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急轉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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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鄭經所料,駐守長崎的倭國水師正在密謀著在幾日之後華夏軍隊鬆懈時趁夜偷襲,安清重次返回長崎城之後,便派親信快速去江戶向幕府稟報。

同時向各個藩國派遣出求援使者,請求各個藩國派出援兵。長崎本地的守軍也開始全力戒備起來,尤其是長崎是海港,水師是必不可少的武裝。

長崎的水師將領第一個提出了夜襲的建議,安清重次皺眉道:“藤原君有把握嗎?”

被稱為藤原的水師將領搖搖頭道:“現在還不清楚,水師還需要繼續觀察,若是華夏水師管理鬆懈,我們就可以趁夜實施火攻。

駐泊的船隻只要被點燃,根本就跑不了,關鍵是如何突破華夏艦隊外圍防禦。”

“你想怎麼做?本官提醒你一句,若沒有把握請不要嘗試,我們不能給鄭家再添幾個把柄。”

“安清城守!哪有十足把握的偷襲,既然是夜襲有一個‘偷’字,那就要有被發現的覺悟,我們的偷襲不能用長崎官軍的名義。

這些天華夏軍隊沒少在五島列島剿滅海盜,我們完全可以冒充海盜進行偷襲,所有偷襲的人馬必須保證不成功便成仁。”

“這個辦法好!就算是偷襲失敗,鄭經也不能怪到我們身上,誰讓他們將海盜得罪的那麼好?不過藤原君人手一定要挑揀好,不能讓鄭經抓住把柄。”

“安清城守請放心,水師中有的是公忠體國之人,再說這些人的家人都在我們的手裡,諒他們也不敢胡說。”

這個時代的敢死隊,死士的控制往往都是以家人相要挾,這是一種簡單有效的手段,安清重次點頭認可了這種手段。

藤原挑選了二百人,二十人劃一艘縱火船,一邊進行夜襲演練,一邊悄悄偵查著駐紮在平戶的華夏海軍的動態。

由於有鄭經的提醒,華夏海軍的防禦內緊外鬆,故意表現出防禦鬆懈的樣子。這讓倭人認為有機可乘。

在華夏軍隊駐紮平戶五天後,對華夏海軍發動了夜襲。這個時候正是無月的二月底、三月初,大海上漆黑一片,不說伸手不見五指,相隔十幾步肯定看不到人影。

當倭人夜襲的船隊,在輕微的海浪聲中靠近到華夏海軍一裡之內的時候,周圍一片寂靜,只要再加把勁兒,縱火船隻要衝進華夏艦隊之中,這夜襲就算成功了。

甭管點燃了哪一艘船,拋錨狀態的海船,想要升帆起航,沒有半個時辰以上想都不用想。有這個時間,大夥早已將船隻點燃。

因此木船時代,縱火攻擊始終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攻擊手段,明軍戰勝紅毛夷的兩次海戰都是火攻取得的勝利。

可以說倭人選擇了最正確的攻擊方式,然而他們卻選錯了攻擊物件,一個善於放火的軍隊,又怎麼會不注重防火。

當倭人靠近華夏艦隊二百步的時候,突然四周亮起了火把,緊接著一盞又一盞的大河燈被放到海面上隨著海水無規則的四處飄蕩,瞬間便將周邊的海面照亮。

前來夜襲的十艘小船一下子便無所遁形,在小型夾板船的圍攻下,幾乎沒怎麼費勁便被全部擊沉,除了當場死亡的倭人之外,其他落水的倭人都被打撈上船。

林陛讓人審問這些倭人,結果卻是統一的說他們是五島列島的海盜,是來報復華夏軍隊將他們的老巢端了。

這樣的回答林陛當然不信,便讓士兵繼續用刑分開審訊,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硬骨頭,在嚴刑逼問之下,還是有人承受不住酷刑承認了自己是長崎水師派來的敢死隊。

有人開了口,其他人再堅持已經沒有意義,除了個別的死硬分子,大部分俘虜都松了口。

有了這些口供,林陛帶領艦隊堵在了長崎港倭國水師營寨外圍,對著長崎水師就是一頓狂轟濫炸,直到將整個水師營地夷為平地,讓長崎徹底沒有了水師這才停止了攻擊。

這時候,安清重次趕緊趕到林陛的旗艦上,責問林陛為何不守信用,在約定的時間未到就對長崎發動了攻擊。

林陛冷笑著將俘虜的口供摔在安清重次的臉上,安清重次看著口供上觸目驚心的內容,心中大罵藤原混蛋,不是說選擇的士兵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官軍嗎?

