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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第誓
孤三約
獨幕者
者無
使敵
命
Ⅷ
那是一幕令人瞠目結舌的畫面。
靈銃的槍管、套筒、擊錘,甚至還有閉合式的充能彈匣,都在空中被“不可視”的力量拆卸了下來。
如蝴蝶般翩翩起舞美輪美奐。
靈銃就這麼由一化二再化三,直到變成無法再細化的零件為止,在空中浮游成一團被黑若斯用指尖肆意地玩弄著。
那是一種連也銀無法形容的機械之美。
緊接著,那團浮動的金屬團塊在空中遊蕩了一會兒後,竟然開始了更加細化的分解。
無數種細小微粒碰撞的聲音如蜂鳴般響徹在眾人的耳畔。而在少女的手中,一團熒光也自她的指尖華麗綻放。
在那團幽如鬼火的光暈裡,靈銃的零件被拆解、被拼接,無數的金屬部件被以粒子級為單位開始了重組。
這種光怪陸離的景象,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目睹了黑若斯把一顆光潔的水晶球摔碎。
然後再看見她,把那些碎片重新塑造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人頭雕塑一樣。
如奇蹟般讓旁人歎為觀止。
「我無意冒犯二位的尊嚴和權威,這只是我用來自保談判的飯嗎而已,請二位冷靜一點。」
「只有用法術煉製過的金屬,才有資格成為魔法科技的素材,現在你們是不是能好好地聽我說話,而不是劍拔弩張了?」
黑若斯擺了擺手,接著她手中懸浮的那團熒光便開始了緩慢地龜裂。
那團森然的鬼火之中,一柄嶄新的武器脫穎而出。
它不再是銀之前持握時的燧發手槍,而是呈現為筒形,沒有可供人倚靠的槍托。
不知名的深黑色的金屬包裹著深邃的槍口,讓人聯想到異世界一種被稱為“RPG”的武裝。
「我知道,這些光景對於你們的認知水平來說有些科幻,但我真的沒有和你們敵對的意思,我也是有自己意志的傢伙…」
「所以被不認識的人,在不熟悉的環境逼問也會感動恐懼。我再一次強調,請理解我為了保護自己所做的舉動…」
「這位精靈少爺您的火氣實在有些猛烈,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情,如果允許,請您務必把它說出來。」
一杆“靈銃”在黑若斯的肩旁搖晃著。
並且隨著黑若斯每一次情緒的傾瀉,靈銃竟然還會時不時地在槍口處充能,似乎隨時準備開火。
「我認為您需要注意到一點,那就是在下在接替這幅身體,成為它暫時的使用者時,時間是昨天的半夜……」
「如果我真的想對您圖謀不軌,在您熟睡之時就可以動手,又何苦要等到白天被您的女僕發現然後搞得啼笑皆非呢?」
「還有就是,雖然這麼堂而皇之地說出賴有些羞人……但在剛才,我還在犯糊塗的時候,應該是抱著您身體入睡的吧?」
少女一臉凝重地解釋著,期間她又是嘆氣,又是扶額看起來真得是傷透了腦筋。
而她之所以敢這麼光明正大地和銀談判,是因為她早就猜透了精靈的作戰方式。
況且黑若斯本來就沒有要傷害那倆人的惡意,再加上於在少女的認知裡,精靈離開了魔法就什麼也不是。
他們雖然長壽,但身體的構造還是和低階的人類相仿,具有生命所達不到的物理極限。
只要銀不使用法術攻擊,那麼在這種距離下,肯定是擁有“武裝”的黑若斯佔據上風。
“況且還是無翅種,使用的魔法再高階也不會強到哪去吧?”
