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失去了軋鋼廠電影放映員這份工作之後，在四合院裡面更加的不受待見了。

得罪了何雨柱這個四合院如今的老大，而且又沒有了工作，他如今成了人人嫌棄的一個害蟲。

過了幾天之後，許大茂從四合院消失了。

有人說，他是離開京城出去闖蕩了，畢竟在這個時節，留在京城沒有工作也是等著餓死。

何雨柱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也覺得少了一個礙眼的傢伙挺開心的。

至於他將來能混成什麼樣子，誰又知道呢？

反正風波即將來臨，以他那喜歡鑽營的性子，到了外面要麼成大奸大惡，要麼就是在外面被人家給弄死。

……

這場風波過去之後，何雨柱沒有忘記去找小混蛋周長利。

畢竟這一回周長利喊了不少人幫忙教訓許大茂等人，事情做的非常幹淨利落。

何雨柱是打算繼續跟小混蛋處好關係的。

畢竟整個京城，那些個頑主和衚衕串子沒有人不知道他的。

而這些人，基本上也都是風波時候的主力軍。

何雨柱如果能夠跟他打好關係，不說把他控制在手中吧，他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和自信，可只要能有個善緣在，將來就不怕被人家衝擊。

所以事情一結束，何雨柱就來到了什剎海冰場找小混蛋。

可是這一次他過來，卻沒有見到小混蛋，而是聽幾個混小子說小混蛋家裡面出了點事情。

經過何雨柱仔細的一打聽，才有人告訴他，小混蛋的父親生病住院了，小混蛋作為家裡的長子一直在醫院裡陪著。

何雨柱一聽，這不就是機會來了嗎？

他詢問了醫院的地址，然後買了許多水果和營養品就過去了。

到了醫院問起姓周的大叔住哪。

前臺的小護士看到高大英俊，衣著光鮮的何雨柱，也是忍不住面色微紅。

“咱們醫院裡邊姓周的多了，你找哪一位啊？”

何雨柱說道：“他兒子送他過來的，應該還有一群小夥子跟著。對了，他兒子叫周長利！”

小護士立刻就想起了，“哦，你說的是周大發呀！他就住在二樓207病房5號床。”

何雨柱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他得的是什麼病啊？”

“聽說是癆病。這年頭得這個病的人多著呢，都是勞累過度導致的。”

何雨柱心中瞭然，“對了，他們醫藥費付清了嗎？”

“還差著十五塊錢沒給呢！之後要是再吃藥還得花更多。”

何雨柱從口袋裡直接掏出一張老人頭遞了過去。

“這錢算在他們那裡，不夠的就從裡邊扣。多出來的給周叔叔整點好的營養藥。”

小護士看到何雨柱隨手就是一張百元大鈔，看他的眼神頓時盪漾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啊？是周大發什麼人？”

何雨柱淡淡一笑，“一個朋友。”

他現在可沒有心思跟小護士打情罵俏，起身就朝著二樓走了過去。

很快就在二樓的病房找到了小混蛋的那些跟班們。

何雨柱衣著光鮮，手裡面拎著一大堆東西，立刻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有幾個人是認識何雨柱的，立刻招手打招呼：“何大哥，你咋來了？”

何雨柱笑著說道：“這不是去什剎海找你們，聽說了小混蛋家裡的事嗎？這不，我買了點東西過來看望叔叔。”

小混蛋雖然在京城是個叱吒風雲的人物，不過在醫院裡邊，他也就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半大孩子。

無錢無勢，一個工人階級家庭的衚衕串子罷了。

所以他的父親也住不起什麼好的病房，跟六七個人擠在一個房間裡。

何雨柱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小混蛋坐在一個病床前，神情有些憔悴。

之前那股如刀鋒般銳利，飛揚跋扈的氣勢此時全都消失不見了。

病床上是一個乾瘦的中年男人，床邊上還有好幾個孩子，看年紀應該是小混蛋的弟弟妹妹。

何雨柱心中一嘆，什麼京城霸主，沒有錢沒有權照樣啥也不是。

怪不得後來他會被頑主們扎死呢。這樣的人縱然一時如流星般閃過，可最終無法依靠個人的力量改變階層之間的差距。

“長利，叔叔怎麼樣了？”

