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林向東家的電燈開著。

一個煤油燈放在院子裡。

幾十號人聚在大院裡開著會。

今晚這全院大會就是討論有人敗壞傻柱名聲。

賈張氏是無法置身事外，但她卻一口咬定主要責任在許大茂。

雖然秦淮茹是許大茂的徒弟，但也往許大茂身上推。

反正許大茂和傻柱是死對頭，往他身上推就對了。

不過，大家夥都不是傻子。

首先就說傻柱把棒梗賣掉，想一想也知道不可能, 這只是個意外。

說到底也是棒梗的問題，他去傻柱家偷東西，又躲在櫃子裡，還睡著了。

而賈張氏敗壞傻柱的名聲就不是人了。

怎麼說也是門對門的鄰居，以往傻柱可沒少接濟賈家，情分總是有的，因此，賈張氏敗壞傻柱名聲就說不過去。

這時, 就要散會了。

林向東也起了身，拿起凳子。

就在林向東兩口子要回家時，傻柱卻叫住了大家。

“大家先別走，我還有個事想問一問賈張氏。”

“傻柱又想搞什麼？”林向東也是疑惑。

傻柱就不是喜歡吃虧的人，賈張氏敢敗壞他名聲，不會簡單就算了。

本要各回各家的眾人就都看向傻柱。

賈張氏冷著臉，她知道傻柱肯定沒好事。

“賈張氏，聽說你讓秦姐去上環，可有此事？”傻柱笑著問。

頓時，眾人一片譁然。

賈張氏讓秦淮茹去上環？

這寡婦上環能有什麼好事？

傻柱上次給馬春梅弄假懷孕證明，可是看到秦淮茹去醫院諮詢上環。

至於秦淮茹有沒有上環，傻柱就不確定了。

沒準秦淮茹已經偷偷上了環。

林向東直呼好傢伙，傻柱這一開口就特麼是王炸啊！

反正已經撕破臉了, 傻柱也就不客氣了。

“傻柱, 你瞎說什麼？”賈張氏坐不住了。

秦淮茹的臉色也是不自然。

賈張氏有讓秦淮茹上環, 而秦淮茹也不反對。

就是以後改嫁, 上環也不衝突。

於是，秦淮茹偷偷去醫院諮詢了, 又找了個時間偷偷去上了環。

也就是說, 秦淮茹已經上環了。

這事很秘密，知道的人很少，也就賈張氏，還有兩個醫生。

傻柱怎會知道？

“可是有人看到秦姐去醫院了。”傻柱說道。

“張丫頭，你讓秦淮茹上環了？”老太太問道。

“沒有，我沒有。”

“秦淮茹，你自己說，有沒有上環？是不是你婆婆讓你上環的？”老太太又問秦淮茹。

秦淮茹一臉尷尬，心裡權衡著。

如果秦淮茹沒上環，大可去醫院開個證明，問題她上環了。

有心人去醫院問問，不難知道。

但要說她秦淮茹自己要上環，這可不行。

“我婆婆讓我上環。”秦淮茹說。

賈張氏也的確有讓秦淮茹上環，所以，秦淮茹也沒瞎說。

當秦淮茹話音一落，賈張氏的臉色就很難看了。

眾人古怪的目光讓賈張氏渾身不自在。

“我相信秦姐。”何雨水表態。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更相信秦淮茹。

黑著臉，賈張氏是一言不發。

“再問個問題, 你上環了嗎？”傻柱笑著問賈張氏。

“我撕爛你的嘴。”賈張氏氣的動起手來。

還沒等賈張氏碰到傻柱，老太太的柺杖就打在她身上。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劉海中說道。

……

大家各回各家。

林向東也就兩步。

因為林向東家開著電燈，所以，開全院大會就靠近林向東家。

當林向東把凳子放家裡，婁曉娥就和他談了起來。

這兩天四合院發生的事有些多，婁曉娥也是看了熱鬧。

在這缺乏娛樂的年代，看個熱鬧也是好的。

“看樣子秦姐上環了，我感覺賈家好像都不是好人。”婁曉娥說。

“自信點，把好像去掉。”林向東笑著說。

甭管是不是賈張氏讓秦淮茹上環，秦淮茹一個寡婦去上環就奇怪。

這年代是有寡婦上環，但上環的寡婦又有幾個是正經人？

所以，婁曉娥對秦淮茹的看法也是變了。

“小當和槐花以後怕是也不學好。”

