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煉帶著方雨來到程宇大廈，這是一座健在市中心的高樓大廈，屬於地標性建築物。

沈煉跟方雨走進大廈，透過癩頭得知他們所在的投資公司在二十一層，抵達該樓層之後，沈煉就聞到一股很濃重的菸酒味，並且伴隨著化拳的吆喝聲。

“沈煉，這麼這麼重的酒味，他們一大早就喝酒嗎？”

平時沈煉也沒有喝酒，方雨不習慣這種味道，沈煉皺著眉頭走了進去，裡面的辦公室只有三個字可以形容，髒、亂、差。

無數的菸頭塞滿了燻黑的菸灰缸，桌子上都是酒瓶子還有很多沒喝完的倒在桌子上，椅子下面桌子底下全都是吃剩下的快餐盒，蒼蠅蟑螂滿地跑，五六個穿著各異的員工也不打掃，一人拿著一個酒瓶正在大聲吆喝，如果不知道沈煉還以為自己來到垃圾場了。

“我找你們老闆。”沈煉皺著眉頭說道。

聽到沈煉的話幾名員工回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很快便看到了他身旁的方雨，立刻露出了貪婪的笑容。方雨小心的躲在沈煉身後，不敢和他們對視，沈煉朝前走了一步擋住了他們的視線再次說道：“我找你們老闆。”

“在這等著。”其中一名員工看到沈煉擋在面前，一臉不情願的朝辦公室裡面走去，很快就搖搖晃晃的走了回來。

“我們老闆讓你進去。”那人指了指最裡面的房間說道。

沈煉拉著方雨往裡走，那幾個員工對著方雨指指點點，嘴裡盡是汙言穢語，眼神不斷在方雨身上打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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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煉來到房間門前直接推門進去，裡面的房間不大，只有一張桌子，桌子面前作者一個抽菸的男人，翹著二郎腿在那裡抖啊抖的，一旁站著緊張的癩頭朝著沈煉微微點頭。

“你就是老闆？”沈煉問道。

“呦！來生意了。”黑狗強看到沈煉進來立刻坐起身說道。

“我來是替方雨還債的。”沈煉不想繞彎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黑狗強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方雨，那種眼神並不是看人的眼神，更像是檢驗貨物，讓沈煉非常不高興。

“行，癩頭去把條.子拿過來。”

癩頭急急忙忙跑到角落的文件櫃前，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份檔案跑了回來。

“這份就是她老爸籤的欠條你看一下。”黑狗強將檔案放在沈煉面前。

沈煉拿起來看了一眼，瞬間丟了回去。“你什麼意思？借款三萬利息要五成，比高利貸還高！”

沈煉非常不滿意黑狗強的態度，錢他有的是，但不是任何事情都要用錢去解決，如果黑狗強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沈煉絕對不會拿出一分錢。

黑狗強似乎見慣了沈煉這種生氣的態度，漫不經心的拿起檔案，指了指上面的一條專案。

“任何借貸人，只需要償還一成利息，但每增加一次借款利息將增加一成。他老爸在我這裡借了好幾次，這張是最近的，還有這張，這張都是他借的。”黑狗強不斷翻著檔案，上面滿滿都是借條，所有的名字都是方雨父親的。

方雨看到這些借條，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沒想到那個爛賭鬼父親居然接了這麼多錢，她要什麼時候才能把錢還清啊？

沈煉看著借條眼神有些冷意，心中計算了一下總價，從口袋裡取出一張支票丟在桌子上。

“這裡是五萬塊錢，所有賬目都兩清了。”

說完沈煉伸手去那借條，誰知黑狗強搶先一步將借條拿走。

“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五萬塊只是最後一張借條的本息，其他的你還沒還清呢。”

“你什麼意思，所有借的本金加五成的利息正好五萬，你想耍什麼花招！”沈煉帶著些許怒意說道。

“呵呵，我說過這只是最後一張借條的本息，前面這張接一萬利息四成的你還沒還呢。”

黑狗強陰笑著看著沈煉，看他年紀輕輕的顯然不懂這裡的規矩，只要在黑狗強這裡借錢的幾乎沒幾個能還得上，利息翻著倍的滾，越滾越多最後利息大到借錢的人無法承受，只能賣房賣車傾家蕩產來還債。

砰！

聽到黑狗強的謬論，沈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嚇的旁邊的癩頭差點跳起來，還以為沈煉又要打他一頓。

“你這是黑貸是犯法的。”

“千萬別這麼說，我們是正規的投資企業有資格證書的，而且我們從來不說貸款是投資，我們給那些需要錢做生意的顧客進行投資，投資哪有一帆風順的，做生意失敗是常有的事情，我們總該為自己著想，再說了這些檔案都有法院蓋章，沒有法律效應的我們可不幹違法的事情。”

