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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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燦浩一直忙到8月底,才將兩首歌,一首他的單曲《fallingslowly》,一首諾拉的單曲《newyorkcity》製作完成。兩首歌都是唱片和cd形式的,並沒有拍攝mv,填詞是他和jesse共同完成。其間為了專輯、單曲和諾拉的宣傳,上了一期紐約電視臺的採訪節目。同時還接受了《查理羅斯秀》的節目邀請,這是對他成就的肯定。起初他是不願參加脫口秀這一類節目的,他對於這些肆無忌憚諷刺其它國家或民族的,拿他人的事戳痛腳的行為,雖說不上痛恨,但也很討厭。看了幾期查理,瞭解了些資料,並發現與其它秀的不同後,決定應邀了。

正準備返校的徐燦浩接到了bonjovi的電話,邀請他參加舊金山的慈善演唱會,希望能與他同臺演唱《it’smylife》。這首歌給他們在格萊美上取得了兩項提名,雖然沒有拿到獎項,但在其它頒獎上斬獲頗多,而且這首歌是演唱會上的必唱歌曲,是時下熱門金曲。對方誠摯地邀請他,又想到是做慈善,徐燦浩考慮了一番,便答應了。這天一早,帶著久未謀面的助理來到紐約國際機場,準備搭乘航班飛往舊金山。飛機因為昨晚天氣問題晚點了,在貴賓候機室等了大約半小時才登上93號航班。

坐在頭等艙的位子上,拿出cd機,將魔聲耳麥給自己戴上,準備一路睡過去。那位叫邦賽的助理將兩人行禮放好後,坐在徐燦浩旁邊的位子上,看雜誌。閉著眼聆聽著各種輕音樂,感覺有人在碰他,睜開眼,一位空姐站在面前。

“先生,請問...您是...啊!”那位年輕的空姐捂著嘴驚訝地望著取下眼罩的徐燦浩。

“噓~給我一杯水就可以了,謝謝。”徐燦浩張望了下艙內,其實整個頭等艙加上他和助理才五個人。見沒有引起別人注意才松了口氣,笑著向空姐點點頭重新躺下。這種事他遇到過幾次了,等下就會有不同的空姐藉著這樣那樣的理由來自己這裡,索要簽名或者其它。果然,不一會兒就來了另一位空姐給他端來一杯白水,悄悄遞給他一張紙巾。徐燦浩熟稔地接過簽名,笑著遞還給她,告訴他自己需要休息。那空姐連忙表示不會在打擾他了,不過又掏出五六張紙巾,不好意思地放在他的桌子上。徐燦浩無奈地笑笑,還是很快地簽完了。

“呼~終於可以安心休息了。邦賽,快到了再叫我。”徐燦浩掏出泡騰片丟進水杯裡,邊對助理說道。

這一覺他睡的並不安穩,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出現的夢境再次一股腦湧過來。母親和妹妹不斷出現在夢中,徐燦浩明知是夢,卻又無法靠近兩人,想要掙脫夢境,又無從使力。他不明白夢境的意思,但能感覺到焦急緊張地氛圍。似乎過了很久,大汗淋漓地徐燦浩終於醒轉,驚魂未定地站起來,四周張望。將杯中已經化開的維c水一飲而盡,起身去衛生間洗洗臉。

站在洗手間門前,敲了下門,裡面有人(因為是內陸航線的小型客機,上等艙和經濟艙共用兩個洗手間)。等了很久,才見一個阿拉伯國家的男子有些慌張地從裡間出來,望了一眼焦躁的徐燦浩。徐燦浩進入洗手間,反鎖上門,捧著水洗了把臉,雙手撐著水池邊回想著剛才的夢。突然,他緊盯著手腕上的浪琴,嘴裡反覆唸叨著:“今天是什麼日子,什麼日子...”“holyshit!”他終於想起來讓他如此不安的原因了,9.11就是2001年!“那個中東人肯定有問題。讓我想想想...劫了多少飛機來著?啊,次奧!這架肯定有問題,次奧!怎麼辦...”徐燦浩在小小的洗手間來回轉身,不時望著頂棚的照明燈,或是捶打牆壁。“次奧,不管了看著辦!”徐燦浩下定了決心,慢慢地將門開了條縫向外窺視,見沒有什麼情況才溜回座位。

“邦賽!邦賽!快醒醒!起來,你這個白痴!”徐燦浩使勁推著他的助理,不時向機艙後面張望。‘這可不是小打小鬧,尼瑪,這是恐怖分子!希望美國的安檢過關,沒有帶槍什麼的上來,不然,真的得掛在這兒!’

