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反叛!張繡密謀!(日萬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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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大帳內,兩人圍坐在案几旁低語著。

蠟燭在燃燒中散發出淡淡的橘紅色光芒,火焰在幾不可查的微風中搖曳跳動,映照在那人的臉上,顯得陰晴不定。

“叔父。”

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青年突然開口。

“什麼?”

張濟的神情有些恍惚,見叔父這個樣子,那青年張繡咬了咬牙,將腦海裡要說的話最後過了一遍。

這次張繡是帶著李傕的囑託前來的,而李傕對張繡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僅許諾了很多豐厚的條件,而且把這一仗的利弊給他分析的清清楚楚。

張繡其實也明白,李傕並非是完全的虛言恐嚇。

飛熊軍在平原上到底是如何摧枯拉朽,他在十八路諸侯討董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

而張繡來到官軍大營,一路上所見所聞,對於官軍的戰鬥力更是不抱有任何希望。

因此,張繡最終下定決定開口再次勸說,並且要加大勸說的力度。

簡單地說,挑明了,不暗示了。

“叔父,反了吧!”

張繡深吸了一口氣,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

張繡的聲音很低,但效果卻像是驚雷般震耳欲聾,他的話讓帳內瞬間陷入死寂般的安靜。

張繡本來以為,叔父會拍案而起,拔劍怒視他,斥責他在胡言亂語。

可實際上,張濟沉默良久,終於嘆了口氣。

“唉......這件事還是再商量吧!畢竟是大事,我們還是得慎重考慮。”

“可是叔父!”

張繡皺眉道:“我們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了啊!”

張繡的話讓張濟的心一沉。

張濟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苦笑了一聲。

“不要胡言亂語,怎能這般猜忌朝廷和天子?”

“難道不是嗎?”張濟只是冷笑。

“叔父,如果你還沒忘了董太師是怎麼死的,就應該聽從大司馬的號令才是!”

張繡說道:“如今大司馬兵強馬壯,如果你真的與朝廷合作,現在郭汜已經死了,要是大司馬也倒了,那麼我們根本就沒有活命的機會!那些士族大臣肯定會慫恿天子清算我們的!”

張繡這句話說的很嚴肅,讓張濟的臉上瞬間變了顏色。

“怎麼會......天子許諾過了,不追究以前的事了。”

張繡見叔父神色動搖,直接發聲問道:“那楊定又是怎麼死的?!真是因為楊定造反?楊定若是造反,為何臨到封侯才來攻打官軍?官軍又為何來的那麼巧?”

“我不知道!”張濟的臉色有些難堪:“我只是聽到些傳聞罷了。”

“傳聞,叔父,你以為我是三歲孩童,會信這種鬼話?”

張繡的氣勢愈發咄咄逼人,他知道現在張濟已經在動搖的邊緣了,於是厲聲問道。

“這個......”

張濟猶豫片刻,隨即說道:“我也只是聽到一點傳聞罷了,說是天子愛民如子,不喜楊定屠戮生民,中間又出了種種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傳聞!?”

張繡眼眸中露出一抹嘲諷:“好一個傳聞!如果真的只是傳聞,那麼又怎麼能信朝廷所謂的既往不咎?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了,是不是隨便找個說法,惹得天子和諸公不高興了,就可以埋下刀斧手伏殺?”

“這......”

張濟張嘴結舌,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張繡見叔父無言以對,繼續說道:“叔父,你可是堂堂的一軍之主,而不是那些草民百姓,如今這種危急存亡的關鍵時刻,你居然還信楊定是造反被發現才人頭落地的,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張濟不斷的擺手,額頭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整個人也變得有些焦躁。

“呵呵,叔父你什麼都知道,只是不願意去相信。”張繡冷笑。

“好。”張濟擦了把汗鎮定下來,咬牙切齒地說道:“那我問你,為何董太師死了,郭汜死了,你就信大司馬李傕不會也死了?”

“為什麼?”

張繡毫不退縮地迎視著張濟的目光:“因為李傕有飛熊軍,朝廷有什麼?”

張濟啞口無言。

他也不是傻瓜,張繡的話他不是聽不懂,只是他一直在欺騙自己,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

但張濟也不能夠不承認,張繡說的有些道理。

張濟雖然是底層出身,但多年征戰下來,也不是沒有聰慧和城府,他也不相信楊定會無緣無故造反,楊定可跟李傕郭汜不一樣,你要說楊定想換個天子他信,要說楊定造反,張濟真不信。

劉弋的金刀計確實天衣無縫,任誰從前因後果都推斷不出來有什麼漏洞。

可唯一的漏洞就在於,楊定的造反動機確實不足,而那日封侯之事細細回想起來,朝廷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卻著實讓人生疑。

這些事情李傕自然不知道,可身處其中的張濟,卻難免思慮再三,浮想聯翩。

張繡見張濟不言語了,心裡頓時一陣輕鬆,看來叔父也已經想通了,現在自己只需要再加一把火就可以。

張繡忽然跪下,懇求道:“叔父,你一定要想清楚啊!”

