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揍我，現在可以揍了，不過揍完我，你要告訴我關於世界的真相。”白鳴看著剛剛醒來，就對他怒目而視的莫君笑，笑地很是坦然，彷彿生死看淡，對他來說，真相高於一切。

“那我就不客氣了！”莫君笑握了握拳頭，釋放了仙人級別的戰力，鬥氣猛然爆發，衝著白鳴，就是揮起了重拳。

白鳴雖然說任由莫君笑來揍，但人家也沒說不能防禦，對於莫君笑揮過來的重拳，他直接打了個響指，隨即莫君笑便感覺頸部一麻，中電一般，動彈不得了，那拳頭，只差幾釐米就能揍到白鳴臉上了。

“不是說好了讓我揍你嗎！你這什麼意思！”莫君笑咆哮一聲，有些歇斯底里，這樣被戲耍，他感覺，自己至上星君的顏面此刻已經全部丟光了。

“我是讓你揍，但你實力不夠，碰不到我，這是你的問題。”白鳴搖了搖頭，再次打了個響指，莫君笑便恢復了行動自由。

“剛才你揍也揍了，現在老老實實地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放心，我不是你的敵人，甚至可以說是你的朋友。”白鳴循循善誘，將利害關係講了個一清二楚。

“哼！白鳴，你給我記住了！”莫君笑氣地肝疼，不過他也毫無辦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怒吼只能證明自己的無能，經過在空間擬態中的觀戰，莫君笑也確實意識到，白鳴不是自己的敵人，甚至可以為他的防毒事業貢獻出一份力量，若是能夠好好運作，說不定還能把白鳴變成工具人呢。

一想到把白鳴變成自己的工具人，莫君笑的眼珠轉了轉，一時間計上心頭。

“你相信有神嗎？”深吸一口氣，經過之前一次編故事的經驗，再編起故事來莫君笑很是熟練。

“嗯，我相信，畢竟，我可能就是被神選中之人....從種種跡象來看，神選中我的緣由，可能就是要我殺死某些特別的東西...”對於莫君笑的問題，白鳴一本正經地回答了。

“不錯，這世界的真相，就是存在無數神明，創造了無數世界，由於某些神明力量過於龐大，破壞了世界平衡，所以就出現了神選之人，企圖弒殺神明，重塑世界體系，而那些所謂的外來者，正是足夠強大的神明用於維護自身存在的工具，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莫君笑以白鳴的思考方式，以很專業的技巧表達，將萬界系統的基本概念表述了出來。

“是力量比較，新貴與舊貴之間的博弈...而我們都是他們的棋子？你是這個意思嗎？”白鳴的理解能力十分強大，幾句話就把莫君笑想要表達的意思給說了出來。

“嗯，就是這個意思，我也是神的使者，穿梭各個世界，誅殺那些外來者，維護原本世界的平衡，歡句話說，我是舊貴的人。”將基本的事實情報講明白之後，莫君笑便坐了下來，還給自己倒了杯茶。

“原來如此。”白鳴推了推眼睛，眼神也逐漸變得銳利了，經過莫君笑的解說，他終於是瞭解到了這個世界的本質真相。

“呵...原來我們一直都是舊貴的棋子嗎？這宿命是被神明安排的嗎？”彷彿像是自嘲一般，白鳴臉上逐漸露出了苦澀，沒有人甘心去做棋子，被人玩弄命運，這殘酷的真相聽起來是異常打擊人。

“做棋子又有什麼不好？你現在過得不好嗎？”莫君笑嗤笑一聲，有些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白鳴沒有接莫君笑的話，一個人似是在沉思著什麼，這麼多年，他能走到今天，犧牲了多少，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別人或許會羨慕他，他何嘗又不羨慕別人呢？自出生起就是個孤兒，身邊的一群夥伴，死於鬼災，入世後，處處挫折磨難，他的善良，他的同情，他的單純，逐漸淡化，成了如今，三無一般的木偶人，感情...他還有嗎？

“你走吧....藍靈那邊我會解釋的，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也不止沉默了多久，白鳴開口了，和莫君笑預想的不一樣，白鳴居然是主動放他離開了，這不禁讓他懷疑自己的聽力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你確定要放我走？”試探著問了一句，莫君笑站了起來，開始向門口轉移。

“你要是想留下了，做我的實驗品，也不是不行。”白鳴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一如既往，是惡魔的樣子。

“咳咳，山水有相逢，白鳴，等著，我一定會好好揍你一頓的。”臨近房門，莫君笑放了句狠話，只是剛剛推開門，邁步向前，他便是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接從人類聯合集團大樓頂端垂直落下來！

“我擦...你又算計我！”還好莫君笑反應及時，仙人級別的實力瞬間爆發，腳下踩著金色鬥氣，像是筋斗雲般，載著他一路飛回了三清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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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三清學院，莫君笑感覺是恍若隔世，明明才過了一天，他卻有種彷彿是過了一萬年的感覺，果然這個試煉位面怕是隱藏著什麼可怕的秘密，不然怎麼能夠同時培養出藍靈和白鳴這兩個超級惡魔！

“笑笑！你去哪了？我都找你一天了！”剛剛回到天階塔，莫君笑便是被溫晴一把從背後抱住，感受著溫晴炙熱的小手，一瞬間，莫君笑心裡的委屈便煙消雲散了，有這樣一個治癒仙女陪在身邊，他感覺生活還是能夠繼續的。

“晴兒...”喚了句溫晴的名字，莫君笑沒有過多解釋，直接就是反身抱住了溫晴，這一刻，他感覺溫晴才是最為重要的，其他的一切，就隨他們去吧。

莫君笑和溫晴深情相擁，但藍靈和白鳴卻同時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在知道了世界真相之後，他們原有的理念，彷彿一瞬間崩塌了不少，有些難以接受這殘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