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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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駕車,一路向著喜力山而去。一路上山高路遠,石破也不急於趕路,保持狀態很重要。就這樣,一人一貓慢悠悠的駕車四五天才趕到喜力山下。

喜力山,世界最高山。海拔高,也缺氧。但對於石破來說,這些都是他早就習慣的事情,而變成貓的李小七,修有渡鬼經自然也不會不適應。一人一貓一路來到喜力山下的一個村落,這裡是他們的第一個落腳點,自此上山是最優的路線。準備修整一晚,第二天早起登山。

小村莊幽靜安逸,人們以放牧種青稞過活,村民純樸熱情。那一抹抹高原紅,在笑臉下極其溫暖人心。石破和李小七的到來,對這個小村莊來說,習以為常。倒是石破,與這個村子裡很多村民都是老熟人,畢竟,他曾經無數次的登上過世界最高峰,還玩過極限速滑。村子裡的孩子也很喜歡他,視他為勇士的代名詞。

石破被熱情的招待,一群孩子圍著他,也有一些少女暗送秋波。石破取出早早準備好的一些小禮物,挨家挨戶的送去。李小七默默的看著這一切,曾經,他還是人時,與石破也是如此。送完禮物的石破,回到村裡的客棧,與熱情好客的村民一起用餐。餐桌上,除了一些熟悉的村民外,還有三個陌生的年輕人。

這三個年輕人,一男兩女。男子肥胖,一身肥肉走一步就是三顫,濃眉大眼的倒也富態。兩個女子身材高挑出眾,一個身穿黑色羽絨服氣質冷豔,另一個穿著同款的白色羽絨服清純可愛。石破看到三人微微一怔,就沒事人一樣自顧自的坐在桌前。這時,一個十七八的少女跑進來喊道“石頭哥,你回來啦?”

這個少女叫卓瑪,村子裡最好看的姑娘。大大的眼睛長長的頭髮,一抹淺淺的高原紅像是天然的腮紅,兩個小酒窩極其迷人。李小七抬頭看了一眼卓瑪,轉而低頭嘆息。石破哈哈一笑,拉著卓瑪坐在身邊,掏出一隻新款的手機遞給她道“卓瑪,我答應你的,等你考上大學就送你最新款的手機,石頭哥沒忘記”

卓瑪開心的鼓搗起手機,過了一會,卓瑪突然不動了,低著頭,眼淚一滴滴落在手機螢幕上。石破看著她,幽幽一嘆,就知道會這樣。石破摸了摸卓瑪的腦袋道“卓瑪,七哥,七哥他”不等石破說完,卓瑪就撲到他的懷裡放聲大哭。本還算熱鬧的飯桌上,被卓瑪一哭,頓時變的極為安靜,冷豔的女子哼了一聲,也沒有在動。

村長問道“卓瑪,我大藏上最美麗的雪蓮花,你怎麼哭了?”卓瑪將手機遞給村長道“爺爺,小七哥哥去找大黑天了,嗚~~”村長看著手機裡的新聞,正是李小七案的始末。村長走到門外,雙手合十向著喜力山一拜倒地,大聲喊到“請大黑天照顧我們的巴圖魯李小七”巴圖魯在大藏的意思就是勇士。作為極限之神的李小七,也曾征服過喜力山,在速滑上更是完爆了石破的記錄,這也是他與石破相識的原因。被老村長藏布稱為巴圖魯在正常不過。

一頓飯,吃的有些低沉,主要還是村民驚聞李小七的死訊,多少也有些難過。而事不關己的三人組,反倒有些尷尬,本活躍氣氛的胖子,也宴席旗鼓,湊到石破身邊來討好。胖子叫周誡,一個當地的小導遊,這次是為兩位美女顧客尋找登山的嚮導。石破的大名,他也是有所耳聞的,能在這裡遇到石破,那登山的嚮導就有著落了。誰讓周胖子看人家兩個姑娘長的漂亮,就吹牛說保證能讓他們登山的呢。

