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回來上班的第一天。
林錚先到班組露一個面，讓大家知道自己回來了。
然後就去林總哪裡彙報一下工作。
其實也沒什麼可彙報的，招投標的工作也不是林總所能管的。
就是必須要讓大領導知道的你的行蹤。
這是給他的尊重罷了。
領導人物都吃這一套。
經過這次招投標，還有奶雯換燈管的事情。
林錚越來越明白了。
一個人，要想在這樣畸形的公司或者說社會活得有尊嚴一點，必須手中一點點權力。
沒有權力。
你很多事情，都做不到，甚至都寸步難行。
不說飛貓鼠村全村吃水的大事情了。
就說這次的招投標。
李董來走一個過場，就是口頭表揚一下林錚而已，你看看全部專家包括那個鄧部長一開始的樣子，後來都對自己恭敬有加，唯林錚馬首是瞻了。
好像放電影一樣。
奶雯去找人換燈管，來來去去被人卡，各種流程都換不成，但是自己一句話，別人馬上就過來屁顛屁顛幫你辦好，還會想辦法幫你作假然後去充庫存。
憑什麼。
就因為林錚是辦公室主任！
你一個小員工去出差，求別人司機都沒有司機接送，可是林錚出差，都不用自己去叫了，司機班的人就會主動聯絡你，專車接送，安排得妥妥的
也是因為自己辦公室主任。
縣公司是這樣，市公司也是這樣，省公司也逃不出這個牢籠，或許每個地方都一樣，整個世界都是現實主義的。
暫時還不存在任何詩情畫意的空間，輪不到你們恣意妄為。
說到底，還是人性，這是一個適者生存的年代。
林錚作為的重生者。
很多東西其實都已經明白了，只不過上一世都是道聽途說，根本沒有資格經歷這一次，這一世能夠有幸經歷了，才會覺得如此的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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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什麼虛幻，那些什麼精神，那些什麼理想。
雖然很迷人，但其實都很蒼白，很遙遠。
只能滿足己心歡愉。
卻對這個蒼白而又現實的世界無能為力。
徒增笑話罷了。
....
“林錚這麼快就回來了，給林主任倒杯茶。“
林總一看林錚走進來，就開心地笑了，就示意小妹去給林錚倒茶。
咦。小妹怎麼幾天不見，被人抓腫了嗎，怎麼這麼肥大了。
“林總，給你彙報一下，這次我們公司的汙水處理廠專案是天豹集團有限公司中的標。”
林錚來到林總辦公室就直接跟林總說關鍵的事情。
領導也不喜歡聽廢話。
除非是黃色的廢話。
“天豹？林錚你記錯了吧，是天霸集團吧，昨天晚上天霸的老總已經跟我聯絡了，還說明天要過來跟我吃飯。”
林總澹澹點燃了一根煙澹澹說道。
這話根本不像是開玩笑。
“不是，是天豹啊，我沒記錯的，林總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林錚有點慌張了。
不是這排除萬難，最後才定的天豹公司，最後又變成了天霸？
這麼搞笑？
“等一下。”
林總也有疑惑，回到辦公桌拿起座機。
“阿日，過來我辦公室一下。”
很快曾日這個小家夥就衝了過來，差點門都讓你撞壞了，行動力還真的快。
“林總，你叫我。”
曾日看到林錚，表情又收斂了一下，好像是不想在林錚面前表現自己太過諂媚的一面，其實林錚早習以為常了。
“嗯，那個汙水廠的中標合同是那個公司和我們簽訂的？”
這幾天是曾日在搞這些事。
曾日：“跟我司籤訂合同是天豹公司。”
那就沒錯了，林錚舒緩了一下。
林總皺眉：“那為什麼跟我打電話的人是天霸的老總，這是什麼情況。”
曾日趕緊解釋了一下：“是這樣的，林總，中標的雖然是天豹集團有限公司，不過他們公司把專案分包給了天霸公司，所以是現在其實是天霸公司負責我們汙水廠的專案。”
林錚一聽。
明白樂
狗日了。
媽的還能這樣，這不是掛羊頭賣狗肉嗎。林錚沒想到這兩個公司還真的存在利益的關係的，那我在評審會議上做得那些努力還有什麼意義。
“這樣。”
“林總，這個分包是合理的嗎，是否需要經過我們的同意的，這個天霸公司這幾年頻發事故，我們怎麼能讓他們接包？”
林錚提出了大大疑問。
林總吸了一口煙，慢慢地回答道：“這個天霸集團公司在我們愛爾家做了很多年了，他們的胡總關係很硬的，上面有人，而且上也面同意了，我們也沒辦法了，就這樣吧，哪家公司都無所謂了，天霸天豹天狗都一樣的，關鍵在於我們了，曾日你們市場部早點介入這個工程，切實地做好監督管理工作了。”
曾日馬上嚴肅地回答：“這個沒問題，我到時候拍大雷子和標叔一起去跟，保證不出任何的紕漏。”
林錚聽這些話。
頓時感覺很喪氣。
本來以為自己堅持能夠改變一點什麼了。
但是沒想到。
現實這麼快又來給自己當頭一棒了。
你斷別人一條路。
別人還有千千萬萬條路。
而且還真的沒有違規。
這合同還是天豹的合同，真正做工的卻變成了天霸的人。
這裡面到底有多少貓膩。
林錚確實也不懂了。
這種事情，如果說是看不透啊，其實也看透了。
就是看不慣。
不過自己又能怎麼樣，申訴嘛，舉報嗎。
有用嗎，合同是天豹的合同，出了事，是天豹擔責的。
而且林總不是也一樣接受了嗎。
自己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
....
林錚回到辦公室，坐在轉椅放鬆頭腦，儘量讓自己不要想太多了。
本來心情還挺好的。
一聽到這個招投標“變成”了天霸，心裡就堵得慌。
沒一會。
花姐俏眯眯地走了進來。
臉若桃花。
幾天不見。
怎麼感覺花姐又豐腴了不少呢。
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緊身毛衣，從側面看，猶如喜馬拉雅山那樣堅挺。
“我的林主任你終於回來了，好了，這些還有這些所有的報表，資料報告部交給你了，我終於可以輕鬆當我們的小小專員了，解放咯，說真的煩死了，每天都要想著安排誰去幹嘛，得罪人啊，下次出差不要找我當代理主任了，不要我就咬死你啊。”
花姐在林錚面前故作胸狠，讓林錚感覺到了被大山籠罩的感覺。
花姐是越活越年輕，越來越可愛了。
“剛才林總說了，我不在你的時候，你把辦公室管理得井井有條，非常出色，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干將，準備把你提升為副主任哦。”
花姐確實有能力，交際水平高，跟誰都能聊得來，而且還知進退，只不過她就是有點放浪形骸，只追求人生的當前的享受，不把心思放在事業上而已。
不過，這樣女人活得也很開心的。
“你可別，我的人生做一個專員就夠了，每天準時下班，每週出去玩兩天，多輕鬆。”
花姐趕緊擺手，嬌軀晃動。
“這幾天又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嗎，或者有人欺負我們辦公室？”
林錚問道。
“嗯，也還好，除了你，沒人敢欺負我了。”
花姐這話說得，臉微微一紅。
林錚也是一怔。
是的自從上次有人舉報林錚作風不良，林錚就冷落花姐很久了。
“晚上見不。”
林錚小聲道。
花姐翻了一個白眼：“不怕人舉報嗎。”
“有一丟丟怕，你家大門太熱鬧了”
“你從後門進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