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少管所吧！”易中海想了想，對秦淮茹和賈張氏說。

老太太眼皮一跳，嘆了口氣，也沒說什麼。

棒梗這樣下去可不行，送少管所未必就是壞事。

“不行。”

“不能送棒梗去少管所。”

秦淮茹和賈張氏都急了，一旦進了少管所，可就留下案底了, 這是一輩子的汙點。

若是棒梗有了案底，對他以後工作和找對象都有影響。

而棒梗也聽說過少管所，在他看來是可怕的地方。

於是，棒梗的臉色都白了，躲到賈張氏的身後：“我不去少管所。”

此時，不僅賈張氏目光怨毒的盯著易中海，秦淮茹心中也是暗恨。

要是擱以前, 易中海估計就大事化小。

如果棒梗放火燒的是別人家，易中海可能會勸別人大度。

典型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只有事情落到自己身上了才知道疼。

易中海以往可沒少勸人大度，讓他現在大度一個來看看？

“既然你們教育不好孩子，讓國家來教育有何不可？”老太太說。

“也別把少管所想的太壞。”一大媽說。

“孩子的教育是大事。”

“小時候有個案底也沒什麼，比起孩子學好，微不足道。”

“也別說毀了孩子一輩子。”

“進少管所的孩子多了，就都毀了？”

“國家是幫著教育孩子，可不是毀孩子。”

“你們這思想就不對，要批評。”

……

各種大道理從易中海口中而出。

要說四合院最會道德綁架的，就是易中海了。

當易中海隨便幾個大帽子，賈張氏都不敢吭聲了。

賈張氏可是大聲嚷嚷著進了少管所就毀了孩子一輩子，這話要是傳出去，賈張氏不拉去改造就怪了。

雖然易中海說的也有道理, 可賈張氏和秦淮茹卻不管。

反正棒梗不能有汙點。

然而, 易中海提出了送棒梗去少管所，要他改變主意可是難了。

秦淮茹求助的目光看向傻柱, 可傻柱卻沒幫她。

聽著易中海說的，傻柱覺得有道理。

“秦姐, 送棒梗去少管所也是為了他好。”傻柱對秦淮茹說。

一聽傻柱這話，秦淮茹險些沒吐血。

而棒梗仇恨的目光看著傻柱。

易中海則頗為欣慰。

然而，不管易中海，傻柱，一大媽和老太太等人好說歹說，秦淮茹和賈張氏就是不答應送棒梗去少管所。

“那就晚上開個全院大會。”易中海淡淡說。

話音一落，易中海也就走了。

一大媽也跟著走了。

此時，不僅秦淮茹是愁眉苦臉，賈張氏也手足無措。

林向東剛從賈家門口走開，秦淮茹卻追了上來。

“東子，你幫姐勸勸一大爺吧！我家棒梗還是個孩子，不能送去少管所啊！”秦淮茹苦苦哀求著。

對於送棒梗去少管所，林向東舉雙手支援。

其實易中海說的有道理，讓國家來教育棒梗，沒準棒梗長大了會是個對國家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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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賈張氏和秦淮茹來教育，棒梗只會從小白眼狼變成大白眼狼。