就算那個看起來很猥瑣的精靈要使用魔法,他也必須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吟唱咒語。
而這段吟唱的時間,也足夠少女完成火力上的壓制了,然後拍拍屁股一溜煙就逃走了。
然而。
「我……這,即便如此,你擅自跑到別人的身體裡駐紮下來也很詭異啊!香格拉蒂,拜託你出手了!」
讓黑若斯始料未及的是。
銀既沒有對她的好言好語做出退步,也沒有被她和展露出的本領給嚇到。
少年反而像只狐狸一樣,腳底抹油跳到了戰鬥女僕的背後,指著少女的鼻樑大喊道。
與此同時,一層由無數正六邊形組成的透明薄膜也出現在了銀的四周,將銀和香格拉蒂密不透風地保護了起來。
——族耀術派·釋宙者法術護盾啟動,目前耐久為100%,啟用時間為〇時〇分,祝君武運昌隆。
「是,少爺,吾將竭誠為您效力。」
在一道冷淡的電子音訊稟報聲中,女僕大人颯爽地向前邁了一步,散發出一種不容分說的強大氣場。
那雙鬼蜘蛛手套也不知何時佩戴在了她的雙手,原來她在黑若斯開口說話時,就一直準備著應對突發情況。
身為奧維爾家族花費大量精力財力培養出的戰鬥女僕,香格拉蒂具備在一切極限環境下使用法術的能力。
且不說她那一身造價不菲的女僕裝,鐫刻著多少無需咒語就能釋放的法術。
女僕為了能夠保持按兵不動而頌唱法咒,甚至還學習過腹語,能在別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使用魔法。
那層釋咒者法術護盾,便是她躲在銀身後用腹語發動的一個法術。
在確認這層護盾已經完全展開,可以照顧到兩個人的身體後。
香格拉蒂便身如疾風,鬼蜘蛛手套上搭載的火焰手也適時啟動,直襲黑若斯而去。
——族耀術派·奧維爾元素術式·紅色·先知火焰手發動。
「這是——!什麼時候發動的法術,該死,為什麼你們偏偏就是不聽人勸啊!」
黑若斯露出了和筱雅昨晚一樣的眼神,緊盯著香格拉的身影蒂尖叫道。
在黎明時分甦醒後,黑若斯傻愣愣地在床邊等了半天也不見銀醒來。
所以閒著沒事幹的她,便把心思放在了這具新的身體上研究了起來。
“這睡相真的好少女啊,居然是抱著自己膝蓋睡的。”
“還以為臉上有疤的傢伙會有多嚇人。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窮兇極惡的人嘛?反倒像只小貓呢。”
也就是在那時,黑若斯注意到她現在寄宿的身體又是女性,並且也不是之前想象的植物人,而是“非生物”機械。
不過光是打量身體也百無聊賴,少女還輕手輕腳地開啟過房門檢視屋子外的景象。
在“代靈”的力量,和這具人偶體內搭載精妙機械的共同作用下,黑若斯的感官能力遠超一般的精靈。
所以即使只露了一條門縫,黑若斯也看清了這座重蓀屋的內部結構。
而令她驚奇的是,少女在半夜小心偷窺之時,她竟然看見了一位女僕對著汗牛充棟的書籍埋頭苦讀。
那名女僕似乎很是好學,並且也非常小心地沒有發出任何噪音和光暈,一手掩著蠟燭,一邊打著瞌睡地撰寫著什麼。
是世道日新月異滄海桑田的緣故吧?區區女僕卻能夠趁屋主人熟睡偷學法術,她一定很有實力才對。
黑若斯看見的女僕自然就是挑燈夜戰的香格拉蒂,所以從一開始,她就一直在防備女僕會不會插手與銀的談判。
她的機械模擬感官非常的敏銳,本想這巴掌大的地方飛只蚊子經過她都該知道得清清楚楚。
但即便她擁有著能“分辨蟋蟀究竟在哪個方向鳴叫”的高等聽覺,少女卻還是沒能及時覺察戰鬥女僕何時吟唱了咒語。
這給她帶來了相當大的打擊與震撼,所以在女僕襲向她的那一刻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開火。
「砰——!」
“阿麗兒”抬手,同時肩旁那支只有胳膊粗細的靈銃,迸發出了不亞於火球術的管狀電流。
綠色的電漿撕裂了空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香格拉蒂的面門撞去。
「你很警惕我?要是用法術護盾攔下的話,一定會波及到重蓀屋的。」
香格拉蒂面對著那道電漿遲疑了一下。
她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眼髒亂的屋子,最後決定還是儘量保護好這裡為妙,兩隻火焰手快速在胸前勾勒,使用了一個法術。
——族耀術派·奧維爾變數術式·藍色·空間躍動術發動。
頃刻間,就在那道氣勢的磅礴的電漿,即將擊中脫離了護盾防禦範圍的女僕之時。
一道柔和的藍色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緊接著,隨著電漿和那道蔚藍色相撞,代表“傳送門”的藍色驟然大放光彩。
