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帆被開啟,船改變了航道朝著港口的方向駛去。
西索迎著風站在甲板上,“小伽,你認識伊爾迷麼?”
伽澤爾從揹包中拿出被水浸泡過的餅乾咬了起來,”不認識。“然而他的指甲卻緊緊扣住包裝紙。
“他是很厲害的揍敵客殺手,而且精通易容。”西索解釋道。
“哦。”他依然啃著軟軟的餅乾。伊爾迷?他怎麼會不認識。
伊爾迷和他很熟很熟……= =?
他一想到那個貓眼黑髮的殺手……
還是算了,一言難盡。
“看到這麼多鮮血還能有食慾?你很習慣血腥!”西索冷不丁說道。
“誒?”伽澤爾停住了不斷攪動的嘴巴,一滴冷汗劃過額頭。
但西索並也不再逼迫他,反而坐在甲板的另一邊。他從小丑服中掏出一副全新的紙牌,自娛自樂地擺成一個金字塔。
伽澤爾用餘光看著西索將撲克牌一張一張的疊加在上面。當西索終於擺完最後一張紙牌,不遠處的港口已經越來越清晰。
他正考慮著西索的下一個步驟會是什麼。只見西索緩緩伸出一隻手指慢慢靠近紙牌金字塔的最高點……
西索想幹什麼?他已經吃完了餅乾,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轉移在了西索的身上。
食指慢慢靠近紙牌……緊接著西索用力一戳……”譁啦譁啦“剛剛費了不少時間才搭建完成的紙牌金字塔恍若塵埃般紛紛墜落。剛剛穩固的架構在他面前全線崩潰。
“呵呵~呵呵~”西索掩面發出駭人的恐怖笑聲,他的肩膀難以剋制的抖動著。
伽澤爾明白那是一種極為滿足地發洩,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西索全身血液的興奮。
‘好強烈的破壞欲’他眯了眯眼睛,而且可以感覺出這個變態的男人只對自己承認的玩具擁有扭曲的毀壞欲。
驚悚的笑聲依然持續著。
他突然發現西索透過指縫正緊緊地盯著自己的這個方向……
他一驚,立刻扭過頭。
餐盤上被吃掉兩隻耳朵的死兔子←這個應該……不是自己……吧 orz
“港口要到了,準備拋錨。”船上大副的聲音救了他。
他一下了從地上跳了起來。
“哦?這麼快。”西索也站了起來。
白色飛鳥港口就在眼前,伽澤爾無比激動。
船還沒挺穩他就一個箭步跳下船,回頭衝著船長揮了揮手,“謝謝船長大叔。我明年再來。”說完,他就撒開步子準備跑路。
只是還沒跑多遠,揹包被人拉住了。
“伽澤爾,你是兔子麼,跑這麼快?”西索竟然也下了船,他用一隻手指勾住了自己的揹包。
"tat……西索……”
“我決定去那你家呆幾天。反正獵人正式考試是1月7號。”
“什麼?”伽澤爾不敢相信地掏了掏耳朵。
“我說……”西索用力一勾揹包,將伽澤爾貼近自己的身體,“我想上你……”他惡意地停頓了片刻……
“ ⊙ a⊙ ?”
“住的地方看看。”他將剩下的半句話說完。“答不答應?”
伽澤爾鬱悶地點了點,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很好。那麼我們走吧。”說著西索一把拉過他的肩膀固定在自己的身邊。
伽澤爾灰心喪氣的將一隻陰險狡猾居心不良的狐狸引進了自己的兔窩。
回友克鑫的路格外漫長……
好不容易磨蹭到了家門口,西索催促著他快點開門。
他掏出鑰匙擰開門鎖。
推開門,西索環視了四周挑了挑眉,很不錯的套房。“伽澤爾,這就是你經常住的地方?”
“……嗯。”他默默地提著揹包走進了房間裡,西索跟在後面。
“等一下……”他攔住了西索。
“怎麼了?”西索低頭看了看用雙手阻擋在自己胸前的伽澤爾,“現在反悔怎麼來得及!”
“不……只是……換一下拖鞋吧。”
“好的。”西索雖然答應了下來,但當他看到伽澤爾從鞋櫃中拿出來的拖鞋時一滴汗劃過額頭。
“呵呵,小伽你真的讓我穿這個嗎?”只見西索的腳前擺放著一雙毛茸茸的兔耳朵拖鞋,而那雙豎起的兔耳朵還微微顫動著。
伽澤爾臉上有些發窘,“可是大號的拖鞋只有這雙。”他低頭瞅了瞅自己腳上的普通小拖鞋。
“伽澤爾,沒想到你一個男孩子居然有女孩子的嗜好。”西索靠在旁邊的衣架上調笑著。
“呃!我怎麼會喜歡這種東西,那是尤萊的品味……”他剛說出口,立刻就意識到了錯誤。
西索來了興致“哦?”他掃了一眼衣架上那個比伽澤爾身型要大上很多的的風衣。
“尤萊?”
