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殺了我，我只想知道你會不會付諸於行動。”紀塵臉色陰沉，他再問最後一遍。

殺了她如同碾死一隻螻蟻，可紀塵不想隨意殺人，沒有聽聞過柳玲玉有什麼劣跡，自己沒有理由濫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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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柳玲玉若是想殺紀塵，並且內心堅定這個信念，這便是給了紀塵殺她的理由。

“我……我不想殺你，實力差距太過懸殊，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

柳玲玉睫毛低垂，低著頭，放下手中長劍。

“你在說謊。”紀塵平靜的說道，用無上法力侵入柳玲玉的內心，感受她內心的波動。

銳利的殺意雖然她極力剋制，不過紀塵依舊能夠清楚的感受到。

柳玲玉神色一驚，胸脯上下起伏，自己沒有瞞過紀塵。

這種事情誰都不法釋懷，柳玲玉已經想好了，先穩住紀塵，等到他離開時，自己努力修煉，以殺紀塵為目標。

就算自己窮極一生也沒辦法匹敵紀塵，她還有各種辦法。

比如，加入紀塵的仇家，幫助他們攻擊紀塵。

或者再陰毒一些，謀害紀塵的身邊人！

無論是什麼方法，只能能夠讓這個殺害自己家人的人，能夠死，或是生不如死，也算是報仇了。

她失算了，沒有逃得過紀塵灼灼眸光。

“噗！”

紀塵抬起手指，在柳玲玉驚恐的眼神中輕輕一點。

頓時，柳玲玉的眉心被紀塵點出一個血洞，直直躺在床上，死不瞑目。

紀塵眼神微眯，不知在想些什麼，心情複雜。

自己該不該殺柳玲玉，其實紀塵心中早有定奪，方才柳玲玉第一個反應來看，她已經是必死之人了。

在紀塵眼裡，柳玲玉只是微不足道的螻蟻。

柳玲玉容顏悽豔，額頭綻放出一朵血花，就這麼消香玉隕在紀塵手中。

門外，李清風和眾位長老大約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已經感受不到柳玲玉的氣息了。

他們面帶感傷，卻什麼也做不了了。

在實力強大的敵人面前，什麼都不能做，還要隱忍，這種無奈，今日他們徹底體會了。

保不住最心愛的弟子，更不能去硬碰硬，否則不僅是柳玲玉，劍玄派也不會好過。

憑藉了紀塵帶的這些人，足以踏平劍玄派。

紀塵走了出來，沒有去看面帶悲慼的李清風，漠然帶著眾人離開了劍玄派。

他走出劍玄派後，李清風等人親自為柳玲玉收屍，將她葬在了後山。

此件事情本與她無關，一切都是命運使然，因與果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絡。

凌寒月與吳雨薇沒有責怪紀塵心狠手辣，因為她們知道紀塵是怎麼想的。

像當初凌寒月身陷險境，在劍玄派的時候，劍意草告知了紀塵是如何為自己報仇的。

直接平掉了四方勢力，屠戮滿門！

同時，她也清楚自己瀕死之時，紀塵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彷彿心都碎了一樣。

所以，紀塵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再次發生，即便是微不足道之人，他也不允許這種危險因素存在。

強勢，殺伐果斷的紀塵，吳雨薇現在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

屠戮柳家家主和長老，再到現在斬草除根。

她也知道，紀塵所行不僅僅是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