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自古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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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樣一艘大艦能夠引起鄭軍水師將領的危機感,鄭經非常欣慰,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往後的三百多年就是這些白皮統治的世界。

往後的幾百年,一切規則都是她們制定,而原本站在世界巔峰的華夏卻在一步步地沉淪,直到鄭經穿越的時代, 網路上還到處都是公知、帶路黨。

誰若是發出一些愛國的言論就會被定義為五毛黨、小粉紅、小戰狼,甚至還能起一個‘愛國賊’的名號。

什麼時候愛國都成了賊了,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上天讓鄭經穿越到這個時代,肯定不是讓他來到這個時代虛度年華。

既然來到這個大爭之世,鄭經在有能力的基礎上,一定要與這些白皮爭一下這天下的主導權,憑什麼這個世界就該讓這些白皮主導。

鄭經相信這艘大艦返回承天府引起的轟動更加的巨大,戰艦龐大的身軀一定會轟碎某些人天朝上國的迷夢。

這艘船能夠起到對華夏百姓警醒的作用, 要比鄭經說一千句、一萬句話都要管用。

一時的落後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夜郎自大之心,是故步自封之心。

林鳳的話林陛說過,陳輝說過,只要見到這艘大船的文武都說過,這就是覺醒的開始。

回到舊港的鄭軍營地,鄭經才問道:“林將軍,寡人看到碼頭停靠著一艘西夷的帆船,是幹什麼的?”

“回王上,那船上的西夷,已經被臣扣下了,他們說自己是什麼英國蘭東印度公司的商人,臣一聽是什麼東印度公司的,就覺得跟紅毛夷有關係,便下令連人帶船一併扣下。

那船上翻譯說他們與紅毛夷沒有關係, 他家好像還不怎麼對付, 臣也分不清這些白皮到底誰跟誰,便做主扣下, 等王上處置。”

“扣得好!這些西夷的商船大多都有情報刺探行為, 他們會將沿途看到的風土人情,軍事部署彙報給他們的國家,他們的國家會根據這些情報判定對一個國家是採取敵對還是友好的態度。

他們覺得打不過我們,或者一時半會兒打不過我們,就會選擇與我們進行貿易,可是一旦他們發現能夠打敗我們,立刻就會露出獠牙,對我們發動戰爭。

禮義廉恥對於他們來說狗屁不是,他們只看重利益,赤果果的利益。不過現在還不是我們能夠徹底得罪他們的時候,我們也需要跟他們進行貿易用以發展我們的實力。

不過對這些西夷的防禦一刻都不能放鬆,早晚有一天我們會與西夷進行一場決定話語權的大戰,大戰之後的勝利者支配世界,失敗者將會被踩在腳下,成為勝利者的墊腳石。”

若是沒有與紅毛夷在爪哇進行決戰之前,鄭經說這樣一番話,很多人都會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認為這是延平王凝聚人心的手段,藉助誇大外部的威脅,讓鄭氏擰成一股繩。

可是現在鄭經說這些話, 沒有一個人不相信,因為他們發現在制器一道上,華夏已經遠遠落後於西夷了,這個時代還要再強撐天朝上國的臉面,那就是不要臉了。

這個時代遠不是那個多磕頭、少說話的不要臉的時代,官員們最起碼的廉恥心還在,知道自己落後了,那就努力追趕。

“王上!如何處置那艘西夷的船和人?”林鳳問道。

“明天將那個船長帶過來,他們船上的貨物你們沒動吧?”

“事情還沒弄明白,臣哪裡敢動船上的東西,臣只是將人扣下來,船上的東西都是原封不動。”

“做的不錯!我們是官府,不是強盜,該我們的一文不能少,不是我們的一文都不能要,人無信不立,一個國家也是如此。”

鄭經的這句話引起眾文臣的共鳴,紛紛起身行禮:“王上聖明!”

“你們不用給寡人拍馬屁,這天下哪有什麼聖明的人,所謂的聖明不過臣工的歌功頌德。”鄭經不輕不重地敲打了一下手下的文武。

一個政權若是開始務虛而不務實,那麼這個政權早晚都會成為小人的天下。在鄭經看來,天天指著他的鼻子挑毛病都行,但是挑了毛病就要解決。

誰都會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指責,嘴炮誰不會啊!

大明朝不就是被嘴炮拖垮的,只要是做事的,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出現,只有不幹活的清流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長久以來,大家發現越幹活越落不了好,那還有誰願意幹活。到最後可不就成了嘴炮的天下,朝堂上嘴炮橫行,需要做事的時候,卻找不到一個能夠任事之人。

大家沒想到這樣一句共鳴的稱讚竟然引起了延平王的不滿,一下子竟然無人敢於發言。營房大帳之中顯得有些沉悶,鄭經也是煩躁,便讓眾人散去。

唐顯悅卻沒有走,待到帳中只剩下鄭經與張有德二人時,唐顯悅才問道:“方才王上因何動怒?”