說罷,張繡指了指外面。

“叔父打了敗仗,那個新來的中郎將甘寧卻在渭水南岸打了個大勝仗,把李應的營壘攪和的天翻地覆,朝廷在慶功,又可曾叫上叔父,給叔父什麼犒賞?”

張繡的話一下子戳痛了張濟作為一個武將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張濟臉色漲得通紅,怒聲說道:“我不要什麼犒賞,你給我閉嘴!”

說罷,張濟猛地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叔父!!!”

張繡見狀急忙喊了一句,心裡卻懊悔不已,曉得自己是弄巧成拙了。

可惜現在張繡想要挽救局面已經來不及了,張繡看到張濟離去的背影即將消失在帳簾處,心裡也有些慌了。

自己的話,似乎已經刺激到叔父了,看來叔父這次怕是不好再勸說了。

張繡也顧不上其他,立刻向帳篷外走去,可剛一邁步,就險些撞到張濟突然停頓下來的身軀上。

張繡的目光越過張濟的肩膀,看到了帳外的人。

心跳驟停。

劉弋正拎著一罈酒,笑吟吟地看著張濟。

“張卿何處去啊?朕聽說你病了,曉得是心中鬱結不願意來出席宴會,特意給你帶了壇酒來,不過得少喝,喝多了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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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張濟和張繡慌忙見禮。

劉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多禮。

“陛下,我這侄兒...”張濟忐忑不安地指了指身後的張繡。

劉弋倒是不以為意,他的眼中古井無波,似乎對絕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張繡沒有感到絲毫驚訝,劉弋只是淡淡地說道。

“張卿侄兒從李傕那裡逃回來,朕知道的,沒少吃苦吧?來,一起同飲。”

張濟心頭劇震,天子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張繡喏喏不敢言,他偷偷看了一眼帳外,不知何時,兩邊的侍衛赫然早就被天子的禁軍給支開了,王越扶著劍跟在劉弋的身後。

這不由得讓張濟和張繡叔侄兩人的心狠狠地懸了起來。

要知道,剛才他們在帳內可還在密謀造反呢!

就算帳篷的隔音效果不錯,天子等人也剛來,可張濟往外走時,張繡的那句“叔父”,外面的人肯定也是聽到了的。

而外面這些侍衛,不知道有沒有試圖弄出動靜提醒他倆,只可惜帳篷隔音效果太好,或者說天子來的太急促,以至於裡面竟然沒有收到任何訊息。

“陛下,臣不礙事,只是受了點小傷,奔波之下又有些頭腦昏脹,並非是不願意赴宴,還請陛下恕罪。”張濟恭謹地解釋道。

“呵呵,張卿何須如此,朕又沒怪罪張卿。”劉弋哈哈大笑起來,“朕也是為了張卿好,朕怕張卿有心結啊!勝敗兵家常事,不必掛懷在心,張卿這是立功心切才中了敵人的引誘之策。”

張濟有些汗顏,說完之後,劉弋又看向張繡。

“張繡是吧?”沒待張繡回答,劉弋繼續說道:“這次的事情朕也知道,從李傕那裡回來,沒那麼容易。”

這話似有所指,張繡心頭一突突,差點就沒忍住拔出腰間的刀來。

可他看著周圍的禁軍虎賁郎,最終沒有做出這種不理智的動作。

“走,別在門口待著了,進去說。”

劉弋淡淡一笑說道。

“是!”

劉弋和張濟叔侄兩人走進了帥帳當中,王越扶劍在側。

劉弋坐下來之後,張濟陪坐在一側,張繡則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劉弋饒有興趣的看著張繡。

這位在演義小說中號稱是槍神童淵的大弟子,綽號“北地槍王”,和張任、趙雲師出同門的存在。

當然了,劉弋也不是剛穿越,他已經知道演義的東西大多數都不太靠譜,真實存在的只有極少一部分原型。

劉弋的歷史學的不太精深,但王越既然存在,童淵又存不存在呢?

張繡也在暗中觀察著劉弋,這位陛下看上去比起以往來更加的穩重,而且也更加的威武霸氣,身穿盔甲的劉弋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將軍,而不是應該戴著冕旒高居廟堂的天子。

張繡心裡暗暗猜度:看來這位陛下跟傳說中倒是八九不離十,真是與桓、靈大不相同,倒是有幾分類似世祖光武皇帝,看來百姓傳言三興漢室,倒也不是全無根據。

至少一眼看去,不論是韜略,還是氣魄,都遠超其父。

第九十章 反叛!張繡密謀!(日萬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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