石破原本也是要登山的,這種幫忙帶一下人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幹,反正收取的費用很高,而這些費用他都會捐贈給喜力山下這個小村莊。對石破來說,這都不是事,更何況他要去的地方在山的另一邊,就算他不帶,也會有村民帶路,能少上去一個村民嚮導,對村子來說都是好的。石破與周胖子敲定好價格,一人五萬的嚮導費,只保證安全帶他們登上山頂,他們在跟著一個村民嚮導原路返回。

村子裡商討過後,卓瑪堅持自己要登山帶路,一是要去山頂祭奠李小七,二是以上大學學費為由。村裡人都不想卓瑪去冒險,卻執拗不過,只能答應,反正有石破在,他們也不擔心。就這樣登山人員確定,嚮導石破為主,卓瑪為輔,本來就兩個女遊客的,可週胖子被冷豔女子譏諷的看了一眼後,也腦子一熱的要求登山。最後就是小黑貓李小七了,李小七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安逸的趴在石破的揹包上,曬著太陽,眯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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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不等眾人出發,村長又急急忙忙跑來攔住眾人道“石破,今天不能登山了”石破點點頭,二話不說就回了客棧。冷豔女子很不爽道“胖子,什麼情況?這個時候反悔?”周胖子也摸不著頭腦,只得硬著頭皮去問村長。“藏布大叔,今天的天氣很好啊,怎麼突然不讓登山了?”

老村長藏布吧嗒一口旱菸道“村裡的老人去了大黑天啦,

儀式結束之前,不能去神山,會惹怒大黑天的”周胖子一聽,原來是有老人去世了,這裡的習俗就是天葬,而天葬也分幾種,這個村子裡的天葬習俗就是信奉禿鷲是大黑天的使者,能帶亡魂進入大黑天。所以,不言而喻。這個村子今天會舉辦一場天葬儀式,以作告別亡人。

周誡回去與兩個女子說出原因,白衣女子拉著黑衣女子說道“千冰姐,我們去看天葬吧,等看完天葬我們在登山”被叫做千冰的冷豔女子搖頭道“瀟瀟,我勸你還是別想了,回去等著吧”說完,也不理胖子,直接揹著行囊回到客棧之中。清純少女瀟瀟吐了吐舌頭,眼珠一轉看向周胖子道“周誡哥哥,你帶我去看看天葬嘛,我還沒看過”

本還有點打退堂鼓的周誡哪受的了這個嬌滴滴的撒嬌聲,一拍胸脯道“沒問題”說完就有些後悔,想扇自己幾巴掌,可又抹不下面子,只得帶著瀟瀟悄悄溜進儀式舉行的小廣場。可他們終究是外人,村民不會讓他們進入內部,在外面也看不清裡面在做些什麼。只能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陣大藏特有的誦經聲,還有轉輪的嗡嗡聲。

直到儀式結束,幾個年輕人抬著一張小床向著喜力山進發,村民跪了一地,以示送別。儀式結束,什麼也沒看明白的瀟瀟嘟著嘴,鬱悶的回到客棧。

千冰冷冷的瞪了一眼周胖子,拉著瀟瀟回到屋內,自知做錯的周胖子轉到石破的屋裡。一進屋,周胖子就連忙道“石破大神,你可算回來了”說完,自顧自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才接著道“這兩個女人有問題,我之前接到你的訊息,已經散出最近喜力山不接待登山的訊息,可這兩個女人財大氣粗,沒有嚮導也要自己來登山,無法,我只能親自跟了一趟。對了,她們來喜力的目的並不單純,有一次我聽到她們在說錯過什麼這次,就又要在等十年的話,顯然是有目的的,這次登山,你們到底要幹嘛?”

石破點了點頭,昨晚看到周誡的時候,周誡沒有上來打招呼,裝作陌生人時,石破就做好了演戲的準備。她們的目的會是神廟嗎?石破暗自皺眉,這時候,手機微微振動了一下,石破看了一眼,才對周胖子說道“周誡,情況我知道了,謝謝你,這次登山你保護好卓瑪就行”

等到周胖子離開,石破才對著手機裡的資訊回道“七哥,注意安全”一翻身,躺在床上拿起地圖研究了起來。周誡搖搖頭,回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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