何雨柱當著小混蛋家人的面沒有喊他的綽號。

想必他父親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整天在外面打架惹事。

小混蛋聽到何雨柱的聲音抬起頭，雖然神情有些憔悴，可是那眼睛裡面一閃即逝的光芒，還是那樣的桀驁不馴和銳利，像是一把過於鋒利的刀子。

“何大哥？你怎麼來了？”

何雨柱把買來的一大堆東西放在床頭，說道：“我也是聽他們說起你父親生病的事的。過來看看！”

何雨柱買的都是好東西，尤其是那些水果，全都是反季節的，他在農場裡面種植的，外面有錢都買不到。

小混蛋看了一眼，只是淡淡的說道：“讓你破費了！”

“嗨，咱哥倆還客氣什麼。叔叔的身體沒事吧？”

小混蛋的父親周大發睜開眼睛，看到有人過來瞧自己，連忙說道：“不礙事，我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休息幾天就能回去幹活了。”

何雨柱打聽過了，周大發就是一個清潔工，每天天不亮就要去掃大街。

雖然工資掙得不多，但是靠著省吃儉用一樣養活了一大家子人。

就衝著這一點，她秦淮茹憑什麼整天叫苦喊窮？

“叔叔，沒事，您多休息兩天！身體最要緊啊！”

周大發搖了搖頭：“那可不行，我要是老休息，那大街誰去掃？到時候路面不乾淨，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小混蛋的臉色有些尷尬，他不想讓何雨柱知道自己父親是掃大街的。

何雨柱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瞧不起的樣子，他坐在床邊，安慰著說道：“您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掃大街太勞累了！等您養好了，我幫您找一份輕鬆點的工作。”

小混蛋有些驚訝的看著何雨柱，兩個人眼睛一對視，他懂了何雨柱的意思，於是對周大發說道：“爸，何大哥可是厲害的人物！人家在軋鋼廠裡面當領導呢。給你安排個活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你就放心養病吧！”

周大發看著何雨柱，不太敢相信還有這種好事。

不過想著自己兒子成天都只能交一些不著四六的朋友，他也就沒有把何雨柱的話放在心上。

“我現在掃大街挺好了，也沒有啥。”

小混蛋說道：“爸，您就別老惦記著那掃大街的活了！掃大街掙那倆錢，夠幹啥的呀？說出去也不好聽。”

作為京城有名的大人物，小混蛋一直都不希望讓人家知道自己的出身。

周大發也感受到兒子的不滿，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世界是這樣的啊，有錢的就高貴，沒錢的就下賤。”

“我掃大街沒關係，我兒子別掃大街就行。”

聽完周大發的這一番話，何雨柱有些沉默。

望子成龍，是華夏人自古以來傳承的一種盼望。

而旁邊的小混蛋聽到這些話，眼神當中也明顯出現了一些異樣的反應。

“您跟人家說這個幹嘛呀！”

他忽然站了起來，拉著何雨柱說道：“走吧，何大哥。咱們去外邊透透氣，這裡邊實在是太悶了，我都待不住。”

周大發看向何雨柱，說道：“我兒子就承蒙您照顧了！”

他自然是看得出來何雨柱身份不凡，希望能夠讓小混蛋得到他的照顧。

何雨柱笑道：“瞧您這話說的，我們倆是哥們，有忙一定幫！”

倆人走了出去，沒有讓其他小子們跟著。

離開了醫院大樓來到了後面的院子裡，這兒比較清靜，而且空氣好多了。

何雨柱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大前門，遞給小混蛋一根。

小混蛋毫不客氣的接了過去。

兩個人一邊往前走著，一邊吞雲吐霧。

小混蛋問道：“何大哥，你這次過來找我不光是看我父親的吧？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找我幫忙？放心，在這京城四九城裡邊，沒有我小混蛋做不成的事！”

