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未來的男王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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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的九月,從這時起,註定了hot的大紅大紫星路的,現在是,未來也是。被禁播的歌曲成了年輕人爭相模仿傳唱的熱門歌曲,高溫的首爾開始颳起了模仿風。許許多多學生和年輕人留著hot的髮型,還有模仿他們的穿著。不知道從哪天開始,hot的畫報、宣傳海報,塗鴉名字變得隨處可見了。學校裡許多同學,尤其是女生,時刻都抱著印有hot幾人封面的娛樂雜誌。書本、文具、課桌,甚至廁所都開始出現hot的貼紙。要是你看到很多人戴著耳機,別以為是在學英語,絕大部分人都是在聽hot的新專輯。hot的cd、磁帶成了潮流必備品,有時候一張典藏的海報都會成為很多人爭搶觀看的焦點。

hot的風潮和追捧者的瘋狂,因為《candy》的大熱而颳起了一陣狂亂的颱風,席捲了整個韓國。從“金賢俊的訪談”首現,到各大舞臺的打歌,所得的榮譽短時間內一舉超過了火爆的主打曲《戰士的後代》。徐燦浩這時候才真正體驗到了韓國粉絲的狂熱。在學校,學生下課了有很多人會在走廊上模仿著hot的舞蹈,談論的話題最多的也是hot,雜誌報刊,只要有hot照片的就會被他們如獲珍寶般小心翼翼地裁剪下來。街上,只要店內有音響公放的,放的歌曲也必然是hot的一輯,其中《candy》為最。而且,徐燦浩發現回去的路上多了很多股學生組成的人#流,於是有一天,徐燦浩好奇地跟上去,找到了目的地----安勝浩的家。(因為徐燦浩的加入,hot的出道宣傳聲勢要比原本要大。主要資金還是投入了廣播電臺和宣傳海報,還有後期的磁帶、cd投放量增加。)

十二月,影響深遠的“佩斯卡馬號殺人事件”終於有了結果。這一宣判將幾個月來,中(朝鮮族人)韓兩國不斷地示威遊行和口誅筆伐推向頂峰,大有與94年金某某病喪時的勢頭並齊。徐燦浩也從6月開始,耳濡目染地關注這一事態發展的始末,卻只能在心裡表示憤懣和鄙視韓國人的同時,間或在言語上咒罵當局。對於,一年一次大示威,以及數不盡的小遊行,徐燦浩也已習慣了韓國這個情緒化的幼稚國家。“假民主,假開放,真自卑”,這就是徐燦浩對現在韓國的感觀。從當政內閣到平民都在不倫不類的模仿大國模式,卻還要臺上臺下的大肆宣揚本國有多進步,經濟將要趕超某某,文化保留傳承強過某某,對這些言論徐燦浩要麼嗤之以鼻,要麼被噁心地自我遮蔽五識(其中,還要算上小初高的歷史和道德課本裡的無恥言論)。不過,這些都不幹孩子們的事,此時外面鬧得火熱,練習室同樣如此。

“粗卡,粗卡阿米達(祝賀,恭喜)!”

“sbs新人獎獲得喲!專輯大賣哦!”

hot的練習室內此時鬧哄哄地,當然不是為了慶祝快到來的新年,而是為了給拿獎拿得手軟的文熙俊他們慶祝。

“komawoyo(謝謝/平輩間的客氣)。”hot的幾人向崔盛希幾個表示祝賀的女生道謝,並把杯中的飲料一飲而盡。

“zazz,真不知道公司這麼小氣,慶功宴也沒有,還要我們自己買這些東西。”tony一邊吃著炸雞翅一邊抱怨道。

“hyong,要不是拿了獎,快春節了,你現在還在練習呢!知足吧。”李在元正在給幾人杯中添飲料,聽到tony的話說道。

徐燦浩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心裡卻在想:‘唉,現在還能為了夢想而堅持,不久以後你們還能走多遠呢?以前還真不知道這些藝人這麼累,這麼苦,不知道他們有幾個能回家過年的。真不知道李秀滿怎麼想的,藝人保持什麼神秘感,親民不是更好,更多的接觸粉絲不是能更加穩固偶像地位嗎?真是想不通,擠在這冬天沒暖氣,夏天沒空調的練習室,哎西...’徐燦浩胡亂的想著些問題,放空的樣子被身邊的金柳真注意到了。

