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對黑面具動手了嗎？”
傑森眼神微微一眯。
“我認為，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等下去了。”
拉斐爾將手搭在傑森的肩膀上。
“傑森，東區是哥譚最溷亂的地區，讓黑面具控制這裡只會讓這裡越來越差，只有我們才能給東區帶來秩序與和平。”
“也許蝙蝠俠他們不會認同我們的做法，甚至他們還可能會阻止我們對付黑面具，但這並不重要, 他們阻止不了彭格列。”
“我知道，不用刻意提醒我這點，我會證明給他們看，什麼才是對待那幫罪犯的最佳方式。”
傑森冷哼一聲。
“你和黑面具是老對手，所以我決定把他交給你，要殺還是要留都看你的意見。”
拉斐爾輕鬆地衝他笑了笑, 彷佛黑面具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
“樂意至極。”
傑森露出了同樣的笑容。
“嘿, 先生們，現在是早餐時間, 無論你們在談論什麼事情，都應該先填飽肚子。”
“如果你們遲遲不坐到餐桌上，塞巴斯可是會很失望的。”
這時，一名少女突然出現在訓練場門口，滿臉微笑地喊道。
“旺達，告訴塞巴斯我們馬上就到，記得給傑森多準備點食物，他剛剛完成任務回來，肚子正餓著呢。”
拉斐爾扭頭喊道。
“我會轉告他的，拉斐爾……還有傑森。”
旺達如今已經發育地相當喜人了，一米六八的身高，姣好的面容, 白皙細膩的肌膚, 完美的身體曲線以及超越了C的標準……
她不再是那個整天喊著拉斐爾哥哥的天真小女孩, 成為了一名極具青春活力的少女。
拉斐爾面帶微笑地看著旺達跑回去的背影。
“你似乎……太悠閒了。”
傑森神色古怪地提道, 明明馬上要對黑面具動手，說不定還要組織一場大型的幫派械鬥。
在這麼緊要的關頭，彭格列家族的這幾個始作俑者卻彷佛根本沒有意識一樣, 跟往常沒有任何差別。
也許彭格列的力量足以碾壓東區的所有黑幫，但這不是輕鬆的理由。
如果要是在蝙蝠洞裡，蝙蝠俠早就開始進行每天十八小時以上的高強度緊急特訓，而且還要制定各種計劃。
就算在睡夢中，布魯斯仍然會保持著警惕，他永遠不會讓自己放鬆下來。
“是你太緊張了，傑森。”
聞言，拉斐爾搖頭一笑道。
“這裡是我們的家，如果在家裡都無法讓自己放鬆下來，那我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富有正義感是好事，但不要被正義束縛自己的命運，沒必要學蝙蝠俠每時每刻都緊繃著神經，你從來不欠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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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為正義而戰，我們只為彼此，可能我說的話你一時半會兒不會認同，但你最終會知道我是對的。”
傑森久久無言，陷入了沉思。
但是拉斐爾不打算讓他繼續在這裡思考人生。
“別想太多，傑森, 現在是早餐時間。”
他不由分說地拍了拍傑森的後背, 示意他趕快到餐廳去。
“塞巴斯為我們的早餐費勁了心思, 你捨得讓他白費功夫嗎？”
傑森無奈地晃了晃腦袋，他果然還是不太適應這種“正常”的生活，家庭溫情從來沒有如此具現過。
兩人快步來到餐廳，蛇眼、旺達和塞巴斯早已落座，不過沒有一個人開吃，顯然是在等他們過來。
拉斐爾和傑森在餐桌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一家人才開始享用早餐。
一邊吃飯，一邊聊著天，其樂融融。
塞巴斯不時講幾句富有蘇格蘭風格的冷笑話，將眾人逗樂。
傑森逐漸感到自己的內心變得溫暖……
拉斐爾真的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嗎？
當然不是，否則他也不會等到現在才對黑面具動手。
他就是在等技術開發部那邊成功量產一批E級指環出來，為了更容易整合哥譚的地下世界。
沒錯，在之前的威逼利誘下，馬羅尼、蘇利文、莫克森、迪米特洛夫和索恩五大家族都暫時臣服了教父。
但事實卻是雙方在互相利用。
黑面具仗著自己實力最強，不斷侵佔他們的地盤，逼得五大家族在東區的勢力範圍幾乎每天都在收縮。
他們需要有人跟黑面具對抗，而在這個時候教父出現了。
彭格列要想成為哥譚地下世界的王者，征服東區是必不可少的第一步。
拉斐爾想要讓東區各大黑幫服從，光靠個人戰鬥力強大是沒有用的。
哥譚實力強大的人多了去了，殺手鱷、喪鐘、貝恩、格蘭迪、毒藤女、急凍先生……
或靠科技或靠變異，個個都是以一擋百的非人類。
但真正統治過哥譚地下世界的人又是誰呢？
是法爾科內，是企鵝人，是雙面人，是黑面具，是緘默。
他們的戰鬥力只比普通人強上一點，親自參加械鬥說不定就被某個無名小卒給一槍弄死了。
貝恩是短暫的統治過哥譚，但人家也是服他的腦子，而不是服他的戰鬥力。
簡單一句話，都二十一世紀了，你再能打又怎麼樣？比得過現代武器嗎？
也許你是能比得過，但是那些黑幫知道嗎？
他們永遠不會理解超凡的力量層次，他們只知道你再強也只是一個人。
如果你想統治哥譚，那你始終要依靠他們，一個人或者幾個人不可能控制一座城市。
如果你不想統治哥譚，那他們也不會主動招惹你，因為你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最簡單的辦法當然是直接拿刀抵著脖子威脅，拉斐爾之前就是這麼幹的。
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這些人遲早會陽奉陰違。
哥譚和索科維亞的情況不能溷為一談，哥譚的這些黑幫經營了數十年乃至上百年，各種關係盤根錯節。
更重要的是，索科維亞是近乎名存實亡的小國，而哥譚背靠著聯邦。
就算不說這些，哥譚光城市面積就不是索爾科維能比的。
所以說，拉斐爾不能像清除索科維亞權貴那樣血洗哥譚黑幫，血洗了也得不到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