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天黑,四合院卻又開大會。
幾十個人聚集在院子裡。
易中海,閻埠貴和林向東三人圍著八仙桌而坐。
聾老太太坐在個椅子上,面沉如水。
而馬春梅在老太太身旁,她是站立不安。
許大茂憤恨的目光瞪著馬春梅,然後又看向傻柱。
傻柱可是受傷不輕,劉嵐和何雨水一左一右的扶著他。
而傻柱也鬱悶, 他被許大茂揍了一頓,本想扯平,可許大茂卻不答應。
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著。
“怎麼忽然又開全院大會了?”
“好像是許大茂打了傻柱。”
“許大茂打了傻柱?”
“今天許大茂可是彪悍。”
“看樣子好像是傻柱理虧。”
……
“砰!”
易中海手中的茶缸放在桌子上,眾人也安靜了。
首先是三管事林向東開口說話。
“這次開全院大會是因為傻柱和許大茂,傻柱弄了個假懷孕證明,騙的許大茂娶了馬春梅,但是,我說但是, 許大茂會相信就是個重點,大家可以圈起來。”
“當許大茂知道被騙,也就生氣的打了傻柱。”
當林向東一說完,一些人就驚訝的看向傻柱和馬春梅。
在人群中的秦淮茹也是驚訝,她真是小看了馬春梅。
這年代的寡婦就沒一個簡單的。
馬春梅一個農村寡婦能嫁給城裡放映員,這就是個逆襲。
至於用一些不光彩的小手段,秦淮茹覺得情有可原。
既然許大茂會相信,就說明和馬春梅搞過破鞋,那麼被坑也是活該。
知道被騙,許大茂憤怒,覺得虧大了,估計想弄死傻柱和馬春梅。
然而,許大茂敢把這事鬧大嗎?不敢的。
在大院裡解決是最好, 要是鬧到外面, 一個搞破鞋的帽子就能壓死許大茂。
“咱們這四合院最缺德的就是傻柱了。”
“既然馬春梅是騙我的,我要離婚。”
許大茂說道。
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 許大茂可不想輕易放過。
先離個婚再說。
以後再慢慢收拾傻柱。
“我不離。”馬春梅冷著臉。
見馬春梅還不願意離婚, 許大茂也是生氣。
而在場的一些人就勸馬春梅。
忽然, 馬春梅竟然要一頭撞死,好在易老根眼疾手快的抱住她。
眼見馬春梅竟然要尋死,大家夥也嚇了一跳。
這下,就是許大茂也不敢逼迫太甚。
當馬春梅拿出這不要命的勁兒,許大茂也是慫了。
萬一馬春梅真一頭撞死,事就大了。
“傻柱,你看你做了什麼事?”易中海一拍桌子,瞪著傻柱。
“我的錯,可這也不能完全怪我,許大茂搞破鞋,還想始亂終棄,我的本意也就做個好事。”傻柱笑著說。
“別嬉皮笑臉的,態度給我放端正一點。”易中海面色嚴肅。
許大茂能被一張假懷孕證明騙到,搞破鞋也就不用說了。
既然許大茂都搞破鞋了,對馬春梅始亂終棄也說得過去。
就這事吧,鬧大了對傻柱是不好,但許大茂更不好。
所以,傻柱也不怕了。
既然許大茂不願意扯平,那就別怪他傻柱了。
被許大茂一頓打,傻柱心裡的愧疚也沒了。
若是許大茂不依不饒,他傻柱奉陪到底。
何雨水搖了搖頭, 她這個傻哥真是不讓她省心。
劉嵐也不知道該說傻柱什麼好了。
而許大茂氣的渾身發抖,傻柱現在是滾刀肉了。
“我看罰傻柱打掃院子一年吧!”閻埠貴對易中海說。
“可以。”易中海點頭同意。
林向東也沒反對。
傻柱求助的目光看向老太太,可老太太卻一言不發。
雖然許大茂不敢鬧大,但罰傻柱打掃院子一年也是應該的。
四合院十幾戶,一般是輪流打掃院子。
也就老太太不用打掃院子。
就是一大媽也打掃過院子。
而有傻柱打掃院子一年,對大家來說也不錯。
但許大茂心裡就不爽了,雖說他也是這四合院的一員,但傻柱打掃院子一年對他有多大好處?