“wuli大功臣在想什麼呢,來和姐姐喝一杯吧,姐姐們以後出道了還要向你討歌呢!”金柳真舉著紙杯,笑顏如花般對徐燦浩說道。

“啊,nei,柳真xi。”反映過來的徐燦浩連忙側過身子,左手托住舉著杯子的手,恭敬地與之碰杯。算起來這是兩人第二次見面,徐燦浩很自然地將她劃為不熟悉的人一列,表現的很規矩。

“切。”金柳真收回要碰在一起的杯子,給了他一記大白眼,甩了一下頭說:“呀,我說haeng(學生),你叫她們倆nula,你叫我mo?金柳真xi?!啊,qin.jia...“金柳真假裝無語地扶著後脖頸裝作被氣到的樣子。

徐燦浩一時也被唬到了,沒有反應過來,趕緊道歉。

“哈~歐尼,你看他的樣子。我,完全完全無語了,真沒看出來他哪裡搞笑。”金柳真拉著崔盛希的胳膊說道。

“呵呵,燦浩啊,今天可不像你哦!不要那麼死板,快叫柳真姐,不然這位姐姐可真生氣了。”崔盛希調笑著徐燦浩。

徐燦浩也有些無語了,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死板,於是也不再矯情了,甜甜地對板著臉的金柳真叫了聲魯拉。

“omo,wu.li.(我們弟弟)還真是聽崔姐姐的話啊!”金柳真兩手抓著徐燦浩的臉報復性地**著。

“啊,啊,疼。”金柳真不管徐燦浩的叫嚷,乾脆坐直了身子,正面面對著徐燦浩,將他的臉搓圓揉扁。

“啊,ke.man.lei(夠了)!啊西,ha.ji.ma.gu(別再這樣啦)!”徐燦浩有點小火了,這姐姐還真是上癮了,當我是麵糰啦!

“呵呵,好啦,好啦,柳真啊,就放過這小子吧。他有時候喜歡放空,不是有意那樣的。我們燦浩是一個很有意思,很有才華的弟弟呢。”文熙俊過來救場了,將金柳真肆虐的雙手拉開。又對悶悶無語的徐燦浩說:“燦浩啊,不要介意,你平時不是挺喜歡鬧的嗎。柳真是這樣的,有時候像個男孩子一樣...”

“呀,obba!你說什麼呢!”金柳真拍了下文熙俊的背,橫了他一眼。

“呵呵,看看,沒錯吧。她在美國生活過,大大咧咧地,你別在意,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她是個很開朗的姐姐。來,我們大家一起喝一杯!“文熙俊拍了拍徐燦浩,將杯子遞給他,然後示意大家一起碰杯。

“ka.za,友誼萬歲!”文熙俊。

“友誼萬歲!”眾人齊聲。

“燦浩啊,你的嗓子怎麼樣了?”kangta端著一盤幹魷魚坐到徐燦浩身邊問道。

“還沒好,有點啞。我還真怕以後就這聲音了。”徐燦浩看著唯一沒染髮的hot門面擔當,不無擔憂地說道。

“怕什麼,即使不唱歌,你跳舞也能稱霸舞臺了!”張佑赫也湊過來摟著兩人的脖子。這哥平時溫溫吐吐,還有點害羞,但一旦混熟了也是個人來瘋,這時候沒喝酒,臉上也帶著興奮的暈紅。“來,燦浩,讓哥哥看看有沒有新舞步。”說完,一躍而起,跑過去開啟練習室的錄音機。

徐燦浩笑著站起身,走到金柳真面前彎腰伸手,做出一副紳士邀舞的樣子。“柳真姐,能有幸和您共舞嗎?”金柳真嚥下嘴裡的年糕,毫不露怯地高昂著下巴,伸出右手搭在徐燦浩的手掌上。

“哦,哦!”其他的人一齊起鬨大聲叫喊著。

“柳真姐,會倫巴嗎?”徐燦浩湊到面對面站著的金柳真耳邊問道。

金柳真微微向後退了退,臉上稍顯不自然。她是美籍不錯,但同樣也有著韓國女人的傳統情結。“我們這身衣服能跳嗎?還有這音樂也不合適啊?”金柳真只是一下子就恢復了原態,盯著徐燦浩的眼睛說道。那想這一看,也陷入了當初崔盛希一樣的囧境。謎一樣的眼睛,這是金柳真的第一感覺。裡面像有無數面鏡子向深處延伸,在這裡看到了無數個自己,沒有盡頭的魔力,使金柳真淪陷在了這個讓自己好奇不已的世界裡。

