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歐尼菲斯到底是什麼人！”
拉斐爾大喝一聲，直接嚇得總統一激靈，生怕這人再開一槍。
“我說！我說！歐尼菲斯是個假名字，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自稱為交叉骨！”
“他在九頭蛇裡的地位很高，索科維亞的所有事務都由他決定，但更具體的情報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個小人物！”
總統把心一橫，將歐尼菲斯是交叉骨的事情給抖了出來。
交叉骨！
拉斐爾心下一驚，這人基本上算是整個九頭蛇裡面最能打的幾個戰力之一了，也就只有蜂巢、蝰蛇夫人、冬日戰士這幾個能壓交叉骨一頭。
隨後，總統還將交叉骨將自己扶持成總統的過程給一點一點的講了出來，其中各種骯髒陰險的手段層出不窮，聽的拉斐爾和皮特羅一陣心驚肉跳。
但隨之而來的便是對這位“總統”發自內心的厭惡，本來拉斐爾還以為這貨是被交叉骨威脅才不得不幫九頭蛇辦事，現在才知道他的所有成就與地位都是從交叉骨那裡換來的。
其實他本來有很多機會反抗，比如直接向全世界公示九頭蛇的存在，就像《美國隊長二》裡黑寡婦所做的那樣，再不濟他也能秘密透露一些九頭蛇所做的實驗。
但是他不僅沒有想辦法擺脫九頭蛇，反而還變本加厲地幫助九頭蛇迫害自己的國家與人民，就為了自己能夠舒舒服服地坐穩總統的位子。
這根本就已經是在賣國求榮了。
根據總統所說，九頭蛇在索科維亞的所有行動都是交叉骨下的命令，包括派出特工小隊捕捉澤莫也是出自交叉骨的命令。
回想起澤莫說過歐尼菲斯悉心培養過他，拉斐爾不難猜到交叉骨的目的，他想讓澤莫成為九頭蛇的一員。
之所以沒有直接把澤莫抓起來洗腦，也許是交叉骨對自己的人格魅力很有信心，又或許是他篤定澤莫為了索科維亞，就算心不甘情不願也一定為九頭蛇辦事。
當然更直接的可能是，特工小隊捉澤莫就是為了帶他去洗腦。
不管怎麼樣，澤莫終究是脫離了交叉骨的掌控。
而到了現在，因為拉斐爾一股腦將九頭蛇的特工小隊給滅了，所有人又都認為這事是澤莫幹的，所以交叉骨將命令變更為殺掉澤莫。
“交叉骨現在不在索科維亞，他去了哪裡？”
拉斐爾不動聲色地問道，其實他知道總統並不清楚交叉骨的行蹤，但不這樣問一下，又怎麼能促進雙方的友好交流呢？
“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一直以來都是交叉骨來找我，我根本聯絡不上他！”
索科維亞總統欲哭無淚道，他十分害怕對方認為自己在說謊，但他真的不知道。
“哼，如果你根本聯絡不上他，那交叉骨又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順利完成他的命令？”
拉斐爾冷笑一聲，道。
“交叉骨每次交給我一個任務，都會給我一個期限，當期限截止後他就會回來！”
“他下次回來索科維亞是什麼時候？”
“這次他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搜尋澤莫，算下來還剩下二十多天！”
“很好……”
拉斐爾沉聲道，語氣略微變得舒緩，總統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變化，他心中一喜，看來對方對自己的殺心已經快要消失了。
“最後一個問題，現在索科維亞裡面藏著多少九頭蛇的正式成員，又有多少為九頭蛇做事的，這些人都是誰？”
“這……這……”
總統渾身顫抖，冷汗直冒，讓他說出歐尼菲斯其實是交叉骨這個情報還有商量的餘地，畢竟交叉骨現在又不在索科維亞。
但是，要他把所有的同夥都供出來，這可就是把他往火上烤了。
就算現在僥倖活了下來，被他出賣的九頭蛇成員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我們只剩下三分鐘了。”
牆外，皮特羅用口型向拉斐爾提醒道。
拉斐爾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忽然，一種即將被欺騙的直覺從拉斐爾的心頭升起，他目光漸冷，沒等總統開口就射出了一槍。
這一槍打到了左大腿上。
“啊！為什麼開槍？我明明什麼都沒做！我正準備要告訴你那些人的身份！”
總統立刻抱起腿喊冤，疼的滿地打滾，鮮血直流。
“我說過了，不要試圖欺騙我，你剛剛是不是想隨便亂說幾個名字矇混過去，別急著否認，我感覺的出來，你說的是不是真話，我都感覺的到。”
拉斐爾臉上帶著笑意道，這使得他這番話聽起來就像在跟多年的老友聊天一般。
“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賭一把，如果你還想開口騙我，我就讓你下半輩子再也做不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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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瞪大了眼睛，無可言喻的恐懼感向他席捲了過來。
為什麼他會知道我的想法？他怎麼會知道我打算騙他？這怎麼可能！
難道他真的能看穿一個人的內心，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總統並不願意相信拉斐爾的說辭，可連續兩次被戳穿謊言的慘痛經歷，讓他根本不敢開口試探。
對方的威脅太惡毒了，以至於總統不得不慎重考慮。
但是，拉斐爾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他思考。
只聽“砰”的一聲，一發子彈正中總統的胯下，距離真正命中僅僅只差幾釐米。
總統下意識用雙手捂住襠部，眼中充滿了恐懼，他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
這種看不見對方在何處，卻無時無刻不被對方威脅著生命的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他內心中甚至在想如果當初自己被九頭蛇洗過腦就好了。
可這終究只是奢望。
“別開槍！別開槍！我會說的，我會說的！”
總統的心理防線終於被擊垮，道出了一切，無論是九頭蛇的間諜還是投降九頭蛇的叛國者都說了出來，甚至包括他們秘密集會的地點。
原來包括國防部、情報部門、軍方、國會等各種政府部門都已經被九頭蛇滲透，只是滲透的程度不同。
還有少數自沙俄時代遺留下來的世襲貴族們也投入到九頭蛇的懷抱。
事實上，澤莫原本也是這些貴族中的一員，世襲男爵之位，不過跟其他貴族不同的是，他有一顆拳拳報國之心，所以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就選擇了入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