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鴻安電話結束後，姜衛邊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姜錦程。
“爹，別生氣，這不是為了節目效果嗎！”姜錦程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他當時順口便說了出來那番話，根本沒想到電話這邊這位是陳鴻安。
要知道，陳鴻安向來就是喜歡挖苦自己老爹的。
而自己老爹又很尊敬這個老朋友。
這下好，丟了面子不好對人家生氣，怪誰？
還不是自己遭殃！
看著姜衛邊投過來的白眼，姜錦程覺得這事情似乎還有挽回的餘地。
“要不，爹，我去問問小瀚現在是啥情況？”姜錦程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剛剛開口便準備離開。
沒想到的是，姜衛邊瞬間表演了一個變臉術。
“小瀚？小瀚也是你叫的？”姜衛邊嚴肅的時候衝滿了威嚴。
姜錦程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老爹，要說他不尊敬吧，也很尊敬。
不尊敬吧，這生氣的時候，著實是有些令人覺得可愛…
“行行行，瀚哥！可以了吧！我去問問瀚哥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姜錦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沒聽到有別的回應，迅速離開了這兒是非之地。
看著姜錦程的背影，姜衛邊默默的笑了。
“我們老咯，不知道咋影響你，也不那麼會教你，只希望你碰到程瀚這樣的朋友，能夠被影響的更加積極向上一些！”
開啟手機，陳鴻安發微博的訊息便傳到了這邊。
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分鍾，又砸吧著嘴回味了許久。
“這老家夥，做事還是這麼嚴絲合縫！不得不讓人佩服啊！”
姜衛邊端起茶杯，微抿了一口。
撥通了陳鴻安的電話。
“喂，老陳頭啊！”
“幹嘛？你那個語氣啊，你學不會戲謔的語氣你就別用，顯得很猥瑣！”
陳鴻安接通電話，聽到姜衛邊的聲音，忍不住吐槽道。
“怎麼的，不愛聽別聽！混蛋！”姜衛邊本就是個暴脾氣，在自己人面前更是絲毫不掩飾。
陳鴻安自然知道這是在開玩笑。
“得了吧，快點說，我等會還得和小瀚聊聊呢！”陳鴻安一副勝者的驕傲樣子。
姜衛邊朝四周望了一下，沒有看到姜錦程要過來的身影。
“老陳頭，你真的準備幫魔都那個？”
就像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鬼鬼祟祟。
陳鴻安無奈一笑，“我說，路遠同志，咱們說個這個事情，你有必要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麼？”
“誒，你可別這麼說，你要找小瀚聊，還不就是為了這個事？你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姜衛邊說到關於程瀚的時候，可以放低了聲音。
程瀚不願意暴露自己關於文學方面的東西，陳鴻安和姜衛邊都是再清楚不過了的。
並且他們倆都很清楚，目前為止知道程瀚身份的也就他們兩個。
就連姜錦程也不知道。
按照姜衛邊的說法，姜錦程那個大嘴巴子，說不定啥時候就問程瀚這件事了，可不能告訴他。
“老薑啊，你也知道，魔都那個，以科幻為底子，現在終於算是延續我們當時的模式有了一點進步啥的。”
“現在來找我幫忙，那我不幫，誰幫去？中國報業，需要的不只是神州日報的一家獨大！需要的是像是其他很多東西一般的百花齊放！”
“否則的話，只會變成時代進步的陪葬品！”
陳鴻安語氣有些激動的說完了這些話。
沉默了許久。
“你說的確實對，到時我們這些非行業人員想的不夠深遠了！”姜衛邊這時候正經起來講話，別有一番風味。
陳鴻安自然不會計較什麼別的東西，“不用這麼說，我知道你這是為了我好，為了神州日報好！我只是一貫喜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時間再次如同凝固了一般。