與此同時,在重蓀屋的屋頂也出現了這樣一道,呈現為“門”形狀的淺藍色光暈。
在電漿與屋內的藍光接觸時,屋頂處的那團光暈也同時傾瀉出一道勢不可擋的濃綠色電漿,直朝天際間奔流而去。
「香格拉蒂,你不用這麼顧及這個房間的啊!」
注視著女僕勉強利用傳送門,化解了可能將整個屋子都毀掉的一擊,銀由衷地在心裡吶喊道。
讓他驚奇的是,那把剛才還只有手槍大小的靈銃,在經過黑若斯的重組後竟然擁有著此等恐怖的破壞力。
天邊的朝霞也綻放了一朵朵瑩綠色的花蕊,想必靈銃的威力經她之手又高了不知道多少個等級。
但銀完全沒有考慮到,其實女僕使用的空間躍動術,根本無法支援這麼龐大的能量傳輸。
她為了不讓黑若斯破壞這座重蓀,原本透支了這個法術執行的耐久。
「嘁!傳送門麼?你們人類總是能給我驚喜呢。但不湊巧的是,這裡恰好是我的主場,你們別想用暴力讓我屈服。」
眼看著香格拉蒂三步並作兩步就要擒住自己,黑若斯也不甘示弱地將靈銃充當棍棒向女僕揮去。
如此低階的攻擊方式看在銀的眼裡,自然也認為她已經走到了末路。
但是。
就在香格拉蒂使用她的怪力,將那管金屬擰成了一根麻花之後。房間裡堆積遍地的機械零件竟然全部憑空漂浮了起來。
那些形狀奇形怪狀的金屬塊圍繞在黑若斯的周圍,頗有種異世界“萬磁王”駕臨的即視感。
房間的桌子上,那盞煤油燈也被不可視的力量提起。
在半空中被之前的那團熒光吞噬後,吐出來一個外表被玻璃完全覆蓋的金屬球體。
緊接著,這個球體在襲向香格拉蒂的途中發生了爆炸。
「砰!」
霎時間,無數玻璃碎片化為了致命的彈雨,在狹小的房間中肆虐著。
女僕下意識地將雙手擋在了眼前,同時將身體護在了銀的前方。
高速飛行的玻璃渣子擁有著子彈一般的威力,它們洞穿了屋內了窗子,劃花了木床的華美紋路,使得房間中一片狼藉。
而就是這麼短暫的一個瞬間,待香格拉蒂惱怒地再次抬頭之時。
她發現黑若斯周遭環繞著的金屬垃圾已經完全變了一副嘴臉,就像是發生了進化一樣。
只見在窗外晨曦的照耀下,少女傲然地踏足在一地的玻璃茬之上,神情凜冽地像一位王者。
她的四周那些原本沒有絲毫價值的機械廢品,此刻竟然也和之前的那柄手槍一樣,全部化身為了“女王身旁飛舞的黑蝶”。
披著漆黑色外漆的靈銃,那是一個怎樣密集的數量級啊。
縱使身經百戰如香格拉蒂,面對那如蝗群般擁擠密集的槍口,也不免心有餘悸。
至於銀就更不用說了,他被女僕強行用法術栓在了透明護盾的下方,以防他出現什麼意外。
「怎麼樣?你還要繼續打下去嗎?我知道,剛才你是擔心自己承受攻擊會破壞這間屋子,但是很抱歉。」
黑若斯在一眾靈銃的簇擁下流露出了嚴肅的眼神,驕傲地說道。
「這個房間現在是我和你們平等談話的籌碼,如果你們不打算心平氣和地跟我談話。」
「那麼恕我狂妄,我會吧這間房子和腳下的土,轟到連渣都不剩。」
她之前說過,這裡是她的主場。擁有“代靈”之力的黑若斯,對於那些被銀試做研究廢品的機械零件,反而是視作珍寶。
她可以將那些垃圾“武裝”起來,變成無數擁有怖人威力的火炮,這也就是為什麼黑若斯敢對銀勢均力敵的真正原因。
並且在剛才的戰鬥中,她還發現了香格拉蒂似乎對這個房間很是在意。
“明明可以直接靠護盾攔下攻擊,卻偏偏要用傳送門化解,如此一來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所以,這些就是你能夠使用的最後底牌?」
然而女僕在稍微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後,便恢復了平靜。她手中的火焰也愈燒愈烈,象徵著馬上就要噴發而出的憤怒。
「蛤?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是來和你們議和的,只為了爭取到一點點尊嚴和權利,除此之外一切好說。」
黑若斯被女僕淡定的神情嚇得一愣。
頓時,無數杆黑洞洞的槍口便調整方向瞄準了香格拉蒂,怕她突然利用傳送法術來個近身絞殺。
「當然有關係,而且十分的重要。但如果這就是小姐您能夠利用的最後底牌。」
香格拉蒂向前踏了一步,她試圖用行動來證實自己,並非是在無形裝逼。
「那麼我只能提前向您表示遺憾,因為這些東西還不夠格。」
「喂?拜託你搞清楚一下事情的經過好嘛?為什麼我們要搞得這麼氣氛凝重啊?不過是我成為了這幅身體的主人而已。」
黑若斯凌亂道。
「他們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話?明明就是你家少爺先拿槍指著我的,難不成我奪過他的槍自衛也傷天害理了嗎?」