然而,許大茂也知道繼續鬧下去也沒用。
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
回了家,許大茂對馬春梅發脾氣,而馬春梅忍受著。
另一邊,傻柱低著頭,劉嵐和何雨水都在說他,然後易中海老兩口也來,還有老太太。
……
轉眼,距離傻柱被許大茂打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這幾天,許大茂每次看到傻柱就生氣。
見傻柱寶貝著腳踏車,許大茂就想偷了傻柱的車軲轆。
然而,許大茂卻一直沒找到機會。
由於天越來越熱,到了晚上,不少人都出來納涼。
賈張氏從家裡拿了個涼蓆放在院子裡,而秦淮茹一隻手抱著槐花,一隻手拿著個扇子。
小當跟在秦淮茹身後。
除了賈家幾個人,院子裡還有不少人也在納涼。
林向東家有電風扇,但也在院子里納了一會涼。
躺在涼蓆上,看著夜晚的星空。
璀璨的星光浩瀚深邃,漫空點綴。
除了一抹月色,還有幾顆星辰很亮。
忽然,在中院的槐花哭了起來。
秦淮茹抱著槐花哄,可槐花卻一直哭。
原來是槐花被蚊子叮了。
得知槐花被蚊子叮了,婁曉娥就從家裡拿了紅花油送去。
“秦姐,給孩子塗點紅花油吧!”婁曉娥對秦淮茹說。
槐花粉嫩的小胳膊上腫了一塊。
蚊子是越來越毒了。
接過紅花油,秦淮茹說了聲謝。
當婁曉娥回前院,賈張氏就伸手奪過紅花油。
只見,賈張氏不僅給槐花胳膊上塗抹,就是槐花的身上,臉上和屁股上也都塗上。
一瓶紅花油有大半塗在了槐花身上,剩下的被賈張氏塗到她自己身上。
秦淮茹皺著眉,人家婁曉娥好心送紅花油過來,賈張氏竟然全用掉了。
賈張氏這簡直就是不要臉。
在院子裡納涼的可不是賈家幾個人,還有不少人呢,都把賈張氏的所作所為看在眼裡。
“這張氏真是不像話。”易中海滴咕著。
“賈家困難,她也是沒辦法。”易老根還為賈張氏說話。
易中海皺著眉,他和易老根好好談過,然而,易老根就是對賈張氏有想法。
值得一提,在易中海的幫忙下,易老根也有了個工作,就是掃大街。
每天掃大街幾個小時,一個月也能有十幾塊的工資。
這年代城裡的工作崗位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即使掃大街也有人排隊。
為了讓易老根能掃大街,易中海可是找了不少關係。
一大媽也去求了街道辦的王主任。
易中海是希望易老根自食其力。
若是易老根能自食其力,易中海也就輕鬆了。
不過,看易老根是被賈張氏迷住了,領了工資只怕會接濟賈家。
……
當賈張氏給槐花塗抹了紅花油,槐花也不哭了。
“紅花油還真是有用。”賈張氏笑道。
紅花油塗抹在身上就一陣清涼。
被蚊子叮了之後,塗上紅花油就有點也不癢。
並且,刺鼻的紅花油氣味也驅散了周圍的蚊子。
舒坦的躺在涼蓆上,賈張氏在笑著。
秦淮茹心裡很無奈。
當秦淮茹看向前院時,發現林向東和婁曉娥都不在院子裡了。
……
回了家,婁曉娥開啟電風扇,而林向東點亮煤油燈。
雖然找了電工來看,但同時開電燈和電風扇還是容易跳閘。
所以,當開電風扇時,林向東也就點上煤油燈。
此時,婁曉娥還在生著氣。
一瓶紅花油在這年代也不算便宜,而林向東家一共也就兩瓶。
婁曉娥好心送紅花油給槐花用,可賈張氏卻一下子用光了。
“賈張氏是越來越不要臉了。”林向東說。
一瓶紅花油換個教訓,林向東覺得很值。
其實,賈張氏也對林向東有些不滿。
這麼多天了,林向東還沒幫秦淮茹轉正。
雖然秦淮茹和林向東不是一個部門,但林向東當了廠裡幹部,加上和李副廠長關係好,說話還是有用的。
婁曉娥本以為賈家給槐花身上塗抹點紅花油,就還給她,可她沒想到賈張氏是一點臉也不要。
見婁曉娥還生著氣,林向東也就安慰她。
這次之後,婁曉娥以後估計也不會太同情賈家了。
而在院子裡納涼的閻埠貴老兩口也在談論著。
“東子的媳婦熱心腸,可賈家那個張大妞卻不是東西。”二大媽說道。
“我看是一點臉都不要臉。”
“那麼一瓶紅花油就糟蹋了。”
“東子可是接濟了賈家不少,可是賈家卻沒什麼感恩的樣子。”
“上樑不正下樑歪,要不然棒梗也不會進少管所。”
……
賈張氏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她有些放飛自我了。
她賈張氏惡毒才能襯托秦淮茹。
忍受個惡婆婆,秦淮茹的人設可就好了。
另外,賈張氏見不得別人家好,看林向東兩口子的小日子越來越紅火,她就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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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指望林向東幫秦淮茹轉正,可林向東卻遲遲沒幫,這也讓賈張氏心中不滿。
所以,婁曉娥送來一瓶紅花油,賈張氏是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就給用光。
而秦淮茹在琢磨著找個機會和婁曉娥解釋,再道個歉。
在院子裡兩個多小時,秦淮茹等人才回屋。
到了半夜時,賈家就出事了。
槐花在炕上嘔吐,身上還有不少疹子。
被驚醒的賈張氏忙點起煤油燈。
“槐花這是怎麼了?”秦淮茹慌了神。