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帶有神經毒素的子彈……”九十一號失去了意識，當他悠悠轉醒的時候，聽力逐漸的恢復，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聽到了這樣的話語。

“化學合成的東西啦，”這聲音接著說道：“雖說是一種無解的毒藥，對於人的神經有著毀滅性的損傷，不過在這個小子身上好像很多東西都不符合常理。”聲音接著說道。

“那家夥留下來的是這種神經毒素的中和劑，可是其實只能夠保證中毒者不會死亡，而不能夠讓中毒者完全康復，但是這個小子的身體裡的神經堅韌程度都有著不可思議的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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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神經毒素主要是對人體的脊柱的神經和腦神經產生作用，大概是有關於他的大腦的那個能力救了他吧，他現在被損壞的神經纖維正在自己的進行修復。比如說你看——”

砰。

九十一號感受到自己的膝蓋受到了重擊，這種疼痛撞擊著自己的大腦，可是身體卻沒有辦法去做出什麼運動。

“——已經可以膝跳反射了。”九十一號聽出來了這個現在聽來非常可惡的聲音是屬於誰的。

是那個平時就有些不著調的大叔，陳雅賢。

“……”有著一個相對來說距離九十一號遠一些的聲音，九十一號沒有辦法很好的聽清，只能從語氣語調中知道這是在詢問什麼。

還好有著一個很喜歡說話的大叔來回答：“啊？為什麼槍要用具有毒素的子彈？”九十一號能夠想象得出這個大叔在摸索著下巴思考的樣子。“這裡的考慮很周到，因為之前出了一些事故，這裡的監控設施不是很完善，結果就造成了這裡的安保大多數要靠人力，這加重了這裡的安保壓力，為了讓這裡的秩序得到控制，就要配備大殺傷力武器——至少是具有巨大威懾力和傷害能力的武器。”

“這只不過是一個原因，另外的一個就是時代已經不同了。”九十一號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恢復，至少他的感官又再繼續的變強，就好像耳朵剛剛睡醒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讓他完全精神起來是一樣的，他能夠聽到那個剛剛問問題的聲音了。

聽起來是尾巴。

“時代？”

“是的，時代，這個時代已經不是那種只要打上幾槍就可以完成對於一個人，對於一個孩子的擊殺的時代了。”陳雅賢嘆了口氣：“能力者的出現意味著很多的變數，意味著可能出現能夠防禦子彈的盔甲，出現可以癒合傷口的能力。”九十一號聽到這裡突然就想到了那個在陳雅賢的手術室或者說辦公室中的“9-X”號。

“這真的是一個天才制定的計劃，在研究出了可能誘變人類基因的技術，發現了可能會出現的大規模的能力者後，沒有急於去研究如何產生更多的能力者，而是研究出來了一大批對抗能力者的武器，沒有真正知道能力者到底有什麼能力，就去想象，去榨乾每一個武器設計師的靈感，然後開發出一些真正有效率的殺人方式。”

“這裡的警衛配備的武器，都是絕殺的手段。”

九十一號一直在聽，他也一直沒有放棄過努力的去睜開眼睛。

終於他的努力沒有白費，九十一號的眼睛緩慢的睜開了。

他看到了陳雅賢和尾巴坐在自己的床前，和他在還不太清醒的時候聽到的一樣，距離自己近的是陳雅賢，他就坐在自己的腦袋邊上，此刻正在埋頭在一堆檔案中，九十一號猜測是自己的什麼檢查結果。而坐在自己腳邊的是尾巴，就算是坐著她的尾巴也是一搖一擺的。

第一個發現的九十一號醒過來的是尾巴，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叫出聲，結果九十一號已經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時間——”

陳雅賢從文件中抬起頭來，馬上就把九十一號按回到了床上：“你才睡了兩天，時間的話我也不明白你們從來沒有時鐘是怎麼計時的。”

“一天有兩頓飯，每隔六天加餐一次，按照吃飯次數算的。”九十一號自言自語的說道，他似乎是在回答陳雅賢的問題，其實是在自己思考著什麼。

在“樂園11號”中，是沒有熄燈什麼的概念的，孩子想要睡覺就去睡，醒來了就繼續每天的生活。

這裡沒有陽光，沒有白天與黑夜。

九十一號閉口不語，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可是這個孩子可沒有乖乖的待在床上的打算。

“那個孩子，九十二——”

“他很好，至少沒有死掉。”九十一號第二次想要從床上起身，陳雅賢努力的再次讓他回到了柔軟的床上。

“什麼叫做至少沒有死掉？”九十一號從陳雅賢的語氣中感受到了意思古怪，他還想要起身，可是總是被陳雅賢按到床上。

“意志消沉，精神渙散……”陳雅賢翻了下眼睛，說道。

“我希望我能夠教九十二號你曾經教過我的那些有助於鍛鍊能力的知識。”九十一號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對陳雅賢說道，陳雅賢估計曾經在思量教給九十一號怎麼鍛鍊的時候做夢也沒有想到最後會在這裡用上這些訓練計劃。

“你是在當時衝上去的時候就想好了吧。”陳雅賢眼鏡片後面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沒關係，隨你，但是你要聽話的在床上躺一會，至少躺倒我讓你下床為止。”陳雅賢的眼神中好像是有些什麼，在九十一號看來……是躲閃著自己的目光？

“等等……”九十一號才發現了一絲不對的地方：“我沒有看到‘她’啊，還有我的視力……變弱了。”

“她”就是指那個蒙著眼睛的小女孩，她不和所有的人說自己的名字，所以別人也都只有這樣子叫她，陳雅賢是知道這個稱謂的。

“啊、啊……”九十一號，還有在一邊看著的陳君毅，都從來沒有見到過陳雅賢這樣子手足無措的，陳君毅是在九十一號的視角上，也沒有辦法看到九十一號現在的樣子。

“啊……啊……”陳雅賢總算是說話了：“那個……‘她’正在和九十二號‘談心’，”陳雅賢故意閃爍其詞——他實在是太過故意了，九十一號懷疑的皺起了自己的小眉毛，他知道陳雅賢一定還在隱瞞些什麼。

“視力……按照你的聽力的情況來說的話也不是什麼大不了事情啦，啊、哈哈，你的眼睛會沒有事情的、哈哈、哈哈哈。”陳雅賢的演技極其的差，怎麼也沒有辦法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尾巴在一邊可愛的扶額搖頭。

“眼睛？我沒有提到眼睛啊——”九十一號皺著眉頭，他現在看出他其實就是在“樂園11號”中搭建的一個臨時的病床上——他懷中抱著的還是平時用來墊在地上的軟墊呢。他注意到了陳雅賢話語中奇怪的地方，看了眼一邊小桌子上的鏡子——

“啊……啊啦……啊嘞嘞？”九十一號看到了一雙淡紫色的眼睛正在鏡子中看著自己。

PS：求收藏，欠的那章不大今天或者明天補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