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那邊，他看到婁靜齋過來接許大茂之後，就已經料到了後面會發生什麼事。
所以一路上他的嘴角總是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等著回來之後看好戲。
不過到時候，許大茂這個小子可能會猜到事情跟他有關，過來挑事。
可是何雨柱什麼時候怕過他許大茂？
“師傅，咱們待會怎麼過去啊？要不要找輛車？”
馬華在旁邊打斷了他的思緒。
雖然京城跟張家鎮挨著，但是想要從四合院去張家鎮也有三十多公裡。
要是靠走的，得一整天才能走到。
往常馬華回老家的時候，都是搭的別人的車。
何雨柱點了點頭，“走吧！咱們去找輛車帶咱們過去！”
從京城到張家鎮的車子並不少，何雨柱提前打聽好了，每天上午都會有張家鎮的車來京城送菜。
到時候找一輛，讓司機帶上自己一程不是個事，給包煙就搞定了。
之所以沒有叫孫順帶他過去，則是因為現在的孫順還沒有完全取得何雨柱的信任。
而今天這些事情，只能夠讓自己信得過的徒弟馬華知道。
何雨柱跟馬華一起來到了附近的菜市場，由於提前打聽過了，所以沒有耽誤時間。
從張家鎮過來的汽車就在市場這邊往下卸菜。
何雨柱過去跟司機商量了一下，又拿出一包煙遞過去，那司機師傅頓時滿臉笑呵呵的點頭同意了。
本來他也是要回去的，帶兩個人完全不叫個事。
何雨柱跟馬華上了車，坐在了空蕩蕩的後車廂裡，也不講究，直接就坐在麻袋上面。
“師傅，現在你能告訴我去張家鎮是幹啥的不？”
馬華心裡面的事情都憋了一天了，現在上了車子要回老家，他按捺不住問了出來。
何雨柱看著他那一臉好奇的臉，呵呵一笑，“行，我也該告訴你了。”
“馬華，你知道師傅承包了咱們食堂的採購活吧？”
“當然知道了！”
“那我問問你，這菜從哪來啊？”
馬華撓了撓頭，“師傅，這菜當然是從地裡種出來的了！”
何雨柱點了點頭，“對！你說的沒錯。但是有一點，你師傅我不是種菜的，我要是給食堂提供蔬菜，是不是得從外面買回來啊？”
馬華這時候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師傅你去張家鎮是要買菜啊？”
他高興了起來，一拍胸脯：“這個事情好辦啊！我們家就在張家鎮上，家裡面還有五畝地呢！種的都是青菜。您要是想去買菜，我可以幫您招呼招呼！只是……”
馬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咱們軋鋼廠那麼多人吃飯，要採購的量也挺大的。這個我可能沒有那本事辦好。”
何雨柱笑道：“你小子倒是實誠！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情我計劃好了。”
汽車在路上來回顛簸，有些膈腚，何雨柱不得不多拿了幾個麻袋墊著。
他盤著腿，一手撐著車沿，一邊給馬華說自己的計劃：“這一回我去張家鎮，就是要在那裡大量採購蔬菜、糧食！不過由於咱們是跟食堂長期合作，就需要有一個倉庫裝東西。我天天在京城忙著做飯，抽不開身。那就要有一個靠得住的人幫我看著倉庫，另外忙活收菜的事情。”
“所以我才帶了你這個張家鎮本地人過去，你明白我什麼意思了嗎？”
馬華聽完何雨柱的話之後，終於明白了何雨柱的打算。
他有些激動，“師傅，您的意思是以後讓我幫您辦這個事對吧？”
“算你小子聰明。”
何雨柱點了點頭。
“你家裡邊有沒有靠得住的人？我就讓他來幫我收菜、看倉庫。然後每個星期咱們過來拉一趟！”
這個就是何雨柱的計劃，要把整個流程搞的天衣無縫，就好像自己真的在收購蔬菜，然後送到軋鋼廠食堂一樣。
馬華思索了一番之後，想到了一個人來。
“師傅，您早說啊！這個事情好辦，我爺爺就在老家呢。而且您要倉庫的話，我們家的老房子空著，可以騰出來給您用。”
何雨柱樂了，“這麼巧？那就好辦了！咱們走，去你家裡邊看看！”
司機回去的路上開的也不快，慢慢悠悠的，到了快中午的時候他們才到張家鎮。
只不過馬華他們家在張家鎮西北角的一個村子，司機只是捎帶著他們，接下來他們又走了五六裡路才到地上。
馬華的老家是個人煙稀少的小村子，家家戶戶之間隔著老遠，後面還靠著丘陵。
馬華告訴何雨柱，他們老家就在冀北，他爸當初參軍，後來去京城定居了下來。
不過他爺爺捨不得家裡面的老房子和五畝地，選擇留在老家，逢年過節的時候他和爹媽會過來看看，給爺爺下禮。
“走，咱們去你家看看老爺子去！”
何雨柱對馬華說道。
“哎，師傅您慢點！這邊路可不太好。”
六十年代的農村都是泥土路，一下個雨雪就變得泥濘不堪，走個路都費勁。
前陣子剛剛下過雪，所以地上溼漉漉的，走起來都費勁。
何雨柱跟著馬華來到他們家，這是一個三間的土房子，沒有院牆，只在側面有個小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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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華高興的直接走進屋子裡，喊道：“爺爺，爺爺，我回來了！”
很快就從裡屋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是狗蛋回來了嗎？”
何雨柱聽著這個名字不由得笑了，略帶調侃的看了一眼馬華，“你小名叫狗蛋啊？真是好名字！”
馬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過這年月，農村家裡的孩子名字取的都賤，認為這樣子好養活。
不一會兒，就從屋裡走出來一個精神奕奕的老大爺。
他滿頭花白頭髮，身形乾瘦，眼睛卻炯炯有神。
“狗蛋，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啊？”
馬華說道：“爺爺，這是我師傅！我們回來辦點事情。”
何雨柱趕緊過來打招呼：“爺爺您好，我叫何雨柱，是馬華的師傅。”
一聽說何雨柱是馬華的師傅，爺爺立刻熱情的拉著他，“哎喲喂，原來你就是何師傅啊！快過來坐，喝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