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和蛇眼默不作聲，二者都不是話多的人。
前者在經歷一系列變故後，說不上性情大變但跟換了個人也差不了多少。
後者壓根就不會說話。
只有拉斐爾自己一個人開口，讓他感覺到微微有些不自然。
“咳！”
拉斐爾輕咳一聲，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傑森，你真的想好了嗎，雖然我的確非常希望讓你統領瓦利亞, 但瓦利亞的工作完全違背了你以前信奉的理念……你用不著勉強自己，如果不想做，我可以讓你擔任其他的職位。”
拉斐爾先是看向傑森，語氣凝重地問道。
不知道是命運使然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傑森的死氣之炎非常特殊。
首先，他的屬性是最為罕見的大空，但同時又不是普通的大空。
而是大空的亞種——憤怒之炎！
缺失了大空屬性包容的一面, 隨之轉換而來的就是無與倫比的破壞力。
憤怒之炎會隨著覺醒者的憤怒加深而不斷增強，可以說擁有憤怒之炎的人沒有一個是弱者。
但同時也會讓覺醒者的性格變得更加偏激，行事更加極端。
如果說覺醒大空之炎的人都是天生的領導者，那麼憤怒之炎無疑就是領導極端分子的最佳選擇。
無論是原作當中的紅頭罩幫還是阿卡姆騎士裡的傭兵團，都證明了傑森極強的以暴力和恐懼為統治力的才能。
這樣的人才，不當瓦利亞簡直就是浪費！
哥譚這片土地，沒有瓦利亞插上一腳，也是一種浪費！
“我已經思考了半年，從沒有哪一刻比現在的我更加清醒，拉斐爾，你不要小看了我的覺悟。”
“而且瓦利亞的理念並不跟我的理念相衝突。”
傑森淡淡一笑，對拉斐爾的凝重不以為意。
“彭格列最強獨立暗殺部隊，瓦利亞。”
“我喜歡這個名字。”
感知到傑森的確沒有抗拒的心理, 拉斐爾放心了不少。
“瓦利亞部隊是直屬於首領的獨立部隊, 除了我沒人有權力命令你, 包括緊急時期的門外顧問。”
“彭格列哥譚分部，日後基本上就交由瓦利亞來打理，你身上的責任很重，傑森。”
拉斐爾特別提醒道。
“這樣最好，”傑森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我會給予這座城市真正的秩序，哥譚不是蝙蝠俠的，它是我的……”
這半年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卻發生了非常多的事情。
蝙蝠俠和三代羅賓的契合度越來越高，抓捕罪犯的效率也開始穩步提高。
盤踞在鑽石區的企鵝人，爭奪東區掌控權的黑面具和馬羅尼，奧迪斯堡區橫行的小丑幫，伯恩利區的雙面人，還有隱藏在暗處的泥巴幫、奇怪馬戲團、貓頭鷹法庭……
這些勢力都因為蝙蝠俠最近的行動，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順帶一提，奧迪斯堡區的是小丑幫而不是小丑，小丑從來不在意自己有多少手下，只要他想，他隨時隨地都可以建立一個全新的小丑幫。
對於小丑幫的死活，小丑一點兒也不在乎，以前至少還有哈莉會帶領這幫手下。
但不知道為什麼，無論是小丑還是小丑女一直沒有露面，這兩個人彷彿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失去領袖的小丑幫自然淪為了哥譚最大的軟柿子，從最令人畏懼的恐怖幫派，變成了黑白兩道同時喊打喊殺的小弱雞。
也正因此，位於奧迪斯堡區的小丑幫幾乎被蝙蝠俠給剿滅乾淨了（全部送進了阿卡姆瘋人院）。
而在這些行動中，三代羅賓提姆·德雷克發揮的作用是不可忽視的，這讓布魯斯迅速認可了提姆。
他逐漸從“傑森之死”中解脫了開來，而這種種表現落在傑森的眼裡，顯然就成了布魯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佐證。
這直接加深了傑森心中對蝙蝠俠的怨氣，也讓他“要比蝙蝠俠做得更好”的信念愈加堅定。
哥譚需要真正的秩序，而這是法律給不了的，蝙蝠俠也給不了。
以前締造哥譚秩序的是羅馬人，而現在，只有傑森能重塑哥譚的秩序！
“拉斐爾，我由衷地感謝你，不僅是因為你救了我的命，更是因為你讓我找到了真正的信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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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傑森對拉斐爾感激道。
“在人們盲目追尋真理的時候，萬物皆虛；在人們的思想被道德或法律束縛住的時候，萬事皆允；我們耕耘於黑暗，侍奉於光明……”
“我從來沒有想過，暗殺有時候也會成為一項偉大的事業。”
傑森發出了深刻的感慨。
就連一旁的蛇眼都深以為然，他在嵐影族修行的時候，他師傅就常常教導他類似的道理。
殺生實為護生，惡業不斬必會危及他人，當殺便殺，不由分說……
拉斐爾汗顏，這話可不是他原創的。
他當初只是為了說服傑森，避免萬一蝙蝠俠餘威尚存，後者聽到暗殺這個字眼兒直接就要翻臉。
於是拉斐爾就用這句著名臺詞來忽悠傑森，誰知後者居然還挺吃這套，差點沒當成人生信條。
“系統，我要指定傑森·託德為瓦利亞首領！”
拉斐爾久違地喚出系統，讓傑森正式成為瓦利亞的首領。
“【瓦利亞】首領已確認，自動發放【瓦利亞大空指環】，獲得一次隨機獎勵，是否領取？”
系統提示音在拉斐爾的耳旁響起，後者頓時一愣。
瓦利亞大空指環，這可是極品的A級指環，力量層面上比地獄指環都差不了多少，他本以為會用掉一次獎勵機會，沒想到直接就附贈了。
系統難得大方了一回。
“領取獎勵。”
拉斐爾倒要看看，傑森能為他帶來多大的驚喜。
“恭喜宿主獲得【XANXUS的死氣雙槍】！”
好傢伙，指環和武器同時出來，傑森直接啥都不缺了。
“傑森，這是你的指環，瓦利亞首領之證。”
拉斐爾直接將指環遞給傑森，後者已經知道死氣之炎的相關資訊，非常自然地接過來戴在手上。
頓時，傑森感到一股怒意上湧。
熊！
瓦利亞大空指環上燃起了橙色的大空之炎，不僅如此，他的手上還冒出一顆橙色中帶著一點深紅的火球，剛好被一隻手掌包住。
那是憤怒之炎形成的火球！
傑森目光一凝，將火球砸向遠處的地上。
“轟！”
本該堅硬無比的合金地板，瞬間出現一個直徑半米的坑洞，這威力堪比高爆手雷。
這就是憤怒之炎的力量。
“死氣之炎真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
傑森感嘆道。
“我還為你準備了武器，傑森，這兩把槍能夠儲存死氣之炎，發揮出可怕的攻擊力。”
拉斐爾繼續將雙槍交給傑森，後者欣然收下。
“那麼，現在該輪到你了，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