「再說了,我從頭到尾,都只是是要求能夠和你們對等談話而已,你身為一個女僕,也該知道談判時地位的重要性吧?」
「我再強調一次,我不想和你們把關係弄僵。」
黑若斯被戰鬥女僕的舉動唬得有些後怕,連忙抬起了所有的靈銃護在身前提醒道。
「我是想保護自己的尊嚴,平等地與你的主人,那只無翅種談話僅此而已。你要是再向前一步我就開槍了哦!」
依她的猜測,自己應該是歸宿到了某個富貴家族千金的身上,而那個女僕,便是這個家族中擔任保鏢總長的角色。
在見識到香格拉蒂剛才的“快速詠唱”和“瞬發魔法”後,少女是打死也不想和她進行交手。
一方面,要是對方真的比自己強的話,一旦和這些人撕破臉,最後自己卻在戰鬥中輸了。
那麼今後的生活有多麼悲慘,黑若斯也隱隱約約能夠立竿見影。
另一方面,黑若斯能夠使用的武裝,目前就只有這滿屋子的機械零件。
這些零件“武裝化”後形成的靈銃,黑若斯還不能隨心所欲的控制它的威力。
所以要是待會兒,自己不小心失手一炮轟死了那個女僕,那麼她可就落得個意外殺人罪,會吃不了兜著走。
於是,少女只想點到即止,以她的實力證明自己擁有和銀平等對話的資格。
這樣也就避免了矛盾的升級,以及人員財物的損失。
「我一直很清楚事情經過,並且我也知道怎麼處理,才會將雙方的損失降到最小。」
香格拉蒂走到了一杆靈銃的槍口面前停了下來。
「但知道又怎麼樣?我並不想那麼做,因為這是少爺的命令,我無權干涉,況且您還破壞了這間重蓀屋。」
緊接著,女僕低聲說出了讓黑若斯大跌眼鏡的一番話。
「所以我並不想和你妥協,這不光是我貫徹少爺命令的基本,也是我身為僕人最後固執堅守的一點原則。」
「什……什麼啊?!」
“你不按套路出牌的!”
少女被香格拉蒂的一席話愣地無語凝噎,說白了你就是想幹架嘛。
她殊不知自己,從使用了那枚煤油燈炸彈起,就已經失去了和香格拉蒂平等對話的資格。
“你不被少爺認可,並且損壞了屋子。所以不需要其他的理由和解釋,我一定要把你抓起來。”
聽明白了女僕大人話語的含義,黑若斯氣得臉都變成了青色。
然而黑若斯還來不及將臉氣到變成紫色,一直將雙手擺在小腹上的香格拉蒂動了。
鬼蜘蛛手套上的符文開始了閃爍,火焰手也重新燃到了最高溫。
那一剎那裡,香格拉蒂一步就越過了眾多火炮,兩隻火焰手似乎馬上就要攫住黑若斯的脖頸。
「嗚哇!這是你逼我的!就不要怪我沒有手下留情了!」
黑若斯也連忙調轉靈銃的方向,所有的火炮都圍繞著她的身體,呈半弧形向香格拉蒂開始了半飽和射擊。
「Fire!」
「砰砰砰——!」
頓時,隨著黑若斯的一聲令下,千萬門靈銃一齊吐出了火舌。
這些“靈漿”構成的彈道中,各種絢麗的顏色百花齊放,在房間裡形成了無數道由槍火組成的彩虹。
“如此密集的彈雨,就算你有著法術護盾的保護,但這具人類的身體也無法硬撐吧?”
黑若斯暗想道,接著抬手操控著靈銃避開了女僕的重要部位射擊,以防止她就這樣死於非命。
但接下來的發生的一幕,卻徹底顛覆了少女對“人類”的極限認知。
她甚至連保護自己一事也拋在腦後,即刻便被化身獵犬香格拉蒂一把抓住,動彈不得。
只見在燦爛如彩虹般的槍林彈雨中,香格拉蒂躍動的身影是那麼的迷人且迅捷。
她一歪頭,就有一道靈漿擦著鬢角閃爍而過。她一側身,就有數道光芒貼著她的女僕裝襲向了銀的方向。
香格拉蒂在“靈束”的荊棘叢中舞動,似在進行一曲芭蕾。明明那數百門火炮都瞄準了女僕的身體,可它們就是無法射中。
女僕的火焰手也在打著節拍,像神明取摘星星一般幾個探手便抵消了數道“靈漿”的攻擊。
就連那張傳送門也不甘示弱,凡是有香格拉蒂的肢體無法顧及的靈漿突破防線,那扇淺藍色的傳送門便會適時出現。
門為女僕的身體構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保護著她衝向荊棘叢中的“女巫”。
「遊戲結束了,黑若斯小姐。依我看來,在你和少爺平等對話之前,需要先道個歉,然後再負責一下房間的修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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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拉蒂迅猛地擒住了少女的咽喉,沉聲說道。
她的身後,便是千瘡百孔的屋子,以及無數杆呈半圓形倒過來瞄準著兩人的靈銃。
唯有銀抱著腦袋蜷縮在釋咒者法術護盾之下露出了膽怯的表情,然後在場間安靜下來後小聲說道:
「誒誒?結束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