“就像你把你的資產大部分投進了慈善？那些孩子知道是你嗎？他們一個都不知道那個捐錢給他們讀書的人是誰！這就是你想做的事情？”
“咱們幾個都已經開了一個專做慈善的玩意了，你還要自己一個人獨斷專行，好咯，名財兩不收！”
“到這年紀了，名財這些玩意對我們來講倒也沒那麼重要了，這就算了。竟然還有些狗東西，會質問你為啥不多給一點？”
“還有那些只知道一味索取，上了大學因為談戀愛要錢，寫信質問你的？”
“別人都只以為你過得清貧，過得摳摳搜搜，誰知道老頭子你根本沒錢？”
姜衛邊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別說了，這都沒啥，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沒啥好埋怨的。”
陳鴻安明顯被說的有些低落，但很快又再次說道。
“可是，很多孩子因為我都變得更好了呀！這就夠了！那些不懂感恩一味索取的人，我自然不會再去資助！”
“不說這了，當務之急應該是找小瀚！不跟你扯了！”
陳鴻安話還沒說完，姜衛邊便立馬冷笑道，“死老頭，一說到這些事情，就知道轉移話題！”
……
陳鴻安的微博一經發出便立馬收到了極大的關注。
而本只是流傳於年輕人圈子裡的《長錦書院》因為陳鴻安，立馬開始被迅速傳播起來。
“好傢伙，我媽說當時我十多歲的時候也是經常去網咖，當時就想把我送這玩意裡面去來著！（女，27，36D，一套房，賓士）”
“臥槽，感謝丈母孃不送之恩！（男，28，六塊腹肌，疼老婆）”
“樓上那個，看看你的六塊腹肌。（男，30，編內，工作穩定，兩套房，保時捷）”
“樓上的來聊聊！”
“我爸說那時候他其實也愛上網，但是因為很多人將上網便稱作網癮少年，這才斷了他的紅警之路。”
“那個時候這樣的人太容易被說為不務正業了！所以你現在應該很幸福吧？”
“短片看完了，很治癒，很有教育意義！我們已經不是老一代的思想了，我相信我們以後的孩子們一定都會幸福的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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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候，“程瀚《長錦書院》，喚醒人心的力量”這個熱搜便直接頂到了第一的位置。
熱度居高不下！
這是多方都極其喜悅的結果。
《導演請指教》節目組這邊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只是舉辦了一個所謂的校初選便得到了這麼高的關注度！
而京都影視學院這邊則更是處於一個興奮的狀態。
非導演科班出身的程瀚得了第一又怎樣？
那說明京都影視學院很注重人才啊！發現了程瀚的才華便傾盡全力培養。
否則為什麼要讓程瀚上？
在程瀚獲獎當晚，京都影視學院這邊便立馬發了一篇微博。
“程瀚同學具有極其強大的才華，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獲得第一的榮譽也是他不斷努力的結果！
一部極具人文關懷，充滿了喚醒人心力量的短片，將世間角落處的事情完整的展現在大家的面前！
京都影視學院因為有你而感到驕傲！艾特程瀚，艾特沈嫻。”
這裡的艾特便很有東西了。
耀星這邊。
“喂，靜怡姐，歌推得好啊！”耀星的老總，紅光滿面的給楊靜怡打著電話。
眼睛始終沒有移開螢幕，那是程瀚的《長錦書院》。
音響裡播放的正是短片中，程瀚版，由程瀚和沈嫻共同演唱的《海底》。
“嗯，這段時間程瀚這變態勢頭正猛，推推總有好處。”楊靜怡此時也在聽著《海底》。
一個勁不住的點頭。
老總默默的看了一眼螢幕，又看了一眼桌子上擺放的秋實遞過來的一個關於練習生的合作方案。
一陣失神。
有時候一個經過了萬千思考的決定，可能正是壓垮一個公司所在的決定。
而一個突然發生的念頭，卻又有可能是一個公司真正興旺起來的標誌。
……
“大家好，我是程瀚！相信大家應該都知道了一些我的近況，一個精心製作的小短片，能夠收穫大家的喜歡，我深感榮幸！
隨後短片中我和沈嫻一起演唱的《海底》，即將獨家上線網抑雲音樂！