“發生什麼事了!是出事故了嗎?”邦賽一醒來見徐燦浩的樣子,立時變得比他還緊張。

“你聽我說,等下一定要看我行動行事,這飛機很可能被劫機...”徐燦浩話沒說完,就從艙門處傳來一陣吵鬧聲。幾個空姐驚慌失措的躲進廚艙,徐燦浩還能聽到她們互相交流著情報,隻言片語間還聽到炸彈一詞。這時,兩個一高一矮的阿拉伯人用匕首和餐叉抵著一名空姐走過來,對著頭等艙的幾人用磕磕絆絆地英語威脅一番,朝前方的控制室走去。

“邦賽,邦賽?”徐燦浩見這膽小的助理竟然躲到廚艙,和空姐擠一塊兒去了。“shi.t!”徐燦浩惱火地啐了一口,翻找了一下周圍有沒有什麼合適趁手的武器。可是,除了雜誌就只剩身上的cd機,勉強能打傷人了。他必須要拼命了,‘王八蛋才信你們的鬼話不傷人,尼瑪,帶著人玩自爆的癟犢子玩意兒!’徐燦浩悄悄向後面的商務艙張望,見還有兩人一前一後的盯著機艙兩頭,其中還有一個身上綁著類似電池炸彈一樣的玩意兒。

“啊~啊!”一聲刺耳的尖叫從前面傳來,徐燦浩回頭就見副機長被兩名劫匪從機艙拖出來,身上已經染滿了血。徐燦浩把著座位扶手幾次想衝上去,但都猶豫了,‘還不到時候,不到時候...’他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要衝動。頭等艙的幾位窩在座位上大氣不敢喘,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位垂死的副機長。被當做人質的空姐,撲在副機長身前阻止兩個暴徒施暴,兩人好像也沒有繼續的樣子,把他從艙門拖到了登機口。那些空姐忙向乘客求助,希望有醫生能幫到她們。那個矮胖的劫匪叫了一位戴眼鏡的高個中東人走了過來,徐燦浩連忙坐回到椅子上,等他們走進了駕駛艙才向廚艙溜去。

“有沒有什麼當武器的東西,快給我!”徐燦浩一進去就拉著一名空姐詢問。

“只有叉子,酒瓶。菲利克斯,你不要動手,太危險了!而且後面那人身上有炸彈!”空姐死死地抓著徐燦浩的手臂,怕他衝動要了所有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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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的嗎?真以為能帶炸藥上來?!就算是液體炸彈,這麼晃動的機身,我們早見上帝去了!”徐燦浩表情猙獰地望著還算鎮定的空姐,“你去後面試著和那些男乘客交流一下,看能不能說服他們一起動手。”他嘴上不停,手上抓了幾把冰塊往口袋裡塞。

“嘿~嘿!你在那兒幹什麼!?回你座位上,亞洲人!”從駕駛室出來的那位矮胖小子衝過來,抓住徐燦浩將他推回到位子上,拿著把匕首威脅他不準亂跑,不是看他是亞裔,早動手了。那名年紀較大的機長似乎也受傷了,被拖出來,等待眾人施救。而那位副機長因為傷勢過重死去了,被人用餐布蓋著放置在駕駛艙過道旁。

那矮子和後面背炸彈的劫匪匯合後,一起盯著兩個艙室。飛機搖晃了一陣,開始明顯的轉向了,徐燦浩望著窗外,飛機正在往回飛。駕駛艙的門開啟了,一個頭上綁著紅布條的劫匪走出來,朝商務艙跑去。徐燦浩見駕駛艙門沒有關上,知道機會就在這一刻,緊張地注意著商務艙的動靜,見那劫匪說了兩句話又迴轉過來,繃緊了身子,準備暴起傷人。手上握著塞了cd機和冰塊的襪子,盯著步步走近,對他毫無防備的劫匪。

