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些就能聽出矮子人的計劃?”王嶽那雙眼睛,在燈光的襯托下顯得更像毒蛇的眼睛。他再次把劍橫在紀煙凡的肩頭,“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的確,我只聽出了沿江,部署等字眼。你給我的人中,不是有一個會矮子話嗎?”
這是紀煙凡今日切三文魚的時候,發現的。
三文魚在S本很早就有人吃,但在明朝還沒人吃。
王嶽給的那五個廚子其中的一個,在見到紀煙凡切三文魚的之後,有些許的驚訝。
之後紀煙凡用日語試探,那人下意識的就答了。
“你怎麼察覺的?”
王嶽之前培養了一批為了一件事。那件事情辦成之後,這些人漸漸就被王嶽遺忘了。要不是紀煙凡提醒,他還想不起來。
“大人自己忘了,可不是紀某的疏忽。紀某知道大人多疑。紀某若是有大人那樣的願望,也必定不相信任何人。”
紀煙凡戴上兜帽,遮住油燈照在他身上的燈光,朝王嶽一拱手,“大人,妥善處置這件事吧。”
“你本可以獨善其身,為何要來告知咱家?他們即使起兵,也危害不了大明如何不是嗎?”王嶽卻不想放他離開。
“那公公也可以不管這件事,這件事無根無據,管起來很麻煩,很可能會牽連公公,公公為何要管呢?”
紀煙凡扶著門框,和這樣多疑又比自己權利大的人相處真的很心累。
和小心翼翼踩在刀尖上沒什麼兩樣。
“公公這句話應該問你自己。”紀煙凡再次向王嶽行禮轉身離去,這次王嶽沒有叫住他。
王春問完紀煙凡那幾個武士的相貌特徵後,送紀煙凡回去。
在回去的馬車上,王春問,“你明知道這件事難管,還要推到乾爹的身上,你最近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你怎麼就能料定,乾爹會管?”
他磨搓著指尖,“咱家服侍乾爹多年,對乾爹甚是瞭解。他剛剛是真的想殺了你。”
“我既然知道了,不說,矮子如今起兵的確危害不了大明,皇帝雖然有點荒,但在軍事上還是靠得住的。”
朱元璋雖然貪玩,但不管明史還是野史都說明,他並沒忽略下重要的朝政大事,軍事上也有獨到的見解。
況且經過幾代好皇帝的沉澱,國力尚足,不怕戰。
“就是想說。”紀煙凡來自現代,沒受過這個時代的以天子為天,以做官為榮的薰陶。
他只是不想改變歷史線,讓事情發展成不可掌控地步。
這句話王春是不信的,紀煙凡行事還是謹慎的。他一向以自己的利益為先,這種危及不到他的事情,他是不會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的。
紀煙凡身上肯定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欠的人情總要還啊。”紀煙凡嘆息著走進自己家的院門。
花翎兒從二門出來,她不懂紀煙凡剛剛的驚險,扯著紀煙凡道,“相公,你回來了。餓了嗎?要不進些宵夜?”
“不是你下廚吧?”紀煙凡僵住身子。
花翎兒做的菜還可以,但對於紀煙凡這個美食家而言。花翎兒親自下廚,對於他來說,是折磨。
聽見紀煙凡又笑話她的廚藝,花翎兒紅著臉快步走了。
“唉,娘子。為夫不是這個意思。”紀煙凡在身後小步緊跟花翎兒,“你先停下聽為夫解釋啊。”
“娘子,你等等為夫。”
明明兩三步就能追上花翎兒,紀煙凡卻生生從二門喊到了後庭。才“追上”花翎兒。
這一聲聲娘子,巡夜的小廝,交班的丫鬟,就連守門的門房都聽見了。
花翎兒的臉更紅了。
深夜,矮子國使團歇息的驛館。
幾個黑衣人隱入月色中破窗而入。
已經入睡的武士聽見動靜睜開眼睛,從枕頭底下拿出窄刀。
黑衣人翻窗而出,幾個起落就來到了二裡外的一處空地上。
武士們深夜被驚醒,當然不甘就如此算了,連忙追出去。
他們剛踩到那片地上,城樓上就有無數弓箭瞄準了他們。
東廠侍衛從四面八方湧出,把那幾個人包圍起來。
侍衛讓出一條道,拿出令牌對武士一亮。
武士們面面相窺,收回了刀。一人站了出來,用蹩腳的官話對王春道,“使團出使大明,帶著敬意而來。是有什麼誤會嗎?”
“使團出使我朝,為兩國邦交,咱家自然沒意義。如若貴國真的是來出使的,咱家自然歡迎,但如若貴國不是來出使,而是有別的目的的,那可要小心一些了。”
王春捋了捋帽子垂下的穗子,蘭花指指了指他們,“拿下,咱家只要活得。要是死了一個,咱家就弄死你們。”
東廠的人一擁而上,用不到兩刻時就拿下了矮子武士。
周僉事趕來之時,東廠的人已經撤走,就剩下王春和兩個隨行護衛在原地等著周僉事。
“我聽屬下來報,這邊聚集東廠的人,像是在抓什麼人,就來看看。”周僉事翻身下馬,“人呢?”
王春朝周僉事行禮,恭敬回話,“不過就是闖入乾爹府中的兩個小刺客,驚動了僉事真是東廠的小崽子們沒用了。”
“人抓到了嗎?”周僉事不去看王春,而是看向不遠處暗著燈的驛館。
“抓到了。”王春望了望天色,月亮已經隱入了烏雲之中,“時辰不早了,看這個天色,怕是要下雪了。咱家先回去稟報乾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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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已經被東廠的人帶走,周僉事扣著王春也改變不了如今的局面,擺手讓王春離去。
在王春離開之後,周僉事錦衣衛中走出一人,這個人叫柏塘。從總旗開始就跟著周僉事到如今,“僉事,你在看什麼?”
“驛館。”周僉事用下巴抬了抬驛館的方向,“今日監視醉仙樓的人回稟說矮子國武士去醉仙樓用飯?”
“就兩個去。那紀煙凡因他們是矮子國來的,給他們做了店裡從沒上過的菜。好像很和他們的口味,他們離去只時,還送了紀煙凡兩小壇他們國的酒,看樣子,相談甚歡。”
柏塘摸著刀柄,“至於紀府,紀煙凡這個人雖說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管理下人很嚴,我們的人安插不進去。在紀府周圍監視也很快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