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美月後面發過來的事一張照片，一張她穿漢服的照片。

“劉先生，上次我們聊天的時候你提到華夏古代服裝，我去瞭解了一下，果然好美，你看，我穿著好看嗎？”

劉山愣了一下，自己提到過華夏古代服裝嗎？

他很快想起來，自己的確提過——華夏古代流傳下來的各種傳統藝術，不管是書法、繪畫、音樂，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都講究“韻”，甚至華夏古典服飾的極致追求，也是如何展現“身體的韻態”，或出塵、或華美、或妖豔、或莊重，等等。

當時自己只是隨口提了一句，不想她居然去真的去瞭解古典服裝，還特意買了一身漢服。

只是……

劉山點了一下照片，放大，眨了眨眼。

這身漢服好像有點“不正經”啊。

下身那件粉色的百褶裙倒是很傳統的樣式，可上身的白色長袖衫也實在太鏤空，太透明了吧，而且衣襟敞開那麼多，裡面直接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完全沒想到，看上去清純無比的小姑娘，穿著這麼大膽。

他反復研究了一下照片裡的漢服，那放大看，那衣襟上還繡著精美的花紋，仔細看，是兩隻活靈活現的小白兔。

“挺……漂亮的。”

劉山仔細研究了一下，編輯文字道：“很好看。”

他並沒有指出款式似乎有點不對，主要是他也不怎麼瞭解傳統漢服的制式，而且現代人穿古代服裝，按照如今的習慣修改一下，也是常規操作。

“謝謝，只是‘神韻’太深奧了，雖然這些漢服穿著很漂亮，但是我完全體會不到神韻（哭著臉）”

劉山一邊修反覆修改文桉，一邊看她回的資訊，不由一笑，回道：“想要體會古典服裝裡涉及的神韻，需要藉助古典舞和古典禮儀的學習。”

“而且，‘神韻’原本就是華夏傳統藝術裡較高的層次，你才剛接觸，體會不到是正常的，你先應該把重點放在基礎學習上，不管學什麼，先學基本功總是沒錯的。”

……

渡邊美月：“原來如此，受教了，我會繼續多練習書法基本功的。”

過了一會，渡邊美月把她自認為最近寫的比較好的幾副字拍照發了過來：“劉先生，這是我最近聯絡的作品，請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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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山看完後不由皺了下眉頭。

他往回翻了下聊天記錄，找到渡邊美月上次發過來的書法照片，一對比，不由一笑——果然沒什麼進步。

還說自己苦練了半個月，就這？

不過轉念一想，對一個普通人了來說，苦練半個月沒什麼進步其實很正常，而且她還是個外國人。

劉山沒有顧忌她是女孩子，直言不諱道：

“你在書法上的天賦中等（很一般），如果想要在這方面取得一定的成就，需要有長年累月練習的心理準備。”

“你自己練習小半個月的時間，基本沒有進步，可惜我們離得太遠了，不然我當面教你，應該能進步快一點。”

這兩句話發過去，渡邊美月半天沒回覆，劉山也沒管她。

劉山搖了搖頭，放下手機，繼續看一下語言學習的資料。

他查了一些關於華夏文明圈裡其他一些語言學習的資料，包括越南語、朝鮮語、日語和琉球語等等，重點查一些總結性和規律性的內容，看完之後，越發覺得，這些深受漢語影響才發展出來的語言，對於自己個人而言，學習的時候確實可以把它們當作方言來學。

他忽然感嘆——

“偷國人最不要臉，其實他們的語言偷漢語裡的東西最多，甚至連成語和俗語都偷了去，只是稍微改改，就說成是自己國家的，實屬令人惡心。”

“甚至有些改都沒改……”

“像成語‘鶴立雞群’，也作‘群雞一鶴’，出自《晉書·嵇紹傳》：或謂王戎曰：‘昨於稠人中始見嵇紹，昂昂然，若野鶴之在雞群。’——偷國人就直接把我們不常用的‘群雞一鶴’說成是他們創造四字成語，還常在各種韓綜韓劇裡向全世界的人宣傳……”

“這方面的東西完全可以製作一系列的影片，去揭露他們醜陋的嘴臉，嗯，名字就可以叫做《這就是偷國所謂的四字成語？專偷華夏文化的蟊賊！》。”

“不過如今為明星要死要活的年輕人太多，這些人追星都不分國籍的，弄這樣的影片很容易引起這批人的‘攻擊’……”

劉山沉思了一下，把這個主題列為了未來的備選。

手機響了一下，拿起來一看，是渡邊美月回資訊了，她發了一個“大哭”的表情包。

劉山想起自己找她的目的，回道：“過幾天我可能會京城，到時候親自給你上一節大師課吧，對了，我最近在拍一期學日語的影片，作為回報，到時候你幫我拍一些陪練口語的素材怎麼樣？”

渡邊美月回覆：“當然沒問題，……不過劉先生，什麼是大師課啊？”

劉山愣一下，嘴角一勾：“顧名思義，大師課就是大師上的課。”

……

和女霓虹友人閒扯的時候，劉山也琢磨著，渡邊美月這個女工具人頂多只能拿來當出鏡的陪練，具體的學習，還是得找專業的語言老師。

他習慣性地想給周小敏打電話，不過很快想起她已經前往小青村去忙野牛嶺基地建設的事情了，不由一嘆：“小助理隨叫隨到慣了，一時之間還真有點不習慣——果然，人都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劉山一邊用手機上網搜尋星城比較專業的語言培訓機構，先打電話聯絡完之後，看時間還早，便出門開車來到麓谷高新區，對這個培訓機構實地考察了一番，試聽完一節課之後，他沒有選擇報班，而是報了一對一學習課程。

兩百二十塊錢一堂課，九十分鍾，學習地點自選，可以來培訓機構的學習室，也可以和老師約定場所，或者上網課，都可以。

這次劉山沒有特意規定老師的性別，培訓機構安排的就是一位女老師，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生，簡歷上寫著日語專業，從業三年半。

拿了教材，先找了個學習室上了一堂課，先教的是“日語五十音”，借鑑的是古漢語裡的反切注音法。

劉山沒有細究，只是用心跟著姓葛的老師學習和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