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出發了,按照哈大全給他的海圖,他將前往大島北部的葡萄牙人的要塞。
哈大全也沒有閒著,現在有錢了,就得花啊,有錢不花王八蛋。
哈大全做的就是販賣人口,透過秘密渠道,哈大全對福建本地流民下手了,雖然明朝有嚴格的戶籍制度,但在明朝末年流民的現象十分嚴重,沒有土地,沒有戶籍的黑戶到處都是,甚至連京城郊外都聚集著大量的流民。
福建是全國最富足的省份之一,混生活比較容易,在鄉間也聚集了很多流民。
捕獲流民的手段以省錢為主,驅趕流民本來就是駐軍該做的事情,哈大全出動了五支部隊,分散行動,那裡有流民往那裡去,只要看到,見一個抓一個,見一雙抓一對。
第一期的目標是一萬二千人,包裹青壯年四千及其家屬。
哈大全的政策是一個男丁可以帶兩個家屬,流浪在外的流民,大多是小家小戶,人丁較少,更有很多青壯年是單身流浪的。
為了混口飯吃,許多臨時家庭組建了起來,很多光棍撈到了媳婦。
那些女人嫁人唯一的目的就是吃一口飯,要求真的不高。
要完成這個目標還是很容易的,被捕獲的流民會在馬尾軍港商船,被分批運往朝鮮,當初哈大全從遼東移民五萬人到麗水,經過一年的建設和土地吞併,那裡的已經建成了可以容納二十萬人居住的大型基地。
哈大全計劃趁冬天大家日子難熬,用糧食和少量的銀錢,騙三萬青壯勞力大約六萬流民離開福建到朝鮮去種地,哈大全相信自己的運力絕對可以完成這個高難度的動作,壯勞力先走哈大全離開遼東,沒辦法從遼東招募戰爭難民,既然來了福建便就地取材,打起了本地流民和無土地佃戶的主意。
福州本地很富裕,有錢人很多很多,土地吞併也十分的嚴重,流民是地主家主要的勞動力,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份,哈大全抓流民的舉動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等到第二年開春,福建的地主們會驚奇的發現,他們已經僱不到連線的勞動力了,結果導致短工的工資急速上漲,許多地主背叛到隔壁的省份僱傭勞動力,這引發內地無土流民的大量湧入福建。
哈大全的舉動提前三百年,在中國製造了第一次民工流動浪潮。
這年冬天哈大全招募了數萬人,到了第二年,哈大全發現抓不到人了,因為春耕的勞工荒,福建地主吃了不小的虧,他們寧可多花點錢養活大批的長工,也不想到農忙的時候為人手不足而東奔西走了。
十一月末。哈大全釋出了來福建之後的第一道軍令,福建所有的參將以上將領到馬尾大營開會。
剛剛下過一場雪,讓整個世界都被一片潔白包裹了起來。
哈大全特地到外面走了一圈,雪不厚,他像小孩子一樣,在雪地上踩出一串腳印,回頭望去,腳印在身後排成一串,哈大全突然想起了小時候,想起了那個永遠都回不去的家,還有來到這個年代後所經歷的一切。
這是朱敦抱著疊賬冊來找哈大全簽字。
“主公的心情不錯。”
“是不錯了,這雪讓我想家了,真想回去看看啊。”
朱敦笑道:“遼東現在應該也在下雪吧,在遼東的時候天天想進關,進關安全,就不怕努爾哈赤了,真進了關,又想起遼東的好了。”
“早晚我們會回去的。”
“主公領軍討伐後金的時候,可以一定要帶上我啊。”
“一定的,你想不去都不行。”
這是一個尖尖的聲音插話道:“等哈總兵領軍討伐後金的時候,也不能忘了我張躍啊。”
張躍還是哈大全的監軍,這對搭檔是綁在一起了,監軍是朝廷用來監視在外領兵的大將的宦官,都屬於閹黨份子,哈大全現在就是閹黨,派個熟人來,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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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躍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干預哈大全的工作,自從到了福建,就一直住在福州城內,哈大全每天好酒好菜的供著,銀錢用度一份不少,比在北京過的都舒服,張躍的小肚子都起來了,喝酒喝的。
“大哥,你不再福州享福,怎麼來馬尾了。”
“你不是傳來要召見福建參將以上的軍官嗎?我這個監軍也得露露臉,走走過場,老規矩你幹你的,我絕對不干預。”
多謝的話就不說了,這就是哥們。
哈大全以前沒想過,會和一個太監處成鐵哥們,世事真是難料啊。
哈大全把張躍請您的書房,拿起羽毛筆,在朱敦拿來的文書上簽字,張躍很好奇的湊過來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哈大全寫字。
等哈大全簽完文書,張躍讚道:“好特別的筆,好漂亮的字。”
“大哥笑話了,我不會寫毛筆字,弄了跟雞毛胡亂寫一寫,說出去都叫人笑話。”
“老弟過謙了,你的字真的很漂亮,很鋼筋有力,就是鵝毛做筆,寫不出大字來,你應該練一練毛筆字,將來有大用。”
“算了,算了。我就一大老粗,毛筆字我可寫不了,我天生就不是一個斯文的人。”
等朱敦抱著文書走了,張躍小聲的說:“我聽說陳好那丫頭在你這裡,真的嗎?”
“恩,那丫頭一開始還想殺我,說是要給流蘇報仇,我就把她留下了。”提到陳好必然涉及流蘇,說到這裡哈大全就一臉的陰沉。“我現在還不知道誰要殺我,又是誰殺了流蘇,實在不甘心啊。”
張躍歉意的說:“怪我,現在看來絕對不是李旦和荷蘭人幹的,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能量,能在流蘇身邊埋下人,並殺人滅口的話,大概是經常某位貴人吧。”
張躍說這些,已經很露骨了,他不敢說是誰要殺哈大全,那可是信王千歲,張躍敢說露嘴,絕對活不到第二天的早上,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也只有對不起兄弟了。
“會不會是東林黨要殺我。”
“不可能,東林黨走的是正道,他們要整人會明目張膽的彈劾,下黑手刺殺一類的,只有我們東廠和錦衣衛喜歡用。”張躍這話很坦誠,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也知道東林黨都比較正直。
雖然張躍承認東林黨正直,卻不承認東林黨都是好人,東林黨用正道,是因為他們不需要用邪道,能光明正大的用筆桿子把罵死,何必敗壞名聲用小手,只有文化水平不高的閹黨和錦衣衛才會用邪道,因為他們不會耍筆杆子。
說的很實在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