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剛才說什麼？”聽到張小凡說他殺過一次莫君笑，陸雪琪愣了一下，轉而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是，我殺過他一次，你也殺過他一次，我師傅並非凡人。”張小凡淡然的語氣，卻好似驚雷，一聲聲震顫著陸雪琪的內心，使之眼眸中的煞氣全部退散，重燃神采，一如過去，冰冷高傲。

“莫君笑！”原本已經失去目標動力的陸雪琪，在知曉莫君笑還活著之後，一瞬間滿血復活，對莫君笑的恨意，繼續支撐著她前進。

“我不知道他瞞了我們多少事，想知道真相的話，就要好好活著，自己去問他。”張小凡看到陸雪琪已經沒事，站起身來，如風似影，悄然消失。

陸雪琪理了理頭髮，看了眼張小凡消失的方向，忽然笑了一下，恰如一朵風雪中盛放的玫瑰，美地不可方物。

星光微漾，日出破曉，隨著聞雞鼓聲響起，魔門一眾弟子彙集於狐岐山鬼王宗，今日便是鬼王孫女，副宗主鬼厲之女，張小希的生日，也是魔門少有的大型慶典。

莫君笑跟著一眾萬毒宗弟子混入其中，落座於三等席，看著被萬花粉飾，裝點地美輪美奐，似人間仙境般的狐岐山，他不禁有種怪異的感覺，怎麼魔門慶典，搞得就像是遊樂園一樣，看那人工雕刻的幾座動物石像，以及像是滑梯，蹺蹺板一樣的玩具...莫君笑覺得自己愛徒的愛女也實在太得寵了吧，如此興師動眾，只為讓一個小女孩開心，看來魔門弟子，也不是壞到骨子裡了，也都有顆童心那。

“哼...本來那個位子應該是我們少主的，可惡的鬼厲，奸詐狡猾，仗著裙帶關係，爬到了副宗主的位子，連我們少主也不得不委身參加他女兒的慶生，實在憋屈！”三等席離慶典中心較遠，幾個毒蛇谷弟子喝著悶酒，幾杯下肚，便滿臉不爽地開始抱怨了。

“他得意不了幾天了，以少主的本事，早晚會奪回權位，穩穩地壓他一頭！”

“哈哈，你們懂什麼，昨夜裡我巡視時，你猜我看到了誰？鬼先生，他和少主密會，很可能就是商量著趁今日做些什麼，依我看，今天便是那鬼厲的死期！”一臉上紋著青蛇的萬毒宗弟子一臉醉醺醺地，竟是隨口說出了驚天秘密。

“噤聲！你是在找死嗎！”一萬毒宗弟子連忙捂上這醉鬼的嘴，臉上冷汗都快冒出來了，還好這附近沒有外人，都是萬毒宗弟子，不然就憑這醉鬼的幾句話，在場的人都要被他害死了。

莫君笑坐在一邊，手裡的酒杯已經被他捏地粉碎，昨天他就應該猜到的，宋書航無緣無故來毒蛇谷，一定是為了暗算自己的愛徒，如今也就只有愛徒有能力秒殺宋書航，是他侵吞誅仙位面的最大阻力。

想清楚了事情緣由，莫君笑隱匿氣機，悄無聲息地爬上了一等席，進入到了慶典中心地帶。

“哇，爹爹，這花好漂亮啊，是爹爹為我準備的嗎？最愛爹爹了。”張小希掛在張小凡的脖子上，今天是她的主場，看著哥哥張小鼎被母親牽著手，耷拉著腦袋，一臉不爽的樣子，她別提多開心了。

“小希喜歡就好...真不枉我白疼你一場。”被小希吧唧一口親在臉上，張小凡也難得流露出了笑容，今日來賓很多，雖慶典還未開始，但人已坐滿，小希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出來看看，於是乎，他也不在乎那麼多規矩了，提前就走到了特等席上，自顧自地和小希玩耍了起來。

“真是不懂規矩，鬼王都還沒來，他就坐到特等席上了，還真把自己當宗主了不成？”秦無炎看了眼坐在高位，一臉笑容的張小凡，心裡非常窩火，嘴上忍不住就是嘟嘟了幾句。

“怎麼，秦少爺這是不服氣啊？”金.瓶兒銀鈴般的響聲落在秦無炎耳側，讓他原本不爽的心情，低沉到了極點。

“哼...金..瓶兒，天下人都知道你喜歡鬼厲，你自己還裝著若無其事，不可笑嗎？怎麼，看人家夫妻恩愛，兒女雙全，你很開心嗎？”秦無炎呵呵一笑，冷哼一聲，對金.瓶兒他可沒什麼顧忌，淨撿著難聽地說。

“我開不開心，關你何事！秦無炎，這輩子你也只能坐在次席，聽令於席上那人，我是欽慕於他，敢問英雄誰不愛慕，我金.瓶兒敢愛敢恨，這是性情，不像你，畏畏縮縮，只敢背後嘀咕，窩囊地像個狗熊！”論起吵架功夫，金.瓶兒還沒輸過，三兩句話就把秦無炎懟地臉色鐵青，若不是他還有大事要做，此刻就要好好教訓金.瓶了。

“母..狗！趕著送人家都不屑一顧！”話不投機，秦無炎竟開始罵人了，言語之難聽，讓金..瓶兒不禁動了殺意。

“找死！”秦無炎竟敢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出言侮辱自己，她金..瓶兒若是忍了，這魔門之中，恐怕人人都要叫她母..狗了，秦無炎，當殺！

金...瓶兒俏目一閃，右手騰起，紫芒大盛，周圍人也看不清那是什麼法寶，只見紫芒如刀，詭異陰寒之氣逸散開來，只頃刻間，有冰塊碎落在地，是一隻碎裂的金碗，原來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鬼厲出手了，扔出了一隻金碗，擋住了金...瓶兒的殺勢。

“你要攔我？！”眼見鬼厲過來，金.瓶兒一張俊臉已然森寒，今日若自己不做到什麼，來日必會被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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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炎，自己掌嘴，還是我來？”張小凡站在金.瓶兒身前，一手握住她的玉璧，表情淡然地看著秦無炎，語氣非常強硬。

“副宗主，明明是金.瓶兒動手在先，在場同門都可作證，為何要我掌嘴？”秦無炎爭辯了一句，鬼厲這明顯就是偏私，惡意整他！做剛才真動氣手來，自己可有一百種方法讓金..瓶兒難受。

“哦？你們誰看到了？”鬼厲掃了一眼一等席上的魔門弟子，這一眼掃過去，大家都懂什麼意思，裝成沒事兒人一樣，各玩各的，也不敢再看熱鬧了。

“掌嘴！”鬼厲一聲震喝，威不容褻，若由他親自動手，恐怕今天秦無炎半條命是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