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
拉斐爾開始點名。
“維克多·扎斯交給你去處理，你想怎麼對付他都可以。”
“樂意至極。”
傑森欣然接受，現在的他早已經蛻變，對扎斯這樣的變態殺人狂不會存有半點仁慈。
“我有一個好點子……”
與此同時，哥譚塔。
戈登拿著一疊資料獨自來到頂層，開啟了安裝在樓頂上的巨大探照燈。
只見一道巨大的燈光照射出去，在天空中顯現出蝙蝠標誌。
這便是傳說中的蝙蝠燈。
沒過幾分鐘。
呼！
一道風聲從戈登的身後響起, 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你每次來的都很快。”
戈登感嘆了一句。
“有時候，我會懷疑你是不是就住在這附近。”
他轉過身，果然蝙蝠俠就站在他後面。
“發生什麼事了？吉姆？”
蝙蝠俠忽略掉了戈登的感嘆，直奔主題道。
“看看這些資料。”
戈登也不廢話，將手上的資料交給蝙蝠俠。
在蝙蝠俠查閱資料的過程中，戈登快速述說著案情。
“這是一個連續殺人案，第一起案件發生在三十四個小時前，死者是一對夫妻, 緊接著在第一起案件發生後十個小時, 第二個受害者被發現。”
“直到四個小時前，有人在東區發現了第三個案件的受害者，他第一時間向GCPD報案，但他沒有目擊到兇手，能得到的線索非常有限。”
“這三起案件的受害者死於同樣的手法，可以斷定兇手是一名極為熟練的慣犯。”
GCPD這兩天被這幾起案子搞得焦頭爛額，一直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戈登只能求助蝙蝠俠。
雖然蝙蝠俠每天晚上都會在哥譚巡邏，但這座城市發生的不法行為實在太多, 他不可能清楚知道每一起案件的發生，否則也沒必要點什麼蝙蝠燈。
儘管蝙蝠俠的技術手段可以做到準確監控哥譚的每一個人，但除非緊要關頭，他不會啟用這種方案。
“兇手是維克多·扎斯。”
蝙蝠俠掃視了一遍資料後, 迅速得出了結論。
“他已經銷聲匿跡超過七年了，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重新出現？”
“你也覺得兇手是維克多·扎斯？看來GCPD終於有一次跟上了蝙蝠俠的思維。”
戈登眉頭一挑，接著問道：“但是你怎麼確定兇手一定是扎斯本人, 而不是一個狂熱的模仿犯？相似的案例並不少見。”
“時間。”
蝙蝠俠解釋道。
“吉姆, 這三起案件發生的時間太近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在不同的地點殺害這些表面上毫無關聯的人，還能讓你們查不到任何線索，這絕對不是無差別殺人的瘋狂模仿犯做得到的事情。”
“除了維克多·扎斯本人，我想不到還有誰能把他的手法做得如此完美。”
戈登瞭然地點了點頭，這樣一想下來確實不太可能是扎斯以外的人做得。
“這是一起有預謀有計劃的殺戮行動，那些受害者之間存在著你們不知道的聯絡。”
“什麼聯絡？”
戈登心中一動，蝙蝠俠似乎知道些什麼。
“馬羅尼。”
在戈登詫異的眼神中，蝙蝠俠說出了答案。
“第二個受害者，那個單身女性，她是馬羅尼多年的地下情人。”
“你怎麼知道的？”
“我調查過，還記得馬羅尼曾經被判刑兩年嗎？”
這可是馬羅尼僅有的敗訴，戈登瞬間就想了起來。
那已經是非常久遠的事情了，久遠到那時蝙蝠俠的身邊剛剛出現羅賓的存在。
這樣一來，案情就非常明顯了。
兇殺現場都在哥譚東區，嫌疑人是消失多年的扎斯，其中一名死者還跟黑幫老大馬羅尼有關係。
哪怕不深入調查其他死者的背景，戈登也敢肯定這就是一場針對馬羅尼的行動，典型的黑吃黑。
“維克多·扎斯已經消失了很多年，現在的GCPD裡竟然有人能這麼快猜到兇手的身份，吉姆，你部下的水平提高了不少，這是件好事。”
蝙蝠俠忽然頗為讚許道，戈登聞言一愣。
“如果我說，找到這條線索的人是個任職不到一個月的年輕人，你會不會認為GCPD的所有人都是一群蠢貨？”
戈登苦笑道，即便他已經坐上了局長的位子，GCPD內部的貪腐現象勉強算是杜絕，可針對基層警員能力不足又消極怠工的情況，他就真的沒辦法解決了。
如果一次性裁掉這幫無能警官，那麼哥譚的警務系統就會直接癱瘓，如果培養一批有用的新人逐漸替換掉老警員，哥譚的犯罪率又讓他沒有足夠的時間精力去培養新人。
所以到目前為止，戈登能最得力的部下就是他當年一手帶起來的老搭檔，十幾個人的小隊，這就是GCPD的現狀。
“他們總是如此。”
蝙蝠俠淡淡道，他很清楚哥譚警方的問題，解決了一個還會冒出更多。
“是啊，他們總是如此。”
戈登嘆了口氣，道。
“聽起來GCPD來了個不錯的新人，你最好管好他，哥譚不需要又一個派不上用場的執法者。”
蝙蝠俠向戈登建議道，不是每一朵蓮花都能從淤泥中生長起來的。
“我知道你很忙，但你我總有老去的一天，到那時誰去跟罪惡抗爭？我們都需要接班人。”
“這就是你不斷訓練新的羅賓的原因嗎？”
戈登問道。
蝙蝠俠預設了。
“你是對的，蝙蝠俠。”
只見戈登扭頭望向GCPD的方向。
“他的名字叫迪克·格雷森，你一定不敢相信他還是布魯斯·韋恩的養子，我不知道韋恩家的少爺為什麼會選擇做一名警察，但是他的能力很強……謝特！”
戈登說著說著回過頭來，然後他便發現身後一個人都沒有，蝙蝠俠消失了。
自己交給蝙蝠俠的資料完完整整放在地上。
“他總是如此……”
搖了搖頭，戈登撿起資料，離開了哥譚塔。
另一邊，馬羅尼宅邸。
赤裸著上身的扎斯隱藏在暗處，悄悄觀察著守衛的數量以及房間的大體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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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在更深的暗處還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