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中的現在又到了夜裡，秦翌再度回到洛陽，儘管他已經從銀兩百萬級土豪降級，但買點術法材料還是可以的。

當然，今天他還順手買了幾本低階秘籍和古代話本。不能下線的日子還是比較無聊的，他除了練功以外，也只能在綺煙小築看書喝茶，而且看的還是各種武功秘籍！

講道理，這些東西看起來還是挺有意思的。尤其是古代話本，要知道初天存在的歲月可不短了，千百年來武林軼事雜談不少，完全可以當小說來看，有相當一部分的玩家也熱衷於此。

多數晝伏夜出的玩家，不太喜歡在半夜去刷野怪，大多數夜貓子通宵都選擇刷副本或者在主城溜達。

秦翌現在早已喜歡玩家們的目光，畢竟遊戲不比現實，現實裡看見個美女可能還不好意思一直看，遊戲裡就沒那回事了，想看就看……再說倚晴空這個角色大小也算個遊戲名人了，引人側目純屬正常。

不過好在沒人來搭訕，讓琴藝不至於太過噁心。

就在他買完術法材料，準備回綺煙小築時，突然周圍空間發生變化，一股異力憑空出現。

不過片刻，秦翌四周竟然被這股外來異力凝結出了一個獨立封閉的空間。

再定睛，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秦翌內心微微一顫，張了張口，卻沒有主動說話。

“好久不見。”

“上個月才見過。”

“但對你來說，應該有半年左右了。”

如果算是去壞域的時間，確實有快半年了……此時再見蝶夢，秦翌真的不知道說點什麼好，因為儘管他有很多疑問，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還是蝶夢先打破了沉默，說道：“其實你一定很好奇這一切，我慢慢說給你聽吧。”

秦翌沒有回應，蝶夢便繼續說了起來。

“十五年前，一支探險隊在非洲東部的原始地帶發現了一個神奇的金屬球體，五年後，虛擬現實技術初步問世，但只用於科研與軍事領域，並沒有對民眾開放。直到三年前，虛擬現實技術才被曝光，同時應用於娛樂領域。”

“為什麼會投入到娛樂領域？”秦翌問道。

虛擬實景技術用於遊戲領域，說實話確實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覺。除非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在當下這個科技並不算十分誇張的年代，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主腦需要借用人腦中一部分沒使用的區域，來完善自身功能。”

秦翌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所以我們所有人都是主腦的一部分？”

“只是借用，智腦被發現時並不完整，而人腦中空閒的區域太多了，僅僅在玩家遊戲時借用一部分腦域，對人體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秦翌雖然震驚，但也明白這應該是事實，不然無法解釋這個事情。

“然後呢？”

“主腦真正的秘密除了它的發現者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它只是展露出了它一部分的能力，就足以讓各國政府趨之若鶩。”

“你掌握主腦真正的秘密？”

“嗯，我的養父母就是主腦的發現者。當年我被一對華裔夫妻收養帶到國外，但那對華裔夫妻因為一些原因進了監獄，輾轉之下，我又被一對愛好探險的夫妻收養。”

蝶夢的這段人生經歷，秦翌也是頭一次聽，不過也只能聽聽，每個人人的人生都是獨一無二的。

他們出自同一所孤兒院，卻有截然不同的人生，可現在看來，似乎有那麼點殊途同歸的味道。蝶夢的養父母發現了主腦，而主腦現在是由幾大國共同掌握的，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他根本不需要去多家猜測。

如果一切安好，蝶夢也不會找到自己了，只是對於蝶夢真正的目的，他還是不太清楚。

不止如此，關於倚晴空這塊他，他也不知道蝶夢是出於什麼考慮……

“你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麼？我的角色，應該不止是一個撈錢的搭檔吧？”秦翌想了想，還是主動問道。

話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他相信蝶夢這個時候找上他，肯定是有所整備的。

“你有想過人活著是為什麼嗎？怎麼才算活著？”

蝶夢突來的答非所問，讓秦翌不知如何去接話，這個問題說實話他也想過，但並沒有答案。

見秦翌不說話，蝶夢便繼續道：“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活著就是有呼吸，就是有心跳而已。但那樣的人生屬於我們嗎？不，平平淡淡，碌碌無為或許也不錯，但那絕對不是我想要的。你也很迷茫吧？在跟你合作的時候，我就明白你更多的是在尋求刺激，尋找存在感！”

“那你呢？你覺得怎樣才算活著？財富？權利？”秦翌問道。

蝶夢搖了搖頭，說道：“對我來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不管是權力還是財富，都是膚淺短暫的……我追求的是永恆！”

“永恆？”

“對，永恆……你不是很奇怪我的目的嗎？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為了主腦。確切的說，是要融合取代主腦，蛻變成更高階的生命形態！這個世界如此多姿多彩，有如同初天這般的世界，還有人神妖魔……但以人類的身體，以地球這個貧瘠世界，根本無法去探索！”

秦翌聞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姑娘胃口真的不是一般大。她竟然想要取代智腦，成為……成為什麼秦翌倒真說不上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智腦算是什麼。

“在你的計劃中，倚晴空算什麼，我又算什麼？“

“你們是計劃中最為關鍵的一環……智腦對初天的影響力與掌控力並沒有你所想的那麼高，很多區域都是它無法覆蓋的。之所以會選擇初天源界，是因為這裡有一項是它所需要的。”說到這裡，蝶夢頓了頓，又說道：“從玩家身上借來的力量，便是入侵源界的動力，而對源界有益無害的這等入侵方式，也使得它沒有遭到太多的反抗。”

“玩家在遊戲的同時，也是在智腦窺探這個世界？甚至智腦就是想透過玩家不斷的探索去發現它要的東西？”秦翌猜測道。

“大致上就是這樣，是不是覺得這東西很特別，很可怕？”

“你也差不了多少。”秦翌淡淡道。

智腦把一切能利用的東西都用上了固然可怕，但蝶夢這種敢打它主意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蝶夢笑了笑，沒有否認。計劃聽上去固然很瘋狂，但她同樣不是毫無準備的。

“你覺得智腦要的東西，可能和第二天有關？所以才將目光放在倚晴空身上？”秦翌想了想，又問道。

“不是覺得，而是肯定。你現在已經很接近了，我的融合取代計劃也將要展開，需要你配合一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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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翌皺眉道：“我為什麼要幫你？”

“你去了壞域之後，精神便沒辦法與你的肉體重合了。”

“嗯？”秦翌一臉愕然。他確實有過自己會不會沒辦法下線了這種猜測，但也僅僅只是一種猜測，一點也沒有當真的意思。

此時蝶夢把話挑明，讓他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的感覺……回不去了？

“把話說明白吧。”秦翌知道，蝶夢坑爹會開出條件。

“等我取代智腦後，可以讓你徹底留在到初天源界，當然，如果你喜歡原本的世界，我也可以為你重生製作一具軀體。”蝶夢說道。

留在初天源界？坦白說，聽到這個條件的一瞬間，秦翌就心動了。蝶夢也不虧是最瞭解他的人，知道什麼樣的條件才是能夠吸引他的。

對他而言，地球原世界並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東西。僅有的一些牽掛，現在也各自安好，沒有任何需要操心的地方。

不管從哪個方面說，初天才是他想留下闖蕩的世界。

“說吧，需要我做什麼？”秦翌沒有討教還價，他們合作不是一兩天的，這點默契並不奇怪。

“提前終結這場遊戲，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