“有時間我找一大爺談談。”林向東隨口說。

“就麻煩你了。”秦淮茹滿臉的感激。

比起勸易中海，林向東其實更想勸勸秦淮茹。

然而，秦淮茹說什麼也不可能送棒梗去少管所。

秦淮茹只知道孩子進了少管所會留下案底，卻看不到少管所對孩子的教育。

國家對孩子的教育可是很重視的，像棒梗要是進了少管所，絕對能變好。

還沒聽說哪個孩子進了少管所變差的。

聽三大爺說過, 一些不學好的孩子進過少管所之後就成了懂事的好孩子，這不是個例。

……

推著二八大槓從四合院走出，林向東沒急著回廠裡，而是去了街道辦。

私自使用消防水泵，林向東還是有必要去一下街道辦的。

當林向東來到街道辦，王主任也是剛吃好飯。

看到林向東，王主任也不意外。

事實上，老太太和易中海早上就來過街道辦了。

關於林向東私自使用消防水泵，雖然不合規定，但規定是死的。

就算沒老太太和易中海出面，王主任頂多也就說林向東幾句。

而有了老太太和易中海出面，王主任是一句批評也沒有。

“事急從權，可以理解。”王主任笑道。

接下來，林向東和王主任閒聊了幾句。

易中海和王主任說了是棒梗頑皮，不小心放的火。

“對於孩子的教育不能不重視啊！”王主任感嘆了一句。

知道賈家困難，街道辦其實已經照顧賈家了。

無論是街道辦對賈家的照顧，還是街坊鄰居對賈家的接濟，賈家都覺得理所當然。

……

下午，廠裡車間。

秦淮茹心不在焉的在工作。

本就喜歡磨洋工，如今又心不在焉，從秦淮茹手裡出來的零件幾乎都不合格。

車間主任都不想說秦淮茹。

整個車間被主任點名批評的，秦淮茹是最多。

對於學鉗工，秦淮茹是越來越討厭，她想學放電影。

林向東以前也是鉗工學徒，可後來就成了放映員。

既然林向東可以成為放映員，她秦淮茹一樣可以。

不過，林向東和許大茂都有徒弟了。

秦淮茹清楚想跟著林向東或許大茂學放電影並不容易。

本來秦淮茹已準備行動，但她現在卻沒心思。

如今，秦淮茹滿腦子就是保住棒梗。

但易中海也說了，晚上就開全院大會，討論把棒梗送少管所的事。

易中海要把棒梗送少管所，一大媽支援，傻柱支援，老太太也支援。

支援把棒梗送少管所的人太多了。

二大爺和三大爺都不可能幫賈家說話。

雖然希望林向東能讓易中海改變主意，但秦淮茹也不能完全指望林向東。

秦淮茹卻不知，林向東壓根就沒勸易中海。

就是和易中海聊棒梗，林向東也是支援把棒梗送少管所。

……

“棒梗，你放心，奶奶不會讓人把你送少管所的。”賈張氏對棒梗保證。

棒梗並沒有完全安心。

今天棒梗也不去上學，三大爺會幫他請假一天。

要是棒梗去了少管所，學校也不會立刻開除他。

孩子一去少管所，學校就開除，沒這回事。

起碼也要等孩子從少管所出來，然後再過一段時間。

棒梗也沒辦法，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奶奶身上。

在家又待了一會，棒梗就出去和馬春梅的三個孩子一起玩。

狗子，二狗，三草，還有小當，都跟在棒梗屁股後面。

然而，馬春梅急著把三個孩子叫回家。

許大茂在廠裡上班，馬春梅一個人在家。

至於馬春梅的三個孩子，還沒學上。

從農村來城裡，孩子上學也要等安排。

狗子，二狗和三草都不太高興，和棒梗玩的好好的，就被叫回家。

馬春梅看著她的三個孩子，面色嚴肅：“狗子，還有二狗和三草，你們以後不準和棒梗一起玩。”

馬春梅也是怕棒梗帶壞她三個孩子。

一聽不讓和棒梗玩，狗子不解的問為什麼。

二狗和三草也不太高興。

閻解曠和劉光福等人都不帶馬春梅的三個孩子玩，也就棒梗願意一起玩。

要是不和棒梗一起玩，可就少了很多樂趣。

“棒梗不是好孩子，你們都不準再和棒梗玩。”馬春梅臉色一沉。

狗子，二狗和三草雖然都委屈，但見母親要生氣，也都點頭答應下來。

“狗子也該上學了，許大茂說會安排，可是卻一直沒下文。”馬春梅心中嘀咕著。

二狗和三草還沒到上學的年齡，但狗子可以上小學了。

馬春梅和許大茂提過，而許大茂滿口答應了找人安排。

可馬春梅是左等右等，許大茂還是沒把狗子安排去上學。

雖然懷疑許大茂在糊弄她，可卻沒證據。

當馬春梅問三大爺，三大爺也說許大茂有找關係，因為三個孩子都是農村戶口，加上許大茂只是後爸，一些流程比較麻煩。

馬春梅決定再等幾天，如果還沒個結果，她就求助傻柱。

儘管來四合院的時間不長，但馬春梅也看出傻柱要比許大茂靠譜。

接著，狗子，二狗和三草又跑到院子裡玩。

棒梗要和狗子等人一起玩，卻被拒絕了。

“我們不和你一起玩。”狗子對棒梗說。

二狗和三草也是點頭。

一下子少了三個玩伴，棒梗也是生氣。

而棒梗打小聰明，知道肯定是馬春梅不讓狗子三個和他一起玩。

當賈張氏得知，更是罵開了。

……

林向東提前下班了，而許大茂要留在廠裡放一場電影。

明天還可以輕鬆一下，後天林向東就要再次下鄉放電影。

沒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百貨大樓。

等婁曉娥下班之後，林向東和她逛了逛王府井。

晚飯也沒回家吃，而是下館子。

有條件，經常下個館子也沒什麼。

吃飽喝足，回到四合院時，院子裡一大群人，卻是準備開全院大會。

易中海中午就說了晚上開全院大會，顯然是說到做到。

把腳踏車停在家門口，林向東從家裡拿了個凳子到院子裡。

而婁曉娥還從口袋裡拿出一些瓜子。

閻解娣站在旁邊眼巴巴看著婁曉娥手中的瓜子，婁曉娥笑了笑，也分了點瓜子給這閻解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