朋友啊，你要知道，海底看不見四季，可我們看得見你！上來吧，回到這個光華燦爛的世界，去感受每一個春夏秋冬！”
程瀚和音樂軟體的合作，向來比較隨性。
網抑雲這邊其實出的錢稍微比之QQ音樂少了一些，但是程瀚很清楚，這首歌適合放在哪裡。
或者說，它本身就應該歸屬於網抑雲音樂。
只希望在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大家聽到後能夠排解更多的鬱悶，能夠安心地在評論區寫下自己的感受和故事。
郭振煌因為《長錦書院》的故事得到了救贖，程瀚希望更多的人能夠得到救贖。
就像他說的那般。
別人深處海底，看不到四季，可他看得到他們，他不願意著燦爛的四季只有自己一個人獨自欣賞。
這四季本該屬於這世界的任何一人！
上線第一時間，網抑雲音樂官方給了最大的推薦，直接一個封推將《海底》，程瀚和沈嫻兩人放在了開屏封面。
甚至持續好幾次退出應用再次開啟都還是這個畫面！
“程瀚的《海底》來了網抑雲，我特意註冊了一個賬號，來啦來啦！”
“樓上的你好呀！有什麼故事可以儘量在這邊訴說哦！我們都是你的樹洞！”
“其實我認識郭振煌，當年我們在一起吃過飯！當時他向我打招呼，而我卻絲毫沒有那勇氣去回應他！
要是當年我們也有一個小五，小朱和莎莎就好了！就不會被折磨那麼久！《長錦書院》的畫面中將太多血腥，折磨的畫面給隱喻化了，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夠承受的折磨！”
“抱抱樓上，不要再想這些了，聽完這首歌早點睡覺吧！苦難過去之後，你將會收穫一切幸福！”
“那天，他告訴我馬路對面那家店的草莓蛋糕很好吃。
我說我想要。
那天我7歲，他31。
今天我也吃了草莓蛋糕呢，可他永遠31了！”
“程瀚沈嫻CP觀光團到我這邊集合！”
…
這本就是一首治癒人心的歌，聽著這首充滿了救贖意味的歌曲，將自己的壞情緒用文字的形式寫出來。
丟掉它，或者接納它，或者嘗試著與這個世界和解。
新歌上線兩小時後，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分五十九秒。
也是《長錦書院》短片現世後這天的最後一秒。
《海底》，這首歌直接衝到了網抑雲音樂的熱歌榜，新歌榜，熱搜榜，熱評榜，四榜榜首！
四榜榜首！
《海底》在這樣的加持下，直接徹底大爆！
而作為另一版本，也有在網抑雲上線的郭振煌版《海底》，奇蹟般的佔到了四榜第二！
第二天。
秋實娛樂公司。
很多人都處於一個焦慮的狀態，比如黃俊坤和劉曦沐各自的經紀人。
劉曦沐委屈兮兮的看著自己的經紀人，眼角似乎都要滴出眼淚了一般。
“玲兒姐，咱們新歌釋出的通知，還能收回嗎？”
劉曦沐的聲音越說越小，顯然她心裡也很清楚，這種事情幾乎沒辦法發生。
是真的有原因，就還是露怯？
堂堂天后，以為害怕一個甚至還沒出道的大學生？
這說出去怕是都是一個笑話。
“沒關係，曦沐，你這不是還有三天才上線嗎？三天後《海底》的熱度必然也就緩緩降下去了，到時候你剛好打敗《海底》這樣的神話，這就是你進一步崛起的機會啊！”
經紀人玲兒姐本聽完劉曦沐的話，還有些尷尬，停頓了一會說出了這番話。
看她那個激動的樣子，似乎連她自己都被自己的話給說動心了！
劉曦沐默默的哦了一聲，隨後便和自己的男友聊起天來。
黃俊坤這邊則更是像個矛盾再次發生的現場。
“這是幹什麼？整個《導演請指教》難道就靠這個人一個人支撐起了熱度？那我之後的出場又能算什麼？籠罩在他的陰影下面，誰會把功勞安在我身上？”
經紀人翻了個白眼，秘書這時候被黃俊坤說得來氣了。
胸脯一上一下的，惡狠狠地看著他。
彷彿三足鼎立的對峙一般
……
程瀚看到了陳鴻安給《長錦書院》的影評。
聽完姜錦程的牢騷後，便立馬打了個電話給陳鴻安。
“喂，陳老，您那些話可是把我看得羞死了！”程瀚玩笑式的說道。
陳鴻安一副早就知道你要打電話過來的樣子，“等你打電話過來等很久了，小瀚啊！做得真的很不錯！我就知道我必然沒看錯人！”
“先別羞死了，我跟你說個正事！”
“昂？行，我等會再羞死，您先說！”程瀚一本正經的回覆道。
陳鴻安一不小心被逗笑了，噗嗤一聲，“不崩一次我的人設心裡不舒服是吧？我的意思是，有沒有點興趣寫寫科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