“別人家的孩子，你就少操心了。”林向東說道。

就算是親戚，幫別人管教孩子都不好，更別說只是鄰居。

賈家的孩子也只能賈張氏和秦淮茹來教育。

可惜了小當和槐花。

棒梗已經歪了，但小當和槐花還小。

不過，林向東和婁曉娥可沒辦法幫秦淮茹教育孩子。

這時，林向東也聽到隔壁叄大爺和叄大媽在家談論。

婁曉娥卻是沒聽到隔壁的聲音，因為她的聽力比不上林向東。

就聽到叄大爺說傻柱運氣好。

要不是秦淮茹突然胖了，傻柱可能要掉秦淮茹的坑裡。

叄大媽卻說傻柱也不是好人。

以前傻柱接濟秦淮茹，口口聲聲說看賈家可憐，然而，秦淮茹一胖，傻柱也就不怎麼接濟了。

按照傻柱以前的要求，是看不上劉嵐的。

主要還是老太太撮合。

……

賈家。

“你怎麼能說是我讓你去上環？”賈張氏怒視著秦淮茹。

“難道不是嗎？”秦淮茹反問。

“……”賈張氏。

好吧，她賈張氏的確有讓秦淮茹去上環。

“那也是你胖了之前。”賈張氏說。

“奶奶，上環是什麼？”棒梗好奇的問。

秦淮茹盯著賈張氏，要是賈張氏敢對棒梗說，她就撕爛賈張氏的嘴。

而賈張氏煳弄著棒梗。

可是棒梗打小就聰明，要煳弄他可不容易。

看出奶奶不說，棒梗就決定問外人。

轉眼，深更半夜了。

許大茂下鄉放電影回來了，這時，棒梗正好起床上廁所。

發現許大茂回四合院，棒梗也就跑過來。

“大茂叔。”棒梗喊了一聲。

“棒梗？你小子這麼晚了還不睡覺？”許大茂也有點驚訝。

“你知道上環是什麼嗎？”棒梗把心裡的好奇問了出來。

“啥玩意？上環？”許大茂瞪大了眼。

現在的孩子不得了啊！

或者棒梗這孩子聰明。

畢竟是盜聖，天賦異稟。

“你不知道嗎？”棒梗問。

“不是，你聽說誰上環？”許大茂眼一轉，一肚子的壞水開始氾濫了。

“你先別管誰上環。”

“是你媽還是你奶奶？”許大茂笑著問。

“沒有，我媽和奶奶都沒有上環。”棒梗連忙搖頭。

“上環是為了搞破鞋，一般只有寡婦才會上環。”許大茂對棒梗說。

搞破鞋？

棒梗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雖然棒梗小，但也沒少聽人說搞破鞋。

這一刻，棒梗整個人都是不好了。

“奶奶竟然讓我媽搞破鞋？”棒梗心裡有了一股戾氣。

藉著手電筒的燈光，許大茂看到棒梗滿臉陰沉，也就明白了。

肯定是秦淮茹上環了。

“好一個秦淮茹，還真是小看了她。”許大茂心中嘀咕。

“好了，小孩子就別想這些，反正你媽和你奶奶都沒上環。”許大茂拍了拍棒梗的肩膀，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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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許大茂推著腳踏車去了後院，棒梗還傻站著。

此時，棒梗心裡的戾氣越來越大。

再說許大茂，把腳踏車停在家門口，然後就躲在暗處看向賈家。

以許大茂對棒梗的瞭解，這小子肯定會搞出點事。

這時，許大茂是一臉的壞笑。

而許大茂心裡也有好奇，棒梗怎麼會知道秦淮茹上環？

如果是賈張氏上環，棒梗的臉色也沒那麼難看。

“看來我錯過了一些熱鬧。”許大茂心想。

又過了一會，棒梗跑回家了。

一回到家，棒梗就叫醒賈張氏和秦淮茹。

賈張氏點亮煤油燈，疑惑的看著棒梗。

棒梗仇恨的看著賈張氏：“你讓我媽搞破鞋。”

“？”賈張氏。

“？”秦淮茹。

……

看著賈家一地雞毛，許大茂就忍不住偷笑。

接下來，傻柱和易中海也被吵醒了。

前院，林向東也被吵醒。

聽出是賈家在鬧騰，林向東閉上眼繼續睡覺。

賈家的破事是越來越多了。

這深更半夜的，林向東雖然有點好奇，但還是睡覺更重要。

傻柱和易中海也沒理會。

因此，大院裡雖然一些人聽到賈家鬧騰，卻沒一個人去看看。

而在後院的許大茂正偷笑，賈張氏卻氣沖沖來找他。

許大茂連忙跑回家，把門關好。

來到許大茂家門外，賈張氏破口大罵著。

只聽賈張氏罵著許大茂缺德。

老太太都被打擾了。

罵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賈張氏才氣沖沖的回家。

馬春梅抱怨著，說許大茂是沒事找事。

“這怎麼能怪我？”

“我也沒瞎說啊！”

“寡婦上環不是搞破鞋又是什麼？”

“賈張氏還有臉罵我，我看這四合院最不要臉的人就是她了。”

許大茂在家對馬春梅說。

馬春梅也不說了，許大茂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

的確，寡婦上環幹什麼？

既然秦淮茹上環，說她沒有搞破鞋，有幾個人會相信？

至少馬春梅就不相信。

一夜無話。

天一亮，賈張氏又跑到許大茂家門外來了。

傻柱難得的起了個早，也幸災樂禍的看向後院許大茂家。

接下來，傻柱也去後院湊個熱鬧。

讓人無語的是，許大茂躲在家裡，他媳婦馬春梅卻出來面對賈張氏和傻柱。

這次，聾老太太竟然幫許大茂說了兩句。

當然，老太太是針對賈張氏，可不是針對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