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教主的那些前世，真的是假的？”

虎人面露茫然。

關於馮不知的前世是假的這件事情，他曾經懷疑過。

不僅是他，甚至大鬍子海盜裴超，以及赤蜂之劍的劍靈茜絲莉，曾經馮不知的那些血族手下也都懷疑過。

事實上，他最開始的懷疑，便是從裴超、茜絲莉那裡偷偷聽來的。

那時候他被吊起來，裴超、茜絲莉以及一些馮不知的血族手下偷偷說過這件事情。

達摩、李耳、吳道子……

馮教主的前世覺醒不是在於他有什麼前世，而是在於他想要什麼前世，只要他想要，很快就會臆想出一個前世。

每臆想出一個前世，馮不知就會擁有一個人格，然後繫結一種新的詭異。

不僅如此，這些前世還會有著各種特性，讓馮不知變得更為強大。

對於臆想前世這件事，馮不知從未承認過，始終認為這些前世就是真的。

裴超等人曾經明示、暗示過這件事情，但馮不知就好像沒聽到一樣。

後來在進行斯德哥爾摩特訓之後，裴超等人逐漸承認了馮不知擁有前世的說法，也不再偷偷討論。

他也差不多。

他沒有進行過斯德哥爾摩特訓，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後來也逐漸認為馮不知真的有前世。

因為如果馮不知的那些前世是假的話，馮不知根本不可能這麼強大。

虎人向公交車的一眾成員詢問，眾多乘客也認為馮教主的眾多前世是真的，不是臆想出來的。

但，如果是真的話，他為什麼會收到珠子中湧入他腦海的那些資訊呢？

畢竟只有‘虛假前世’是真的，他才可以背刺馮教主，否則根本稱不上背刺，他也不會產生背刺的預感。

虎人感覺非常困惑。

“不可能啊……”

虎人回憶著腦海的資訊。

事實上，他腦海中所收到的這些“虛假前世”資訊，比他知道的還要更少。

如果只是看這些資訊的話，確實好像馮不知的前世是臆想出來的，但如果更為完整的資訊整合起來，就會發現這些資訊有著很多破綻。

“你看起來似乎在好奇這份資訊為什麼會出現……”

一聲話語從身後出現。

虎人回頭，正看到一名身穿燕尾服，一手拿著柺杖，一手拿著煙袋鍋的狗頭人。

正是狗頭人辛巴。

曾經的虎人與狗頭人一同加入黑潮深淵層面，共同成為隸屬於黑潮深淵層面的不朽。

他與狗子辛巴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兩人分開的時間並沒有過去太久，但這次見面，虎人卻發現狗頭人看起來非常陌生，與他之間彷彿隔了很遠很遠。

難道是因為狗子辛巴沒有入住過他的腦內公交車？

虎人皺眉道：“竟然是你，關於馮教主虛假前世的事情，是你弄出來的？不……以你的實力無法做到，你應該只是參與者。”

狗頭人噴出一口菸圈道：“參與者……也算吧，準確的說，我是這次計劃的執行者。”

虎人看著狗頭人那彷彿洞穿一切的深邃眼眸，莫名的感覺他與狗頭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嗯，那種傻了吧唧的感覺又回來了。

……

腦內公交車中，隨著狗頭人辛巴的出現，眾多乘客們又一次熱鬧起來。

獅人拉吉科道：“這不是狗子辛巴嗎？當初我還以為他會進入公交車，我還想著嘲諷他一下，結果他沒進來，反而是黑潮水母進來了。”

王辰頷首，‘是啊，我當時也以為他會進來。’

變成小黃花人偶的巴爾撒跳到了公交車的角落，也就是黑潮水母所在的位置。

巴爾撒站在高處，看著下方的黑潮水母，足足過了好一會兒，黑潮水母才注意道巴爾撒的目光將頭抬起。

黑潮水母露出了有些困惑的表情，似乎在詢問巴爾撒為什麼要看著她。

巴爾撒道：[來自終末教派的終末猩猩與我，來自原初之繭教派的白之王與獅人拉吉科，公交車內，每一個偉大存在都有一個配套的教派人員，結果黑潮教派只有你一個偉大存在，你呆在這裡不覺得尷尬嗎？]

“？？？”

黑潮水母神情茫然而又疑惑，即便自閉結束，她在公交車內也很少說話，也不怎麼與其他人交流。

怎麼說著說著將話語，突然將話題轉到他身上了？

而且，她需要尷尬嗎？

相比之下，反倒是狗頭人辛巴如果入住公交車，她會感覺尷尬吧？

黑潮水母還在思考，就見到終末猩猩湊了過來道：“這個狗頭人看起來不錯，你培養的？你覺得這次他會不會進入公交車？”

“……”

……

腦內乘客們還在嘰裡咕嚕的說著。

虎人輕聲低喃道：“巴爾撒的話語挺離譜的，但仔細想來，公交車內還真是這種偉大存在一加一，上一次狗子辛巴沒有進入公交車，這一次要進來了？”

“偉大存在一加一？公交車？閣下在說什麼？”辛巴的雙眼愈發深邃，彷彿要洞穿虎人的所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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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人回過神來道：“沒什麼，就是我的腦內公交車，我應該和你說過腦內公交車，你一開始不信，後來才逐漸相信了。”

辛巴微微頷首，“王辰閣下麼……”

虎人道：“嗯，有王辰，也有其他的乘客，他們見到了你，所以很開心，也算是對你的歡迎……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歡迎？”辛巴噴吐兩口菸圈，直視著虎人的雙眸道：“不過在我看來，閣下似乎對我不怎麼歡迎。”

辛巴說著從地上撿起了兩顆蘊含馮不知虛假前世的珠子放在手中把玩。

虎人道：“這些珠子中的資訊與畫面……”

辛巴打斷了虎人的話語道：“大概是一百七十六萬枚，這些珠子以這裡為源頭，它們散落在世界各地，越是人口眾多的城市，這些珠子落入的機率也就越大。”

虎人嘴角微抽道：“可是珠子中‘虛假前世’的資訊是當初我隨口對你說著玩的啊，我當初確實懷疑過馮教主的前世是假的，其實我向你的說的時候，我已經知道馮教主的前世是真的了。

我那個時候只是不甘罷了，一次次的背刺，一次次的被吊起來，我是真的難受。

所以我就將以前的分析說了出來，算是過了個嘴癮。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發現馮教主有任何弱點。

除此之外，你現在所做的也沒有意義，這些裝有‘虛假前世’資訊的珠子，你直接分散到世界各地就好了，為什麼要偏偏透過我呢？”

迎接虎人的，是狗頭人傻子那彷彿洞穿一切的深邃眼神，看的虎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