“柳真姐,要開始了哦。”‘又來了,我的眼睛真有那麼大魅力嗎?’徐燦浩不無自豪地想道,不忘出聲叫醒失神的金柳真。

“啊!哦。”金柳真下意識的因為害羞低下了頭,埋怨自己的不爭氣。小聲嘀咕了幾句,復又抬起頭,翹起精緻的小下巴,眼睛卻不肯看向徐燦浩的臉。

徐燦浩輕笑不語,一隻手虛扶在她的腰間。這一動作又是讓金柳真一陣緊張,腰間的肌肉也在一剎那間收緊,不禁皺了下眉。徐燦浩感覺到握著金柳真柔荑的手上傳來的抖動,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掌。金柳真看了一眼徐燦浩,不知道想了什麼,身子放鬆下來,對徐燦浩說:“你要帶著我點兒,我不是很行的。”

“放心吧,唱歌和跳舞都一樣,只要感情融入了,自然而然地就能找到感覺了。”徐燦浩小聲地對面無表情的金柳真說道。

“你們倆這是準備跳什麼?我是讓你和我比比。”張佑赫開啟了音樂,簡單的電子樂器糅合的hiphop風格舞曲。

“哥,你不是要看新鮮嗎,今天讓你見識見識。”徐燦浩扭頭,給了張佑赫一個大大的自信笑臉。

徐燦浩鬆開金柳真,一個滑步滑開,跟著舞曲節奏跳起了踢踏,同時手上也不閒著,locking被放大了幅度不斷地變著花樣。鼓點凸顯的時候,又換成了機械舞。曲調陡然變得明快,徐燦浩動作幅度也跟著變化,跳起了恰恰,扭腰甩頭,向金柳真遙遙地伸出手。金柳真驚訝地看著徐燦浩,可身體反應卻不慢。單腿腳尖點地,身體在空中轉了個圈兒,兩手一前一後的張開,剛好抓住徐燦浩的手。徐燦浩臉上始終保持著若有若無地微笑,接過金柳真的素手,順勢向懷裡一帶,將金柳真半抱在身前。兩人眼神短暫地接觸了一下,立刻分開了,快速地偏頭,身體分開,手拉在一起,提臀彎腰昂頭。兩人舞步時快時慢,手部動作大開大合。徐燦浩握著金柳真的手完成了一個整週轉,將她摟在懷裡,出聲提醒道:“臀部動作再大點兒。注意表情和感情。”徐燦浩語速很快,卻清晰地傳到金柳真耳中。**地姿勢和羞人的字眼,讓金柳真覺得臉如火燒,眼睛不覺間開始逃避徐燦浩的逼人目光。徐燦浩可沒那麼多心思去觀察她的變化,一個側行步,將懷中的火熱人兒甩了出去。(徐燦浩的恰恰、倫巴、拉丁都是跟姜智孝學的。)

金柳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弄得有些慌亂,步履踉蹌地站穩了腳,略帶怒氣地瞪了徐燦浩一眼。卻看見徐燦浩在圍著自己,有節奏地踩著奇怪的步子。

張佑赫不知何時已經和文熙俊他們坐到了一起,兩眼放光地盯著兩人。“快看,toprock,要來了,有大動作了!”張佑赫興奮地拍打著李在元盤起來的腿,李在元無奈地苦笑著,眼睛卻不離場中。“airflare,是airflare!”張佑赫緊張地大喊道。

“呀,hyong,你就不能說點我們能聽懂的嗎?!”安七炫在背後拍了下張佑赫,對他抱怨道,崔盛希幾人也是一臉不滿的望著他。張佑赫不耐煩地朝幾人叫道:“自己看啊!”然後視線又回到徐燦浩身上,像是自言自語地道:“這叫大迴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不知道能轉多久...啊!”不知道誰丟了一個空水瓶,蓋子的一端正好砸在張佑赫的頭上。張佑赫捂著頭橫眉怒眼地轉過身,卻遭到了更多的迎面打擊,擦過嘴的紙巾、薯片、一次性筷子、杯子、碟子,一股腦的砸向他。