黑狗強將自己包裝成無辜者的樣子，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吃虧一樣。

沈煉從來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居然將黑貸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而且堂而皇之的用投資公司作為掩飾，做這種齷蹉的事情，看了一眼擔憂的方雨，沈煉再次拿出一張支票交給黑狗強。

“現在我可以拿走這些欠條了嗎？”

“請便。”這回黑狗強並沒有組織，對著沈煉一擺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沈煉將桌子上的欠條全部拿走當場撕毀，方雨終於送了口氣，做完這一切沈煉便帶著方雨準備離開。

“以後常來玩啊，我們還有機會見面的。”沈煉還沒離開門口，黑狗強就在後面朝著他招手揮別，看到他那副假惺惺的態度，沈煉非常惱火，如果不是事情已經解決，他一定會揍這個黑狗強一頓。

等沈煉跟方雨離開之後，黑狗強回到自己位置從抽屜裡又拿出了一張欠條，上面寫著‘今欠款五十萬元，十天內償還，如若不還以女兒抵債’。

黑狗強彈了一下欠條將它重新放回了抽屜裡，一旁的癩頭猶豫了很久說道：“老大，這個人不好惹，我們用以前的辦法，行嗎？”

“哼！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大少爺，看他拿錢的動作一定非常富有，放心吧這種人我見多了，再說了老子這麼多兄弟，又有合法證件保護，他能拿我們怎麼樣，到時候看我怎麼把那個大少爺給榨乾了。”

黑狗強陰笑著說道，這種事情他做過很多次，每次對方都是拿錢息事寧人，誰也不敢跟他們這種混混計較，特別是那些有頭有臉的人。

沈煉全然不知落入黑狗強的圈套，還在一個勁的安慰方雨，方雨壓根不願意想起自己的父親，從小大到就知道賭錢，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他輸光了，現在欠了一屁股債，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害的沈煉親自為她還債，這份恩情方雨今生今世都無法償還了。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沈煉看到方雨一直低著頭問道。

“沈煉，欠你的我一定會還給你的。”方雨眼眶紅紅的淚水不斷在眼底轉動，想起了以前一些難受的事情。

“傻丫頭，你整個人都是我的，幫你還債是應該的。”沈煉安慰的摸著方雨的額頭，暖暖的感覺讓方雨覺得非常安心，甚至產生一種只要能留在他身邊，做什麼都沒有關係的想法。

沈煉帶著方雨回家，回家的路上雷豹打來電話，他們查遍了所有相關的渠道，沒有發現任何人在購買配方上的藥物，這讓沈煉非常奇怪，難道石永清的目的不是病毒？

沈煉心中充滿疑惑，就在抵達家門口的時候發現門口站著幾個人正焦急的轉來轉去，似乎有事情找他，沈煉帶著方雨走上來，發現領頭的是醫學院的副院長馬邦國。

“沈煉你可回來了！”

“馬老你怎麼來了？對了我都忘了，上次幫你治療之後我就出差了，最近剛回來是不是需要第二次治療？”沈煉一臉歉意的拍著腦袋，因為柳如煙他將其他的事情都拋到了腦後，答應馬邦國幫他治療也一拖再拖，今天他正好出現在這裡，一定是為了自己的病情。

沈煉將幾個人迎進房間，讓方雨給他們倒了茶，沈煉剛想幫馬邦國繼續治療就被他攔了下來。

“沈煉，這回來我不是找你治療的，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請你幫忙。”

“有什麼事情儘管說，我能幫一定幫。”沈煉沒問緣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馬邦國和他帶來的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為難的說道：“沈煉，這件事情萬分重要，我希望你無論答應或者不答應一定要保守秘密。”

“什麼事這麼嚴重？”見馬邦國神情嚴肅，沈煉也不開玩笑立刻問道。

“沈先生，你對黑死病有瞭解嗎？”馬邦國身旁一個戴眼鏡的人問道。

“鼠疫，對嗎？”

“對，就是鼠疫，這種疾病在古代的西方奪取了很多人的性命，雖然現代醫學解決了這個難題，但有些人依然在繼續研究這種病毒，並且讓這種病毒不斷變異。”

“我不明白什麼意思。”沈煉疑惑的問道，早在好幾年前科學家就已經研究出鼠疫的抗體，可以大面積控制鼠疫的爆發，後來世界和平組織也開始大規模生產這種抗體，雖然鼠疫還在一些落後的國家猖獗，但絕大多數地區都已經不再懼怕這種病毒，沈煉不明白這幾個人為什麼要問起這件事情。

“實話跟你說吧，剛剛在距離這裡三公里的一個小村莊內，爆發了大面積的鼠疫。”戴眼鏡的人嚴肅的說道，沈煉頓時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