“祖父為何會這麼問?”

“老夫知道你是覺得一眾文武是對你歌功頌德,而王上又對這種歌功頌德深惡痛絕,可是王上這天下哪裡是非黑即白。

大家是覺得王上所說的話很有道理,是由衷的讚歎,並不是一味的歌功頌德,王上有些吹毛求疵了。”

鄭經剛要張口說話,張有德便搶先說道:“唐老大人,王上並無動怒,只不過是藉著話題給予大家一個警醒,我們還很弱小,若是現在就開始活在虛妄之中,我鄭氏還能向前走多遠?”

唐顯悅沒想到是張有德出來擋下了自己的話,張有德話很明顯是站在延平王這邊,認為延平王做的沒有錯。

“瑞圖!老夫也明白王上的用意,可是沒有必要這樣讓眾臣下不來臺,往小了說會被臣下認為王上刻薄寡恩,往大了說會讓臣下對王上離心離德。”

“祖父!若是這樣就能讓臣下離心離德,寡人倒覺得這是一個檢驗文武意志的標準,寡人的用人標準是唯才是舉。

若是有能力,別說不用給寡人歌功頌德,就是當著寡人的面頂撞寡人,寡人也會唾面自乾,若是沒有本事,放到什麼位置都是幹的狗屁不是,馬屁拍的再好,寡人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人拿下。”

唐顯悅仔細地琢磨一番鄭經的話,心裡莫名感覺一陣發寒,延平王這話的意思是什麼再明顯不過了。

以後讀書人再想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在鄭氏獲得高位已經是不可能之事了,唐氏代表著讀書人的利益,又不能不為讀書人說話。

未來唐氏與延平王一定發生衝突,這不是對錯之爭,而是立場之爭。延平王的唯才是舉那就是不管是不是讀書人,只要有能力就能當官。

而讀書人又要誓死捍衛讀書人壟斷當官的權利,這是根本性矛盾,除非一方妥協。

鄭經對於老丈人父親的想法也非常的清楚,適當的敲打一下,讓這些人不要在鄭經的大業上向著相反的方向使勁兒。

對於唐顯悅這個外戚,又是祖父輩,鄭經給予足夠的尊重,而且這一次出使馬打藍促成了雙方的合作,還是立下了大功的。

唐顯悅最終還是失望地離開了,他在鄭經這裡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唐顯悅並不是為自己的榮華富貴擔心,而是擔心讀書人以後能不能在鄭氏佔據主導地位。

第二天,林鳳將約翰牛家的船長押到鄭經的大帳,鄭經打量了一番這個一頭金毛,典型的英格蘭人長相,常年跑海已經看不出原本的皮膚顏色,一張黑紅的臉龐,眼窩深陷,一對藍眼珠嘰裡咕嚕的亂轉,一看就不是什麼老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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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以下的裸露的皮膚是酒紅色,這樣的皮膚顏色在燈塔國有一個專門的名稱叫做‘紅脖子’。

這個時代約翰牛跑海的沒有一個好人,一個能夠給海盜發私掠許可證的國家能有好人就怪了。這些人每一個都有兩個身份,打得過的時候就化身海盜,打不過的時候就化身為商人,自由切換毫無違和感。

“你叫什麼名字?”鄭經用後世的美式英語問道。

船長聽著鄭經說著鄉下人才使用的英語口音,好奇地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東方貴人。用純正的倫敦腔說道:“尊敬的先生!我是納喬·愛德華,是東印度公司的一名船長。”

“你不經允許,擅自闖入我國領土,想幹什麼?”

“不!不!不!先生您誤會了,東印度公司沒有任何的惡意,我們也不知道這裡是貴國的領土,我們來這裡是與尼德蘭人做生意。

沒有想到這裡已經換了主人,若是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先生原諒,東印度公司是帶著誠意而來。”

“愛德華先生,首先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蘇門答臘島自古以來就是我華夏領土,早在二百多年前,我國就在此地設立舊港宣慰司,對此地進行直接管轄。

紅毛夷佔領這裡是對我國的無恥侵略,如今我們已經趕走了侵略者,對蘇門答臘恢復行使主權,寡人鄭重告訴你,回去告訴你們剛剛復辟登上王位的國王,我國向貴國給海盜發放私掠許可證提出嚴正抗議。

這不是一個負責任的大國應有的行為,如果貴國不收回這一政令,我國拒絕與貴國進行交易,這一次我國就當你們是第一次進入我國領土,只給予警告處理。

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國軍隊發現貴國擅闖滿剌加海峽,我國將會採取一切必要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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