此時的金柳真眼裡只剩下飛轉的徐燦浩,從一開始的擔心緊張到興奮地數著迴旋的圈數,一直數到十二,徐燦浩才停下來。準確地說是脫力了,最後全憑著意志支撐著完成了動作,背部著地,仰面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啊,燦浩,can.cai.yo(沒事吧)?!”金柳真一手捂著嘴,跪在徐燦浩身邊,緊張地問道。

“呵呵,沒事,只是沒力氣了。比上次多做了兩個,呵呵,還不錯。”徐燦浩望著天花板傻傻地笑著,每一次的突破都令他格外開心。雖然他的心很大,卻在一些小事物上很容易得到滿足,就比如現在,與一群未來的大明星朋友們聚會,和曾經追逐的偶像們勾肩搭背,這些就足以讓他生出此生無憾的感慨。

張佑赫等人也圍上來,見徐燦浩沒事紛紛松了口氣。“燦浩啊,把這個教給哥吧,太帥了!沒想到你會這麼多舞種,哇,我們弟弟真的,真的很了不起啊!要是當藝人的話一定是巨星級的。”

“誒希,西可咯(閉嘴)。每次都這樣!”徐燦浩和hot其他幾人異口同聲對張佑赫喊道。

“呀,燦浩啊,以後不要叫他舞王,叫他舞痴,傻子好了。平時悶聲悶氣的,一到這個時候就開始拍一些無厘頭的馬屁。啊,真是的。”tony指著鬱悶地張佑赫說。

“呀,猴子,你這是把我們一起損呢?!”徐燦浩坐起身,掐著tony的兩隻大耳朵搖晃他的頭。這要是被安夫人(tony粉絲的稱呼)看見了,估計徐燦浩也不用出門了。

“呵呵,我覺得燦浩更像老師呢,有時候會教唱歌,又會教跳舞,還告訴熙俊哥怎麼譜曲和彈琴。”穿著白色套頭連帽衫的可愛劉秀英在一旁笑呵呵地說道,一雙小手一直挽著崔勝希。

“哦?真的嗎!嗬嗬~那麼,各位,從今天開始,就請正式拜入本人的門下吧!”徐燦浩裝著古人的樣子,盤腿端坐在上位,兩手抖了抖袖子,放在膝蓋上,微眯著雙眼對眾人用威嚴地口氣說道。

崔盛希走上前去,用一根手指點在他額頭上用力向後推,“誒唷西,得瑟。”說完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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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文熙俊,用手掌推了下他的頭,跟著崔盛希學道:“誒唷西。”說完扶著額頭一臉無語。

金柳真也重複著他們的動作,完了還像撓小狗一樣,幾根手指在徐燦浩下巴下面逗弄著。

看到剩餘的幾人也要來,徐燦浩趕緊站起來退到牆邊,對幾人色厲內荏地說道:“呀,你們幾個夠了啊!再過來我就還手了,特別是你,金柳真。沒錯,就是你!躲在那裡還想來第二次嗎!?”正要靠上來的幾人被徐燦浩的反應弄的一愣,不過馬上又在“崔大姐頭”的帶領下蜂擁而上,將徐燦浩華麗麗地鎮壓了。

聚會從上午一直進行到下午四五點鐘,不能出公司的眾人就在練習室裡瘋鬧了一天。公司雖然給hot的成員們放了兩天假但卻不能出門,眼看快到新年了也沒有假期回家。而且,這段時間hot爆漲的人氣,讓李秀滿瘋狂地斂財,趁著跨年這段黃金時期,給hot的行程一直安排到了明年3月中旬,可以說這中間什麼節都甭想過了。拍平面雜誌,廣告代言,新專輯籌劃、製作,上節目等等,一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在這期間徐燦浩變成了hot的跑腿夥計,準確的說是李在元、文熙俊、tony三人的。(家都在首爾)三人的父母不能經常去s.m公司,所以就經常拜託徐燦浩幫五人送吃穿什麼的。而且常常被公司門口的粉絲堵住,被認為是藝人的時候有,被當做工作人員拜託給哥哥們送禮物的時候有,甚至還被懷疑是李秀滿的兒子。那段時間徐燦浩是時刻把索要補償掛在嘴邊,最後被煩得無奈的幾人,給了徐燦浩一大堆簽名海報、cd、衣服什麼的,讓他自己拿去處理,徐燦浩才消停。事後,徐燦浩將得來的東西全賣給了同學,發了一筆小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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