可是這個時候,安清重次只能硬著頭皮咬牙問道:“林大帥!在下能不能見一見這些所謂的俘虜,在下對天發誓,長崎絕沒有派出一兵一卒。”

“安清先生!現在不是你承不承認就能解決的問題,我華夏講的是證據,既然證據確鑿,就不容你們做任何的抵賴。

戰爭已經開始了,本帥不妨告訴你,在本帥南下的時候,另一支艦隊已經進入馬關海峽將本州、四國與九州的聯絡切斷。

陸軍也已經開始登陸,安清先生與其在本帥這裡浪費時間,不如趕緊回去想想該怎麼結束戰爭吧。”

安清重次從林陛的旗艦上下來,渾渾噩噩回到長崎城守府,立刻將在炮擊中僥倖活下來的藤原喊了過來,這位灰頭土臉的水師將領一見到安清重次就深深地鞠躬道:“安清城守,給您添麻煩了!”

看到藤原這副鬼樣子,安清重次氣就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上來就對著藤原的臉左右開弓。

“啪!”

“啪!”

“啪!”

連續抽了十幾個嘴巴,直到打得自己的手掌都開始紅腫,才停下手。指著藤原破口大罵道:“你不是說能夠保證派出去的人失敗後也不會供出我們嗎?這是怎麼回事?”

說著安清重次將林陛摔給他的那張供詞摔在了藤原的臉上,說道:“你認識漢字,自己看吧!”

供詞很短,就那麼幾行,大體一掃便知道真假,看完之後藤原顧不得腫的連他媽都不認識的臉說道:“城守大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是我們派出去的人馬,以卑職的判斷這些士兵肯定受不住酷刑才招供的,我們必須一口咬定,是華夏人屈打成招,這些人就是海盜。”

“你以為我沒有說嗎?那姓林的跟我說,已經晚了,戰爭已經開始了!”

“不!那姓林的是嚇唬城守大人呢,若是真要開戰,這個時候,華夏的大軍已經上岸進了長崎城。

華夏水師除了報復了我長崎水師營地之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採取任何的陸上行動,說明他們也不想將戰爭擴大化。

我們現在應該趕緊利用華夏還沒有下定決心之前組織兵力做好防守,不出卑職所料,幕府肯定不會答應華夏這種無理的條件。

我們與華夏的戰爭已經不可避免,若是城守大人不棄,就將卑職編在敢死隊裡,死在戰場上吧!”

安清重次一想確實也是,華夏軍隊在將長崎水師毀滅之後,便停止了軍事行動,似乎戰爭根本沒有發生一般。

然而事實上這是華夏方面的一個策略,故意給倭國集中兵力的時間,只有一次性將倭國大軍擊敗,讓倭國看清華夏的力量,倭國才能輸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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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軍隊的行動是雷聲大雨點小,陸軍從後世的左世保登陸到九州本島,從左世保開始向東北推進。

