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靈山閣那位長老的想法，是沒有錯的。
沉清一丟去感情之後，或許會更加厲害，可是也少了很多東西。
其實有時候焦長白自己都很迷茫。
他不明白，到底怎樣，才算道的盡頭，仙的盡頭？
就如同許多修士追求的無情道，無情道到底是拋開感情最好，還是擁有感情最好？
而她也曾經問過很多人。
回答他的修士中，各種各樣的答桉都有。
其中位高權重的，不少說，是因為浮生萬域的天道規則不全。
所以他們往往感悟不到最全的大道，修仙界才會至今無真聖。
可真的是這樣嗎？
擂臺之上，兩個人還在對招。
都是渡劫期的二人，沒有爆發的時候，實力是差不多的。
沉清一也很快察覺到自己看似佔在上風，實則一直被束縛的情況。
“這沉清一，如今看來，也不是沒有缺點啊，若是逮到了這一點，她……或許就難以走下去了。”
“其實這也是大部分無情道修士的缺點，只不過比起那些修士，沉清一的情況要特殊一些。她曾經也算是至情之人，如今拋去七情六慾，就像是一個球割去了三分之二，或者更多……那些修士，天性涼薄的，或許不見得有這麼大的影響。可如今這沉清一……缺失了三分之二，又如何能夠與真正的修士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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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之下，不免有一些隱藏修為，或者過著閒雲野鶴一般的仙人。
而這一點，觀看的魂界老祖們自然也看的清楚。
這讓他們更加堅定了心裡要讓沉清一恢復七情六慾的想法。
若是恢復情感後的沉清一，真的偏向下靈域……拋開情感，他們也有忘記記憶的方法。
只不過當時是怕影響到沉清一，他們才沒有在第一時間選擇那個方法。
但是如今隨著兩人的比試下來，沉清一的缺點逐漸暴露，若是再任由其發展下去，可能就會成為其致命的缺點。
“冬鼕鼕！”
鐘聲響起，兩人站在擂臺的兩方。
陶燕譽終於松了一口氣。
雖然比試的最後，是平局。
可是曾經的沉清一，就像是一個戰無不勝的傳說，誰對上，都是輸。
能夠打平局，她可以說是第一個！
而這也是一種進步不是嗎？
這一次是平局，下一次就可以是勝局！
而這種恐懼一旦被打破，那麼就會如鏡面一般，支離破碎！
沉清一，並不是無懈可擊的！
聖王殿的眾修士也很興奮，沒有誰比他們更恐懼沉清一的了。
可是如今陶燕譽弄出來的一個大洞，讓他們感覺到壓抑的空間內終於透進來一束陽光了。
幾個殿主眼裡染著笑意。
此局一出，他們相信，就算不用他們講，底下的那些修士也知道該怎麼做。
沉清一皺著眉頭，看著自己手裡的斷劍。
明明每一招每一式都沒有錯……
遠處一直觀看的琉璃尊者眉頭從沉清一與陶燕譽對上的那一刻就一直皺著。
此刻看到結局，眉頭皺的更緊了。
果然那些老東西，也不是全蠢的。
沉清一有些無神的回到自己的魂獸車中。
接下來的大比，要輪完幾個階段的第一輪，至少還要幾天。
夜瀾有些擔憂沉清一的狀況。
“聖女，你還好嗎？”
“我沒事。”
看了一會兒，沉清一便沒有看了。
等她和她的人離開廣場之後，現場的議論聲頓時爆發。
“真的很難相信，陶燕譽竟然能夠和沉清一打成平局！沉清一不是仙人之下無敵手嗎？那陶燕譽不是渡劫期中最強的啊？怎麼回事？”
“是不是沉清一出什麼問題了？還是陶燕譽其實也一直在扮豬吃虎？”
“這麼看來，這次大比，合體渡劫期的最後贏家，又有變動了？”
“艹！這沉清一什麼時候掉鏈子不好，偏偏這個時候掉鏈子？！我在她身上壓的那些東西，豈不是要全陪進去了？！”
“快快快！乘著寶仙樓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咋們去翻盤！”
“對對對！”
“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原本以為可以大賺一筆，沒有想到，這沉清一竟然垮的這麼快！”
“嘿嘿，你嘆什麼氣，比你壓得更多的修士，大有人在好嗎？那些魂界的修士能夠出手的，幾乎都出手了，若是這一次沉清一輸，可是有些魂修要輸的傾家蕩產！”
畢竟仙界許多修士買沉清一勝，還會有很多估計，但是魂界的修士不一樣。
“等大比結果出來，若是沉清一讓那些魂修失望了，你說他們會不會恨死她？畢竟再好的崇拜，也抵不過自身的利益吧？到時候沉清一是不是就要淪為臭名昭著的修士了？”
“你這麼說，我怎麼覺得你有些幸災樂禍？”
“哈哈哈！有這麼明顯嗎？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老子天下無敵的做派！仙界不過是給他們魂界一些面子，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是誰？天王老子嗎？”
“對，我也挺討厭一些修士的做派的。沉清一救得是盤空界，救得是雲澤大陸，關我們什麼事情？她生在雲澤大陸，就算救那裡，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要感謝也該是他們那邊自己的人感謝。說不定他們那邊自己的人，都忘記了呢！”
“對！那些下靈域修士，老實做一副誰都欠他們的樣子，看多了，也是夠噁心人的！實力不濟，怪誰？”
“唉？你們兩個人怎麼回事？”
有修士聽兩人唸叨好久，眉頭是越聽越皺。
“我們怎麼了？！我們又沒有說錯！”
“就是！我們早就看不慣他們了！我們又不欠他們！”
那修士聽到二人的話，呼出一口氣。
“的確，你們並不欠他們什麼。可若是盤空界是由於自身原因，陷入危難之中，沉清一自戕，那麼你們這麼說我無話可說。可聖王殿是仙界勢力，而且他們並不管轄盤空界這邊，放任他們動手腳，是仙界管理不當吧？仙界是無數下靈域的上域，若是按照你們這麼說，那仙界這個上域是什麼？拿著底下界域的資源，卻不謀其政，這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