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青瓦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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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徐燦浩閉關在家苦思冥想,為了交差。hot的歌還好說,可是,這神話和ses,他上輩子接觸的太少,要剽竊都沒貨。後來,想到高中的時候和舞隊表演的時候,選過一首《perfectman》的神話舞曲,那是他第一次聽神話的歌。然後,是他喜歡的energy翻唱的《hey,eon》,讓他映像很深。於是,把這兩首曲子譜出來,詞他實在記不起了,懶得填,乾脆想著丟給俞勇鎮算了。最讓他撓頭的是ses的歌曲了,煩躁地翻著那本私密日記,想在裡面找點合適的歌,翻來覆去地也沒尋摸到一首適合三人的歌。

“啊西!ses,ses…bada啊,你們可真是讓我頭疼啊!”徐燦浩雙腿盤起坐在椅子上,頭向後仰,無力地呻吟。“嗯,s…啊!”徐燦浩腦中靈光一閃,猛地昂起頭,不想扯到了哪根經絡,一時間疼得他流下了淚。“ses,she!啊,沒錯,太聰明了!”徐燦浩興奮地從椅子上蹦起來,邊跳邊唱著:“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徐燦浩狂亂地跳著女孩的wave,不時還對著鏡子抽風,眨眼,送秋波。轉了一圈,擺了個扶頭弄臀的“s”型pose望著鏡子愣住了。小珠賢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門站在門口,舉著相機把他拍了下來,走的時候還不忘帶上門,搖搖頭嘆息一聲。徐燦浩滿臉都是黑線的囧樣,跌坐在椅子上,良久才追出去。

99年3月6號,徐燦浩收拾行裝準備回美國了,臨走,將寫好的五首歌給徐父讓他轉交給公司(hot的是《給你》,因為有藍色生死戀的鏡頭,所以映像深刻。另外,是《聖誕歌》,也是他很喜歡的)。一家人剛走進機場大廳就被一群早已守候多時的記者包圍了,大呼小叫地舉著麥伸向徐燦浩。徐燦浩和徐父努力張開著雙臂,保護著徐母和小珠賢,他很惱火的同時也很奇怪,這些人是從哪裡知道自己要走的訊息。以一家人為中心,這個圈子越積越厚,有很多乘客和打醬油的人也駐足張望,還好機場安保來的比較快,慢慢地將人群疏散,不至於發生意外。但還是不能拉開裡三層外三層的瘋狂記者,徐燦浩已經額頭見汗了,這不是一個十四歲孩子的身體能夠持續承受的力道,他現在開始憧憬有經濟人團隊的好了。

這個時候,機場大廳外走進來七八個穿黑西服帶耳麥的男女,向著這群記者的方向快步走來。其中四人有些粗暴地迅速將人群分開,有些記者被帶得站立不穩,想要大罵,從來都只有他們蠻橫,誰敢這麼對待他們這群寫死人不償命的活閻羅。有衝動的跑上去揪住來人的衣服,卻馬上臉色一變,像老鼠見到貓一般,畏畏縮縮地退開了。這群記者很快被分開,露出徐家四口,徐母臉色蒼白的將小珠賢護在身前。四個西服男子為一對男女開闢一條通道,將幾人護在中間。徐父見來人領口彆著的五雲閣加木槿花徽章,立馬立正敬禮大聲喊著:“忠~誠!大韓民國,必勝!”那黑衣男子也向徐父回了一記軍禮,旁邊抱著資料夾的制服女微微鞠躬,“徐大尉,您好。”說著又向徐母、徐燦浩他們點頭微笑。

“這是我們的證件,請檢視。”兩位黑衣男女分別從上衣裡掏出一份證件,遞到幾人眼前。徐燦浩前傾身子看著,‘青瓦臺安保室長,姜太明。隸屬大韓民國總統金大中以及國防五處。次奧,好大牌!青瓦臺秘書總處職員,崔姍玟(min)。這是要幹什麼?’徐燦浩有些摸不著頭腦,‘是找老爸的?’