“說吧，這一回讓我幫你收拾哪個兔崽子？”

小混蛋提起這種事情，又恢復了他京城小霸王的模樣。

何雨柱笑了笑。

“怎麼，我來找你就非得是有事求你不可嗎？這你可就誤會我了。我這次過來是專程感謝你幫我的忙的。湊巧聽說了你父親的身體出了問題，就過來看看。”

小混蛋頓時有些感動。

“都是點小事，謝什麼啊？再說了，您也沒有虧待我們幾個。我爸住院的錢，還是用你給的呢。”

何雨柱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估計那些錢也沒剩下多少吧？”

年少不知金錢的寶貴，小混蛋這種性子肯定有了錢就大手大腳的花出去了。

要不然的話，周大發這病也不至於還欠醫院的錢。

小混蛋眉頭皺了皺，“我是當老大的，有了錢當然得照顧手底下的兄弟。吃吃喝喝的，的確花掉了大半。”

何雨柱嘆了口氣，“所以說啊，你現在距離成為一個大人物，還差得遠呢！最多也就是在京城這幫小孩子堆裡面有些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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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蛋一聽到何雨柱這麼說，頓時可就不樂意了。

“何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瞧不起我小混蛋是不是？”

“不不不，我可沒有瞧不起你。我只是想說，你想要做大，就得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麼才行。”

小混蛋冷哼了一聲，舉起了自己的拳頭對何雨柱說道：“就憑這個，就憑我夠狠，就可以讓別人服我！”

何雨柱淡淡一笑：“你很能打嗎？你能打有個屁用啊！現在出來混需要的是有實力，有背景。這兩樣你佔哪一樣了？”

“我有實力啊！我兄弟多得是！”

小混蛋說道。

“不，你這實力其實虛得很。你想想看，你身邊這群衚衕串子暫時可以跟著你混，啥也不圖。但是你要想幹大事，就得更多的人跟著你。”

“你手裡頭沒有錢，拿什麼招兵買馬？就說以後茬架，你連一頓飯都請不起。還怎麼當老大？”

一提到錢的問題上，小混蛋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錢的確是他最大的軟肋。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何大哥，既然你這麼跟我說了，就一定會有辦法才對吧？”

小混蛋望著何雨柱，非常聰明的說道。

何雨柱吸了一口煙，說道：“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事。”

“我們軋鋼廠準備擴充規模，明年會招收一大批新員工。不過國營大廠的崗位，那可是比金子都貴，別人削尖了腦袋往裡面鑽也鑽不進去。”

“但是你要是願意來的話，我可以幫你安排。”

何雨柱說到這裡，重點提到：“還有周叔叔，我可以給他安排一個輕鬆的活。”

小混蛋此時保持不了淡定了。

國營大廠裡面的鐵飯碗，對於他這樣的衚衕串子來說，可是極具誘惑力的！

或許他自己可以裝作不在乎，但是他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夠有一份穩定體面的工作，希望自己的弟弟妹妹可以過好日子啊！

“何大哥，你是說真的？”

何雨柱淡淡一笑：“這個當然，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怎麼，你不信我？”

小混蛋搖了搖頭。

“那倒不是，就衝你那麼有錢，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一般人。”

“不過，你想讓我進工廠幹什麼？”

何雨柱說道：“還幹你的老本行。你在京城認識的道上的人比較多，所以你負責在軋鋼廠當保衛人員。平日裡不需要你怎麼管事，每天過來點個卯就行了。”

小混蛋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去給軋鋼廠當護院？”

何雨柱說道：“這個職位不缺人來做，你自己考慮考慮。想好了的話給我答覆。”

小混蛋是個桀驁不馴的主，想要收服他可不容易，何雨柱也不急於一時。

可是沒想到，小混蛋竟然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用考慮了，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只不過，我還得帶幾個弟兄過去。”

父親生病的這幾天，小混蛋的內心苦苦掙扎，整個人也成長了很多。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像過去那樣，成天在京城的衚衕裡招搖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