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澤爾正猶豫不決之際,口袋中的行動電話響了。他趕緊掏出來一看,尤萊的資訊非常簡短,只有兩個字“速撤”。他不禁心裡一沉,看來庫洛洛那邊已經有點懷疑了。不愧是臭名昭著的蜘蛛頭子正身,伽澤爾搖了搖頭準備撤退。至於沒有到手的資料……他用無比哀怨地眼神看了一眼搗亂的男子……深深地嘆了口氣。
“天台是不能跳了”他決定從樓梯下去,但是他剛剛轉過身就撞到一個“肉牆”。
“團長?你要去哪?”是窩金的聲音,同時信長也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伽澤爾抬起頭【仰望】著眼前的這兩個人,心裡不由得為庫洛洛的身高哀嘆,其實上帝都是公平的。
“團長,瑪奇和小滴在和誰打?”信長的一句話將伽澤爾重新拉回現實——眼前又來了兩隻蜘蛛,而且都是不要命的。
“嗯……還不清楚,是突然冒出來的。”伽澤爾含含糊糊地說。
“嗯?”兩個人都沒聽明白。
“你們在這裡看著,我先下去一下。”伽澤爾好不容易找回團長的感覺趾高氣揚地指使團員。
“哦……”兩個人雖然有點奇怪不過既然是團長的命令……
然而伽澤爾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瑪奇一聲喊道“窩金,信長不要放他走!”,身體比意識先動了起來他跳下樓梯朝著留下跑去。
窩金對於瑪奇的話有點迷惑,“瑪奇你是不是瘋了,他是團長啊。”
瑪奇一邊繼續跟慕白斯戰鬥一邊抽出空子繼續說道“總覺得這個團長有點奇怪……直覺上,總之先攔住他。”
“喂喂!信長,你去把團長叫回來吧……真是……”窩金顯然對瑪奇的話將信將疑,就算她的直覺再準也是怎麼能懷疑到團長頭上,他不耐煩地轉過頭叫信長去——但是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信長早就在伽澤爾移動的瞬間跟了上去。
伽澤爾心跳很快,他現在身在4樓,身後的那個蜘蛛緊追不捨而且嘴裡還不停地喊著“團長,瑪奇叫你呢,先停一下。”
“不要。”伽澤爾心裡想著偷偷吐了吐舌頭,腳下的步子更快了,停下來的後果就是被蜘蛛滯留住,然後正身馬上趕到拆穿自己,緊接著飛坦的刑訊開始,於是自己在嚴刑逼供下出賣黑色雨傘,最後屍體被悽慘地丟在街頭,不知道會不會有好心人給自己挖一個坑誒!【= = 你想的太久遠了。】
繞過最複雜4層後,他覺得自己幾乎贏來了逃跑的曙光,他之前之所以將地點設定在這裡就是因為這個地方到處都是交橫縱錯的街道小巷,旅團成員想要追上自己幾乎不太可能。
他雙手把著扶梯直接從2樓跳了下去,在一樓的地面上輕輕落穩,一些塵埃散漫開來,加重了空氣的渾濁。
伽澤爾沒有片刻的停留衝向大門……
只是……
“喲~這麼急——是要趕路嗎?團長❤?”突然出現在門口的紅髮男人將最後“團長”兩個字格外重音。
一看到眼前出現的這個男人伽澤爾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想過可能有團員突然出現,但是看到自己現在偽裝的這幅面孔——大多數都會先怔一怔而自己就可以利用這零點幾秒的差時逃之夭夭……
可以碰上西索……
“凸=皿 =凸”這個男人不是去獵人考試了麼……怎麼會跑來這裡,而且他明明囑咐過飛坦不要把這個傢伙弄來……
西索站在自己的面前背對著外面路燈散發出的微弱暗光,他的嘴角慢慢上挑。
伽澤爾滯留在原地不敢再向前邁出一步,然而身後嘈雜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一滴冷汗順著額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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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很冷呢而且風也很大……”西索說著用手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不過在伽澤爾眼裡怎麼看怎麼自戀= =
這麼對峙著也不是辦法,他狠狠心張嘴說道“西索……”
但是他話還沒說完,伽澤爾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衝力迎面而來,有人鉗制住他的腰將他帶進旁邊的房間裡。
西索帶著伽澤爾踢開一個房間,然後又將門重重的關上。
伽澤爾被摔在了一個寬大的桌子上,背脊碰觸到堅硬的桌板發出疼痛地哀鳴。