那位女秘書將資料夾拿在手上,首先,遞給了徐父,等徐父開啟後,向徐燦浩行禮說:“請徐先生隨我們一同前往青瓦臺一趟吧,金總統正在等著您。”徐燦浩見她鞠躬,連忙也弓腰回禮,聽到她的話,一時愣住。徐父湊過來小聲說道:“是授勳,別擔心,我們會陪你去的。”說完,將檔案放到徐燦浩手上讓他自己看。徐燦浩草草地翻了一下,確實是金大中總統要給他授勳,只是徐燦浩一向堅信“人性本惡”的觀念,由不得他不惡意猜想今年競爭激烈的大選,民主黨想要採取何種手段來拉攏民眾。去年的示威衝突他可是見識過了,並且電視上每天的慷慨陳詞聽得他耳朵都起繭了,偏偏徐父堅持要看,徐燦浩有時候就特懷念新聞連播,起碼不會讓他感覺像宗教宣傳。因為金融海嘯,這兩年韓國的發展舉步維艱,失業率激增,人民生活困窘,大批實業倒閉破產,政府急切間想要找到挽回國民經濟的良藥。‘這個時候,難道是想利用我給民眾打一劑強心針,還是單純地博取民意,轉移視線…’徐燦浩望著檔案亂七八糟地想著。

“請問您確定了嗎?”崔秘書小心地問道,見徐燦浩這麼認真地看著,都不大好意思去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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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好意思。”徐燦浩雙手將資料夾還給她。徐父和徐母說了兩句後,抱起小珠賢,拉著徐母的手走到徐燦浩身邊,笑著說:“走吧,讓人久等可不是有禮貌的行為。”一家人由青瓦臺的安保人員引領著坐上停在外面的現代轎車,一行四輛車平穩地駛出機場預留通道。

“是青瓦臺的人,對吧?”跟著跑出來的記者們議論紛紛,不斷猜測著青瓦臺一行人接徐家去幹什麼。

“當然啦,你沒看到他們的衣領和袖口上的標誌嗎?!來來來,看看,我剛剛偷偷拍的。那個領頭男人拿證件的時候,我看到好像是青瓦臺的什麼室長。”一個戴眼鏡的記者招呼著身邊同行給他們看手中的證據。

“啊,真的!會不會…難道是總統要親自接見菲利克斯?”那人說完,身邊的一眾記者全跑了,留他一個在那兒莫名其妙的撓頭。

“呀,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回去寫報導,要不就跟去青瓦臺!”同行的採訪人員坐在車上焦急地大聲對他喊道。

徐燦浩坐在車上望著窗外的街景出神。‘做好自己就行了,千萬別衝動說錯話,一定要站穩立場,不沾政治邊!’徐燦浩在心裡一遍一遍地暗示自己,希望等下不要犯錯誤,說出什麼帶有明顯政治傾向的話來。一家人沉默地坐在車裡,徐父端坐在副駕駛,小珠賢坐在後排,一會兒看看媽媽,一會兒看看燦浩,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

汽車駛過景福宮,在神武門對面坡道拐進一片林蔭道,在這一路上過了好幾道關卡。又轉向右邊行駛,繞過一座小山坡後,前面就出現一個寬闊的廣場,只剩下徐燦浩他們的車,和打頭的那輛車繼續向裡走。前面出現了一排路障,有軍人跑過來檢查了兩輛車後示意放行。這時候已經能遠遠看見遠處的孤零零的幾座古代建築了,廣褒的草坪,到處都是低矮的綠化植物,這些建築外面很難看到人影,除了一些巡邏站崗的安保人員。汽車開到一棟現代建築的地下,拐了個彎,前面出現一堵厚重的金屬門,一名憲兵出來檢查證件後,大門開啟,汽車緩緩開進。

原來裡面是一個巨大的停車場,裡面清一色的停著黑色的各種型號現代轎車和越野車,插國旗的那輛可能就是總統座駕了。自打進了園區,徐燦浩見到的最多的不是保衛,而是植物和密密麻麻的監控探頭。姜太明室長請徐家人下車後,就由崔秘書領著眾人乘電梯來到地面。帶著他們七拐八彎的穿過許多建築迴廊,路過的職員都是目不斜視地各走各的,整肅莊重地氣氛,讓徐家人一路沉默地前行,只是不時的用眼神交流。從一座古代偏殿穿堂而過,視野和心情瞬間變得豁然開朗。望著不遠處孤零零矗立的青瓦白牆,想來,那就是傳說中的青瓦臺了。“還真是青瓦,不過比中國的宮殿差遠了。”徐燦浩小聲嘀咕著。

順著白色砂石鋪就的路面,繞了好大一個弧線,步行近一刻鍾才來到總統府邸面前。‘這跟白宮一樣啊,獨門獨棟的。前面這麼大片草坪,視野挺開闊的,應該是怕有人潛入吧。’徐燦浩腦補著青瓦臺的格局,暗自想道。這時從門口走來一個戴黑框眼鏡,感觀挺儒雅的西服男子。崔秘書也走上前去,向那男子鞠躬,男子說了句,幸苦了之類的讓崔秘書走開了,臨走又向徐家人行禮告退。