行動了!就在劫匪半個身子站到他座位旁的時候,徐燦浩迅猛地跳起將他撲倒在旁邊座位上。有反應機敏地空姐連忙用身子擋住了商務艙的視線。徐燦浩想要用手捂住劫匪的嘴,但因為飛機顛簸,加之倒在狹窄的座椅空間裡,手指伸進了劫匪想要大喊的而張開的嘴裡。徐燦浩也豁出去了,將整隻手捅進他的喉嚨裡,右手提著裝冰塊的襪子死命地向他頭上砸去。鮮血飛濺,頭等艙的其他人捂著嘴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徐燦浩砸了十幾下,身下的劫匪漸漸沒了聲息。商務艙的兩名劫匪也察覺到了情況不對,大呼小叫地就要衝來。徐燦浩趕緊站起身,顧不上身後衝來的矮胖子,見駕駛艙的劫匪要關門,當即起跳飛身兩米多,一腳踹在半開的艙門上。那名駕駛飛機的劫匪顯然也受到了撞擊,跌坐在控制臺上,飛機失控了。

徐燦浩顧不得那麼多,又是一陣痛擊,將那名未來得及起身的劫匪打昏了。但,背後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那名矮胖劫匪的匕首插在他的左側背上,深沒刀柄。商務艙的幾名大漢,將那名綁著炸彈的劫匪制服了,趕緊衝到駕駛艙,將正在與徐燦浩較力的劫匪拖了出去。徐燦浩忍著劇痛,要不是那把匕首卡在他的肩胛骨下面,一時抽不出,不然,肯定會身中數刀。

望著飛機儀表盤上不斷降低的海拔數字,徐燦浩的眼睛被汗水迷糊了。他不會開飛機,只能死命地將操縱桿往上拉,以此來減緩飛機墜落速度。身後又鑽進來一名乘客,跨坐在副駕駛,也不知道會不會開,撥弄了幾個按鍵後,也開始和徐燦浩一起往後拉操縱桿。望著越來越近的地面,徐燦浩反而釋然了。‘第二次,就這麼結束了嗎?’他臉上露出了笑容。

機身右側先觸地,滑行出去,緊接著他的頭撞在了儀表盤上,眼前一黑,這就是他能看到的最後畫面。

徐燦浩在一片黑暗中瘋狂地跑著找著出路,他不知跑了多久。他見到了很多人,母親、小怡、徐母、小珠賢,幾乎所有人都出現在這裡,但他卻碰不到他們。他哭了,他渴望把他送回那片綠草地上,他要離開這令人無助的地方,他要重新選擇他的二次生命。

徐燦浩發瘋似地在這片沒有盡頭,沒有邊際的遺棄之地大喊大叫。他嚎啕大哭,他憤怒吼叫,他對著空氣拳打腳踢,發洩心中所有負面情緒。每次感覺精疲力盡的時候,他的親人就會出現在他的面前,鼓勵他,安慰他。他覺得自己快瘋了,這樣下去,離自己崩潰,只是時間問題。

直到有一次,他循著若隱若現地哭泣聲,還有熟悉的說話聲,向著那個方向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當他以為自己快要昏倒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一絲光亮。徐燦浩大喜,像他這般溺水已久的人,突然爆發的氣力,足以撼動一切阻礙。他大喊著奔向光亮,伸手想要觸控那溫柔地光暈。

“ouma!哥哥的眼睛動了,你快看!”小珠賢臉上掛著淚指著徐燦浩的臉,對徐母大喊。徐母止住哭泣,紅腫的雙眼慢慢看向兒子,她多麼希望兒子能睜開眼望著她。

她的願望實現了,徐燦浩吃力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還沒來得及打量身前的兩人,就再次暈闕過去了。

“小賢,快去叫醫生!兒子,燦浩啊~~”徐母丟棄了往日的端莊,撲在床頭大聲哭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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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大章就要邁入回韓的章節,可能大家所期待的韓國之章就要來臨。書中時間也將進入03年,放緩了章節步調,會更多描寫大家所期望的人物。再,求推薦神馬的,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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