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理不禁咋舌。

瓦里斯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情報王國，在黑白之院的面前完全不值一提，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黑白之院收集情報的能力過於強大，他們利用高超的易容本領和宗教力量，使得自己的情報網絡覆蓋了整個東大陸，乃至維斯特洛。

顧理深深的忌憚著這一點，但又無可奈何。

他現在缺少收集情報的可靠手段，為了收集蘭尼斯特的情報，他甚至把布蘭和艾莉亞都派道王領去了。

如果黑白之院能為他提供三次關鍵情報，那他們想在北境設立辦事處，倒也可以接受。

“剛剛那三個問題，應該算是你們提前贈送的機會？如果我們達成合作，我今年還有三次提問的機會，對吧？”

賈昆沒有過分去糾結這些，“陛下說得是，我們就這麼辦。”

顧理指向自己身邊的提利昂，“我答應了，讓你們在北境建立分院，但前提是不能招收信徒。關於選址的問題，你與我的國王之手商議。”

賈昆笑著搖搖頭，“陛下誤會了，我們並非是想在北境開設分院。我們押寶的是陛下的未來，當陛下坐上鐵王座之後，我們才會在君臨城開設分院。”

“至於現在……重新認識一下。”

賈昆撕下人皮面具，裡面還有一層面具, 是另一個男人的臉，“盧克陛下, 我叫貝爾蒂·阿里亞斯, 是學城派到臨冬城的學士。你要是覺得陌生, 也可以繼續叫我賈昆。”

顧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調侃道：“你這張面具是學城派來的學士？黑白之院竟然連學城都滲透了嗎？”

賈昆低頭行禮, 看上去倒是有模有樣的，“陛下放心，接下來的日子裡, 我會安安分分地做好一位學士的本職工作，不會再接取黑白之院的刺殺任務。”

學士一般會負責城堡裡的鴉巢，所有的往來信件都會經過學士的手。

顧理不信任賈昆這個假學士，“你可以用學士身份留在臨冬城，但是你不能接管臨冬城的鴉巢, 不能過問臨冬城的內政。”

賈昆同意了顧理的條件, “陛下既然選擇與黑白之院合作, 還請釋放那位學徒。”

顧理對著寒冰武士們點點頭，其中一名寒冰武士領命, 轉身離開。

賈昆也起身準備告辭, 時間不早了, 他還要去收拾學士的房間, 今晚才有地方睡覺。

臨走前, 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 回頭說道：“再贈送陛下一個訊息。”

“詹姆·蘭尼斯特正在召集軍隊，他將會率領一萬西境聯軍，出發河間地。再加上在河間地流竄的一萬西境聯軍、奔流城的三千西境聯軍、五千河間地聯軍，共計兩萬八千軍隊。他想用絕對的兵力優勢，一舉拿下奔流城。”

顧理對於蘭尼斯特家族想要搶在北境之前，徹底佔領河間地的舉動, 並不意外。

但是接近三萬軍隊, 還是有些誇張了。詹姆如果只是想要拿下奔流城，一萬大軍綽綽有餘。

仔細想想，這三萬大軍的目標, 怎麼看都是北境吧？

顧理譏諷道：“蘭尼斯特如此大費周章，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賈昆站在書房的門口, 出言提醒道：“陛下, 三隻巨龍給鐵王座的壓力太大, 瑟曦太后不想再給巨龍成長的時間。她選擇孤注一擲, 也是情理之中。”

“我還有多長時間？”顧理眸色微沉, 望著書桌上的北境地圖，眼神愈發冷冽。

賈昆估算著時間，“不到兩個月。”

說完，他見顧理沉默不語，便轉身走出書房，下樓去了。

賈昆走後，提利昂問道：“陛下，我認為他不值得信任。他說得那些情報，我們都必須去核實。”

顧理也沒有完全信任賈昆，但是有備無患。“提利昂，你明天就放出渡鴉，讓北境諸侯即刻派遣軍隊來臨冬城集合，我要發兵河間地。”

算上信件送達，和軍隊排程的時間，差不多是一個多月。再加上北境聯軍從臨冬城行軍至河間地的路程，剛好是兩個月左右。

“如果蘭尼斯特真的會派遣這麼多軍隊去河間地，那麼布蘭一定可以偵查到。我們在出發河間地之前，就能收到他的訊息。”

顧理開始書寫一封封徵召令，然後交到提利昂的手裡，讓他明天送往北境的各個城堡。

一個多小時後，徵召令全部書寫完畢，提利昂拿著十幾封信件，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瑪格麗抱著顧理的胳膊，“我們才製作了十四件巨人板甲，還有二十三位巨人騎兵無甲可穿。”

顧理也知時間緊迫，“我們還有四十天左右，應該還能鍛造出六件板甲。加上之前的十四件, 本次南征, 能有二十名巨人騎兵隨我們一同奔赴戰場。”

當初, 一共有四十六名巨人跟著顧理來到長城以內。三十七名巨人騎兵都是男性，剩下的九名巨人都是女性。

顧理一開始就是打算留下九名女巨人和九名男巨人，讓他們為了種族的延續，乖乖留守後方，不參與前線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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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他就只會帶走二十八名巨人騎兵。

可現在情況有變，顧理為了支援奔流城，須得提前出發。所以他被迫又要砍去八個名額，僅僅帶領二十輛“坦克”，趕赴河間地。

丹妮莉絲氣得臉蛋通紅，小聲咒罵著瑟曦，修女儀態盡失。“時間明明是站在我們這邊的，瑟曦真卑鄙！要是再過半年就好了，巨龍們又能長大一些。”

這是實話，沒有馭龍者的巨龍是一把雙刃劍，它們極有可能會在戰場上誤傷自己人。只有馭龍者的指揮得當，巨龍才能在戰場上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現在雷哥和韋賽利昂的體型還不可以載人，只能全靠卓耿背上的丹妮莉絲去指引。

顧理拍了拍丹妮莉絲的手臂，握住她的手，“一旦到了戰場，三隻巨龍就交給你了。我會去找巨人借來一隻猛獁象當坐騎，與二十名重甲巨人騎兵一同在陸地上迎擊敵人。”

丹妮莉絲低頭稱是，猶猶豫豫的又問：“陛下，是否送信去潘託斯，讓冰凌也過來？”

顧理否決了丹妮莉絲的提議，“不行，冰凌必須留在潘託斯。對我來說，三十幾只無翼之龍，遠比河間地更為重要。”

那些無翼之龍不會聽從泰莎的指令，只有冰凌留在潘託斯，才能真正看住那些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