“呵呵,你們好,我是秘書長樸尚元,由我來為大家帶路吧。請這邊!”樸秘書長微笑著側開身子,向徐家人說道。

徐燦浩他們向樸尚元回禮後,跟著他從側殿走進去。青瓦臺裡邊並不是一味的古典風,也有很多現代的東西,開了幾道指紋門禁,才來到真正的總統府。樸尚元讓徐家人稍等,敲了敲門,得到回應後才帶著眾人走進這間裝飾典雅的會客廳。正對著門的牆上掛著現任總統金大中揮手致意的全身照,而金大中此時從沙發上站起來微笑著迎接眾人,旁邊的一位中年男人也跟著迎上來。徐家人站成一排,徐父打頭,徐燦浩站尾,似等待檢閱一樣。

“忠誠!”徐父原地標準的向金總統行了一記軍禮。

“呵呵,徐大尉雖然退役了,還是保持著軍人風采啊,不錯。”金大中上前握住徐父的手,又拍了拍他的臂膀笑著說道。走到徐母跟前,見徐母始終保持著不濃不淡地微笑,雙手疊在腹部向他一鞠躬。“呵呵,徐夫人也是頗為謙雅啊,不愧是書香門第的羅家女兒。”徐母也和大總統握了下手,回應了一句您過獎了。金大中來到小珠賢跟前,摸著她的頭不住地誇她可愛乖巧,弄得小珠賢不時的求助般望向徐母。

最後站在徐燦浩面前,徐燦浩向他行禮問好。金大中口裡不斷地說著他為國爭光,是大韓民國的驕傲之類話,雙手扶住他的兩臂,上下打量著這位了不起的年輕人。並給燦浩介紹了他旁邊的那位,大韓民國文化事業部部長,白忠相。兩人握了握手,互相說了幾句恭維的話不提。

徐燦浩本以為還會進行一場冗長的錄影談話,沒想到金大總統直接給他頒發了青少年傑出貢獻獎章和榮譽證書,還有金冠文化勳章及銀冠國民勳章。兩人握手合影後,金大中勉勵了徐燦浩一番,送客,拜拜。讓準備良久的徐燦浩鬱悶了半天,恨不能跑回去向金大中要機票錢。那位白部長將徐家人一直送到地下停車場,給徐燦浩一張名片,希望能與他有機會合作,多為國家出力。徐燦浩不知道這個出力範圍,也不知道需要做什麼讓他上升到國家高度,不過還是將自己的手機號告訴了他。那位姜室長親自開車將徐家人送回家,路上交給眾人一份保密協定的檔案,需要他們每個人簽署,即使小珠賢也不例外。

到家後,徐母馬上將勳章和證書拿出來仔細地研究著。“老公,這是你們徐家的豐功史啊!”徐母用手指穿過勳帶,挑起來在眼前晃來晃去。

“哈,我的勳章也不少啊!”徐父倒了一杯水,不屑地說道。

“嘁~銅的。”徐母癟著小嘴同樣不屑地回了句。

“噗!呀…”徐父一口水噴出,看來兩人又要槓上了。徐燦浩笑著搖搖頭,拉著小賢去,喂賓尼。

第二天坐在飛機上給空姐簽名的徐燦浩,還不知道自己再一次成為了韓國大小報紙的頭條新聞人物。朝鮮日報給出了他授勳時最詳細的報道,頭版就是與總統握手的巨幅合照,然後細緻的列舉了徐燦浩的資訊,從就學到成為格萊美的風雲人物。讓他一時間成為了韓國star的國民代表,這時候的他不再是一個單純的藝人明星了,而是韓國藝人的國際代表,一個國家的標誌人物。一時間吸引了絕大多數民眾的視線,連各大電視臺的新聞也不斷報道著徐燦浩的各種訊息,這時的他被媒體塑造成了引領國家前進,並走出困境的英雄。不得不說韓國這個地域狹小,卻凝聚力十足的奇怪民族,對madeinkorea能走上國際大舞臺有著近乎偏執地追捧。這一社會現象直接導致了徐燦浩的母校一時風光無限,每天都有成群的記者和電視臺來採訪報道。連帶著s.m公司也曝光率激增,徐家也成了名副其實的“superstar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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