三日後一戰拿下了左賀城,左賀藩藩主鍋島光茂帶著家臣狼狽逃出左賀城,鍋島光茂逃出左賀城,一路北逃到福岡藩主城福岡城。

福岡藩如今的當家藩主是黑田光之,是福岡藩的第三代藩主,福岡藩是九州外樣大名的強藩,要比左賀藩強大的多。

看到左賀藩的藩主狼狽跑到了自己的地盤上,知道華夏軍隊下一個攻擊的目標便是福岡藩。黑田光之立刻下令召集家臣,集結足輕。

黑田光之早已收到了長崎代官安清重次的求援信,城內已經召集了一千人馬準備前往長崎救援。沒想到自己的人馬還沒有出發,敵人就打上門了。

自己的福岡城是一座沒有天守閣的藩城,論起防禦力遠不如左賀城,就連左賀城都沒有擋住華夏人的攻擊,自己的福岡城何德何能能夠擋住華夏人的攻擊。

可是打不過又能怎麼樣,一旦丟了藩地,黑田氏就成了喪家之犬。在倭國哪裡還有立足之地。

華夏人來的很快,在鍋島光茂逃到福岡城的第三天就兵臨城下,對於攻打這麼的小城,劉國軒都提不起任何的精神。

隨便指派了一個鎮將帶著一個鎮的人馬向福岡城發起了攻擊,福岡城的防禦力還不如左賀城,在幾輪炮擊再用步槍壓制住城頭的反擊力量,很快華夏軍隊就控制住了一面城牆。

黑田光之一看守不住了,收拾細軟帶著家臣乘坐港口停放的小船逃往海峽對面的長州藩。鍋島光茂再次成了喪家之犬,他沒有船隻逃往海峽對面,只能繼續北逃到小倉藩。

拿下福岡之後,鄭經叫停了陸軍,不在繼續向前推進,因為幕府派往九州的使者已經到達,使者是德川家綱新任老中大久保中朝。

在臨來之前,身體已經每況愈下的德川家綱交待大久保忠朝儘量與鄭家達成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協議,長崎方面扣押鄭家的銀子本就不佔理,現在被人家打上門來也是丟人。

只要鄭家的條件不是很苛刻,多賠一點錢也是應該的,誰讓那該死的長崎守如此的自不量力,可是等到大久保忠朝抵達長崎才發現局勢已經大變。

大久保忠朝現在也顧不上懲罰安清重次,讓安清重次仔細地將經過講述了一遍之後,大久保忠朝長嘆一聲道:“你也算是幕府的老人了,怎麼能夠如此的湖塗,老夫並不反對偷襲,可是你總要將首尾清理乾淨。

如今被鄭家人抓了個正著,平白地落人話柄,這件事會給將軍帶來多大的麻煩,你百死難書其咎。”

“卑職早就存了死志,只是在沒有等到將軍的使者到來,卑職不敢死,既然大久保大人到了,長崎就拜託大人了。”

“混蛋!要是死能解決問題,老夫恨不得讓你死一百次,可是你死了就能解決問題嗎?你現在還不能死,老夫現在就修書一封,你親自送去江戶。

將軍看了老夫的書信就知道該怎麼做了,如今鄭家人打到了哪裡?”

“老中大人!說來奇怪,這鄭家人說是來討要欠款,卻並不打長崎,反而向北進攻,若是卑職猜的不錯,這會兒估計已經拿下了左賀。正在進攻福岡的路上。”

“這有什麼奇怪的,鄭家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來討什麼欠款,而是想要征服我國,這與豐臣秀吉發動‘文祿之役’沒有什麼區別。

只不過我們剛剛好給了人家一個藉口,當然這件事與你的關系不大,是之前的代官留下的疑桉。那時候鄭家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你的前任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想著昧下這筆銀子。

然而沒想到鄭家少主繼位之後竟然起死回生,實力不但沒有衰退,反而逐漸強盛,這個時候你們卻不知危險已經來臨,還扣著人家的這筆銀子不放,說你們愚蠢都是高看你們。

那鄭經是個心思陰毒之輩,故意一次次的致書給你們,每一次的口氣都是非常的謙卑,就是藉此麻痺你們,給他們發動戰爭提供一個合理的藉口。

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就該掂量一下我們與鄭家的實力有沒有差距,我們有沒有可能在九州戰勝鄭家。

你在給將軍的求援信中這些卻隻字不提,只將鄭家的條件上呈給將軍,你讓將軍如何做出判斷?”

安清重次的冷汗直流,被大久保忠朝一分析,他才發現自己這些日子就沒有一件事是做對的。不但沒有做對,而且還給將軍接下來的應對製造了障礙。

“大人!卑職知罪,若是我國有什麼不忍言之事,卑職就是罪魁禍首!”

大久保忠朝嘆息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登上過鄭家的大船,對鄭家的實力有何看法?我皇國水師集中兵力不計傷亡可否戰勝鄭家的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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