“唔……”他輕微地□□一聲,但是在寂靜的房間內卻顯得格外清晰。伽澤爾立刻住了嘴。
他掙扎著坐起身,西索高大的身材立刻壓了上來。
“噓……團長……或者我應該叫你——伽澤爾?”西索惡劣地將真相捅露。
伽澤爾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刷白。
“西……西索,你最好現在放開我,我可是團長!"頂著庫洛洛的臉伽澤爾的臉皮也厚了起來,拒不承認。
“哦~是嗎?團長可不會這麼輕易被我壓住喲~”西索抓過他的手腕用力地扣在桌子上。
伽澤爾用上了全身的力氣依然無法反抗對方的鉗制,在力量面前的強大反差讓他心裡多少有點失落,“該死……”
西索壓低了上身,像是故意要打擊伽澤爾一樣在他耳邊低低地說,“庫洛洛可是比你沉穩多了,想偽裝成他你還差一截。”
“……”伽澤爾有點怒了,但他壓制了心裡的怒火將軟下氣勢,“西索,你先別壓著我……我們可以好好商量……”
“嗯?~怎麼好好商量?”西索不緊不慢地將伽澤爾的雙手疊在一起拉過頭頂用單手制住,而空出來的另外一隻手則饒有興致地玩弄著他的黑髮。
“我……”伽澤爾張了張口剛冒出了一個字,“恩哼?”西索挑了挑眉……後面好說的我是團長的再次宣告立刻夭折了。
“好吧……”他重重地閉了閉眼,“我不是庫洛洛·魯西魯。”
“這個我知道,小伽澤爾。”
“但我也不是怎麼伽澤爾,誰知道他是哪個餐盤杯具!”他偏過頭躲開西索的視線。
“呵呵~”西索笑了笑,“還嘴硬~”,說著他的大手就在伽澤爾身上摸摸摸摸摸摸摸……
“哈哈……好癢。”伽澤爾笑出了眼淚。
“安靜~”不可原諒地罪魁禍首此時反而斥責其他,“你會把其他人引過來的……”
“你不逗我………哈哈……我就不……笑……哈哈……你個……變態……魔術師。”
過了幾秒鐘,西索終於停止了“非禮”的動作,他的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一個小小的跟蹤定位儀,同時也微微放鬆了對伽澤爾的束縛。
“誒?”伽澤爾單手撐在身後坐了起來,抹了抹流出眼眶的眼淚,“這是……”
“嘿嘿。不然你覺得我有可能放心地將你拋下,一個人去獵人考試……”
“你是什麼時候……我怎麼會沒有發現……”一種莫大的挫敗感油然而生,他沮喪地耷拉著腦袋。可惡!作為殺手的自己居然如此遲鈍連一個小小的追蹤器都沒有發現qaq。
西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伸出手指輕輕捏住伽澤爾的下顎,將他的頭抬起,“第一天我就告訴你了,魔術師是無所不能的~嘿嘿”他的笑聲中滿溢著得逞的滿足感。
“……”
“不過話說……”西索收斂了笑意,“伽澤爾,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我發現你似乎一直圍繞著庫洛洛在行動。我……”他又重新將伽澤爾壓回到桌子上,“有點吃醋了~”
“唔……”小伽澤爾這回磕到了腦袋。【西索果然是個粗暴的傢伙=w=喂喂!】
“難不成你真想追求他,所以甚至扮成這個樣子企圖吸引他的注意?”
“……”伽澤爾有點懷疑西索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就在這時,西索突然收起了調侃的口氣,將頭整個埋進了他的脖子裡,啃食著。
“喂喂!西索你是不是瘋了……”伽澤爾慌慌張張地用力推著他的肩膀。
“小伽,你也裝裝樣子吧,大家都在看呢。”西索一句話點醒了伽澤爾,他這才注意到剛剛被西索關上的門開了一條細細的縫。
“喂,看到沒有?”信長在後面顯得有些心急。
“嗯……看到了。”窩金堵在門口使勁地往裡面瞅,這一看他的下巴立刻掉了下來。
“到底什麼情況?要衝進去嗎?”信長站在窩金身後,他平生第一次如此希望窩金的塊頭小一些……
“那個……好像不行……”窩金支支吾吾地說。
“見鬼,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怎麼變成這副樣子,我看看。”他們剛剛一個個房間搜到了這裡,很明顯人就在裡面,可窩金這是什麼反應?他將他推到一邊,自己扒在門縫往裡看。
只見自家的團長衣冠不整的被西索壓在桌子上,而西索正熱情地激吻著他的光·裸的肩膀。
“信長……你留鼻血了。”窩金好心地提醒他。
“呃!”信長半天才蹦出幾個字,“瑪奇所說的不祥的預感就是指這個?”
“窩金,信長?你們在這裡幹什麼?”他們的背後響起了熟悉的低沉聲音。
兩個人僵硬地回過頭,庫洛洛正身如幽靈般地站在他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