都是燈泡，還是很早時候的那種線開關。
以前為了睡覺方便關燈，都會直接把線接到床頭邊上。
“那我關燈，睡覺了。”
“嗯。”
“啪！”的一聲，整個房間就黑下來。
這是真的漆黑，不見一點光亮，伸手不見五指，不像城裡，雖然屋裡關了燈，但是屋外面或多或少有些燈光會透進來，讓人不那麼感到不安。
幸好有人陪著自己，不然讓她一個人睡，還真有點害怕。
姜絳和張素珍平排睡在床上，床夠大，所以不是很擠，兩人之間隔著一點距離，誰也沒有挨著誰。
說實話，姜絳此刻根本睡不著。
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平常在家都是晚上十二點後才睡覺，偶爾還有陸飛給她講睡前故事，現在時間才十點不到。
第二就是，她現在有些緊張。
這可是自己第一次跟未來的婆婆同床睡覺。
漆黑的屋裡，顯得很安靜，偶爾會聽見隔壁屋裡，陸建國和陸飛的說話聲。
“你是不是睡不著？”張素珍突然開口問道。
看不見的黑夜了，姜絳尷尬笑了笑，回答道：“有點。”
“正好，我也睡不著，不如我們來聊聊天吧？”張素珍建議道。
姜絳笑道：“好啊，阿姨想要聊什麼？”
“什麼都可以聊，你可以給我說說你們家，或者你身邊有趣的事。
又或者，我給你講講陸飛小時候的事。”
“嗯，那我先給阿姨說說我們家的事吧，我......”
張素珍跟姜絳聊到了很晚。
最後姜絳因為白天走路太疲憊了，困的眼皮子打架，聽著張素珍的故事，不自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姜絳？姜絳？”
張素珍試著輕聲喊了兩聲，見姜絳沒有反應，這才知道對方睡著了。
“總算是睡著了。”
她笑了笑，剛才的感覺，就像是在哄自己女兒睡覺一樣。
不過，媳婦也算是自己的半個女兒了。
-
第二天早上，睡夢中的姜絳感覺自己鼻子有些癢癢的，她伸手胡亂的揉了揉。
但還是癢。
等到她忍不住，睜開眼睛的時候，只看見陸飛坐在她的床邊，手裡拿著一根狗尾巴草，正準備再次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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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姜絳一下子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終於醒了啊？”陸飛笑道。
姜絳打著哈欠，問道：“大清早的，你幹嘛作弄我？”
“叫你起床洗漱，準備吃早飯。”
陸飛好奇道：“這麼能睡，昨晚上一定是睡的很晚吧？”
“嗯，上床後，跟阿姨聊了一會兒天。”
姜絳裹著被子，揉著眼睛問道：“現在是早上幾點了？”
“快要到九點種了。”陸飛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表。
“啊，這麼晚了？”
姜絳立刻坐了起來，然後對著陸飛說道：“你幫我把門關上，我換衣服，不要讓人進來。”
“哦。”陸飛起身，去帶上了門，就準備出去。
姜絳喊道：“你幹什麼去？”
“你不是要換衣服嘛，我當然是出去啊。”
姜絳羞紅道：“你又不是沒看過，不用出去，就在這裡陪著我換。”
“......”陸飛。
他猶豫了一下，又走了進來，然後默默關上了門。
先宣告不是他想看，是為了姜絳的安全。
姜絳昨晚上睡覺的時候，沒有穿內衣，她把睡衣脫了下來之後，整個人縮在被窩，只露出一個頭。
“陸飛，幫我把衣服拿過來。”
“哦。”
陸飛應了一聲，走過來把衣服拿給姜絳後，就主動的背過身去。
片刻之後，姜絳看著陸飛的背影，偷偷地笑了一下，計上心來。
她把本來已經扣好的內衣，又解開了幾扣。
她喊道：“哎呀，我後面不知道怎麼了，老是扣不上了，陸飛，快幫我一下。”
陸飛聽聞，轉身，看著眼前的畫面，咽了咽口水。
他強迫自己轉移了視線，來到姜絳背後，伸手幫著扣了起來。
第一次扣這個東西，陸飛顯得有些笨手笨腳。
扣著扣著，姜絳突然轉頭，羞澀的小聲道：“陸飛，你要不用手幫我測量一下，看它大了些沒有？”
最近自己喝了那麼久的木瓜奶，怎麼感覺沒有效果呢！
“！
！”陸飛。
姜絳繼續催促道：“來嘛，快點，我有點冷。”
陸飛很想拒絕這麼荒唐的測量方法…
但是奈何手卻不聽使喚，已經開始工作起來。
軟軟的，彈彈的，暖暖的，一如既往的手感。
可工作剛進行一半的時候，突然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做賊心虛的陸飛嚇得一下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姜絳也好不了多少，心跳加快。
她問道：“誰啊？”
“姐，是我，起床吃飯了。”門外，姜平安喊道。
“哦，我知道了，這就起來。”
“對了，姐，你看到陸飛哥了嗎？阿姨正找他呢。”
“啊，我沒看見。”
姜絳看著站在自己床邊的陸飛，回答道：“也許他出去周圍轉悠了吧。”
“哦，那我去找找。”
等到姜平安走後，陸飛松了一口氣。
姜絳見狀，忍不住笑著問道：“怎麼樣，剛才是不是很刺激？”
“......”陸飛。
“那我們還要繼續嗎？”
“不要！”陸飛果斷拒絕。
他看著姜絳，無奈的道：“你是個女生，矜持點，好不好？”
姜絳委屈道：“可是，我已經很剋制自己了啊。”
“......”陸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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