伽澤爾立刻補充道:“他是我的室友,你也知道這地方的租金不便宜……我一人支付不起。”
“嗯~他很久沒回來了吧。”西索突然說道。
伽澤爾睜大了眼睛“誒?”
“衣服上都是灰塵。”西索轉了轉眼珠臉上堆滿了笑意。
“嗯……”他哭喪著一張臉……本來是想用尤萊來打發西索。
西索換上兔耳朵拖鞋踱步到客廳,“裝修的不錯嘛。”他回頭衝著伽澤爾說道“對了,小伽,你不去洗個熱水浴嗎?從港口回來的路上你可一直都穿著溼衣服。不立刻換掉的話會感冒喲!”說完,西索大方地翹起二郎腿坐在了抹茶色的沙發上,雙臂放鬆的伸展在靠背上。
被西索這麼一提醒他才發覺自己身上還溼漉漉的。
於是他答應了一聲,徑直走進了浴室。
西索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知道最後一根頭發絲也消失在視線中。
“嘿嘿。”他又奸詐地笑了。--
伽澤爾掛上門閂,他背靠著門……
過了好久,他才慢慢的將水閘開啟,“譁啦譁啦”的水聲瞬間順著噴頭一洩而出,而浴室內也飄溢著濃濃的霧氣。他緩緩扒下身上因為吸水而變得沉重的衣服,藏匿在下的身體逐漸曝光。因為曖昧的暖色調浴霸的原因,鏡子中的影像很模糊。
他隨意拉過一條毛巾擦了擦身上殘留的水跡並從衣服中拿出一個只有食指大小的藥膏。這東西對皮膚不太好,不過對於自己來說沒什麼區別。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隨處可見的傷痕,無奈的嘆了口氣。陳年堆積下來的疤痕雖然不明顯卻依然礙眼。
“反正又不是女孩子,傷疤是男人的象徵。”他握緊了拳頭,衝著鏡子揮了揮。
仔細地將藥膏塗在傷疤上,他用指腹輕輕地按揉……傷疤居然消失了!
不能讓西索發現自己渾身的傷疤……不然自己是不是應該偽裝成一個被舍友口虐待的可憐男孩?= =絕對不要。
這藥膏只能堅持48小時,也就是說要在48小時內把西索趕出去……
應該可以的,他暗自下定決心。
要是實在不行,就自己搬家。= =
將全身都搞定了之後,他用熱水摸了摸臉,清了清隱藏在眼瞳深處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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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好了。”他換好衣服,拉開門走了出去。
他首先望向沙發……,意外的沒有看到西索。
“嗯?去哪了?”伽澤爾感到有些奇怪就朝著裡間尋過去。
難道他上樓了?
“嘿嘿。”詭異的笑聲,惹得人寒毛直豎。
聲音甚是微弱但伽澤爾依稀可以分辨聲音是從地下室傳過來的。
“地下室?”不好,直覺警告著他。
伽澤爾顧不上換鞋,直接衝到了地下室,他推了推門,果然開了。
他往裡望了望,沒有人。
但是他的臉色卻變得更差。
他跨進昏暗的地下室裡,一盞散發微弱螢光的油燈即將壽終正寢。
“有人進到了裡面。”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如果西索發現了秘密。
他走到牆角,暗門有被開啟的痕跡。
伽澤爾深吸一口氣也按下了機關鑽了進去。
不同於外面的陰暗,暗門裡面的密室非常明亮。
西索站在中央,高大的身影非常引人注目。
“小伽,你來了。”西索回頭,整張臉上神色異常。
不妙了。他幾乎可以感覺到對方極度沸騰的血液因為興奮而喧囂著。
他靠著牆,緊張地盯著西索的一舉一動。
“我知道你的秘密了喲!”西索用他的變態嗓音輕聲說道。
是的,如果來到這裡還察覺不出來是不可能的。
‘是自己大意了。’伽澤爾皺緊了眉,沒想到他能這麼快就摸到這裡。
“你還不承認?那我就說出來了。咂咂,真沒想到啊!”西索聳了聳肩,慢慢朝著小伽走過去。
伽澤爾將手藏在身後,他有些猶豫……到底是動手還是逃跑……
在他猶豫之際,西索已經近在眼前。他一手撐在伽澤爾身後的牆壁上,慢慢俯下上身。
籠罩在陰影中的伽澤爾依然默不作聲。
西索在他耳邊輕輕呢喃著“我說……你喜歡庫洛洛?”
“啊?”伽澤爾愣住了。0 0
在這個地下室內部的密室裡,藏著他蒐集的庫洛洛·魯西魯的大部分資料。
西索瞥了瞥牆上的掛著的庫洛洛的無數張不同角度,不同側重點的照片,他又將手中的紙張在伽澤爾的面前揚了揚。
“你連他的身高體重都打聽得到❤~真了不起。我可不認為他經常出現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